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纠缠
“怎么会，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大叔沐乐伪装成所谓的好友伊果？然后又跟着来寻找沐乐？他图啥啊，太过于莫名其妙。
“也是，如果他真是沐乐的话早就会被我一眼看穿。”艾娜莉娜在心里自言自语，那家伙的行为习惯不可能瞒过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藏得住对自己的爱意。
“说来，城主要找的那个救了大小姐人，就是追杀路希的无瑕吧，”沐徊百无聊赖抛着两个石子，“这伊果怎么同时与两个怪异至极的人成了朋友，还纠缠不清的。”
“我也挺奇怪的，按理说应该是弱者抱团取暖，强者砥砺同行，以伊果的实力怎么会和他们两人关系密切。”
“莫非伊果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沐徊一时兴起，轻轻一丢石子精准砸到伊果头上，使得后者猛然一惊，扯长脖子环顾四周。
“呃，比起这个我反而更相信缘分。”
越是细想，沐徊越是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诙谐，说不定伊果此人与大叔的失踪密切相关，他端坐起来，对伊果喊道：“哦咿，伊果，到里面来聊聊天呗。”
“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主动邀我聊天？”伊果看了看路希，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起身走入学宫，“你可别后悔嗷。”
当伊果在两人旁边坐下，发现他俩神色严肃，气氛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轻松。伊果咳嗽两声，笑问道：“咋了这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伊果，我不是信不过你，这也不是盘问，只是我从没听大叔说过有你这么一个知己好友。你知道的，我大叔寄回来的家书向来事无巨细，无论是生活，工作还是好友，都会谈到。”沐徊尽量使自己的措辞温和一点，“我们也算是同甘共苦的朋友吧，我想多了解你一点，你的家乡，你的往昔，包括你是怎么结识大叔的。这些可以说说吗？”
伊果收敛起笑意，皱着眉头露出思索的神情：“没什么不可以，只是让我好好回忆一下，过去的事情很多都记不太清了。”
沐徊与艾娜莉娜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再出声，也不去催促陷入冥思苦想的伊果。空旷的学宫静了下来，只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伊果不停拍打脑袋，似乎在责怪自己记性太差，他苦苦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我好像从小就住在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庄里，那里特别有意思，湖里的鱼多得钓不完。后来搬家了离开了那里，没过多久父母就染病去世，我就和同样孑然一身的路希相互扶持，他就是在那段时间救过我多次。再之后我跟随商队做生意，具体记不清，反正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专门给各个商队充当保镖的沐乐。”
“我这记忆怎么变得这么差呀，连老家在哪叫啥名都忘记了，真气人。”伊果又扬起巴掌，这次没能拍下去，被沐徊拦住了。
“好了好了，别把自己打聪明了。”沐徊轻轻拍了拍伊果的胳膊，“所以说你和路希走得近是因为年少时曾相依为命，那无瑕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商队那会儿被强盗打劫，他救了我们。我很仰慕他，他也不嫌弃我弱，就认识了。”
“了解，如此说来你还真不是大叔假扮的咯？”
沐徊对伊果挤眉弄眼，伊果则一脸懵，“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又成沐乐了，你不会是急疯了吧。”
“那个流氓呢，他小时候也和你同村吗？”艾娜莉娜用下巴点了点躺在门廊处的路希。
“似乎没有吧，我是搬家到某个地方才遇见他的，那个地方同样也不是路希的故乡。据路希说，他的老家在大山里，四周的山野之中野兽特别多。”
“怪不得，呵呵。”
就在三人逐渐聊开，四处掰扯之际，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门廊传来。昏迷了两天之后，路希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古老巨大的石柱，和快步向自己走来的伊果，路希放下心来，还好那只笨鸟没找错地方。
“我就说你早晚会别人打死吧，这次不是我和沐徊救了你，你早在大雨里魂归地狱了。”
在伊果的搀扶下，路希背靠强艰难坐起，看见了古迹里面的艾娜莉娜，他顿时长舒一口气。
“我说，你赶紧疗好伤，快点跑吧，远离无瑕，越远越好。如果无瑕真发现了这个古迹，我会尽量拖住他，你就趁机逃走，欠你的我也算还清了。”伊果叹息一声，“我之前还想着改变你，让你一心向善，真是异想天开。”
路希把目光移到伊果身上，咧嘴笑道：“他是杀不了我的，我虽远不如他厉害，他就是杀不了我。”
伊果踹了一脚路希腹部，生气地说：“杀不了你？你觉得是谁给你敷药包扎？你觉得我还会一直救你吗？”
路希倒吸一口冷气，捂着伤口，“不，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懂，他也是懂的。经历了这次看似必死之局，我意识到，我可以被其他人所杀，可以死于雷霆之下，就是没法给他杀死我。”
“莫名其妙的，为什么呢？总要有理由吧，你又是凭直觉这样认为的？”
“冥冥之中似有规定，我也说不清，只是能感觉到。”
“行啊，这还不好，那你就可以在无瑕面前使劲作死了，我也不用再管你了，直接就两清。”
沐徊在横墙后默默听着，他突然构想了一条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新思路。他返回大厅里，在满是刻字的墙上四下查看。
“怎么了，你不是都看过了吗，还记录了笔记。“艾娜莉娜见沐徊神色凝重，手指颤抖着划过墙上一行行古文，好奇问道。
“不，我似乎搞错了重点。”沐徊又通读了一遍有关灵体修行的古文，移动到那面记载着学派关于人的阐述的墙边，起先他认为这些观点只是与世俗无异的说教，所以没有细想。
“贤者西格蒙德有言：世人皆言人因道德而区别于野兽，不然，人就是野兽，若非上天之神赐予人部分神性，人与野兽无异。神性与兽性冲突制约，人性则生于其间。”
“也是，如果他真是沐乐的话早就会被我一眼看穿。”艾娜莉娜在心里自言自语，那家伙的行为习惯不可能瞒过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藏得住对自己的爱意。
“说来，城主要找的那个救了大小姐人，就是追杀路希的无瑕吧，”沐徊百无聊赖抛着两个石子，“这伊果怎么同时与两个怪异至极的人成了朋友，还纠缠不清的。”
“我也挺奇怪的，按理说应该是弱者抱团取暖，强者砥砺同行，以伊果的实力怎么会和他们两人关系密切。”
“莫非伊果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沐徊一时兴起，轻轻一丢石子精准砸到伊果头上，使得后者猛然一惊，扯长脖子环顾四周。
“呃，比起这个我反而更相信缘分。”
越是细想，沐徊越是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诙谐，说不定伊果此人与大叔的失踪密切相关，他端坐起来，对伊果喊道：“哦咿，伊果，到里面来聊聊天呗。”
“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主动邀我聊天？”伊果看了看路希，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起身走入学宫，“你可别后悔嗷。”
当伊果在两人旁边坐下，发现他俩神色严肃，气氛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轻松。伊果咳嗽两声，笑问道：“咋了这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伊果，我不是信不过你，这也不是盘问，只是我从没听大叔说过有你这么一个知己好友。你知道的，我大叔寄回来的家书向来事无巨细，无论是生活，工作还是好友，都会谈到。”沐徊尽量使自己的措辞温和一点，“我们也算是同甘共苦的朋友吧，我想多了解你一点，你的家乡，你的往昔，包括你是怎么结识大叔的。这些可以说说吗？”
伊果收敛起笑意，皱着眉头露出思索的神情：“没什么不可以，只是让我好好回忆一下，过去的事情很多都记不太清了。”
沐徊与艾娜莉娜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再出声，也不去催促陷入冥思苦想的伊果。空旷的学宫静了下来，只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伊果不停拍打脑袋，似乎在责怪自己记性太差，他苦苦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我好像从小就住在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庄里，那里特别有意思，湖里的鱼多得钓不完。后来搬家了离开了那里，没过多久父母就染病去世，我就和同样孑然一身的路希相互扶持，他就是在那段时间救过我多次。再之后我跟随商队做生意，具体记不清，反正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专门给各个商队充当保镖的沐乐。”
“我这记忆怎么变得这么差呀，连老家在哪叫啥名都忘记了，真气人。”伊果又扬起巴掌，这次没能拍下去，被沐徊拦住了。
“好了好了，别把自己打聪明了。”沐徊轻轻拍了拍伊果的胳膊，“所以说你和路希走得近是因为年少时曾相依为命，那无瑕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商队那会儿被强盗打劫，他救了我们。我很仰慕他，他也不嫌弃我弱，就认识了。”
“了解，如此说来你还真不是大叔假扮的咯？”
沐徊对伊果挤眉弄眼，伊果则一脸懵，“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又成沐乐了，你不会是急疯了吧。”
“那个流氓呢，他小时候也和你同村吗？”艾娜莉娜用下巴点了点躺在门廊处的路希。
“似乎没有吧，我是搬家到某个地方才遇见他的，那个地方同样也不是路希的故乡。据路希说，他的老家在大山里，四周的山野之中野兽特别多。”
“怪不得，呵呵。”
就在三人逐渐聊开，四处掰扯之际，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门廊传来。昏迷了两天之后，路希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古老巨大的石柱，和快步向自己走来的伊果，路希放下心来，还好那只笨鸟没找错地方。
“我就说你早晚会别人打死吧，这次不是我和沐徊救了你，你早在大雨里魂归地狱了。”
在伊果的搀扶下，路希背靠强艰难坐起，看见了古迹里面的艾娜莉娜，他顿时长舒一口气。
“我说，你赶紧疗好伤，快点跑吧，远离无瑕，越远越好。如果无瑕真发现了这个古迹，我会尽量拖住他，你就趁机逃走，欠你的我也算还清了。”伊果叹息一声，“我之前还想着改变你，让你一心向善，真是异想天开。”
路希把目光移到伊果身上，咧嘴笑道：“他是杀不了我的，我虽远不如他厉害，他就是杀不了我。”
伊果踹了一脚路希腹部，生气地说：“杀不了你？你觉得是谁给你敷药包扎？你觉得我还会一直救你吗？”
路希倒吸一口冷气，捂着伤口，“不，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懂，他也是懂的。经历了这次看似必死之局，我意识到，我可以被其他人所杀，可以死于雷霆之下，就是没法给他杀死我。”
“莫名其妙的，为什么呢？总要有理由吧，你又是凭直觉这样认为的？”
“冥冥之中似有规定，我也说不清，只是能感觉到。”
“行啊，这还不好，那你就可以在无瑕面前使劲作死了，我也不用再管你了，直接就两清。”
沐徊在横墙后默默听着，他突然构想了一条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新思路。他返回大厅里，在满是刻字的墙上四下查看。
“怎么了，你不是都看过了吗，还记录了笔记。“艾娜莉娜见沐徊神色凝重，手指颤抖着划过墙上一行行古文，好奇问道。
“不，我似乎搞错了重点。”沐徊又通读了一遍有关灵体修行的古文，移动到那面记载着学派关于人的阐述的墙边，起先他认为这些观点只是与世俗无异的说教，所以没有细想。
“贤者西格蒙德有言：世人皆言人因道德而区别于野兽，不然，人就是野兽，若非上天之神赐予人部分神性，人与野兽无异。神性与兽性冲突制约，人性则生于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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