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千万原石
“四劫说，是真的吗？”青苍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若是历史上真的存在这么一位盖世圣者，一统四族。如今四族不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场面，也不该是一团散沙的样子。”
“盖世劫难！”朱姬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四劫说关于劫末灾难的描写多有晦涩，逻辑言语也并不通顺。但是，抛开这一段落，基本逻辑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四劫说刚发现时预言的景象与事实一般无二，可随着它的广为流传，天地景象逐渐发生了某种改变，如今偏激四劫说远矣。”
“玄武神裔隐藏于深海迷雾之中，企图提前二十万年，造就出那位传闻中的盖世大圣。朱雀神裔近些年更是被青龙神裔、白虎神裔联手压制，这些都是四劫说里没有预料到的风景。”
“四劫说的具体细节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参考意义，但它的大体方向应当是附符合事物发展地客观规律的。”
“尤其是四道轮转，这才是四劫说精华所在。力道滋生魂道，魂道滋生气道，气道滋生心道。也正是因此，心道为四道之首，那位玄武大圣，也正是预言中古往今来第一圣者。”
“哼，一派胡言！”一个清冷地声音打断了朱姬的叙述。
是璇绮，青苍已经悄悄放开了对她的控制，失去已久的神志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力、魂、气、心从无高下之分，一道滋生一道更是无稽之谈。如若道有高下，为何天下神裔还是力道者多？”
眼见勾起了青苍与朱姬几分兴趣，璇绮突然收住了口：“我输给你了，青苍，无论过程多么曲折蜿蜒，结果都是我输给了你。”
“输是输，赢是赢，但是你永远都别想让我心悦诚服于你。”
“你和我签订奴隶契约，并不代表你比我优秀多少，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贪心作祟的结果。”
“奴隶契约已经被签下，那么在可见的未来里，我再也无法反抗于你，青苍。”
“可是，你知道吗？”
“站在你面前的是白虎神裔，赤彪大圣的嫡系子孙，赤彪圣女的有力竞争者，魂道白虎力士，璇绮。”
“你可以随意处置我，因为我无法反抗于你。但是我哪怕是为了自己，也必须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我的价值决不仅仅局限于一个女奴那么简单，我的思想，我的学识，我的力量，这些对你而言都是十分宝贵的财富。”
“如今你已经攀登到了第六境，这已经是一州之主，圣者之下的巅峰修为。再想往上，要么有圣者扶持，要么获得先辈遗泽，否则唯有参加圣战一条路可以走。”
“若是有我尽心尽力地帮助你，你在圣战中至少能增加三成胜算。”
“你可以选择像是对待一个奴隶，把我当作你的狗一样对待。但是我会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着契约对我的压制，在你松懈的时候，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刻，我一定会给你决死一击。”
“也许在契约保护下，我伤害不了你，但是至少我不用承受着这份屈辱。
“现在，给我一个痛快。”她硕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青苍：“战争还是和平？”
“三千万原石”青苍随意地报出了一个数字：“给我三千万原石或者等价物资，我就解除和你的契约，放你走。”
“三千万原石？”还来不及惊喜，璇绮就被这个数字给吓住：“你疯了吗？我上哪里给你找这么多原石？你哪怕把我卖了，我也没有这么多。”
“白虎神裔，赤彪大圣的嫡系子孙，赤彪圣女的有力竞争者，魂道白虎力士，能够帮我在圣战中赢得三成胜算的璇绮，难道不值三千万原石吗？”青苍原封不动地把她话还了回去。
璇绮有些尴尬，但还是非常诚恳地放低了音量：“我承认我刚才夸大了我的能力，事实上我连参加圣战的资格都没有，何德何能可以帮你增长三成胜算？”
“归根结底，我不过是一个失势的神裔罢了。咱们坦诚相待，青苍。你给我点时间，我凑三百万原石给你。”
“三百万是你完璧归赵的价格，”青苍突然收起了微笑：“如果你非要把价格压到三百万原石，我也能勉强接受，只是恐怕要委屈你了。”
望着青苍脸上冰冷的神情，感受着契约中毫不遮掩的暴虐杀意，璇绮莫名打了个冷战，连话都有些哆嗦：“青苍，你先冷静冷静。三千万原石我着实拿不出来，但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
“我，我还有知识历史隐秘，我还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这些都算作原石，你看怎么样？”
“那就按照你说的吧，璇绮”青苍收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你为我讲解历史隐秘，你帮我出谋划策战胜强敌，你亲自下场为我击败敌手，甚至是你献身陪我一晚，这些全部都可以抵做原石。”
“在此期间，我可以承诺不动你分毫。”
“什么时候凑够了三千万原石，我就解除和你的契约，放你离开。”
璇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默认了他的说法。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四劫说，最早是从我们白虎界域流传而出。预言出它的，正是我的先祖赤彪大圣。毫不客气的说，即使是苍青龙圣，在这方面知道的也没有我多。”
“四劫说不仅是赤彪大圣关于未来的预言，更是深藏着她的智慧与传承。”
“天生万道，贯穿古今。所谓道，归根结底就是生灵认清天地的方式。体魄之躯诞生出了力道，魂魄之灵诞生出了魂道，天人交感又诞生出了气道。”
“花鸟虫蛇，地火水风，难道在他们身上诞生不出其他的道路吗？”
“可现实就是不能！也许圣者们有着独门手段，融会贯通，可以用自己擅长的道路模拟出其他的效果，可是只要是在四象界域，就永远没有办法诞生出其他的，完整的成体系道路。”
“归根结底，就在于四位神圣。他们霸占天地四极，他们的力量环绕着世界奔流不休，以至于其他的道路全被驱逐而出。”
“青龙神圣擅长于力，白虎神圣擅长于魂，朱雀神圣擅长于气，玄武神圣擅长于心，也正是因此四象界域才只有这几个道路能够蓬勃发展，也只有这四个道路才是天地正道。”
“据赤彪大圣所言，神圣之力十万年一轮转，从今往后十万年，气道一定会越发兴隆，直至朱雀大圣腾空而出，方才抵达尽头。”
“也正是因此，当世魂道余晖犹在。尽管相比于力道，魂道不擅征伐，但各族圣者还是修行魂道居多。”
“气道之后，便是玄武心道。也正是因此，心道虽隐而不发，但也有逐渐旺盛之势态。”
“心道真正诞生，还要等到十万年后。等到心道逐渐攒够资粮，自然会有一位祖师应运而生，将整个心道开创而出。”
“你确实很有潜力，青苍。”璇绮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但是你和朱姬全部都走错了路。青龙神裔适合在力道蓬勃发展，朱雀神裔也更适合气道。这些都是你神裔生来就已经决定好的东西”
“朱姬功行不够，尚且还有退转重修时，但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青苍。生死无悔，涅槃不休，气道神通已经深深镌刻在你的身体里，你此生注定没有机会走到巅峰。”
“九万九千五百原石。”青苍没有在意她的嘲讽：“这份情报价值十万原石，但是你废话太多了扣你五百。”
“随便你了。”璇绮轻慢地站起身：“区区五百原石就当赏赐给你了。”
“今天有点累，我要去休息了。”她悄悄地瞥了青苍一眼，旋即扭了扭身子，大步离开了餐厅。
“你对她有些纵容了，青苍。”朱姬试探道：“像她这种神裔，既然拿捏住了命脉，就应该毫不留情地把她榨干。”
“她的任何行为都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地位差距。”青苍说道：“她越骄狂代表着她越不安。有时候，我感觉这只小老虎就像猫咪一样，张牙舞爪却又小心翼翼。”
“无论如何，朱姬。和强者公平交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和弱者公平交易比它还要困难。”
“璇绮的知识纵然是绝密，可拿出来也并不值这个价钱。”朱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按照你这个公平交易的方法，恐怕很快璇绮就能凑够三千万原石。”
“奴隶契约难成难分，你我都不擅长于魂道，一旦你魂魄露出几分瑕疵，圣战中你一定会遇见魂道强敌，只怕到时候这会成为你致命的缺陷。”
青苍无声地笑了笑：“那不解除契约不就行了吗？”
“这么说，你对于璇绮全部都是谎言吗？”朱姬突然问道：“那么对于你来说，我和璇绮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是不一样的，朱姬。”
他握住了朱姬的手，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炽热。
“怪不得你不在意添香的些许成果，你又何尝不是一个心道高手。”朱姬别过头去，不敢正面看着青苍的眼睛：“你究竟是青一还是青苍？”
“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朱姬，但是你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已经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曾经击败俘虏你的人是我，曾经与你百般缠绵的人也是我，现在给了你尊重信任的人还是我。”
“圣人说，论迹不论心，你又何必将一切分的那么清楚呢？”
“陪在我的身边，朱姬，见证我的辉煌或失败。”他抓住了朱姬光洁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头扭转了过来。
朱姬轻轻嘤了一声，错开了他炽热的目光。
“璇绮所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正好这些年在你的帮助下，我的力道修为已退转了六成，索性直接摒弃到底，改修气道罢了。”
“如此也好，”青苍直勾勾地看着她：“那我就将苍青龙脉的气道真传全部给予你，朱姬。”
“圣战将起，你有把握面对其他的圣子圣女吗？你已成就六境修为，哪怕是当年的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等闲之辈。可是霸王不一样，他，志向大的没边，已经蝉联三届冠军犹自不肯罢手。”
“他恐怕是想效仿你的老前辈苍青龙圣，在朝夕之间直接跨过烈火金莲天关，一步登天证就圣位。”
“可是二十一万年来，世界上只不过出了一位苍青龙圣而已。”青苍冷笑道：“力道日薄西山之势，已是不可阻挡。苍青龙圣乃是开一道先河的绝顶人物，霸王怎么能与他媲美？”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古来圣者，大多是一蹴而就，于圣战中冠绝同境后，直接打破烈火金莲天关，有进无退，不成则亡。”
“霸王看似独占鳌头，胸怀广大，实则贪生怕死，犹豫不前。”
“这次圣战，他若胆敢参与，必将让他命丧当场。他一生积蓄，成就我圣位资粮。”
青苍本就是丰神俊朗的一流人物，此刻慷慨激昂，三言两语间将朱姬一生大敌分析地淋漓尽致，似乎天下英雄俱不在他眼中。
朱姬看的目眩神迷，脸上红霞密布，心中如同小鹿撞怀般砰砰直跳。
她强自镇定下心神，好似不经意间说道：“我在朱雀界域凤焱山下还埋藏有一些资源。你如果有时间绕道取了，增进几分功行也好。”
青苍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朱姬，我也不瞒你。我的确不是曾经的青苍了。如今我的情况，一旦被苍青龙圣发现，他必不会容我。”
“我身怀当今天下最顶尖的气道成果，若是没有苍青龙圣的庇佑，恐怕会有圣者忍不住出手，擒拿于我。”
“当今天下，在青龙神裔中，唯有椒涂圣人心怀天下，不在意道路之差。即使觊觎我的气道传承，她也会最大限度地留我一命，给我一个证就圣位的机会。”
“现在当务之急，惟有效仿苍青龙圣，证就圣境，才能解我危局。”
“天下虽大，对我而言。唯有苍州可去。”
“盖世劫难！”朱姬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四劫说关于劫末灾难的描写多有晦涩，逻辑言语也并不通顺。但是，抛开这一段落，基本逻辑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四劫说刚发现时预言的景象与事实一般无二，可随着它的广为流传，天地景象逐渐发生了某种改变，如今偏激四劫说远矣。”
“玄武神裔隐藏于深海迷雾之中，企图提前二十万年，造就出那位传闻中的盖世大圣。朱雀神裔近些年更是被青龙神裔、白虎神裔联手压制，这些都是四劫说里没有预料到的风景。”
“四劫说的具体细节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参考意义，但它的大体方向应当是附符合事物发展地客观规律的。”
“尤其是四道轮转，这才是四劫说精华所在。力道滋生魂道，魂道滋生气道，气道滋生心道。也正是因此，心道为四道之首，那位玄武大圣，也正是预言中古往今来第一圣者。”
“哼，一派胡言！”一个清冷地声音打断了朱姬的叙述。
是璇绮，青苍已经悄悄放开了对她的控制，失去已久的神志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力、魂、气、心从无高下之分，一道滋生一道更是无稽之谈。如若道有高下，为何天下神裔还是力道者多？”
眼见勾起了青苍与朱姬几分兴趣，璇绮突然收住了口：“我输给你了，青苍，无论过程多么曲折蜿蜒，结果都是我输给了你。”
“输是输，赢是赢，但是你永远都别想让我心悦诚服于你。”
“你和我签订奴隶契约，并不代表你比我优秀多少，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贪心作祟的结果。”
“奴隶契约已经被签下，那么在可见的未来里，我再也无法反抗于你，青苍。”
“可是，你知道吗？”
“站在你面前的是白虎神裔，赤彪大圣的嫡系子孙，赤彪圣女的有力竞争者，魂道白虎力士，璇绮。”
“你可以随意处置我，因为我无法反抗于你。但是我哪怕是为了自己，也必须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我的价值决不仅仅局限于一个女奴那么简单，我的思想，我的学识，我的力量，这些对你而言都是十分宝贵的财富。”
“如今你已经攀登到了第六境，这已经是一州之主，圣者之下的巅峰修为。再想往上，要么有圣者扶持，要么获得先辈遗泽，否则唯有参加圣战一条路可以走。”
“若是有我尽心尽力地帮助你，你在圣战中至少能增加三成胜算。”
“你可以选择像是对待一个奴隶，把我当作你的狗一样对待。但是我会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着契约对我的压制，在你松懈的时候，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刻，我一定会给你决死一击。”
“也许在契约保护下，我伤害不了你，但是至少我不用承受着这份屈辱。
“现在，给我一个痛快。”她硕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青苍：“战争还是和平？”
“三千万原石”青苍随意地报出了一个数字：“给我三千万原石或者等价物资，我就解除和你的契约，放你走。”
“三千万原石？”还来不及惊喜，璇绮就被这个数字给吓住：“你疯了吗？我上哪里给你找这么多原石？你哪怕把我卖了，我也没有这么多。”
“白虎神裔，赤彪大圣的嫡系子孙，赤彪圣女的有力竞争者，魂道白虎力士，能够帮我在圣战中赢得三成胜算的璇绮，难道不值三千万原石吗？”青苍原封不动地把她话还了回去。
璇绮有些尴尬，但还是非常诚恳地放低了音量：“我承认我刚才夸大了我的能力，事实上我连参加圣战的资格都没有，何德何能可以帮你增长三成胜算？”
“归根结底，我不过是一个失势的神裔罢了。咱们坦诚相待，青苍。你给我点时间，我凑三百万原石给你。”
“三百万是你完璧归赵的价格，”青苍突然收起了微笑：“如果你非要把价格压到三百万原石，我也能勉强接受，只是恐怕要委屈你了。”
望着青苍脸上冰冷的神情，感受着契约中毫不遮掩的暴虐杀意，璇绮莫名打了个冷战，连话都有些哆嗦：“青苍，你先冷静冷静。三千万原石我着实拿不出来，但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
“我，我还有知识历史隐秘，我还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这些都算作原石，你看怎么样？”
“那就按照你说的吧，璇绮”青苍收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你为我讲解历史隐秘，你帮我出谋划策战胜强敌，你亲自下场为我击败敌手，甚至是你献身陪我一晚，这些全部都可以抵做原石。”
“在此期间，我可以承诺不动你分毫。”
“什么时候凑够了三千万原石，我就解除和你的契约，放你离开。”
璇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默认了他的说法。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四劫说，最早是从我们白虎界域流传而出。预言出它的，正是我的先祖赤彪大圣。毫不客气的说，即使是苍青龙圣，在这方面知道的也没有我多。”
“四劫说不仅是赤彪大圣关于未来的预言，更是深藏着她的智慧与传承。”
“天生万道，贯穿古今。所谓道，归根结底就是生灵认清天地的方式。体魄之躯诞生出了力道，魂魄之灵诞生出了魂道，天人交感又诞生出了气道。”
“花鸟虫蛇，地火水风，难道在他们身上诞生不出其他的道路吗？”
“可现实就是不能！也许圣者们有着独门手段，融会贯通，可以用自己擅长的道路模拟出其他的效果，可是只要是在四象界域，就永远没有办法诞生出其他的，完整的成体系道路。”
“归根结底，就在于四位神圣。他们霸占天地四极，他们的力量环绕着世界奔流不休，以至于其他的道路全被驱逐而出。”
“青龙神圣擅长于力，白虎神圣擅长于魂，朱雀神圣擅长于气，玄武神圣擅长于心，也正是因此四象界域才只有这几个道路能够蓬勃发展，也只有这四个道路才是天地正道。”
“据赤彪大圣所言，神圣之力十万年一轮转，从今往后十万年，气道一定会越发兴隆，直至朱雀大圣腾空而出，方才抵达尽头。”
“也正是因此，当世魂道余晖犹在。尽管相比于力道，魂道不擅征伐，但各族圣者还是修行魂道居多。”
“气道之后，便是玄武心道。也正是因此，心道虽隐而不发，但也有逐渐旺盛之势态。”
“心道真正诞生，还要等到十万年后。等到心道逐渐攒够资粮，自然会有一位祖师应运而生，将整个心道开创而出。”
“你确实很有潜力，青苍。”璇绮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但是你和朱姬全部都走错了路。青龙神裔适合在力道蓬勃发展，朱雀神裔也更适合气道。这些都是你神裔生来就已经决定好的东西”
“朱姬功行不够，尚且还有退转重修时，但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青苍。生死无悔，涅槃不休，气道神通已经深深镌刻在你的身体里，你此生注定没有机会走到巅峰。”
“九万九千五百原石。”青苍没有在意她的嘲讽：“这份情报价值十万原石，但是你废话太多了扣你五百。”
“随便你了。”璇绮轻慢地站起身：“区区五百原石就当赏赐给你了。”
“今天有点累，我要去休息了。”她悄悄地瞥了青苍一眼，旋即扭了扭身子，大步离开了餐厅。
“你对她有些纵容了，青苍。”朱姬试探道：“像她这种神裔，既然拿捏住了命脉，就应该毫不留情地把她榨干。”
“她的任何行为都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地位差距。”青苍说道：“她越骄狂代表着她越不安。有时候，我感觉这只小老虎就像猫咪一样，张牙舞爪却又小心翼翼。”
“无论如何，朱姬。和强者公平交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和弱者公平交易比它还要困难。”
“璇绮的知识纵然是绝密，可拿出来也并不值这个价钱。”朱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按照你这个公平交易的方法，恐怕很快璇绮就能凑够三千万原石。”
“奴隶契约难成难分，你我都不擅长于魂道，一旦你魂魄露出几分瑕疵，圣战中你一定会遇见魂道强敌，只怕到时候这会成为你致命的缺陷。”
青苍无声地笑了笑：“那不解除契约不就行了吗？”
“这么说，你对于璇绮全部都是谎言吗？”朱姬突然问道：“那么对于你来说，我和璇绮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是不一样的，朱姬。”
他握住了朱姬的手，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炽热。
“怪不得你不在意添香的些许成果，你又何尝不是一个心道高手。”朱姬别过头去，不敢正面看着青苍的眼睛：“你究竟是青一还是青苍？”
“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朱姬，但是你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已经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曾经击败俘虏你的人是我，曾经与你百般缠绵的人也是我，现在给了你尊重信任的人还是我。”
“圣人说，论迹不论心，你又何必将一切分的那么清楚呢？”
“陪在我的身边，朱姬，见证我的辉煌或失败。”他抓住了朱姬光洁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头扭转了过来。
朱姬轻轻嘤了一声，错开了他炽热的目光。
“璇绮所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正好这些年在你的帮助下，我的力道修为已退转了六成，索性直接摒弃到底，改修气道罢了。”
“如此也好，”青苍直勾勾地看着她：“那我就将苍青龙脉的气道真传全部给予你，朱姬。”
“圣战将起，你有把握面对其他的圣子圣女吗？你已成就六境修为，哪怕是当年的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等闲之辈。可是霸王不一样，他，志向大的没边，已经蝉联三届冠军犹自不肯罢手。”
“他恐怕是想效仿你的老前辈苍青龙圣，在朝夕之间直接跨过烈火金莲天关，一步登天证就圣位。”
“可是二十一万年来，世界上只不过出了一位苍青龙圣而已。”青苍冷笑道：“力道日薄西山之势，已是不可阻挡。苍青龙圣乃是开一道先河的绝顶人物，霸王怎么能与他媲美？”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古来圣者，大多是一蹴而就，于圣战中冠绝同境后，直接打破烈火金莲天关，有进无退，不成则亡。”
“霸王看似独占鳌头，胸怀广大，实则贪生怕死，犹豫不前。”
“这次圣战，他若胆敢参与，必将让他命丧当场。他一生积蓄，成就我圣位资粮。”
青苍本就是丰神俊朗的一流人物，此刻慷慨激昂，三言两语间将朱姬一生大敌分析地淋漓尽致，似乎天下英雄俱不在他眼中。
朱姬看的目眩神迷，脸上红霞密布，心中如同小鹿撞怀般砰砰直跳。
她强自镇定下心神，好似不经意间说道：“我在朱雀界域凤焱山下还埋藏有一些资源。你如果有时间绕道取了，增进几分功行也好。”
青苍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朱姬，我也不瞒你。我的确不是曾经的青苍了。如今我的情况，一旦被苍青龙圣发现，他必不会容我。”
“我身怀当今天下最顶尖的气道成果，若是没有苍青龙圣的庇佑，恐怕会有圣者忍不住出手，擒拿于我。”
“当今天下，在青龙神裔中，唯有椒涂圣人心怀天下，不在意道路之差。即使觊觎我的气道传承，她也会最大限度地留我一命，给我一个证就圣位的机会。”
“现在当务之急，惟有效仿苍青龙圣，证就圣境，才能解我危局。”
“天下虽大，对我而言。唯有苍州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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