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二与成人之美
房间内余下的事情，青一就再也无从知晓了，但他深知以公子性格脾气，璇绮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公子是苍青龙脉万千角逐决胜出的圣子，古老的血脉中既蕴藏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又拥有着赤裸裸的血腥和暴虐。
对于万花丛中过的公子而言，享用一名女性绝不是床笫之欢这么简单。作践她的尊严，征服她的灵魂，享受她的肉体，公子在她身上付出的代价毫无疑问，会以一种不一样地方式从她身上拿回来。
青一回到了卧房，他一进门伙计们连忙上前将他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问题虽杂，但归根结底还是在讨论那神秘的贵客少女。
“不要吵了”青一的声音莫名有一些沙哑：“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会儿。”
他想脱掉外套，可是随手一扯，发现自己手软的厉害，索性扯过被子裹住身子，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在一众仆人中，青一向来极有威严，他开过口后众人随即各自散去，只剩下他的弟弟青二陪在身旁。
青二是青一的弟弟，兄弟二人自小一块长大，感情十分深厚。只可惜相比于青一的顺从，青二骨子里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桀骜。
也正是因为这份桀骜，这些年他一直流落在外替主家干一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情，直到近几年青一深得公子看中，他才得得以被选入内府，服侍公子。
青二看着青一昏沉的身影，眼中闪过嫉恨的光芒。
他的哥哥待人极有分寸，做事井井有条，属实是一等一的人才。与其他仆人不同的是，他平素极有原则，不因得势而谄媚，不因失势而欺辱，不欺压弱小，不献媚于强大。
更妙的是，他平素所有坚持的原则都可以为了公子抛之脑后，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会成为公子最优秀的臂助，哪怕公子也不例外。
只有青二不这么想，因为他知道青一是一个卑劣的小人，他骗了所有人。
大家都知道青一从小聪明伶俐，但是谁还记得青二的天赋丝毫不在他哥哥之下？
我们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们生来的目标、理想绝对不是为了谁或者某个人的宠爱而生的！
出身卑贱，不是耻辱。甘于认命，才是废物！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你传授给了我这样的道理，为什么你又要将它抛在脑后？我听信了你的鬼话歪理，我保持独立、我追求平等、我渴望自由，众人排挤我，主家厌弃我，关键时刻为什么连你也弃我而去？
后悔啊！怨恨啊！无数次逃走被抓回来后的毒打，挣扎无门被烙印在胸口的印记，我孤身在外，九死一生，掏心剖肺地像主人证明自己的忠诚才勉强脱离苦海，可是大家都觉得是你的功劳。
我从不怨恨主家，所有他们施加于我身上的伤害都是我应得的下场。但是你呢，我曾视你为亲兄弟，好大哥，你为何要在从前我不谙世事的时候暗害于我？
青二握紧手中的刀，又轻轻放下。眼前这个人或许是忘了他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又或者带上虚伪的面具后就再也没有办法脱下来了，这些年看上去竟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
从回忆中抽出，青二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公子素来爱洁净，以至于这个好大哥也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纵使三天三夜未曾闭眼，临睡前也要洗漱干净。眼下只不过见了那贵客一面，居然不曾动作倒床即眠。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不是只和那名贵客见了一面，怎会如此消沉，以至于忘了礼数？
公子走出宴厅，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畅快之色，他的身后，却传来少女止不住的干呕声。红袖、添香踮着脚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她们深知公子脾气，此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对璇绮不够好吗？”没走几步，快感逐渐消散。公子歪过头，奇怪地问道。
你折磨她的亲人，逼她吃掉长辈的血肉，最后还要让她当作自己的奴隶。添香沉默着，低着头不敢回答。
“璇绮姑娘是一等一的美人，公子待我们这些美人向来是极好的。”红袖恭敬地说道：“璇绮已是公子囊中之物，公子心有欲念，却肯以礼待之，举止不肯碰其分毫。由此可见，公子待她是极好的。”
“你说的对啊。”公子点了点头，不解地问道：“那我待她这般好，为什么她还惦记、念叨着青一呢？”
红袖俯首，脖颈战战，不敢作答。
“但是没有关系的，”公子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我那么喜欢璇绮，自然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宴席上，我看青一对璇绮频频关注，应当也有几分心思在的。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此情此景，怎能不成他人之美？”
添香依旧是低着头的样子，但她嘴巴张的大大的，甚至莫名有一丝担忧。公子玩的虽然一直很花，但这花的已经超过了她的知识面。如果有一天，公子也......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见呢，添香。”公子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亲昵地合上她的嘴巴：“待会儿可要好好看呢，这种场景可是千百年难得见一回的。”
他转头看向了红袖：“你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的的红袖，还是酉时三刻，在咱们的老地方。”
青一醒来的时候，只有青二一个人在房间里。
“大哥你总算是醒了。”青二赶忙端过来一杯温水，青一轻轻抿了一口，旋即大口吞咽着，温润的水流淌过喉咙，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我睡了多久了？”青一涩声问道。
“大哥你向来没有和衣而卧的习惯，所以我想你是睡不久的”青二笑嘻嘻地说道：“我每隔十分钟给大哥你接一杯温水，从第一杯到现在已经倒了二十三杯了”
“有心了。”青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大哥从前那般照料我，现在回馈大哥不是我应该的吗？”青二念叨着：“要我说，大哥你乃是公子钦定的总管，就该换一个单间住才对何必和我们一群人挤一块儿苦哈哈地住通铺？”
“礼不可废！”青一严肃地说道：“既然公子一天没有提拔我做管事，我一天就不能改换单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必须时时刻刻记牢自己的身份，不能有一丝越权之举。”
“受教了，大哥。”青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只是好像公子曾经私下里和我们说过几回这事，我觉得大哥你提早搬进去也没什么，搞不好也是公子的意愿呢。”
“公子为人宽厚，有古圣之遗风，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切不可欺之以方”
“受教了，哥哥。”
兄弟二人交谈间，房屋门突然被人推开，红袖径直闯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青一：“璇绮神女召你立刻觐见。你见到她后，必须服从她的一切命令。””她沉默了一会儿补充到：“这是公子的旨意。”
青一突然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着跳动的心脏，露出了那惯用的虚伪笑容：“青一领命。”
他转过身，看见愚蠢的弟弟深藏的嫉妒与艳羡，突然对即将而来的计划能否顺利展开产生了某种质疑。
“你的刀不够好。”他转身顺手从青二腰间一掏，拿起了青二引以为豪的，源自某次隐秘行动后，公子亲自奖赏的配刀，轻轻一折，武圣人的力量顷刻间将它折成两半。
“以后就用我的吧。”他从怀中拿出一柄黑色的石刀，放在青二怀里，转身离去。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青二傻呆呆地留在了原地：“怎么敢的，怎么敢的，他怎么敢折断了公子赐予的刀！”
青一跟随着红袖，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迂迂回回的走廊里。
一旁的仆人看见两人连忙低头行礼，两人依旧保持着平常地神态。红袖高傲的举着头，视若无睹。青一则面带微笑，客气地鞠躬回礼。不过几十步的过道，两人走着走着，青一竟落了红袖三四米的距离。
他抬起头看见红袖脸上的不悦，赶忙面带笑意地追了上去，跑到一个落后她半步颠身位，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着。
“公子要去准备仪式了，一时半会儿没有精力关注外界的事情。”红袖自顾自地说道：“如果你想活，现在就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听不懂您在什么，红袖姑娘。”
“呵，收起你虚伪的嘴脸，青一！”红袖伸出手，将他死死地摁在墙上：“那天晚上把我抽的满地打滚的，难道是青二吗？”
“你让我等待机会，难道这么一个，被青苍折磨地几乎丧失理智的小老虎，就是你筹谋的东西？”
“你挑起了我心中关于自由的欲念，你现在都这个时候，还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
“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青一脸上浮现出冷漠之色：“有时间，你可以多和我的弟弟青二聊聊天，他这样的人才是很难找的。”
他掰开红袖的手，直挺挺地推开大门，毫不犹豫地向里面走去。
“青一”红袖突然叫住了他。
看着青一的脸庞，很多东西压抑在她的内心，说不出口。青一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她的敌人，她对青一的情感极端复杂，尤其是在那个晚上之后。
“你会死的。”红袖低低地说道：“里面有一头老虎，你会被她吃干抹净的。”
“她不是老虎”青一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她只是一个仿徨迷茫的少女而已，就像之前的你一样。”
“很高兴认识你，祝你好运，朱姬。”
璇绮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她衣冠整洁，面容精致，只是浑身上下再也见不到一丝神采。
“白虎神下不惧失败，更不怕死亡”她说:“但从来没有臣服于异族麾下的例子。”
“但那是我的妹妹。”她像是在对自己解释：“这些天她的分魂被青苍百般折磨，整个人卧于床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父母早亡，与妹妹一同长大，虽然血脉尊贵，但也受尽了人情冷暖。”
“直到我六岁那年，我有一位嫡系闭关已久的老祖突然出关，我们才逐渐有了今天的地位。”
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瘆人的微笑：“听说你善于品鉴食材，你来说一说，我老祖的肉质如何？在苍青家的食谱里能排第几？”
尽管低着头，但青一依然能够感受到璇绮赤裸裸的目光，她注视着青一的脸，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他贯穿。
公子是苍青龙脉万千角逐决胜出的圣子，古老的血脉中既蕴藏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又拥有着赤裸裸的血腥和暴虐。
对于万花丛中过的公子而言，享用一名女性绝不是床笫之欢这么简单。作践她的尊严，征服她的灵魂，享受她的肉体，公子在她身上付出的代价毫无疑问，会以一种不一样地方式从她身上拿回来。
青一回到了卧房，他一进门伙计们连忙上前将他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问题虽杂，但归根结底还是在讨论那神秘的贵客少女。
“不要吵了”青一的声音莫名有一些沙哑：“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会儿。”
他想脱掉外套，可是随手一扯，发现自己手软的厉害，索性扯过被子裹住身子，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在一众仆人中，青一向来极有威严，他开过口后众人随即各自散去，只剩下他的弟弟青二陪在身旁。
青二是青一的弟弟，兄弟二人自小一块长大，感情十分深厚。只可惜相比于青一的顺从，青二骨子里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桀骜。
也正是因为这份桀骜，这些年他一直流落在外替主家干一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情，直到近几年青一深得公子看中，他才得得以被选入内府，服侍公子。
青二看着青一昏沉的身影，眼中闪过嫉恨的光芒。
他的哥哥待人极有分寸，做事井井有条，属实是一等一的人才。与其他仆人不同的是，他平素极有原则，不因得势而谄媚，不因失势而欺辱，不欺压弱小，不献媚于强大。
更妙的是，他平素所有坚持的原则都可以为了公子抛之脑后，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会成为公子最优秀的臂助，哪怕公子也不例外。
只有青二不这么想，因为他知道青一是一个卑劣的小人，他骗了所有人。
大家都知道青一从小聪明伶俐，但是谁还记得青二的天赋丝毫不在他哥哥之下？
我们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们生来的目标、理想绝对不是为了谁或者某个人的宠爱而生的！
出身卑贱，不是耻辱。甘于认命，才是废物！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你传授给了我这样的道理，为什么你又要将它抛在脑后？我听信了你的鬼话歪理，我保持独立、我追求平等、我渴望自由，众人排挤我，主家厌弃我，关键时刻为什么连你也弃我而去？
后悔啊！怨恨啊！无数次逃走被抓回来后的毒打，挣扎无门被烙印在胸口的印记，我孤身在外，九死一生，掏心剖肺地像主人证明自己的忠诚才勉强脱离苦海，可是大家都觉得是你的功劳。
我从不怨恨主家，所有他们施加于我身上的伤害都是我应得的下场。但是你呢，我曾视你为亲兄弟，好大哥，你为何要在从前我不谙世事的时候暗害于我？
青二握紧手中的刀，又轻轻放下。眼前这个人或许是忘了他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又或者带上虚伪的面具后就再也没有办法脱下来了，这些年看上去竟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
从回忆中抽出，青二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公子素来爱洁净，以至于这个好大哥也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纵使三天三夜未曾闭眼，临睡前也要洗漱干净。眼下只不过见了那贵客一面，居然不曾动作倒床即眠。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不是只和那名贵客见了一面，怎会如此消沉，以至于忘了礼数？
公子走出宴厅，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畅快之色，他的身后，却传来少女止不住的干呕声。红袖、添香踮着脚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她们深知公子脾气，此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对璇绮不够好吗？”没走几步，快感逐渐消散。公子歪过头，奇怪地问道。
你折磨她的亲人，逼她吃掉长辈的血肉，最后还要让她当作自己的奴隶。添香沉默着，低着头不敢回答。
“璇绮姑娘是一等一的美人，公子待我们这些美人向来是极好的。”红袖恭敬地说道：“璇绮已是公子囊中之物，公子心有欲念，却肯以礼待之，举止不肯碰其分毫。由此可见，公子待她是极好的。”
“你说的对啊。”公子点了点头，不解地问道：“那我待她这般好，为什么她还惦记、念叨着青一呢？”
红袖俯首，脖颈战战，不敢作答。
“但是没有关系的，”公子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我那么喜欢璇绮，自然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宴席上，我看青一对璇绮频频关注，应当也有几分心思在的。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此情此景，怎能不成他人之美？”
添香依旧是低着头的样子，但她嘴巴张的大大的，甚至莫名有一丝担忧。公子玩的虽然一直很花，但这花的已经超过了她的知识面。如果有一天，公子也......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见呢，添香。”公子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亲昵地合上她的嘴巴：“待会儿可要好好看呢，这种场景可是千百年难得见一回的。”
他转头看向了红袖：“你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的的红袖，还是酉时三刻，在咱们的老地方。”
青一醒来的时候，只有青二一个人在房间里。
“大哥你总算是醒了。”青二赶忙端过来一杯温水，青一轻轻抿了一口，旋即大口吞咽着，温润的水流淌过喉咙，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我睡了多久了？”青一涩声问道。
“大哥你向来没有和衣而卧的习惯，所以我想你是睡不久的”青二笑嘻嘻地说道：“我每隔十分钟给大哥你接一杯温水，从第一杯到现在已经倒了二十三杯了”
“有心了。”青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大哥从前那般照料我，现在回馈大哥不是我应该的吗？”青二念叨着：“要我说，大哥你乃是公子钦定的总管，就该换一个单间住才对何必和我们一群人挤一块儿苦哈哈地住通铺？”
“礼不可废！”青一严肃地说道：“既然公子一天没有提拔我做管事，我一天就不能改换单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必须时时刻刻记牢自己的身份，不能有一丝越权之举。”
“受教了，大哥。”青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只是好像公子曾经私下里和我们说过几回这事，我觉得大哥你提早搬进去也没什么，搞不好也是公子的意愿呢。”
“公子为人宽厚，有古圣之遗风，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切不可欺之以方”
“受教了，哥哥。”
兄弟二人交谈间，房屋门突然被人推开，红袖径直闯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青一：“璇绮神女召你立刻觐见。你见到她后，必须服从她的一切命令。””她沉默了一会儿补充到：“这是公子的旨意。”
青一突然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着跳动的心脏，露出了那惯用的虚伪笑容：“青一领命。”
他转过身，看见愚蠢的弟弟深藏的嫉妒与艳羡，突然对即将而来的计划能否顺利展开产生了某种质疑。
“你的刀不够好。”他转身顺手从青二腰间一掏，拿起了青二引以为豪的，源自某次隐秘行动后，公子亲自奖赏的配刀，轻轻一折，武圣人的力量顷刻间将它折成两半。
“以后就用我的吧。”他从怀中拿出一柄黑色的石刀，放在青二怀里，转身离去。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青二傻呆呆地留在了原地：“怎么敢的，怎么敢的，他怎么敢折断了公子赐予的刀！”
青一跟随着红袖，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迂迂回回的走廊里。
一旁的仆人看见两人连忙低头行礼，两人依旧保持着平常地神态。红袖高傲的举着头，视若无睹。青一则面带微笑，客气地鞠躬回礼。不过几十步的过道，两人走着走着，青一竟落了红袖三四米的距离。
他抬起头看见红袖脸上的不悦，赶忙面带笑意地追了上去，跑到一个落后她半步颠身位，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着。
“公子要去准备仪式了，一时半会儿没有精力关注外界的事情。”红袖自顾自地说道：“如果你想活，现在就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听不懂您在什么，红袖姑娘。”
“呵，收起你虚伪的嘴脸，青一！”红袖伸出手，将他死死地摁在墙上：“那天晚上把我抽的满地打滚的，难道是青二吗？”
“你让我等待机会，难道这么一个，被青苍折磨地几乎丧失理智的小老虎，就是你筹谋的东西？”
“你挑起了我心中关于自由的欲念，你现在都这个时候，还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
“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青一脸上浮现出冷漠之色：“有时间，你可以多和我的弟弟青二聊聊天，他这样的人才是很难找的。”
他掰开红袖的手，直挺挺地推开大门，毫不犹豫地向里面走去。
“青一”红袖突然叫住了他。
看着青一的脸庞，很多东西压抑在她的内心，说不出口。青一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她的敌人，她对青一的情感极端复杂，尤其是在那个晚上之后。
“你会死的。”红袖低低地说道：“里面有一头老虎，你会被她吃干抹净的。”
“她不是老虎”青一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她只是一个仿徨迷茫的少女而已，就像之前的你一样。”
“很高兴认识你，祝你好运，朱姬。”
璇绮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她衣冠整洁，面容精致，只是浑身上下再也见不到一丝神采。
“白虎神下不惧失败，更不怕死亡”她说:“但从来没有臣服于异族麾下的例子。”
“但那是我的妹妹。”她像是在对自己解释：“这些天她的分魂被青苍百般折磨，整个人卧于床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父母早亡，与妹妹一同长大，虽然血脉尊贵，但也受尽了人情冷暖。”
“直到我六岁那年，我有一位嫡系闭关已久的老祖突然出关，我们才逐渐有了今天的地位。”
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瘆人的微笑：“听说你善于品鉴食材，你来说一说，我老祖的肉质如何？在苍青家的食谱里能排第几？”
尽管低着头，但青一依然能够感受到璇绮赤裸裸的目光，她注视着青一的脸，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他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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