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联合
从顾贞家出来，夜锋并没有往西走回暗夜，而是往北走，秦雪则默默跟在夜锋的身旁。
走了好一会夜锋都没有开口，秦雪忍不住了，“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夜锋顿了一下，“不要陪我疯，我的往事、让你开解我、她为你兜底。”
从秦雪惊讶的表情夜锋就知道猜对了。
“从中午她找我的时候提起你我就知道她想见的是你，还用这种方法让我回避，说明她要和你说的事是我可以听和知道，但是我在场的话会让气氛比较尴尬。这种事无非就那几样。”夜锋讲着叹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很快他们就到来学校的烈士陵园，每一名学校出身的战士在牺牲后都会将一部分骨灰安葬在这里。而暗夜战士由于大量活动的敌人后方，往往尸骨无存，所以绝大多数是衣冠冢。
夜锋将秦雪带到陵园西边的一块小坡前，在中间的位置停下。
“左边这位是暗夜的前任院长萧凉，右边的是我的老师云韶。我能有今天离不开他们二位。”
“逝者已逝，要往前看。”
秦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夜锋，她的人生经历和夜锋比差太多了。
“好了，说正事。”
“你和人谈正事就在这吗？”
“烈士陵园，还不够神圣吗？”
秦雪扫视了一圈。
“够。”
对于他们来说，这里也终将会是他们的归宿。
“十多年前那一战，暗夜受到重创，当年的老师所剩无几，战后暗夜的十级强者仅剩巫文山一人，但他也是身负重伤。如今的暗夜学院是在军委的支持下由巫文山老师召回当时在各地服役的暗夜毕业学生回校任教，重建暗夜学院。
但这些学生出彩的并不多，许多暗夜的独门绝技教不了，这样的暗夜空有其形而无实，更没有魂。暗夜是全校最全能的学院，这个全能是大量的绝技和禁术堆出来的。”
“就不能让其他学院的老师来学然后教吗？”秦雪问道。
“就是这样了也勉强才恢复到五成。暗夜有三大绝，夜皇鬼影步、鬼影重重、暗流涌动，有些绝技需要将这三绝都掌握熟练才能做到，其他老师再花费大量时间学习这个不现实。”
“所以你可以？”秦雪问道。
“没错。我精通暗夜三大绝学，暗夜37项绝技虽然没有全精，但我全会。但你也上过我的课，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如果不是你进了暗夜，我现在应该申请去前线了。”
“可我能带来什么影响？”
“你的出现让我可以尝试复制云韶老师带我的方法。如果我是暗夜有史以来最差的老师，那云韶老师应该可以排倒数第二。但只要学生够好，老师差点也无所谓。”
这种做法看起来相当于将压力给到了学生身上，秦雪忍不住吐槽。
“你要脸吗？”
夜锋沉默了一下，“云韶老师教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只要结果达到目的，脸可以不要。”
“我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教你，教得好，有效果我就留下；不好，我收拾东西去前线。”
这也是夜锋选择在老师墓前的原因，权当是对两位老师嘱托的回应。
“你打算怎么教我。”
昨天考虑到只是口头协议，所以秦雪并没有询问具体。
但今天和顾贞聊过之后，顾贞对夜锋的评价有些低，她很好奇夜锋究竟会怎么教。
“还没有完全想好，有些方面的老师我还没确定让你去找谁，我得先去课堂考察一下。”
“什么意思？”
“我会为你制定一份学习计划，我教不了的方面会帮你物色合适的老师，然后你去找相应的老师学习。”
“云韶老师也是这么教你的？”
“对。”
秦雪沉默了片刻，顾贞那样吐槽这对师徒俩是有道理的。
“难怪云韶老师先教你未达目的可以不要脸。离谱。我这天天跟别的学院学习，那我算哪门子暗夜的学生。”
“我当年八成的时间在其他学院上课，这不影响我是一名优秀的暗夜战士。”
事实胜于雄辩，虽然秦雪一直觉得夜锋作为老师不太靠谱，但从各方得到的消息，论实力、战功夜锋都很优秀，很暗夜。
“你又这么好的人缘吗？”
秦雪有些忧虑，夜锋这个性格并不像是有很多朋友的样子。
夜锋犹豫了一下，“我没有，暗夜有。”
“凭什么？凭暗夜曾经为他们断后，所以他们亏欠暗夜吗？”
“这样话不要被其他老师，尤其是校长听到，会挨骂的。”夜锋语气严肃的警告道。
“在守备军百年的战史里，暗夜、光明、烈焰、黄沙、碧波亦或是常规部队，都为彼此牺牲过。我们的牺牲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不存在谁亏欠谁。五院本质是携手并进的一家人，彼此分得并不是很清，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转院可以如此随意。”
夜锋想了想又讲了一件事，“15年前，楚天齐担任烈焰院长的第一年，他收了第一名光明学院徒弟，并通过这名学生的培养，将长期存在的混合培养模式正式确定为联合培养体系。而那名学生，你可能听说过，他叫常阳。”
“青锋队长，常阳？原来他是楚主任的学生啊。”秦雪兴奋地问道。
常阳，目前最年轻十级的记录保持者，仅30岁3个月2天，是无数年轻人追赶的榜样。
令秦雪奇怪的是讲到青锋队长的时候夜锋似乎有一丝落寞，但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夜锋一向冷漠无情，怎么会有别的情绪。
夜锋点点头，常阳之名虽然已经人尽皆知，但对外公布的资料有限，人们只知道他毕业于光明学院，而楚天齐更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谈论自己学生的人。
“常阳是光明和烈焰共同培养出来的。只要你表现得好，能展现出你的能力、天赋和价值，老师们是不会在乎你是哪个学院的，况且也不是每一个老师都需要一对一教学，有些你去蹭课就好。”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简单，但对导师的眼光判断、制定的学习计划、学生的个人能力和天赋、五院团结度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除开学生问题，其他问题对于夜锋来说都好好解决，要么学校有现成，要么有楚天齐、顾贞等人可以请教。
最大的难度就是学生，一年的新生中有资格的不到十个。
楚天齐也曾再次尝试过夜锋的体系，效果不理想。
他的儿子楚子枫更是企图成为夜锋和常阳的合体版，但同样失败。
“后悔吗？”
见秦雪在思考，于是夜锋问道。
秦雪摇了摇头，“我从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无论如何我也会遵守昨天我的承诺，半年的时间我赌得起。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艰巨的挑战，我会努力的。”
夜锋没有再说什么，对着萧凉和云韶的墓郑重的敬礼，秦雪也跟着敬礼，然后一起离开。
走了好一会夜锋都没有开口，秦雪忍不住了，“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夜锋顿了一下，“不要陪我疯，我的往事、让你开解我、她为你兜底。”
从秦雪惊讶的表情夜锋就知道猜对了。
“从中午她找我的时候提起你我就知道她想见的是你，还用这种方法让我回避，说明她要和你说的事是我可以听和知道，但是我在场的话会让气氛比较尴尬。这种事无非就那几样。”夜锋讲着叹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很快他们就到来学校的烈士陵园，每一名学校出身的战士在牺牲后都会将一部分骨灰安葬在这里。而暗夜战士由于大量活动的敌人后方，往往尸骨无存，所以绝大多数是衣冠冢。
夜锋将秦雪带到陵园西边的一块小坡前，在中间的位置停下。
“左边这位是暗夜的前任院长萧凉，右边的是我的老师云韶。我能有今天离不开他们二位。”
“逝者已逝，要往前看。”
秦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夜锋，她的人生经历和夜锋比差太多了。
“好了，说正事。”
“你和人谈正事就在这吗？”
“烈士陵园，还不够神圣吗？”
秦雪扫视了一圈。
“够。”
对于他们来说，这里也终将会是他们的归宿。
“十多年前那一战，暗夜受到重创，当年的老师所剩无几，战后暗夜的十级强者仅剩巫文山一人，但他也是身负重伤。如今的暗夜学院是在军委的支持下由巫文山老师召回当时在各地服役的暗夜毕业学生回校任教，重建暗夜学院。
但这些学生出彩的并不多，许多暗夜的独门绝技教不了，这样的暗夜空有其形而无实，更没有魂。暗夜是全校最全能的学院，这个全能是大量的绝技和禁术堆出来的。”
“就不能让其他学院的老师来学然后教吗？”秦雪问道。
“就是这样了也勉强才恢复到五成。暗夜有三大绝，夜皇鬼影步、鬼影重重、暗流涌动，有些绝技需要将这三绝都掌握熟练才能做到，其他老师再花费大量时间学习这个不现实。”
“所以你可以？”秦雪问道。
“没错。我精通暗夜三大绝学，暗夜37项绝技虽然没有全精，但我全会。但你也上过我的课，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如果不是你进了暗夜，我现在应该申请去前线了。”
“可我能带来什么影响？”
“你的出现让我可以尝试复制云韶老师带我的方法。如果我是暗夜有史以来最差的老师，那云韶老师应该可以排倒数第二。但只要学生够好，老师差点也无所谓。”
这种做法看起来相当于将压力给到了学生身上，秦雪忍不住吐槽。
“你要脸吗？”
夜锋沉默了一下，“云韶老师教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只要结果达到目的，脸可以不要。”
“我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教你，教得好，有效果我就留下；不好，我收拾东西去前线。”
这也是夜锋选择在老师墓前的原因，权当是对两位老师嘱托的回应。
“你打算怎么教我。”
昨天考虑到只是口头协议，所以秦雪并没有询问具体。
但今天和顾贞聊过之后，顾贞对夜锋的评价有些低，她很好奇夜锋究竟会怎么教。
“还没有完全想好，有些方面的老师我还没确定让你去找谁，我得先去课堂考察一下。”
“什么意思？”
“我会为你制定一份学习计划，我教不了的方面会帮你物色合适的老师，然后你去找相应的老师学习。”
“云韶老师也是这么教你的？”
“对。”
秦雪沉默了片刻，顾贞那样吐槽这对师徒俩是有道理的。
“难怪云韶老师先教你未达目的可以不要脸。离谱。我这天天跟别的学院学习，那我算哪门子暗夜的学生。”
“我当年八成的时间在其他学院上课，这不影响我是一名优秀的暗夜战士。”
事实胜于雄辩，虽然秦雪一直觉得夜锋作为老师不太靠谱，但从各方得到的消息，论实力、战功夜锋都很优秀，很暗夜。
“你又这么好的人缘吗？”
秦雪有些忧虑，夜锋这个性格并不像是有很多朋友的样子。
夜锋犹豫了一下，“我没有，暗夜有。”
“凭什么？凭暗夜曾经为他们断后，所以他们亏欠暗夜吗？”
“这样话不要被其他老师，尤其是校长听到，会挨骂的。”夜锋语气严肃的警告道。
“在守备军百年的战史里，暗夜、光明、烈焰、黄沙、碧波亦或是常规部队，都为彼此牺牲过。我们的牺牲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不存在谁亏欠谁。五院本质是携手并进的一家人，彼此分得并不是很清，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转院可以如此随意。”
夜锋想了想又讲了一件事，“15年前，楚天齐担任烈焰院长的第一年，他收了第一名光明学院徒弟，并通过这名学生的培养，将长期存在的混合培养模式正式确定为联合培养体系。而那名学生，你可能听说过，他叫常阳。”
“青锋队长，常阳？原来他是楚主任的学生啊。”秦雪兴奋地问道。
常阳，目前最年轻十级的记录保持者，仅30岁3个月2天，是无数年轻人追赶的榜样。
令秦雪奇怪的是讲到青锋队长的时候夜锋似乎有一丝落寞，但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夜锋一向冷漠无情，怎么会有别的情绪。
夜锋点点头，常阳之名虽然已经人尽皆知，但对外公布的资料有限，人们只知道他毕业于光明学院，而楚天齐更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谈论自己学生的人。
“常阳是光明和烈焰共同培养出来的。只要你表现得好，能展现出你的能力、天赋和价值，老师们是不会在乎你是哪个学院的，况且也不是每一个老师都需要一对一教学，有些你去蹭课就好。”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简单，但对导师的眼光判断、制定的学习计划、学生的个人能力和天赋、五院团结度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除开学生问题，其他问题对于夜锋来说都好好解决，要么学校有现成，要么有楚天齐、顾贞等人可以请教。
最大的难度就是学生，一年的新生中有资格的不到十个。
楚天齐也曾再次尝试过夜锋的体系，效果不理想。
他的儿子楚子枫更是企图成为夜锋和常阳的合体版，但同样失败。
“后悔吗？”
见秦雪在思考，于是夜锋问道。
秦雪摇了摇头，“我从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无论如何我也会遵守昨天我的承诺，半年的时间我赌得起。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艰巨的挑战，我会努力的。”
夜锋没有再说什么，对着萧凉和云韶的墓郑重的敬礼，秦雪也跟着敬礼，然后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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