《青涩华年》（11）
《青涩华年》（11）
我是个乐天派，随便被打发到哪里都无所谓，不就是教个书么，那些宏大的叙事与我关系不大，繁华的地方，工资高，消费也高，偏僻的地方，工资低消费也低。主要是我不能决定我去哪，而陆影却有这能力。
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小莲见到我们后，惊异地问：
“你们一直在这里等着？”
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是的”，两个“坏人”，亏心不？这时，天也不早了，我们同陆影道别，小莲再三邀请陆影过去玩，我也表示了邀请的诚意，陆影爽快地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小莲几场考试的总体感受，小莲说，听了其他考生对他们考试结果的议论，她觉得自己发挥还可以。我很为她高兴，但心里总揪着那件让人难堪的事，总感到这事很蹊跷：我从未讲过梦话，但醉酒入梦，那么大声的说梦话，也有可能；梦里我做动作了？那就和梦游一样啦，这个可能性不大，而今天，不仅做了动作，还把现实中的人搂进梦里亲热？这个绝无可能的！回想陆影说的话，她也没有具体说我对她做了什么？但我为什么固执地认为梦里抱了她，亲了她呢？这大约是我的一种错觉吧？可能的情况是，我在梦中确实大声喊了，并做出了拥抱动作，她那时俯身看，我的手触到了她的敏感部位，然后我惊醒。我真要抱到她，还准确地亲吻了她，她可能早恼了。这样想时，我心里好受了一些。
小莲见我一阵阵发呆、沉默，问我是不是见了同学，多了心事。我把责任推给了酒。后来她也谈到了陆影，说我这位同学是个不简单的人，人事关系很广，居然能“够上”那个“矮爹”。对于这个神秘的“矮爹”，小莲只是闻名，而陆影却与他同桌吃过饭，陆影来这儿实习就是托的“黑爹”的关系。这些都是在点菜时，陆影同小莲说的。我问小莲她俩怎么聊到“矮爹”的，她说是她们同饭店老板打趣时聊起来的，说饭店老板能在这里开店，也是当地的富户啊。老板说，要说会挣钱、有本事的人，还是“矮爹”！于是就打开了话题。
为了能同小莲在一起多呆会儿，快到学校时，我们没有直接回去，拐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集市上吃了晚饭。这里集市很小，傍晚人更少，就两家卖晚餐的店，没有太多选择，我们就在混沌店里吃了二碗混沌。吃完饭，我们推着车子，去田间散步。在一处人工林中间空地的草坡上我们坐了下来。夕阳的余辉里，嫩绿的小草，晶亮的树叶都泛着金黄的色彩。风穿过树林，吹得树叶沙沙响，偶尔有几声鸟鸣，忽远忽近，各种花的香掺和着，混着绿叶、青草的清新味道在风中弥散，沁人心脾。
“这里真漂亮！”
小莲抱着双膝，将下巴放在膝盖上，伸着脖子望着远方感慨道。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飘，一双眸子如两汪清水，光影闪动。我伸手去揽她圆润的肩，我们就这样相拥着愉快地聊天，回忆着我们从相识一相悦，这不长的时间里的许多愉快有趣的事，感觉我们好像认识了很长时间，一年？不！十年？不！一生，对，我们要一生这样的相伴。
说着说着，小莲突然忧伤起来，她说，补习结束了，她父亲让她搬回家住，在这儿给妗姥添了不少麻烦，她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我们从此见面就不方便了。听她这样说，我也觉得遗憾、难过。
我们在那呆了会儿，就返回了学校，临别时，小莲突然说，此后，我们见面就没那么方便了，她想我怎么办？
我也好难过，反而劝她说，我可以天天去米厂找她，她有空时也可以来不校找我，即便以后她去企业上班了，我们离得也不远，见面不难。说着我给了她一把我宿舍的钥匙，若她来我不在时，方便她在那等我。小莲小心翼翼把钥匙放起来：
“你以后工作会分来这里吗？”她想得更远。
“分配得再远，也出不了这个县的，我们相见都不难！就是天涯海角之隔，也不能把我们分离！”我的话把自己都感动了，暗暗发誓要好好待她。
“真的？！”小莲也感动不已。
“真的，我们一定相守终身！”
她激动得迅速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那时天虽然黑了，但旁边还时不时有人走过，她真胆大！
“明早见！”她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一边回首一边走进了她宿舍的大门。
我放好学生的车子后，也回了宿舍，走过辅导室时，不禁心生悲凉之感，在这里的美好日子已成为历史！
这阵子一直忙于小莲的辅导和迎考，班级里的事也问得少了，我虽不是班主任，但有时会主动协助班主任处理班上的一些事情。近几天，我发现颜燕同学表现有些异常。她一改往日阳光开朗的样子，整天心事重重的，有一次竟然缺了我的课。现在处于最后冲剌阶段，对于二个多月后就要进行的中考，她这种状态很让人担忧。有一次上完课，我把她叫到一边询问情况。未曾开口，她的眼泪先落了下来。原来，她的爸爸开手扶拖拉机往农田运肥料时，出了车祸，腿部骨折。送去市医院做手术，家里没有足够的钱支付昂贵的医疗费。所有亲、邻都借到了，也没凑够手术所需要的费用。母亲在医院陪护，爷爷奶奶年龄又大了，照顾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肩上了，所以分散了精力。对她家庭的变故我很是同情，劝她咬咬牙也要挺过这二个月，不然前面的努力都将白费。之后我找到了班主任，谈了颜燕的困难，我们一商量，决定去争得学校同意，发起一场为颜父捐款的活动。学校听了我的的汇报，很是支持，于是在周五上午的大课间，学校发动全体师生，在校园里举行为颜父捐款活动。学校师生都踊跃参与了活动，学生一元，二元的捐，教师定为五元以上，多有捐十元的。到捐款活动结束时，共募集资金近千元。我正和大家一起清点捐款的钱数时，小莲突然找来，她把我喊到一边，说她今天要搬回家了，本来这是意料中的事，但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沉下去，刚才还被捐款现场感动的热情澎湃的我一下掉进了冰窟里。我向现场的老师请了一会儿假，拉着小莲去了我的宿舍，我不再顾忌被人看到我们牵手的样子。
我是个乐天派，随便被打发到哪里都无所谓，不就是教个书么，那些宏大的叙事与我关系不大，繁华的地方，工资高，消费也高，偏僻的地方，工资低消费也低。主要是我不能决定我去哪，而陆影却有这能力。
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小莲见到我们后，惊异地问：
“你们一直在这里等着？”
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是的”，两个“坏人”，亏心不？这时，天也不早了，我们同陆影道别，小莲再三邀请陆影过去玩，我也表示了邀请的诚意，陆影爽快地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小莲几场考试的总体感受，小莲说，听了其他考生对他们考试结果的议论，她觉得自己发挥还可以。我很为她高兴，但心里总揪着那件让人难堪的事，总感到这事很蹊跷：我从未讲过梦话，但醉酒入梦，那么大声的说梦话，也有可能；梦里我做动作了？那就和梦游一样啦，这个可能性不大，而今天，不仅做了动作，还把现实中的人搂进梦里亲热？这个绝无可能的！回想陆影说的话，她也没有具体说我对她做了什么？但我为什么固执地认为梦里抱了她，亲了她呢？这大约是我的一种错觉吧？可能的情况是，我在梦中确实大声喊了，并做出了拥抱动作，她那时俯身看，我的手触到了她的敏感部位，然后我惊醒。我真要抱到她，还准确地亲吻了她，她可能早恼了。这样想时，我心里好受了一些。
小莲见我一阵阵发呆、沉默，问我是不是见了同学，多了心事。我把责任推给了酒。后来她也谈到了陆影，说我这位同学是个不简单的人，人事关系很广，居然能“够上”那个“矮爹”。对于这个神秘的“矮爹”，小莲只是闻名，而陆影却与他同桌吃过饭，陆影来这儿实习就是托的“黑爹”的关系。这些都是在点菜时，陆影同小莲说的。我问小莲她俩怎么聊到“矮爹”的，她说是她们同饭店老板打趣时聊起来的，说饭店老板能在这里开店，也是当地的富户啊。老板说，要说会挣钱、有本事的人，还是“矮爹”！于是就打开了话题。
为了能同小莲在一起多呆会儿，快到学校时，我们没有直接回去，拐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集市上吃了晚饭。这里集市很小，傍晚人更少，就两家卖晚餐的店，没有太多选择，我们就在混沌店里吃了二碗混沌。吃完饭，我们推着车子，去田间散步。在一处人工林中间空地的草坡上我们坐了下来。夕阳的余辉里，嫩绿的小草，晶亮的树叶都泛着金黄的色彩。风穿过树林，吹得树叶沙沙响，偶尔有几声鸟鸣，忽远忽近，各种花的香掺和着，混着绿叶、青草的清新味道在风中弥散，沁人心脾。
“这里真漂亮！”
小莲抱着双膝，将下巴放在膝盖上，伸着脖子望着远方感慨道。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飘，一双眸子如两汪清水，光影闪动。我伸手去揽她圆润的肩，我们就这样相拥着愉快地聊天，回忆着我们从相识一相悦，这不长的时间里的许多愉快有趣的事，感觉我们好像认识了很长时间，一年？不！十年？不！一生，对，我们要一生这样的相伴。
说着说着，小莲突然忧伤起来，她说，补习结束了，她父亲让她搬回家住，在这儿给妗姥添了不少麻烦，她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我们从此见面就不方便了。听她这样说，我也觉得遗憾、难过。
我们在那呆了会儿，就返回了学校，临别时，小莲突然说，此后，我们见面就没那么方便了，她想我怎么办？
我也好难过，反而劝她说，我可以天天去米厂找她，她有空时也可以来不校找我，即便以后她去企业上班了，我们离得也不远，见面不难。说着我给了她一把我宿舍的钥匙，若她来我不在时，方便她在那等我。小莲小心翼翼把钥匙放起来：
“你以后工作会分来这里吗？”她想得更远。
“分配得再远，也出不了这个县的，我们相见都不难！就是天涯海角之隔，也不能把我们分离！”我的话把自己都感动了，暗暗发誓要好好待她。
“真的？！”小莲也感动不已。
“真的，我们一定相守终身！”
她激动得迅速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那时天虽然黑了，但旁边还时不时有人走过，她真胆大！
“明早见！”她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一边回首一边走进了她宿舍的大门。
我放好学生的车子后，也回了宿舍，走过辅导室时，不禁心生悲凉之感，在这里的美好日子已成为历史！
这阵子一直忙于小莲的辅导和迎考，班级里的事也问得少了，我虽不是班主任，但有时会主动协助班主任处理班上的一些事情。近几天，我发现颜燕同学表现有些异常。她一改往日阳光开朗的样子，整天心事重重的，有一次竟然缺了我的课。现在处于最后冲剌阶段，对于二个多月后就要进行的中考，她这种状态很让人担忧。有一次上完课，我把她叫到一边询问情况。未曾开口，她的眼泪先落了下来。原来，她的爸爸开手扶拖拉机往农田运肥料时，出了车祸，腿部骨折。送去市医院做手术，家里没有足够的钱支付昂贵的医疗费。所有亲、邻都借到了，也没凑够手术所需要的费用。母亲在医院陪护，爷爷奶奶年龄又大了，照顾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肩上了，所以分散了精力。对她家庭的变故我很是同情，劝她咬咬牙也要挺过这二个月，不然前面的努力都将白费。之后我找到了班主任，谈了颜燕的困难，我们一商量，决定去争得学校同意，发起一场为颜父捐款的活动。学校听了我的的汇报，很是支持，于是在周五上午的大课间，学校发动全体师生，在校园里举行为颜父捐款活动。学校师生都踊跃参与了活动，学生一元，二元的捐，教师定为五元以上，多有捐十元的。到捐款活动结束时，共募集资金近千元。我正和大家一起清点捐款的钱数时，小莲突然找来，她把我喊到一边，说她今天要搬回家了，本来这是意料中的事，但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沉下去，刚才还被捐款现场感动的热情澎湃的我一下掉进了冰窟里。我向现场的老师请了一会儿假，拉着小莲去了我的宿舍，我不再顾忌被人看到我们牵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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