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奋斗吧少年
醒来的曲潇潇，明白他们被绑架后，吓得哭了起来。
“别哭。”胡不弃被吵得头更大了，我们在游园会上昏了，谁把我们抓到这来的，人又去哪了？
曲潇潇可怜兮兮地拽着衣角搓揉，干嘛这么凶。
司马青衫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只好等着小二醒来再说。
这次事情，曲灵也只知道，那个抓他们的女人，大概与修别院的村民有关。其他也是蒙在鼓里，她也不方便说出。
小二醒来后，自然装糊涂。几人商量后，为防万一，还是先回家再说。
此时的曲府，曲明轩多年来第一次踏入三夫人房间，他喝退下人，紧闭大门，盯着何昭君：“游园会的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何昭君心底慌乱，外表却看不出任何动静：“老爷这是何意，我为何要将消息透露出去？”
曲明轩嘿嘿一笑，“你母亲和你，当年怎么活下来的？是长生门吧，当然，那时还不叫长生门。我也没料到，他们这么早就在布局了。此事外人不知，你当我也不知？”
何昭君倒是一愣，没想到曲明轩知道得这么多。作为聪明人，其实她才是知道曲明轩藏得有多深的那个人。被识破是早晚得事，她也不慌：“我们当年的处境，有得选择吗？”
曲明轩：“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拆穿你吗？”
何昭君：“老爷深谋远虑，又岂是我一介女子可比的。”
曲明轩：“你的确是个聪明女人，能够游离于各种势力之外，还能反过来利用他们。幸好，你想做的事，与我不谋而合，我当然乐意作壁上观，还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何昭君心底泛起惊涛：“老爷也要对付何家？”
曲明轩喝了口茶，缓缓说道：“统一已成大势，我烈山国却因为家族分封制，成了三国中最弱的一国，最终不是灭亡，就是沦为他国附庸。”
何昭君也听过曲明轩想当皇帝的传言，但她毕竟是女子，眼光看不到那么远。她能看到的，只是这阳城的错综复杂，从而藏身其中，浑水摸鱼。可放到天下这盘大局中，烈山国只是个小水塘，雷霆之下，谁都逃不掉。
何昭君问道：“老爷想统一烈山国？”
曲明轩：“尽力而为罢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何昭君也想明白了，她与曲明轩的目的没有冲突，而她眼下最大的依仗也只有曲明轩。“老爷有何吩咐，只管言明，我必尽力去办。”
曲明轩看了何昭君一眼，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女子：“我想剪除家族势力不假，但要留下他们的武力。所以我不能直接动手，必须师出有名。”
何昭君一想，便明白过来，何家军远在虎奔城，就在曲家眼皮底下，估计已被逐渐控制。如今，何家三子已死，家里只剩老弱。直接动手，仍可能引发何家军动乱。所以，得给何家找一个罪名。
何昭君：“老爷，我有证据证明司马家灭门是何家所为？”
曲明轩：“还不够。”
何昭君，脑子突然不够用了。
曲明轩：“你私下给何家传信，就说我已和天下第一楼联手，要对何家动手，让他们早做准备。”
何昭君内心震撼，这是要给何家扣上叛逃或者谋反的罪名。她突然有一丝犹豫，这可是一个家族，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她曾想象过，有朝一日，要让何不平跪在自己面前忏悔，然后用他的头颅祭奠母亲。可终究有血缘关系，六亲不认的罪名，她可承受得起？
不过，何家有把她当过亲人吗？想起母亲的死，还有自己以及女儿所受的轻慢虐待，何昭君掐灭了那一丝犹豫：“老爷，可否把何不平留给我？”
“到时，他任你处置。”曲明轩很欣赏这女人的聪明和心狠，只要控制住曲灵，就不怕她反了天。
“夫人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曲明轩走时，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下人们听到这句话，纷纷窃喜起来。三夫人这是要扶正的节奏吗，从此后，他们也终于可以在其他下人面前，抬起头来做人了。
何昭君也露出笑容，那三个欺负灵儿的贼子已死，何不平如今恐怕正处于悲痛和惶恐中。那就给他再加点猛料吧，何昭君提起笔，想着如何以妹妹的口吻，担心地告诉哥哥，大难将至，早做准备。
何家覆灭，她也能向长生门邀功。将来无论是烈山国存活下来，还是高阳国一统天下，她都有了退路。
两位小姐的失踪，让曲府笼罩在一片慌乱中。曲明轩也在思考，是谁掳走了两个女儿。若是长生门，应该没什么危险，难道就是为了嫁祸给曲府？
算了，先去见见三弟，天下第一楼的实力也该削弱一下了。
曲明飞已得知游园会的消息，不由苦笑，第一楼还真是最好的背锅侠。在他看来，司马家和这次的事，都是二哥的手笔。他这个当弟弟的，替哥哥背下锅，也属分内之事。
见曲明轩进来，曲明飞站起来行了个礼，“二哥，可有潇潇和灵儿的消息？”心里却想着，不就是你藏起来了嘛。
曲明轩瞅了三弟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到主位坐下，嘲讽道：“三弟这是赋闲在家太久，脑子也生锈了吧，要不出来帮二哥做点事？若真是我做的，我干嘛要藏起自家人，还怕身上嫌疑不够吗？”
曲明飞脸一红，难道真是在香禾那小蹄子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思虑得越来越不周全。“二哥见谅，这外面有些传言，我也就关心下侄女们的安全。”
曲明轩也不再绕弯子：“这次的事是长生门做的，你没收到一点消息？”
曲明飞咳了一下，抱怨道：“二哥清扫了我们的情报据点，我都快变成瞎子聋子了。”
曲明轩：“收起你那点小心思，那些据点也就是掩人耳目，你们的情报核心，哪那么容易被人找到。”
“嘿嘿，二哥放心，”曲明飞讪笑，“这第一楼怎么说也是外来势力，掌握在我手里，总比外人手里强。”
“这次长生门对付何家，也恰合我意。”曲明轩把自己要一统烈山的想法说了出来。
曲明飞内心一震，二哥这是半推半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了。
曲明飞：“二哥有何吩咐，只管直说。”
曲明轩却是先安抚道：“三弟，你我虽非一母所生，到底也是兄弟。烈山国是我们曲家的，胡家、何家一灭，我们的实力必有损伤，你不帮我又能帮谁呢？”
曲明飞沉默，多年的猜疑，又岂是一句话能打消的。
曲明轩：“三弟一直以为，司马家的案子是我做的吧，其实是何家做的。当时也是他们，一直坚持是天下第一楼所为。”
曲明飞今天被惊到的次数有点多，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事被蒙在鼓里。
“何家为何要对付司马家？”曲明飞实在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
曲明轩：“此事与灵儿有点关系，我不便多言。”
曲明飞大脑急速转动起来，与灵儿有关，那目的只有司马青衫。二哥虽然没出手，但也脱不了关系，莫非他手里还有一股隐秘力量？
曲明飞根本没敢往长生门身上想，他们前不久刚联手，杀了不少长生门的人。他没料到，中间有个何昭君起了关键作用。说白了，曲明飞被一连串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二哥这次叫自己来，唯一的目的只有天下第一楼了。处于自我怀疑的曲明飞，不得不收起棱角。
曲明飞小心翼翼地问：“二哥想要我做什么？”
曲明轩心底暗笑：“既然长生门把事情嫁祸在第一楼头上，不妨将计就计，把它做实。你们就派人，把何家灭了吧。”
曲明飞心底发寒，这是要把第一楼和何家一起埋咯。“二哥，天字杀手我调不动，凭我手里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何家。”
曲明轩沉吟一番，“好吧，那吓一吓何家也好，让他们明白，游园会的事与我曲家无关。”
曲明飞一狠心：“好，二哥，我这就下去准备，三弟告退。”
曲明轩喝了口茶，一挥手，悠闲地说道：“去吧。”看着三弟的背影，他露出一丝笑容。
曲明飞出得门来，遇到刚回来的小二众人。他看了小二一眼，开始思考此子要不要拉拢一下。倚翠楼那夜的事，他可是都看在了眼里。眼下不是机会，他要先回去和香禾商量一番。
小二第一次见到曲家三爷，有点纳闷他看自己的那一眼，莫非认识自己？想着的时候，已经进入议事厅，看到了曲明轩。
曲潇潇一马当先，冲进了曲明轩怀里：“爹，女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曲明轩换上一副慈父表情，用手轻拍曲潇潇的背，“爹也担心你，你们这是从哪回来的？”
曲灵心底有羡慕，更多的却是怨恨。父爱对她来说，可望而不可及。曲潇潇那张脸庞，也变得和二姐一样讨厌了。
曲潇潇把他们的经历道出，曲明轩只能想到长生门。毕竟，这里面有何昭君牵线，长生门又想嫁祸曲家，暂时不会对几个小辈如何。
想通此节，曲明轩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担惊受怕一天，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他转向曲潇潇，又安慰道：“乖女儿放心，为父一定抓住凶手，给你出气。”
曲潇潇若是知道何家三子被杀，恐怕会吓得哭出来。她以为没啥大事，便谢了一声爹，带着几小只各自回府。
小二倒是突然惦记起姜雨，转头去了她府上。说也好笑，女儿被劫，安全回来后不去给母亲报个平安，倒是他这个外人，操起了这份心。
多日的相处，姜雨早将小二当儿子一般看待。担心地问东问西，直到确认小二没受什么伤，才放下心来。随后拿出亲手做的几样糕点，慈祥地看小二吃完，才放他离开。
小二很纠结，云姨的事，要不要瞒着姜姨。若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爱的其实是另一个女人，她能忘却伤痛，好好生活吗？
应该不能吧，一份20多年的爱恋，哪这么容易忘记。知道真相后，也许会瞬间崩溃，尤其是深爱的男人，是被自己的现任丈夫所杀，有谁能承受得住这双重的打击。
算了，继续瞒着吧，现在的样子挺好。谎言，有时也能救命。
小二回到住处，准备审问司马青衫，胡不弃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先让我们打一顿再说。”小二坐在凳子上，支起一条腿。
司马青衫憋了半晌，吼出一句：“小时候说的话，谁会一辈子当真？”
这话说得还挺有道理，谁会苛责一个孩子。
小二：“失踪的那几年怎么回事？”
司马青衫：“我爹知道了曲灵的事，你们也知道曲灵的身份，家里怎么还会允许我和她来往。我爹把我狠狠打了一顿，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门。”
小二：“曲二小姐呢？”
司马青衫的确有点内疚和心虚：“我知道和曲灵不可能，难道就要一辈子单身，不能喜欢其他女子？我见到晓瑜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好吧，这事放在大多数人身上，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曲灵，从小遭遇悲惨，好不容易等到的一缕光，又亲手把她推进了黑暗。另一个背叛她的人，又恰巧是她的姐姐。对一个本就生活在仇恨中的人，这仇结得更大了。
小二和胡不弃都同一个想法：“你活该。”
司马青衫怒了：“就因为这，她就可以使各种阴谋诡计陷害晓瑜，拆散我们。最后还想杀了我，杀了晓瑜？”
小二起身，拍了拍司马青衫：“兄弟醒醒吧，这是个没有规则的武侠世界。遭遇背叛，狠心报复回来，多正常的一件事。”
“怪就怪你惹了人，又没实力保护自己。”小二觉得这句话他得记下来，免得和司马青衫一样倒霉。
自此后，司马青衫和胡不弃练功更加勤快刻苦了。小二满意地看着他两挥汗如雨，此心甚慰。
“别哭。”胡不弃被吵得头更大了，我们在游园会上昏了，谁把我们抓到这来的，人又去哪了？
曲潇潇可怜兮兮地拽着衣角搓揉，干嘛这么凶。
司马青衫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只好等着小二醒来再说。
这次事情，曲灵也只知道，那个抓他们的女人，大概与修别院的村民有关。其他也是蒙在鼓里，她也不方便说出。
小二醒来后，自然装糊涂。几人商量后，为防万一，还是先回家再说。
此时的曲府，曲明轩多年来第一次踏入三夫人房间，他喝退下人，紧闭大门，盯着何昭君：“游园会的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何昭君心底慌乱，外表却看不出任何动静：“老爷这是何意，我为何要将消息透露出去？”
曲明轩嘿嘿一笑，“你母亲和你，当年怎么活下来的？是长生门吧，当然，那时还不叫长生门。我也没料到，他们这么早就在布局了。此事外人不知，你当我也不知？”
何昭君倒是一愣，没想到曲明轩知道得这么多。作为聪明人，其实她才是知道曲明轩藏得有多深的那个人。被识破是早晚得事，她也不慌：“我们当年的处境，有得选择吗？”
曲明轩：“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拆穿你吗？”
何昭君：“老爷深谋远虑，又岂是我一介女子可比的。”
曲明轩：“你的确是个聪明女人，能够游离于各种势力之外，还能反过来利用他们。幸好，你想做的事，与我不谋而合，我当然乐意作壁上观，还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何昭君心底泛起惊涛：“老爷也要对付何家？”
曲明轩喝了口茶，缓缓说道：“统一已成大势，我烈山国却因为家族分封制，成了三国中最弱的一国，最终不是灭亡，就是沦为他国附庸。”
何昭君也听过曲明轩想当皇帝的传言，但她毕竟是女子，眼光看不到那么远。她能看到的，只是这阳城的错综复杂，从而藏身其中，浑水摸鱼。可放到天下这盘大局中，烈山国只是个小水塘，雷霆之下，谁都逃不掉。
何昭君问道：“老爷想统一烈山国？”
曲明轩：“尽力而为罢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何昭君也想明白了，她与曲明轩的目的没有冲突，而她眼下最大的依仗也只有曲明轩。“老爷有何吩咐，只管言明，我必尽力去办。”
曲明轩看了何昭君一眼，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女子：“我想剪除家族势力不假，但要留下他们的武力。所以我不能直接动手，必须师出有名。”
何昭君一想，便明白过来，何家军远在虎奔城，就在曲家眼皮底下，估计已被逐渐控制。如今，何家三子已死，家里只剩老弱。直接动手，仍可能引发何家军动乱。所以，得给何家找一个罪名。
何昭君：“老爷，我有证据证明司马家灭门是何家所为？”
曲明轩：“还不够。”
何昭君，脑子突然不够用了。
曲明轩：“你私下给何家传信，就说我已和天下第一楼联手，要对何家动手，让他们早做准备。”
何昭君内心震撼，这是要给何家扣上叛逃或者谋反的罪名。她突然有一丝犹豫，这可是一个家族，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她曾想象过，有朝一日，要让何不平跪在自己面前忏悔，然后用他的头颅祭奠母亲。可终究有血缘关系，六亲不认的罪名，她可承受得起？
不过，何家有把她当过亲人吗？想起母亲的死，还有自己以及女儿所受的轻慢虐待，何昭君掐灭了那一丝犹豫：“老爷，可否把何不平留给我？”
“到时，他任你处置。”曲明轩很欣赏这女人的聪明和心狠，只要控制住曲灵，就不怕她反了天。
“夫人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曲明轩走时，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下人们听到这句话，纷纷窃喜起来。三夫人这是要扶正的节奏吗，从此后，他们也终于可以在其他下人面前，抬起头来做人了。
何昭君也露出笑容，那三个欺负灵儿的贼子已死，何不平如今恐怕正处于悲痛和惶恐中。那就给他再加点猛料吧，何昭君提起笔，想着如何以妹妹的口吻，担心地告诉哥哥，大难将至，早做准备。
何家覆灭，她也能向长生门邀功。将来无论是烈山国存活下来，还是高阳国一统天下，她都有了退路。
两位小姐的失踪，让曲府笼罩在一片慌乱中。曲明轩也在思考，是谁掳走了两个女儿。若是长生门，应该没什么危险，难道就是为了嫁祸给曲府？
算了，先去见见三弟，天下第一楼的实力也该削弱一下了。
曲明飞已得知游园会的消息，不由苦笑，第一楼还真是最好的背锅侠。在他看来，司马家和这次的事，都是二哥的手笔。他这个当弟弟的，替哥哥背下锅，也属分内之事。
见曲明轩进来，曲明飞站起来行了个礼，“二哥，可有潇潇和灵儿的消息？”心里却想着，不就是你藏起来了嘛。
曲明轩瞅了三弟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到主位坐下，嘲讽道：“三弟这是赋闲在家太久，脑子也生锈了吧，要不出来帮二哥做点事？若真是我做的，我干嘛要藏起自家人，还怕身上嫌疑不够吗？”
曲明飞脸一红，难道真是在香禾那小蹄子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思虑得越来越不周全。“二哥见谅，这外面有些传言，我也就关心下侄女们的安全。”
曲明轩也不再绕弯子：“这次的事是长生门做的，你没收到一点消息？”
曲明飞咳了一下，抱怨道：“二哥清扫了我们的情报据点，我都快变成瞎子聋子了。”
曲明轩：“收起你那点小心思，那些据点也就是掩人耳目，你们的情报核心，哪那么容易被人找到。”
“嘿嘿，二哥放心，”曲明飞讪笑，“这第一楼怎么说也是外来势力，掌握在我手里，总比外人手里强。”
“这次长生门对付何家，也恰合我意。”曲明轩把自己要一统烈山的想法说了出来。
曲明飞内心一震，二哥这是半推半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了。
曲明飞：“二哥有何吩咐，只管直说。”
曲明轩却是先安抚道：“三弟，你我虽非一母所生，到底也是兄弟。烈山国是我们曲家的，胡家、何家一灭，我们的实力必有损伤，你不帮我又能帮谁呢？”
曲明飞沉默，多年的猜疑，又岂是一句话能打消的。
曲明轩：“三弟一直以为，司马家的案子是我做的吧，其实是何家做的。当时也是他们，一直坚持是天下第一楼所为。”
曲明飞今天被惊到的次数有点多，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事被蒙在鼓里。
“何家为何要对付司马家？”曲明飞实在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
曲明轩：“此事与灵儿有点关系，我不便多言。”
曲明飞大脑急速转动起来，与灵儿有关，那目的只有司马青衫。二哥虽然没出手，但也脱不了关系，莫非他手里还有一股隐秘力量？
曲明飞根本没敢往长生门身上想，他们前不久刚联手，杀了不少长生门的人。他没料到，中间有个何昭君起了关键作用。说白了，曲明飞被一连串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二哥这次叫自己来，唯一的目的只有天下第一楼了。处于自我怀疑的曲明飞，不得不收起棱角。
曲明飞小心翼翼地问：“二哥想要我做什么？”
曲明轩心底暗笑：“既然长生门把事情嫁祸在第一楼头上，不妨将计就计，把它做实。你们就派人，把何家灭了吧。”
曲明飞心底发寒，这是要把第一楼和何家一起埋咯。“二哥，天字杀手我调不动，凭我手里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何家。”
曲明轩沉吟一番，“好吧，那吓一吓何家也好，让他们明白，游园会的事与我曲家无关。”
曲明飞一狠心：“好，二哥，我这就下去准备，三弟告退。”
曲明轩喝了口茶，一挥手，悠闲地说道：“去吧。”看着三弟的背影，他露出一丝笑容。
曲明飞出得门来，遇到刚回来的小二众人。他看了小二一眼，开始思考此子要不要拉拢一下。倚翠楼那夜的事，他可是都看在了眼里。眼下不是机会，他要先回去和香禾商量一番。
小二第一次见到曲家三爷，有点纳闷他看自己的那一眼，莫非认识自己？想着的时候，已经进入议事厅，看到了曲明轩。
曲潇潇一马当先，冲进了曲明轩怀里：“爹，女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曲明轩换上一副慈父表情，用手轻拍曲潇潇的背，“爹也担心你，你们这是从哪回来的？”
曲灵心底有羡慕，更多的却是怨恨。父爱对她来说，可望而不可及。曲潇潇那张脸庞，也变得和二姐一样讨厌了。
曲潇潇把他们的经历道出，曲明轩只能想到长生门。毕竟，这里面有何昭君牵线，长生门又想嫁祸曲家，暂时不会对几个小辈如何。
想通此节，曲明轩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担惊受怕一天，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他转向曲潇潇，又安慰道：“乖女儿放心，为父一定抓住凶手，给你出气。”
曲潇潇若是知道何家三子被杀，恐怕会吓得哭出来。她以为没啥大事，便谢了一声爹，带着几小只各自回府。
小二倒是突然惦记起姜雨，转头去了她府上。说也好笑，女儿被劫，安全回来后不去给母亲报个平安，倒是他这个外人，操起了这份心。
多日的相处，姜雨早将小二当儿子一般看待。担心地问东问西，直到确认小二没受什么伤，才放下心来。随后拿出亲手做的几样糕点，慈祥地看小二吃完，才放他离开。
小二很纠结，云姨的事，要不要瞒着姜姨。若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爱的其实是另一个女人，她能忘却伤痛，好好生活吗？
应该不能吧，一份20多年的爱恋，哪这么容易忘记。知道真相后，也许会瞬间崩溃，尤其是深爱的男人，是被自己的现任丈夫所杀，有谁能承受得住这双重的打击。
算了，继续瞒着吧，现在的样子挺好。谎言，有时也能救命。
小二回到住处，准备审问司马青衫，胡不弃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先让我们打一顿再说。”小二坐在凳子上，支起一条腿。
司马青衫憋了半晌，吼出一句：“小时候说的话，谁会一辈子当真？”
这话说得还挺有道理，谁会苛责一个孩子。
小二：“失踪的那几年怎么回事？”
司马青衫：“我爹知道了曲灵的事，你们也知道曲灵的身份，家里怎么还会允许我和她来往。我爹把我狠狠打了一顿，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门。”
小二：“曲二小姐呢？”
司马青衫的确有点内疚和心虚：“我知道和曲灵不可能，难道就要一辈子单身，不能喜欢其他女子？我见到晓瑜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好吧，这事放在大多数人身上，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曲灵，从小遭遇悲惨，好不容易等到的一缕光，又亲手把她推进了黑暗。另一个背叛她的人，又恰巧是她的姐姐。对一个本就生活在仇恨中的人，这仇结得更大了。
小二和胡不弃都同一个想法：“你活该。”
司马青衫怒了：“就因为这，她就可以使各种阴谋诡计陷害晓瑜，拆散我们。最后还想杀了我，杀了晓瑜？”
小二起身，拍了拍司马青衫：“兄弟醒醒吧，这是个没有规则的武侠世界。遭遇背叛，狠心报复回来，多正常的一件事。”
“怪就怪你惹了人，又没实力保护自己。”小二觉得这句话他得记下来，免得和司马青衫一样倒霉。
自此后，司马青衫和胡不弃练功更加勤快刻苦了。小二满意地看着他两挥汗如雨，此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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