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返厂
初四早上，妈妈老早把一家人叫起来吃饭，因为他们要去表姨家拜年。论亲来说表姨和景致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是表姨确实帮了景致的忙。加上表姨快要结婚，他们不论什么理由都是要去一趟的。
两层小洋楼，推开大铁门，院墙的两边种满了花，虽然冬季，但也不乏有星星点点的青绿。景致想:表姨一家果然是讲究人。表姨出来接的景致他们，白色高领羊毛衫打底，针织黑色一步长裙，外面搭了一件淡绿色长款羽绒服，端庄美丽大方得体，景致眼睛简直要看呆了。表姨推开房门，里面装修典雅贵气，水晶吊灯，真皮沙发，红木旋转楼梯，妥妥的一栋豪华别墅。
此刻的景致脑子里的未来，大抵就是也可以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足矣。
景致爸妈可能也被这样的情景吓着了，紧张且拘束，甚至不敢抬眼看。在沙发边上坐定，表姨的妈妈端着水果、糖，瓜子、零食，还有一些景致根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坚果）从厨房过来，热情的和景致一家打着招呼，一点架子都没有。大人们聊的起劲，景致就显的无所事事，表姨看出来了，于是悄悄的拉着景致的手向二楼走去。
如果说小满的房间是景致认为全世界最好的，那么表姨的房间景致只能定义为全宇宙无敌的。景致学着表姨的样子，把鞋子脱掉放在外面的鞋架上，到房间又换了一双很厚的棉拖。表姨示意景致坐下，自己从床上拿起了一个粉色小熊抱在怀里。
“梁启辰送你手机了”？表姨的直截了当吓了景致一跳，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嗯”景致重重的垂着头，忽的又抬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梁启辰打电话给我打过电话”，表姨有些严肃的看了看景致。
景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我从来没用过，等去上班了……等去上班了，我是一定要还给他的”。
表姨笑了，景致猜不透了。
“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我”景致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你喜欢他”？表姨似乎在试探。
“没没没没，不不不不……”景致晃着手，摇头摇的差点把自己摇晕，极力否认着。
表姨走过来挨着景致坐下来，拉着景致的手说:“明年我不去了，你一个人在我多少还是不放心。你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现在的社会和人心都很复杂，所以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其他不要多管闲事，也可以越来越好的。最重要的是外面的男孩子，尤其要提防，不能随便就被骗走，他们的糖衣炮弹很厉害，不要轻易就被迷惑，否则后果难以想象”，表姨的表情像极了景致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去就会把手机还给他的，我也知道太贵重了。他是让湘姐带给我的，当时我下去追他了，但是没见人”景致解释的很苍白。
“嗯，记住，在外，不要总想着占别人便宜，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也很容易让人钻空子。男孩子还好，女孩子一旦有错，面临的将是万丈深渊”，表姨的眼神透漏着担忧。
“我记下了，我会踏踏实实工作的，其他的都不去想的”，现在想来，当时的景致对于表姨说的话并不是特别的理解。
表姨突然笑了笑:“我结婚的时候，你大概已经去上班了吧”？
“我可以请几天假的”，景致慌乱的说。
“不用了，今年厂里会格外忙，初一拜年的时候老板还问我结完婚能不能去呢？”
“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可能会先要个孩子吧，毕竟我也不小了，等孩子大些了再说吧”。
……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以至于回家的路上爸爸一直念叨说给表姨他们拿的礼太小了，配不上那一桌子菜。不过看表姨一家的样子，并没有在乎这些。
终是表姨不太放心景致一个人在外，就给她找了一个邻村的伴，比景致小一岁。
厂里初九开始上班，所以景致初六就要出发，年前就开始买火车票，一直没买着，打算坐汽车。
汽车是初六早上8点的，景致爸妈7点半就把她送到了等车的地方。
这次和景致一块的女孩叫张杏，初四晚上张杏和她爸妈去了景致家一趟，她俩也算见过。景致刚站定，张杏和她的爸妈就看见了，赶快走了过来。
“杏，快叫人”张杏爸妈往前推了推她。
“叔，姨，致姐”张杏腼腆的小声叫着。
“以后就麻烦你了，她有啥做的不对的你就批评她”张杏妈妈眼里的泪在打转。
“姨，你放心，我俩是个伴，一定相互照应”景致拉过张杏妈妈的手安慰到。
张杏爸妈拉着张杏说话，景致爸妈拉着景致千叮万嘱。等车过来，把她们送上车，又再三叮嘱司机帮忙照看，千叮咛万嘱咐景致她们要照顾好自己，父母们看着汽车走远的没一点影子，还一步三回头的。
张杏，文静内向，头发又黑又长，简单编了两个辫子，用两个缠了红色毛衣线的皮筋扎着尾巴，搭在胸前，煞是好看。和景致刚出来时一样，景致说话她就答，不说就都不说。因为有了伴，一路上也没有太难熬。
“致姐，快醒醒”一阵躁动，刚睡着的景致被张杏小声叫着推醒。
“怎么了？”景致紧张的看着缓缓下车的人群。
“不知道，司机下去之后，上来几个彪形大汉，非让下车”张杏似乎比景致更冷静。
景致向车外看了一眼，原来是个服务区“没事，咱们跟着下去就是”景致拉起张杏的手跟着人群往外走。
“现在是下午6点半，到了晚饭时间了，想必大家都饿了，咱们就在这儿吃一口再走”一下车，司机嬉皮笑脸的对着大家说。
“我也不饿啊”……
“我还带了吃的呢”……
“不吃，估计走不了”……人群中议论声，叹息声，独独没有反抗声。
“大家都多少吃点，吃完咱们就走”司机说完朝着几个彪形大汉点头哈腰，掏出烟，点上火。然后把一车人带到了所谓的“食堂”。
看着清汤寡水的菜，看看墙上贴的价格表，不少人交头接耳，打饭菜的工作人员好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因为那些彪形大汉一直站在食堂的门口，朝里面看着。
景致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白菜肉丝和一碗米饭（说是白菜肉丝，整个锅里的肉用5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张杏要了一碗水饺，景致数了数20块钱一碗的水饺只有13个。身为北方人的她们水饺是经常吃的食物，所以一尝味道，张杏摇了摇头。她俩看了看周围，很多人都只扒拉了几口，就走向车去了，好似走个过场而已。
彪形大汉看到大家都点了饭菜，至于吃没吃他们是不关心的，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他们就让出一条道给已经“吃好饭”的人来走。景致和张杏也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逃也似的回到了车上。不知道是因为天黑了还是没出服务区都不敢言语，车上静悄悄的，等剔着牙的司机上来，车门一关，人们沸腾了……
“你这司机，都是老乡，你还坑”一对四十来岁夫妻，女的忍不住嚷嚷起来。
“就是，你自己看看饭菜，是人吃的吗，还要嫩贵”一个三十几岁的女的跟着抱怨起来。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司机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听到大家的议论和指责，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我们也很无奈的，每一个服务区都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尽可能的避开更多不讲理的服务区了。我们也知道都是老乡，哪能昧着良心让你们被坑呢。这些人也是仗着春运，很多人买不来火车票只能坐汽车，就干起这样的勾当。如果我们不配合，他们就不让我们再走这条路了”。
“你们怎么不告他们”一个女的有点激动的说。
“告，去哪儿告？告谁？谁去告？这条路，就我们市的车过年期间一天要有十几辆车经过”。司机可能是经历太多这种事了，所以一点不慌不忙，解释的也让人无奈和同情。“大家放心，中途你们只要没有上厕所的，我们不再休息，大概晚上11点左右到站”。
“师傅，安全驾驶”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句。可能因为老乡，又可能是外出打工的心酸都相互理解。司机师傅果真没骗他们，一路上平平稳稳，晚上11点半的时候到了广州汽车站。下来车，司机师傅一个个的表示道歉，大家一扫阴霾，笑着道别。
景致和张杏拖着行李箱，走在热闹非凡的街道，午夜的广州似乎才是人们夜生活的开始。张杏和第一次来广州的景致一样，充满好奇和惊讶。
“都这么晚了，这里还这么热闹”张杏眼睛已经用不过来了。“那个楼好高啊，还有那些灯好漂亮啊”！
“对啊，并且是彻夜不关的呢，所以整个街道都亮堂堂的呢”景致笑着应着。
“太浪费了”张杏摇着头可惜，“俺们村还有没用上电的人家呢”。
景致笑了笑，“咱们过去这个红绿灯然后左拐，找个的士，坐到厂门口”景致一只手拉着张杏，小心翼翼的过马路。
坐的士从车站到景致她们厂门口要50块钱。“美女，这会儿没有公交车了，你们拖着行李，摩托车肯定不好坐的了，这样吧，我快下班了，算你们40块了”，操着一口广东音的司机师傅看着犹豫不决的景致她们，劝说到。
“35吧师傅，我们刚从家里出来，没带太多钱”景致试着讲了一下价，她们这会儿真的除了打的，没有其他回厂的办法了。
“好吧，好吧，看你们小姑娘也不容易，上来吧”，师傅看起来憨厚老实，景致和张杏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然后俩人坐后排。四十分钟后，景致和张杏终于到了厂门口，景致掏出一张50的钱递给司机师傅，“谢谢您啊，师傅”。
“不客气的，小姑娘，赶快回厂里，太晚了外面不安全”，司机师傅一边找钱一边嘱咐。
司机走后，张杏咽了咽口水，景致知道她肯定饿了，看看周围的饭店都还开着，正准备去吃饭的景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止住脚步，拉着张杏赶快回头走向厂里。
“宿舍楼下面有个小卖铺，一会儿我带你去买吃的”景致边说边快步走。
“嗯，好的”张杏紧紧的跟在后面。
景致在宿舍下面的小卖铺买了两桶泡面，两根火腿肠，还有两包辣条，和宿管阿姨打了招呼，便向宿舍走去。
两层小洋楼，推开大铁门，院墙的两边种满了花，虽然冬季，但也不乏有星星点点的青绿。景致想:表姨一家果然是讲究人。表姨出来接的景致他们，白色高领羊毛衫打底，针织黑色一步长裙，外面搭了一件淡绿色长款羽绒服，端庄美丽大方得体，景致眼睛简直要看呆了。表姨推开房门，里面装修典雅贵气，水晶吊灯，真皮沙发，红木旋转楼梯，妥妥的一栋豪华别墅。
此刻的景致脑子里的未来，大抵就是也可以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足矣。
景致爸妈可能也被这样的情景吓着了，紧张且拘束，甚至不敢抬眼看。在沙发边上坐定，表姨的妈妈端着水果、糖，瓜子、零食，还有一些景致根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坚果）从厨房过来，热情的和景致一家打着招呼，一点架子都没有。大人们聊的起劲，景致就显的无所事事，表姨看出来了，于是悄悄的拉着景致的手向二楼走去。
如果说小满的房间是景致认为全世界最好的，那么表姨的房间景致只能定义为全宇宙无敌的。景致学着表姨的样子，把鞋子脱掉放在外面的鞋架上，到房间又换了一双很厚的棉拖。表姨示意景致坐下，自己从床上拿起了一个粉色小熊抱在怀里。
“梁启辰送你手机了”？表姨的直截了当吓了景致一跳，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嗯”景致重重的垂着头，忽的又抬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梁启辰打电话给我打过电话”，表姨有些严肃的看了看景致。
景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我从来没用过，等去上班了……等去上班了，我是一定要还给他的”。
表姨笑了，景致猜不透了。
“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我”景致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你喜欢他”？表姨似乎在试探。
“没没没没，不不不不……”景致晃着手，摇头摇的差点把自己摇晕，极力否认着。
表姨走过来挨着景致坐下来，拉着景致的手说:“明年我不去了，你一个人在我多少还是不放心。你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现在的社会和人心都很复杂，所以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其他不要多管闲事，也可以越来越好的。最重要的是外面的男孩子，尤其要提防，不能随便就被骗走，他们的糖衣炮弹很厉害，不要轻易就被迷惑，否则后果难以想象”，表姨的表情像极了景致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去就会把手机还给他的，我也知道太贵重了。他是让湘姐带给我的，当时我下去追他了，但是没见人”景致解释的很苍白。
“嗯，记住，在外，不要总想着占别人便宜，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也很容易让人钻空子。男孩子还好，女孩子一旦有错，面临的将是万丈深渊”，表姨的眼神透漏着担忧。
“我记下了，我会踏踏实实工作的，其他的都不去想的”，现在想来，当时的景致对于表姨说的话并不是特别的理解。
表姨突然笑了笑:“我结婚的时候，你大概已经去上班了吧”？
“我可以请几天假的”，景致慌乱的说。
“不用了，今年厂里会格外忙，初一拜年的时候老板还问我结完婚能不能去呢？”
“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可能会先要个孩子吧，毕竟我也不小了，等孩子大些了再说吧”。
……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以至于回家的路上爸爸一直念叨说给表姨他们拿的礼太小了，配不上那一桌子菜。不过看表姨一家的样子，并没有在乎这些。
终是表姨不太放心景致一个人在外，就给她找了一个邻村的伴，比景致小一岁。
厂里初九开始上班，所以景致初六就要出发，年前就开始买火车票，一直没买着，打算坐汽车。
汽车是初六早上8点的，景致爸妈7点半就把她送到了等车的地方。
这次和景致一块的女孩叫张杏，初四晚上张杏和她爸妈去了景致家一趟，她俩也算见过。景致刚站定，张杏和她的爸妈就看见了，赶快走了过来。
“杏，快叫人”张杏爸妈往前推了推她。
“叔，姨，致姐”张杏腼腆的小声叫着。
“以后就麻烦你了，她有啥做的不对的你就批评她”张杏妈妈眼里的泪在打转。
“姨，你放心，我俩是个伴，一定相互照应”景致拉过张杏妈妈的手安慰到。
张杏爸妈拉着张杏说话，景致爸妈拉着景致千叮万嘱。等车过来，把她们送上车，又再三叮嘱司机帮忙照看，千叮咛万嘱咐景致她们要照顾好自己，父母们看着汽车走远的没一点影子，还一步三回头的。
张杏，文静内向，头发又黑又长，简单编了两个辫子，用两个缠了红色毛衣线的皮筋扎着尾巴，搭在胸前，煞是好看。和景致刚出来时一样，景致说话她就答，不说就都不说。因为有了伴，一路上也没有太难熬。
“致姐，快醒醒”一阵躁动，刚睡着的景致被张杏小声叫着推醒。
“怎么了？”景致紧张的看着缓缓下车的人群。
“不知道，司机下去之后，上来几个彪形大汉，非让下车”张杏似乎比景致更冷静。
景致向车外看了一眼，原来是个服务区“没事，咱们跟着下去就是”景致拉起张杏的手跟着人群往外走。
“现在是下午6点半，到了晚饭时间了，想必大家都饿了，咱们就在这儿吃一口再走”一下车，司机嬉皮笑脸的对着大家说。
“我也不饿啊”……
“我还带了吃的呢”……
“不吃，估计走不了”……人群中议论声，叹息声，独独没有反抗声。
“大家都多少吃点，吃完咱们就走”司机说完朝着几个彪形大汉点头哈腰，掏出烟，点上火。然后把一车人带到了所谓的“食堂”。
看着清汤寡水的菜，看看墙上贴的价格表，不少人交头接耳，打饭菜的工作人员好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因为那些彪形大汉一直站在食堂的门口，朝里面看着。
景致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白菜肉丝和一碗米饭（说是白菜肉丝，整个锅里的肉用5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张杏要了一碗水饺，景致数了数20块钱一碗的水饺只有13个。身为北方人的她们水饺是经常吃的食物，所以一尝味道，张杏摇了摇头。她俩看了看周围，很多人都只扒拉了几口，就走向车去了，好似走个过场而已。
彪形大汉看到大家都点了饭菜，至于吃没吃他们是不关心的，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他们就让出一条道给已经“吃好饭”的人来走。景致和张杏也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逃也似的回到了车上。不知道是因为天黑了还是没出服务区都不敢言语，车上静悄悄的，等剔着牙的司机上来，车门一关，人们沸腾了……
“你这司机，都是老乡，你还坑”一对四十来岁夫妻，女的忍不住嚷嚷起来。
“就是，你自己看看饭菜，是人吃的吗，还要嫩贵”一个三十几岁的女的跟着抱怨起来。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司机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听到大家的议论和指责，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我们也很无奈的，每一个服务区都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尽可能的避开更多不讲理的服务区了。我们也知道都是老乡，哪能昧着良心让你们被坑呢。这些人也是仗着春运，很多人买不来火车票只能坐汽车，就干起这样的勾当。如果我们不配合，他们就不让我们再走这条路了”。
“你们怎么不告他们”一个女的有点激动的说。
“告，去哪儿告？告谁？谁去告？这条路，就我们市的车过年期间一天要有十几辆车经过”。司机可能是经历太多这种事了，所以一点不慌不忙，解释的也让人无奈和同情。“大家放心，中途你们只要没有上厕所的，我们不再休息，大概晚上11点左右到站”。
“师傅，安全驾驶”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句。可能因为老乡，又可能是外出打工的心酸都相互理解。司机师傅果真没骗他们，一路上平平稳稳，晚上11点半的时候到了广州汽车站。下来车，司机师傅一个个的表示道歉，大家一扫阴霾，笑着道别。
景致和张杏拖着行李箱，走在热闹非凡的街道，午夜的广州似乎才是人们夜生活的开始。张杏和第一次来广州的景致一样，充满好奇和惊讶。
“都这么晚了，这里还这么热闹”张杏眼睛已经用不过来了。“那个楼好高啊，还有那些灯好漂亮啊”！
“对啊，并且是彻夜不关的呢，所以整个街道都亮堂堂的呢”景致笑着应着。
“太浪费了”张杏摇着头可惜，“俺们村还有没用上电的人家呢”。
景致笑了笑，“咱们过去这个红绿灯然后左拐，找个的士，坐到厂门口”景致一只手拉着张杏，小心翼翼的过马路。
坐的士从车站到景致她们厂门口要50块钱。“美女，这会儿没有公交车了，你们拖着行李，摩托车肯定不好坐的了，这样吧，我快下班了，算你们40块了”，操着一口广东音的司机师傅看着犹豫不决的景致她们，劝说到。
“35吧师傅，我们刚从家里出来，没带太多钱”景致试着讲了一下价，她们这会儿真的除了打的，没有其他回厂的办法了。
“好吧，好吧，看你们小姑娘也不容易，上来吧”，师傅看起来憨厚老实，景致和张杏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然后俩人坐后排。四十分钟后，景致和张杏终于到了厂门口，景致掏出一张50的钱递给司机师傅，“谢谢您啊，师傅”。
“不客气的，小姑娘，赶快回厂里，太晚了外面不安全”，司机师傅一边找钱一边嘱咐。
司机走后，张杏咽了咽口水，景致知道她肯定饿了，看看周围的饭店都还开着，正准备去吃饭的景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止住脚步，拉着张杏赶快回头走向厂里。
“宿舍楼下面有个小卖铺，一会儿我带你去买吃的”景致边说边快步走。
“嗯，好的”张杏紧紧的跟在后面。
景致在宿舍下面的小卖铺买了两桶泡面，两根火腿肠，还有两包辣条，和宿管阿姨打了招呼，便向宿舍走去。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