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修女长到访
第二纪元1138年新星月4日，冬霜隘口要塞
就在小拉格纳和亚历克西斯在路途上奔波的时候，乔瓦尼终于能松开绷紧的神经，享受一晚的舒适睡眠。
放松的精神似乎打开了乔瓦尼的精神力源泉，左眼中的图书馆大门忽然自动打开了。
乔瓦尼进入这座已经探索过两次的图书馆，依然没有见到那位灰袍老头。
“也许指路人只负责指引路途的开始吧。”乔瓦尼心想。这意味着整座图书馆可能都向他开放了。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乔瓦尼在上次停留的书架前随便翻阅了几本书。相对位置较低的书阅读起来都没什么困难，而较高的书往往书页都是一张张白纸。
乔瓦尼换了旁边的几个书架，也是如此。不过可以看的书里记载的知识目前乔瓦尼都不了解有什么作用，一些生物和教派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大概早已经被历史的长河冲刷干净了。
看起来书籍的阅读过程存在一种权限，而乔瓦尼本身的权限不足以阅读一部分书。这种权限是什么乔瓦尼没有头绪，下次有机会进入教堂的话也许可以获得启示。
沙沙。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乔瓦尼耳畔响起，这让他有些诧异。自从他能进入这座左眼中的图书馆，他就没有见到过其他活着的生物——那位老者明显是图书馆里的无意识生灵。
乔瓦尼朝着声音的来源逐渐走去。一袭黑色的修女服映入眼帘，女子在胸前点了七下向他致意。
这种手势是标准的晨曦女神教会祈祷礼。难道是女神派遣了一位新的使徒？那又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费周章呢？
正在乔瓦尼梦中想要开口喊住那名修女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梦境。
丹尼斯推门进来了。“阁下，爱丽丝丽泽修女长到访。”
乔瓦尼没想到教会会对这种问题这样重视。亵渎生物重新在北部玫瑰森林出现这种事情在乔瓦尼的视野里只需要地区级的修女长出马，犯不着惊动这位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月零二十天都在修道院里净心的女教皇。
女教皇并不是什么夸张的修辞。虽然整个教会只有教皇有世俗事务的决定权，但修女长和裁判长有权否决教皇的任命书。不过上次修道院这样做恐怕得追溯到宪章刚刚签订的时期。
乔瓦尼连忙赶到指挥室里。修女长已经坐在指挥室的椅子上等候，闭着眼安详地像乔瓦尼梦中那座教堂的浮雕。
不等丹尼斯通报，修女长便开口：“你来了，神灵选定的契约者。”
这话听得乔瓦尼一头雾水。也许左眼的特异是修女长口中的契约所导致的，也许她在指代别的东西。
“我接到了同袍们发来的电报。你们这里出现了亵渎生灵，是吗？”修女长问丹尼斯。
“是的，阁下。乔瓦尼将军怀疑北境氏族从元老院流亡的几个教派那学会了这种邪恶的法术，他们的巫师用北境人的尸体制造了大量食尸鬼的躯体。只是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些躯体绝大部分都没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我想你们不光见到了食尸鬼和制造它们的巫师。还有一个流满血液的祭祀场，对吗？”
“是的，阁下。不过您怎么知道？”
“鹰羽山昨天给红叶郡拍了一封电报，我当时正好在教堂里。电报里提到了这样的倒七芒星邪术阵，我想你们这里和布谷鸟山谷的守军应该也侦察到了这样的事物存在。”
乔瓦尼有些坐不住了：“这样的法阵究竟能实现什么样的目的呢？会对守军造成重大损伤吗？”
“你们应该组织过人手探测了这些邪术事物吧。”
“是的，阁下。我和丹尼斯率领一整个连的骑兵前去探查，事后统计约有一半人因各种原因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来之前我检查过那些人了。邪术残余的能量干扰了他们的神识，休息几天并无大碍。不过看样子，完全恢复战斗能力的只有你们二位，是吗？”
“丹尼斯长期携带一罐驱魔精油。他说这东西能扫除他身上的坏运气。”
丹尼斯微微颔首：“是的，阁下。正如将军所言，这种精油确实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那么我们一件一件来做。”
乔瓦尼首先和修女长一起看了冻库里两个氏族长的尸体。尽管已经存放了一定时间，头颅中的灰黑色气息却不见减少丝毫。修女长又查看了仪式盔甲的花纹图案，一言不发。
接下来二人选了二十个长期在北部玫瑰森林生活的士兵当斥候，护卫着修女长前去那些流着血的沟壑。
刚开始派出去的那些斥候依旧像雕塑一般围绕着整个邪术阵。一场中雪没能掩盖住战斗结束的血腥气息，也没能抹去残缺肢体的痕迹。许多士兵已经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修女长独自一人走到壕沟边缘，在阳光反射下，隐隐有一层金色的薄膜覆盖在她的体表。她用手捧起沟壑里流动的猩红色的血液，液体却不从手指间的缝隙中流下。
抬头眺望远处的修女长眼中只有悲伤。她双手合十，半跪着在地上祈祷着。
乔瓦尼以及卫兵们也都照做了。片刻后，修女长睁开了双眼。
“阁下？”乔瓦尼忍不住问道。
“我的心中已经有结果了。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邪术阵，而是一组类似事物所构成阵法的个体。单独的这样一个个体不会对周边环境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组合起来就有可能实现其他目的。”
“其他的关隘您还需要前往吗？我们会拨出一个连的骑兵护送您过去的。”
“不必了，我现在就需要返回修道院。我猜测这些邪术阵的目的是给北境王国境内的人或者物传输足够多的能量。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让修道院提前做好防备。”
一段话让乔瓦尼陷入了沉思。机器驱动需要足够多的燃料，那么会是怎样庞大的战争机器会以生灵的血液带来的气息为食？抑或是北境真的能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召唤一位神使吗？
就在小拉格纳和亚历克西斯在路途上奔波的时候，乔瓦尼终于能松开绷紧的神经，享受一晚的舒适睡眠。
放松的精神似乎打开了乔瓦尼的精神力源泉，左眼中的图书馆大门忽然自动打开了。
乔瓦尼进入这座已经探索过两次的图书馆，依然没有见到那位灰袍老头。
“也许指路人只负责指引路途的开始吧。”乔瓦尼心想。这意味着整座图书馆可能都向他开放了。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乔瓦尼在上次停留的书架前随便翻阅了几本书。相对位置较低的书阅读起来都没什么困难，而较高的书往往书页都是一张张白纸。
乔瓦尼换了旁边的几个书架，也是如此。不过可以看的书里记载的知识目前乔瓦尼都不了解有什么作用，一些生物和教派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大概早已经被历史的长河冲刷干净了。
看起来书籍的阅读过程存在一种权限，而乔瓦尼本身的权限不足以阅读一部分书。这种权限是什么乔瓦尼没有头绪，下次有机会进入教堂的话也许可以获得启示。
沙沙。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乔瓦尼耳畔响起，这让他有些诧异。自从他能进入这座左眼中的图书馆，他就没有见到过其他活着的生物——那位老者明显是图书馆里的无意识生灵。
乔瓦尼朝着声音的来源逐渐走去。一袭黑色的修女服映入眼帘，女子在胸前点了七下向他致意。
这种手势是标准的晨曦女神教会祈祷礼。难道是女神派遣了一位新的使徒？那又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费周章呢？
正在乔瓦尼梦中想要开口喊住那名修女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梦境。
丹尼斯推门进来了。“阁下，爱丽丝丽泽修女长到访。”
乔瓦尼没想到教会会对这种问题这样重视。亵渎生物重新在北部玫瑰森林出现这种事情在乔瓦尼的视野里只需要地区级的修女长出马，犯不着惊动这位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月零二十天都在修道院里净心的女教皇。
女教皇并不是什么夸张的修辞。虽然整个教会只有教皇有世俗事务的决定权，但修女长和裁判长有权否决教皇的任命书。不过上次修道院这样做恐怕得追溯到宪章刚刚签订的时期。
乔瓦尼连忙赶到指挥室里。修女长已经坐在指挥室的椅子上等候，闭着眼安详地像乔瓦尼梦中那座教堂的浮雕。
不等丹尼斯通报，修女长便开口：“你来了，神灵选定的契约者。”
这话听得乔瓦尼一头雾水。也许左眼的特异是修女长口中的契约所导致的，也许她在指代别的东西。
“我接到了同袍们发来的电报。你们这里出现了亵渎生灵，是吗？”修女长问丹尼斯。
“是的，阁下。乔瓦尼将军怀疑北境氏族从元老院流亡的几个教派那学会了这种邪恶的法术，他们的巫师用北境人的尸体制造了大量食尸鬼的躯体。只是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些躯体绝大部分都没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我想你们不光见到了食尸鬼和制造它们的巫师。还有一个流满血液的祭祀场，对吗？”
“是的，阁下。不过您怎么知道？”
“鹰羽山昨天给红叶郡拍了一封电报，我当时正好在教堂里。电报里提到了这样的倒七芒星邪术阵，我想你们这里和布谷鸟山谷的守军应该也侦察到了这样的事物存在。”
乔瓦尼有些坐不住了：“这样的法阵究竟能实现什么样的目的呢？会对守军造成重大损伤吗？”
“你们应该组织过人手探测了这些邪术事物吧。”
“是的，阁下。我和丹尼斯率领一整个连的骑兵前去探查，事后统计约有一半人因各种原因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来之前我检查过那些人了。邪术残余的能量干扰了他们的神识，休息几天并无大碍。不过看样子，完全恢复战斗能力的只有你们二位，是吗？”
“丹尼斯长期携带一罐驱魔精油。他说这东西能扫除他身上的坏运气。”
丹尼斯微微颔首：“是的，阁下。正如将军所言，这种精油确实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那么我们一件一件来做。”
乔瓦尼首先和修女长一起看了冻库里两个氏族长的尸体。尽管已经存放了一定时间，头颅中的灰黑色气息却不见减少丝毫。修女长又查看了仪式盔甲的花纹图案，一言不发。
接下来二人选了二十个长期在北部玫瑰森林生活的士兵当斥候，护卫着修女长前去那些流着血的沟壑。
刚开始派出去的那些斥候依旧像雕塑一般围绕着整个邪术阵。一场中雪没能掩盖住战斗结束的血腥气息，也没能抹去残缺肢体的痕迹。许多士兵已经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修女长独自一人走到壕沟边缘，在阳光反射下，隐隐有一层金色的薄膜覆盖在她的体表。她用手捧起沟壑里流动的猩红色的血液，液体却不从手指间的缝隙中流下。
抬头眺望远处的修女长眼中只有悲伤。她双手合十，半跪着在地上祈祷着。
乔瓦尼以及卫兵们也都照做了。片刻后，修女长睁开了双眼。
“阁下？”乔瓦尼忍不住问道。
“我的心中已经有结果了。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邪术阵，而是一组类似事物所构成阵法的个体。单独的这样一个个体不会对周边环境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组合起来就有可能实现其他目的。”
“其他的关隘您还需要前往吗？我们会拨出一个连的骑兵护送您过去的。”
“不必了，我现在就需要返回修道院。我猜测这些邪术阵的目的是给北境王国境内的人或者物传输足够多的能量。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让修道院提前做好防备。”
一段话让乔瓦尼陷入了沉思。机器驱动需要足够多的燃料，那么会是怎样庞大的战争机器会以生灵的血液带来的气息为食？抑或是北境真的能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召唤一位神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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