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四劫说和自由
“他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大哥的死亡，”添香看着犹在挣扎的青一，声音透露出几分迟疑：“还请公子看在他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份上，宽恕他的罪过。”
“生灵争渡，有我无他。”青苍没有回答添香的话语，他接过璇绮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
“强弱之争，不可一言决之。魂道之妙，莫测难分啊。”
他神色莫名地看着添香一眼，直到她鼻尖沁出了几滴冷汗，方才别开了眼睛。
“让他安静下来吧。”青苍向她命令到。
添香微微迟疑，似乎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微微张开了嘴巴，舌尖轻轻颤动，发出了几个奇异的音节。
就在这难以言喻的声音里，青一地动作逐渐变得缓慢，他的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竟陷入沉睡之中。
朱姬瞳孔一缩，整个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添香，惊惧地说不出话来。
“你太小瞧她了，”青苍抓住了她愣神的时机，握住了她的手：“天地造物，多有不公。强者均强，弱者均弱。大凡钟灵敏秀之辈多有奇异才能。添香生的如此貌美，自然不可能是平常的俗物。”
“不是的，青苍。”朱姬声音仍旧有些不可置信：“青苍龙脉与苍州分歧已久，你不了解魂道也很正常。”
“所谓修行，先是强己后是护身。魂道虽有几分神异，但在我印象里，除了圣者以外，魂道修行，绝无谁有此种手段。”
“添香的招数已经超脱了魂道的范畴，由魂入心，这是第四劫的征兆。”
她的手悄悄动了动，没有挣开青苍的手，她嗔怪地看了青苍一眼。青苍却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第四劫的征兆是什么意思？”他一脸好奇地看着朱姬，手指在她的掌心轻轻挠动着。
朱姬轻轻哼了一声，脸上不自觉泛出几缕红霞。她皱着眉头，轻轻地瞥了添香一眼，青苍没有说话，只是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掌心。
朱姬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继续为青苍解释道：“这句话来源于四劫说，你没有听过也正常。”
“四劫说对于神裔高层而言，从来都不是秘密，甚至流传于我们这些圣子圣女之间。只不过你们苍青龙脉从未参与过圣战，不被主流认可，所以你不知道而已。”
“四劫说的创立者，是一万年的一位盖世大圣。她学究天人，功盖古今，是魂道修行的巅峰人物。”
“在她统治的年代里，无论是青龙、白虎、朱雀还是玄武，所有的神裔全部臣服于她的麾下，听从她的命令。”
“在她的生命末期，她曾运用惊天动地的魂道修为，魂感天地，念动古今，算尽上下二十万年，为后世留下了四劫说。”
“根据四劫说所言，我们四象界域自创世以来，由古朔今，只有四十万年寿数。”
“而这短短四十万年，也并非一帆风顺。自创世始，每当十万年尽时，便有着将整个文明摧毁殆尽的滔天大祸。”
“每当文明陷入生死存亡的时候，这个世界总会出现出一位盖世圣者，以一己之力将文明火种传承延续。”
“在她的四劫说中，每一劫末期，都会出现一位盖世大圣统领四族，共击劫难，延续火种。”
“第一劫末，青龙神裔中诞生了一位青龙大圣，以力道称雄。”
“在第二劫末，诞生了四劫说的创立者，也就是出身于白虎一族的赤彪大圣，以魂道称雄。”
“第三劫末，也就是赤彪大圣陨落十万年后，从今往后九万年，朱雀神裔之中，将会诞生一位不弱于他们的圣者，以气道称雄。”
“在第四劫末，也就是从今往后十九万年，玄武一脉将会诞生一位心道修行的巅峰圣者。”
“在四劫说里，这位盖世大圣的功行战力，将超越前三位巅峰圣者，是整个四象界域四十万年之精华所在。”
“也正是因此，心道一直受到神裔高层的关注。几乎所有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神裔都在暗中培养，试图挖掘出心道的奥秘所在。”
“只可惜，他们几乎都是徒劳。”
“根据四劫说所言，心道诞生于气道大成之后，如今气道不过才展露头角，心道更是飘渺无踪。”
“现在看来它已经悄悄展现萌芽，隐藏于世界边角之中，不被人察觉。”
“添香此招正是心道初露之景。”朱姬脸犹自挂着几分难言的黯然。她从没有想过，这个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凡人，竟然有着领先这个世界的才华。
而就是这样一位惊世奇才，在她身边度过了两三年光阴，她竟没有丝毫察觉。身环宝山而不自知，这无疑表明了她的无能与平庸。
“添香啊，添香。”青苍轻轻念叨着她的名字，他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个珍贵的宝物。
“我素来珍重有着才能的人，四劫之说，我也没有避讳于你，所以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呢？”
添香张了张嘴，顺从的话语还藏在嘴边，但她始终说不出口。
青苍的言语功行犹在璇绮之上。面对璇绮的压迫，始终紧紧抱团着的小团体，在青苍短短几句话下已经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朱姬第一个沉溺于青苍描绘地温柔乡里，青一第二个失去了自己的意志，璇绮被那奴隶契约掩盖了神志，如今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青苍面前。
在青苍锋利地目光下，她就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只得仍由他搓揉捏扁。
她要怎么说呢？她又该如何说呢？短短两天时间里，她压抑地天性得到了前所未有地释放。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久伴青苍身侧，不免沾染了几分他的隐忍薄凉。
当朱姬目中无人，被绑在柱上却威胁于她的时候，当青一面露杀意，杀人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的时候。
她孤立无援，她举目无亲。所以，她亮出了自己的刀。
刀子见了血，就没有办法收回去了。人见过了光明，就再也无法忍受黑暗的折磨。
尽管现在被握在青苍手上，但她已经无法再忍受曾经的日子了。
“我想要自由。”添香最终还是吐露出来自己的想法念头：“我很感激您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培养，但我还是想为自己而活。”
她的语气从沉重到轻快，她以为自己在青苍的目光下会逐渐变得屈服，但当第一个字从嘴边绽放地时候，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脑海中涌现，它贯穿了整个身体，触碰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她整个人沉醉于这股快乐之中。
“哦？那么什么才是你想要的自由呢？”青苍不复面对朱姬的嬉笑之态：“我很尊重你添香，我也愿意让你去追逐你想要的东西，只是你真的知道什么才是自由吗？”
“自由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词语，放下种种言语地掩饰。告诉我，添香，你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呢？”
“过去，我一直听从于您的吩咐，作为您的附庸而活着。”添香的声音越来越轻快：“我想脱离你们，脱离这个环境。”
“过去，我就像是一株依附于您的藤蔓一样。您为我挡住了风霜，但同时也遮住了我的阳光雨露。”
“我享受着您的庇佑，但也不得不在您的束缚下成长。”
“我可以当一时的藤蔓，但是我添香绝不可能当一辈子的藤蔓！”
“真是有志气啊！”青苍莫名地感慨了一句：“在这个时代里，气道尚且在不过露出了一个苗头，你的天赋价值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
“凭心而论，我不太愿意放你离开，添香。”
“你从小就是苍青一脉的家奴，自从三年前被我选为侍女，勤勤恳恳，操劳不休。也正是因此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我要你向我立誓，只要我和朱姬还活着，你就不能向其他的神裔献上自己的忠诚。你的成果可以自己使用，但是如果你要出售换取资源，那我和朱姬必须是第一人选。”
“仅此而已吗？”添香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苍，眼中流露出怀疑地目光。
“每个人都是会变的，添香。”青苍淡淡地说道：“就好像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想过你一旦展露锋芒，会有着这样的风采。”
“添香，不应该是一个自由人该有的名字。离开之后，你可以给自己换一个。”
“既然你选择脱离了我们，那你就可以先行退场了。”
添香乖巧地挽起裙摆，依次向着青苍、朱姬行了一个礼节，没有一丝留恋地朝外走去。
“等一等！”
添香艰难地停住身，勉强回过头，脸上甚至已经有了几分决死的神色。
“这就当作我临别的礼物吧。”青苍指了指青一沉睡的身影：“如果可以，尽最大努力保留他的性命。”
“宝船的下一站就是苍州，你既然想脱离过去的一切，就在那里下船吧。”
“带着他，去开始自己的路，领会自己的风景吧，亲爱的朋友。”青苍随手扔出一枚玉佩：“如果你厌倦了自由的日子，就来找我，我的大门永远会为你敞开的。”
添香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脸上露出轻快明亮的笑容：“能成为您的朋友，是我永远的荣幸。”
“我想您立誓，如果有一天，我后悔自己的选择，孤立无援，寻求帮助，我一定会回到您的身边的。”
她讲到这里，也莫名地笑了笑，似乎在她的眼中，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发生。
她张开嘴，古老的歌谣从她嘴里倾泻而出，青一猛然从沉睡中惊醒，他目光呆滞，姿态僵硬，跟在添香身后，亦步亦趋地离开了餐厅。
“就这么让她走了吗？”朱姬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苍：“心道诡秘多变，少有人知。一旦运用，便是扭转乾坤的奇功。”
“你今日将她放走，这对你将会是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朱姬。”青苍微笑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戏谑之色。
“我只是怕你死的太早，想着你给我多留一些遗产罢了”朱姬别过脸，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
“你太小瞧自己，也太高看我们的朋友了。”青苍轻轻地笑了：“我们的朋友潜力很足，归根结底还是需要成长。”
“她不过是一个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自由？呵呵，很快她就会发现，只有在我身边才是真正地自由。”
“生灵争渡，有我无他。”青苍没有回答添香的话语，他接过璇绮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
“强弱之争，不可一言决之。魂道之妙，莫测难分啊。”
他神色莫名地看着添香一眼，直到她鼻尖沁出了几滴冷汗，方才别开了眼睛。
“让他安静下来吧。”青苍向她命令到。
添香微微迟疑，似乎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微微张开了嘴巴，舌尖轻轻颤动，发出了几个奇异的音节。
就在这难以言喻的声音里，青一地动作逐渐变得缓慢，他的眼睛缓缓闭上，整个人竟陷入沉睡之中。
朱姬瞳孔一缩，整个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添香，惊惧地说不出话来。
“你太小瞧她了，”青苍抓住了她愣神的时机，握住了她的手：“天地造物，多有不公。强者均强，弱者均弱。大凡钟灵敏秀之辈多有奇异才能。添香生的如此貌美，自然不可能是平常的俗物。”
“不是的，青苍。”朱姬声音仍旧有些不可置信：“青苍龙脉与苍州分歧已久，你不了解魂道也很正常。”
“所谓修行，先是强己后是护身。魂道虽有几分神异，但在我印象里，除了圣者以外，魂道修行，绝无谁有此种手段。”
“添香的招数已经超脱了魂道的范畴，由魂入心，这是第四劫的征兆。”
她的手悄悄动了动，没有挣开青苍的手，她嗔怪地看了青苍一眼。青苍却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第四劫的征兆是什么意思？”他一脸好奇地看着朱姬，手指在她的掌心轻轻挠动着。
朱姬轻轻哼了一声，脸上不自觉泛出几缕红霞。她皱着眉头，轻轻地瞥了添香一眼，青苍没有说话，只是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掌心。
朱姬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继续为青苍解释道：“这句话来源于四劫说，你没有听过也正常。”
“四劫说对于神裔高层而言，从来都不是秘密，甚至流传于我们这些圣子圣女之间。只不过你们苍青龙脉从未参与过圣战，不被主流认可，所以你不知道而已。”
“四劫说的创立者，是一万年的一位盖世大圣。她学究天人，功盖古今，是魂道修行的巅峰人物。”
“在她统治的年代里，无论是青龙、白虎、朱雀还是玄武，所有的神裔全部臣服于她的麾下，听从她的命令。”
“在她的生命末期，她曾运用惊天动地的魂道修为，魂感天地，念动古今，算尽上下二十万年，为后世留下了四劫说。”
“根据四劫说所言，我们四象界域自创世以来，由古朔今，只有四十万年寿数。”
“而这短短四十万年，也并非一帆风顺。自创世始，每当十万年尽时，便有着将整个文明摧毁殆尽的滔天大祸。”
“每当文明陷入生死存亡的时候，这个世界总会出现出一位盖世圣者，以一己之力将文明火种传承延续。”
“在她的四劫说中，每一劫末期，都会出现一位盖世大圣统领四族，共击劫难，延续火种。”
“第一劫末，青龙神裔中诞生了一位青龙大圣，以力道称雄。”
“在第二劫末，诞生了四劫说的创立者，也就是出身于白虎一族的赤彪大圣，以魂道称雄。”
“第三劫末，也就是赤彪大圣陨落十万年后，从今往后九万年，朱雀神裔之中，将会诞生一位不弱于他们的圣者，以气道称雄。”
“在第四劫末，也就是从今往后十九万年，玄武一脉将会诞生一位心道修行的巅峰圣者。”
“在四劫说里，这位盖世大圣的功行战力，将超越前三位巅峰圣者，是整个四象界域四十万年之精华所在。”
“也正是因此，心道一直受到神裔高层的关注。几乎所有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神裔都在暗中培养，试图挖掘出心道的奥秘所在。”
“只可惜，他们几乎都是徒劳。”
“根据四劫说所言，心道诞生于气道大成之后，如今气道不过才展露头角，心道更是飘渺无踪。”
“现在看来它已经悄悄展现萌芽，隐藏于世界边角之中，不被人察觉。”
“添香此招正是心道初露之景。”朱姬脸犹自挂着几分难言的黯然。她从没有想过，这个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凡人，竟然有着领先这个世界的才华。
而就是这样一位惊世奇才，在她身边度过了两三年光阴，她竟没有丝毫察觉。身环宝山而不自知，这无疑表明了她的无能与平庸。
“添香啊，添香。”青苍轻轻念叨着她的名字，他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个珍贵的宝物。
“我素来珍重有着才能的人，四劫之说，我也没有避讳于你，所以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呢？”
添香张了张嘴，顺从的话语还藏在嘴边，但她始终说不出口。
青苍的言语功行犹在璇绮之上。面对璇绮的压迫，始终紧紧抱团着的小团体，在青苍短短几句话下已经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朱姬第一个沉溺于青苍描绘地温柔乡里，青一第二个失去了自己的意志，璇绮被那奴隶契约掩盖了神志，如今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青苍面前。
在青苍锋利地目光下，她就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只得仍由他搓揉捏扁。
她要怎么说呢？她又该如何说呢？短短两天时间里，她压抑地天性得到了前所未有地释放。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久伴青苍身侧，不免沾染了几分他的隐忍薄凉。
当朱姬目中无人，被绑在柱上却威胁于她的时候，当青一面露杀意，杀人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的时候。
她孤立无援，她举目无亲。所以，她亮出了自己的刀。
刀子见了血，就没有办法收回去了。人见过了光明，就再也无法忍受黑暗的折磨。
尽管现在被握在青苍手上，但她已经无法再忍受曾经的日子了。
“我想要自由。”添香最终还是吐露出来自己的想法念头：“我很感激您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培养，但我还是想为自己而活。”
她的语气从沉重到轻快，她以为自己在青苍的目光下会逐渐变得屈服，但当第一个字从嘴边绽放地时候，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脑海中涌现，它贯穿了整个身体，触碰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她整个人沉醉于这股快乐之中。
“哦？那么什么才是你想要的自由呢？”青苍不复面对朱姬的嬉笑之态：“我很尊重你添香，我也愿意让你去追逐你想要的东西，只是你真的知道什么才是自由吗？”
“自由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词语，放下种种言语地掩饰。告诉我，添香，你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呢？”
“过去，我一直听从于您的吩咐，作为您的附庸而活着。”添香的声音越来越轻快：“我想脱离你们，脱离这个环境。”
“过去，我就像是一株依附于您的藤蔓一样。您为我挡住了风霜，但同时也遮住了我的阳光雨露。”
“我享受着您的庇佑，但也不得不在您的束缚下成长。”
“我可以当一时的藤蔓，但是我添香绝不可能当一辈子的藤蔓！”
“真是有志气啊！”青苍莫名地感慨了一句：“在这个时代里，气道尚且在不过露出了一个苗头，你的天赋价值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
“凭心而论，我不太愿意放你离开，添香。”
“你从小就是苍青一脉的家奴，自从三年前被我选为侍女，勤勤恳恳，操劳不休。也正是因此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我要你向我立誓，只要我和朱姬还活着，你就不能向其他的神裔献上自己的忠诚。你的成果可以自己使用，但是如果你要出售换取资源，那我和朱姬必须是第一人选。”
“仅此而已吗？”添香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苍，眼中流露出怀疑地目光。
“每个人都是会变的，添香。”青苍淡淡地说道：“就好像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想过你一旦展露锋芒，会有着这样的风采。”
“添香，不应该是一个自由人该有的名字。离开之后，你可以给自己换一个。”
“既然你选择脱离了我们，那你就可以先行退场了。”
添香乖巧地挽起裙摆，依次向着青苍、朱姬行了一个礼节，没有一丝留恋地朝外走去。
“等一等！”
添香艰难地停住身，勉强回过头，脸上甚至已经有了几分决死的神色。
“这就当作我临别的礼物吧。”青苍指了指青一沉睡的身影：“如果可以，尽最大努力保留他的性命。”
“宝船的下一站就是苍州，你既然想脱离过去的一切，就在那里下船吧。”
“带着他，去开始自己的路，领会自己的风景吧，亲爱的朋友。”青苍随手扔出一枚玉佩：“如果你厌倦了自由的日子，就来找我，我的大门永远会为你敞开的。”
添香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脸上露出轻快明亮的笑容：“能成为您的朋友，是我永远的荣幸。”
“我想您立誓，如果有一天，我后悔自己的选择，孤立无援，寻求帮助，我一定会回到您的身边的。”
她讲到这里，也莫名地笑了笑，似乎在她的眼中，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发生。
她张开嘴，古老的歌谣从她嘴里倾泻而出，青一猛然从沉睡中惊醒，他目光呆滞，姿态僵硬，跟在添香身后，亦步亦趋地离开了餐厅。
“就这么让她走了吗？”朱姬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苍：“心道诡秘多变，少有人知。一旦运用，便是扭转乾坤的奇功。”
“你今日将她放走，这对你将会是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朱姬。”青苍微笑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戏谑之色。
“我只是怕你死的太早，想着你给我多留一些遗产罢了”朱姬别过脸，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
“你太小瞧自己，也太高看我们的朋友了。”青苍轻轻地笑了：“我们的朋友潜力很足，归根结底还是需要成长。”
“她不过是一个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自由？呵呵，很快她就会发现，只有在我身边才是真正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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