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似没用，其实完全没用
“电动轮椅居然不算科技？”
杜太白无奈，只能又从公司资料库里调出一份电脑CPU制造方法。
他的公司对这一领域不是强项，在CPU制程已经进入1纳米级的22世纪，依然还在生产7纳米的廉价嵌入式智能芯片。不过，倒也没必要把人类最尖端的科技交给这个系统，万一它真是红山派来的探子就糟了。
看完这份资料后，系统停滞了十几秒。
【您已上传科技：利用半导体硅片制造小型集成电路的方法，获得66点科技可交换值。】
顿时，一份可交换科技的列表出现在杜太白脑海中。上面还附有该科技的简要描述。
他眼前一亮！
这份列表也不能浪费，通通都记下来！有时候，科技进步缺少的是不是努力，而是努力的方向。有了这些科技的描述，即使买不起，也能帮人类规划出一个详细的科技树。
然而，才记到一半，他就有些泄气。
这些描述中有太多地球上不存在的概念，为了让他能理解，系统自动将这些概念转化成拥有大量前缀的词语，即使这样，理解起来依然十分费劲。
比如“由硅链作为主要结构物质的富硫硅糖类的光合作用体”、“原子核呈S型网状排列的高能氢元素流动体”等等……
通过自己那点可怜的知识储备，杜太白意识到，这些科技中提到的材料，大部分都是某种特殊宇宙环境的特产，在地球上根本无法稳定存在。
要不是他的意识中有“半导体硅片”这个词，恐怕半导体硅片也会被系统翻译成“具有各向异性的点阵结构硅元素低温固定体”这种奇怪的名词。
这些能用66交换值交易的科技，大部分都依托于星球环境存在。
就像钻木取火一样，这项技术对于没有“木”的星球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想找到更加通用的科技，恐怕需要更高交换值才行……”
再次浏览一遍兑换列表，依然没有找到可用的科技后，杜太白咬咬牙，下定决心，把裂变电站的详细资料全部调了出来。
无关材料，无关环境，核物理应该是在整个宇宙都广泛存在的科学，这次总能换到一些好东西了吧？
【您已上传科技：利用铀原子核裂变获取电能的方法，获得188点科技可交换值。可交换科技列表已更新。】
这次的列表比之前长了三倍，杜太白感觉大脑有些吃力，但依然坚持把列表完全记录下来。
短短半小时，他手机上已经多出了近五千字的资料。
“呼，总算记完了，让我看看有什么有用的……”
几分钟后，他黑着脸揉了揉眉心。
“核电站！我把这种等级的科技都交上去了，居然还是只能换一些简单的技术吗？在三千亿倍地球重力条件下把物体抬高一毫米？谁能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
“好吧，就算确实有用，对现在的人类而言也完全没用！”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杜太白越发怀疑这个星际交易系统是红山的文明用来刺探情报的。它跟随二号红山一起落下，好巧不巧找上了自己这个倒霉蛋。
“也许我应该先兑换一些理论，这样就能验证系统的真伪。”
理论方面，比技术好操作的多。
杜太白随意在网上搜索了一篇数学论文，把论文和所有参考文献全部看了一遍，一共获得18点理论可交换值。
他正打算交换一个定理，突然发现居然有两个不需要花费可交换值就能获得的理论。
本着白嫖必嫖原则，立刻确认交换。
第一个公式出现在脑海中：1+1=2。
这是一个即使没上过学的人也能第一时间理解的公式，看到它，杜太白突然萌生出一种觅得知音的感觉。
无论如何，在遥远的光年之外，居然真的存在另一个文明，他们也用数学来感知这个宇宙！这不仅说明人类用质数向地外文明发送信号的方法很可能有效，还说明人类在发展的过程中并没有点错科技树！
1+1=2，独立于时空之外，永恒的真理。
此时，杜太白对于这个星际交易系统的真实性，已经信了八成。
但当第二个公式出现时，他依旧被狠狠的震惊了。
第二个公式：dS≥dQ/T，熵增定律。
熵增定律，在孤立系统中，事物总是自发并不可逆的变得混乱（熵增加），若想恢复某处的有序，必然会耗费多得多的能量，使总体变得更加混乱。
如果无法破解熵增定律的“魔咒”，无论曾走过多么漫长的时间，宇宙最终总会归于一片沉寂，基本粒子之间的间距不断拉大，再无重聚的可能，变成一锅混乱的热粥。
这才是真正的死亡！
赌上自己的十二年义务教育，杜太白相信，这个公式的含金量绝对比简单的1+1=2要高得多，它之所以不需要交换值，是因为创造这个星际交易系统的文明想要让这个公式被所有文明看到！
就像广告一样，广告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免费的，它的主要目的是传递信息。
而他们想借这个公式传达什么呢？
杜太白陷入沉思。
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星际交易系统的真实性。
太阳已经落山，由于没有开灯，窗外和屋内同时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冷光。在黑暗中，他思考了很多——生命的意义，智慧的意义，宇宙的意义……
在这种思考中，人总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就像第一个走上太空仰视地球的宇航员，内心只剩下人对宇宙的惶恐与卑微。
“杜总，杜总！”
小付的呼唤把杜太白从奇怪的冥想状态中拖了出来。
“杜总，你在里面还没结束吗？再不出来我要点外卖了，你想吃炸鸡还是烧烤？”
杜太白这才感觉肚子非常饿，他清了清嗓子：“帮我买个啃骨鸡。”
“收到。”
啪，门缝处传来一丝光亮，小付打开了走廊上的灯。
杜太白活动了一下坐麻的屁股，不可避免地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一阵哆嗦。他深吸一口气，继续与系统交流。
“从理论和科技上看，系统都是以资料形式进行交换的。可是最后一种艺术品要怎样用资料来交易？用资料复刻出来的艺术品还叫艺术品吗？”
【如果想上传艺术品，需要先划定上传半径，星际交易系统将会分析半径内所有物质和能量，使用时请注意安全，离开上传范围。】
“分析物质和能量？怎么分析？”
杜太白一阵激动，除了强大的语言能力外，这个正十二面体终于要展示另一种来自高等文明的科技了吗？
他控制轮椅打开灯，从装玩具的大纸箱里摸出一架小型遥控无人机，把无人机、遥控器和正十二面体一起放在桌子中央。随后将系统的上传半径设置为50厘米，自己躲到门口。
【是否确认上传？】
“确认。”
银白色正十二面体开始发光，表面逐渐变红。杜太白睁大眼睛静静等待，在想象中，这个正十二面体外可能会出现一圈淡蓝色的光晕，里面的物体化作虚影一点点消散……
然而，事实上，除了房间里的温度有些许升高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突然有些忐忑：“我不会被高能伽马射线照到了吧？”
【您已上传艺术品：遥控无人机模型，获得1082点艺术品可交易值。】
【您被判定为艺术品优质客户，上传艺术品可获得1%理论和科技可交易值回馈，感谢您的信任！】
“遥控玩具能换这么多？”
杜太白愣住了，成千上万种来自不同文明的艺术品猛然出现在他脑海中，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一瞬间，后脑传来一道钻心的疼痛，但疼痛很快消失，能兑换的艺术品列表也减少到了他可承受的范围。
如果看腻了这些，还可以换一批继续看。
“等等，这是什么？”
杜太白心中微动，他看到了一个样子很像武器的东西：它有一根细长的炮管，一端露出黑洞洞的炮口，另一端则是一套很奇怪的黑色机械装置，由于没有外壳，装置的细节能清晰看到。
“如果电动轮椅也算艺术品，说明其他文明的艺术品里或许也携带有某种科技。如果研究这些科技，会不会也能推动科学发展？”
这个艺术品的价格刚好是1000可交易值，杜太白当即确认交易。
【您已购买“哔叽哔哔叽”，下次购买只需支付原价的80%。请在系统半径三十厘米内准备以下材料：】
【氢元素同位素氕：208克】
【氢元素同位素氘：0.3毫克】
【氢元素同位素氚：0.01毫克】
【锂元素同位素6Li：37毫克】
【锂元素同位素7Li：0.5克】
……
【锡元素同位素锡-118：0.8毫克】
长长的一串材料列表把杜太白搞得头昏脑涨。咬咬牙，他还是把这些材料都在手机上记录下来，随后直接把正十二面体丢进了轮椅的储物筐。
“搞研究的哪有不疯的！不管系统提的要求再离谱，我都要想办法试一试……”
小付的敲门声刚好响起：“杜总，啃骨鸡帮你买好了。”
杜太白控制轮椅走到门边，打开门，盯着她空空的两手看了半晌：“鸡呢？”
小付舔了舔嘴唇上的炸鸡面包屑，赞叹道：“不愧是杜总，啃骨鸡近几年的财报数据一直不好，股价正跌，正是买入的最好时机！我赶在收盘前，帮你买下了啃骨鸡集团67%的股份，只花了3200万。以后你就是啃骨鸡的老板了！”
“我是让你帮我买一份能吃的啃骨鸡！不是让你买下啃骨鸡集团！”
“哎呀，杜总，你怎么不提前说清楚？”
“……”
小付满脸委屈：“以前你要买下宏达集团的时候，明明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小付，帮我买个宏达’。”
杜太白叹了口气，不想再和她争辩，毕竟以前他让她买一瓶宏达汽水，结果杜氏集团莫名其妙多了个宏达子公司。
“我饿了，哪里能找到吃的？”
好在小付还有良心：“我点了两份炸鸡，你的那份在二楼厨房保温箱里。”
她推着杜太白下到二楼，客厅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咔啪。”
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在空旷的客厅里居然还能听到回音。小付吓了一跳，连忙把杜太白挡在身前：“什么东西？老鼠？”
杜太白眯起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厨房：“你果然对首富家有误解，无论何时，我家都不会有老鼠。”
“这个动静只能是，人。”
杜太白无奈，只能又从公司资料库里调出一份电脑CPU制造方法。
他的公司对这一领域不是强项，在CPU制程已经进入1纳米级的22世纪，依然还在生产7纳米的廉价嵌入式智能芯片。不过，倒也没必要把人类最尖端的科技交给这个系统，万一它真是红山派来的探子就糟了。
看完这份资料后，系统停滞了十几秒。
【您已上传科技：利用半导体硅片制造小型集成电路的方法，获得66点科技可交换值。】
顿时，一份可交换科技的列表出现在杜太白脑海中。上面还附有该科技的简要描述。
他眼前一亮！
这份列表也不能浪费，通通都记下来！有时候，科技进步缺少的是不是努力，而是努力的方向。有了这些科技的描述，即使买不起，也能帮人类规划出一个详细的科技树。
然而，才记到一半，他就有些泄气。
这些描述中有太多地球上不存在的概念，为了让他能理解，系统自动将这些概念转化成拥有大量前缀的词语，即使这样，理解起来依然十分费劲。
比如“由硅链作为主要结构物质的富硫硅糖类的光合作用体”、“原子核呈S型网状排列的高能氢元素流动体”等等……
通过自己那点可怜的知识储备，杜太白意识到，这些科技中提到的材料，大部分都是某种特殊宇宙环境的特产，在地球上根本无法稳定存在。
要不是他的意识中有“半导体硅片”这个词，恐怕半导体硅片也会被系统翻译成“具有各向异性的点阵结构硅元素低温固定体”这种奇怪的名词。
这些能用66交换值交易的科技，大部分都依托于星球环境存在。
就像钻木取火一样，这项技术对于没有“木”的星球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想找到更加通用的科技，恐怕需要更高交换值才行……”
再次浏览一遍兑换列表，依然没有找到可用的科技后，杜太白咬咬牙，下定决心，把裂变电站的详细资料全部调了出来。
无关材料，无关环境，核物理应该是在整个宇宙都广泛存在的科学，这次总能换到一些好东西了吧？
【您已上传科技：利用铀原子核裂变获取电能的方法，获得188点科技可交换值。可交换科技列表已更新。】
这次的列表比之前长了三倍，杜太白感觉大脑有些吃力，但依然坚持把列表完全记录下来。
短短半小时，他手机上已经多出了近五千字的资料。
“呼，总算记完了，让我看看有什么有用的……”
几分钟后，他黑着脸揉了揉眉心。
“核电站！我把这种等级的科技都交上去了，居然还是只能换一些简单的技术吗？在三千亿倍地球重力条件下把物体抬高一毫米？谁能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
“好吧，就算确实有用，对现在的人类而言也完全没用！”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杜太白越发怀疑这个星际交易系统是红山的文明用来刺探情报的。它跟随二号红山一起落下，好巧不巧找上了自己这个倒霉蛋。
“也许我应该先兑换一些理论，这样就能验证系统的真伪。”
理论方面，比技术好操作的多。
杜太白随意在网上搜索了一篇数学论文，把论文和所有参考文献全部看了一遍，一共获得18点理论可交换值。
他正打算交换一个定理，突然发现居然有两个不需要花费可交换值就能获得的理论。
本着白嫖必嫖原则，立刻确认交换。
第一个公式出现在脑海中：1+1=2。
这是一个即使没上过学的人也能第一时间理解的公式，看到它，杜太白突然萌生出一种觅得知音的感觉。
无论如何，在遥远的光年之外，居然真的存在另一个文明，他们也用数学来感知这个宇宙！这不仅说明人类用质数向地外文明发送信号的方法很可能有效，还说明人类在发展的过程中并没有点错科技树！
1+1=2，独立于时空之外，永恒的真理。
此时，杜太白对于这个星际交易系统的真实性，已经信了八成。
但当第二个公式出现时，他依旧被狠狠的震惊了。
第二个公式：dS≥dQ/T，熵增定律。
熵增定律，在孤立系统中，事物总是自发并不可逆的变得混乱（熵增加），若想恢复某处的有序，必然会耗费多得多的能量，使总体变得更加混乱。
如果无法破解熵增定律的“魔咒”，无论曾走过多么漫长的时间，宇宙最终总会归于一片沉寂，基本粒子之间的间距不断拉大，再无重聚的可能，变成一锅混乱的热粥。
这才是真正的死亡！
赌上自己的十二年义务教育，杜太白相信，这个公式的含金量绝对比简单的1+1=2要高得多，它之所以不需要交换值，是因为创造这个星际交易系统的文明想要让这个公式被所有文明看到！
就像广告一样，广告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免费的，它的主要目的是传递信息。
而他们想借这个公式传达什么呢？
杜太白陷入沉思。
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星际交易系统的真实性。
太阳已经落山，由于没有开灯，窗外和屋内同时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冷光。在黑暗中，他思考了很多——生命的意义，智慧的意义，宇宙的意义……
在这种思考中，人总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就像第一个走上太空仰视地球的宇航员，内心只剩下人对宇宙的惶恐与卑微。
“杜总，杜总！”
小付的呼唤把杜太白从奇怪的冥想状态中拖了出来。
“杜总，你在里面还没结束吗？再不出来我要点外卖了，你想吃炸鸡还是烧烤？”
杜太白这才感觉肚子非常饿，他清了清嗓子：“帮我买个啃骨鸡。”
“收到。”
啪，门缝处传来一丝光亮，小付打开了走廊上的灯。
杜太白活动了一下坐麻的屁股，不可避免地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一阵哆嗦。他深吸一口气，继续与系统交流。
“从理论和科技上看，系统都是以资料形式进行交换的。可是最后一种艺术品要怎样用资料来交易？用资料复刻出来的艺术品还叫艺术品吗？”
【如果想上传艺术品，需要先划定上传半径，星际交易系统将会分析半径内所有物质和能量，使用时请注意安全，离开上传范围。】
“分析物质和能量？怎么分析？”
杜太白一阵激动，除了强大的语言能力外，这个正十二面体终于要展示另一种来自高等文明的科技了吗？
他控制轮椅打开灯，从装玩具的大纸箱里摸出一架小型遥控无人机，把无人机、遥控器和正十二面体一起放在桌子中央。随后将系统的上传半径设置为50厘米，自己躲到门口。
【是否确认上传？】
“确认。”
银白色正十二面体开始发光，表面逐渐变红。杜太白睁大眼睛静静等待，在想象中，这个正十二面体外可能会出现一圈淡蓝色的光晕，里面的物体化作虚影一点点消散……
然而，事实上，除了房间里的温度有些许升高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突然有些忐忑：“我不会被高能伽马射线照到了吧？”
【您已上传艺术品：遥控无人机模型，获得1082点艺术品可交易值。】
【您被判定为艺术品优质客户，上传艺术品可获得1%理论和科技可交易值回馈，感谢您的信任！】
“遥控玩具能换这么多？”
杜太白愣住了，成千上万种来自不同文明的艺术品猛然出现在他脑海中，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一瞬间，后脑传来一道钻心的疼痛，但疼痛很快消失，能兑换的艺术品列表也减少到了他可承受的范围。
如果看腻了这些，还可以换一批继续看。
“等等，这是什么？”
杜太白心中微动，他看到了一个样子很像武器的东西：它有一根细长的炮管，一端露出黑洞洞的炮口，另一端则是一套很奇怪的黑色机械装置，由于没有外壳，装置的细节能清晰看到。
“如果电动轮椅也算艺术品，说明其他文明的艺术品里或许也携带有某种科技。如果研究这些科技，会不会也能推动科学发展？”
这个艺术品的价格刚好是1000可交易值，杜太白当即确认交易。
【您已购买“哔叽哔哔叽”，下次购买只需支付原价的80%。请在系统半径三十厘米内准备以下材料：】
【氢元素同位素氕：208克】
【氢元素同位素氘：0.3毫克】
【氢元素同位素氚：0.01毫克】
【锂元素同位素6Li：37毫克】
【锂元素同位素7Li：0.5克】
……
【锡元素同位素锡-118：0.8毫克】
长长的一串材料列表把杜太白搞得头昏脑涨。咬咬牙，他还是把这些材料都在手机上记录下来，随后直接把正十二面体丢进了轮椅的储物筐。
“搞研究的哪有不疯的！不管系统提的要求再离谱，我都要想办法试一试……”
小付的敲门声刚好响起：“杜总，啃骨鸡帮你买好了。”
杜太白控制轮椅走到门边，打开门，盯着她空空的两手看了半晌：“鸡呢？”
小付舔了舔嘴唇上的炸鸡面包屑，赞叹道：“不愧是杜总，啃骨鸡近几年的财报数据一直不好，股价正跌，正是买入的最好时机！我赶在收盘前，帮你买下了啃骨鸡集团67%的股份，只花了3200万。以后你就是啃骨鸡的老板了！”
“我是让你帮我买一份能吃的啃骨鸡！不是让你买下啃骨鸡集团！”
“哎呀，杜总，你怎么不提前说清楚？”
“……”
小付满脸委屈：“以前你要买下宏达集团的时候，明明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小付，帮我买个宏达’。”
杜太白叹了口气，不想再和她争辩，毕竟以前他让她买一瓶宏达汽水，结果杜氏集团莫名其妙多了个宏达子公司。
“我饿了，哪里能找到吃的？”
好在小付还有良心：“我点了两份炸鸡，你的那份在二楼厨房保温箱里。”
她推着杜太白下到二楼，客厅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咔啪。”
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在空旷的客厅里居然还能听到回音。小付吓了一跳，连忙把杜太白挡在身前：“什么东西？老鼠？”
杜太白眯起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厨房：“你果然对首富家有误解，无论何时，我家都不会有老鼠。”
“这个动静只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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