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凤凰村覆灭
空气中充满着血和腐臭的气息，有乌鸦的叫声，许晨冷汗直冒，他不由得跑了起来，冲向村子。
夕阳西下，红色的霞光照在村落里，地上一片深红，不知道是落日的红光，还是早已凝结的鲜血。村落已经被火烧得到处是残垣断壁，面目全非。烧焦的尸体和黑色的木炭混在一起，人的残肢，头颅，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
许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宛如在看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血腥地狱。他手中的包掉落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妈妈，婶婶，奶奶，长老们……”他慌乱地到处寻找，原来自己家的木屋已经被烧的只剩几根黑色木头，东倒西歪地支棱在那里。地上一片狼藉，许晨跪在地上，双手到处扒拉着，翻找着，妈妈呢？
他看到屋子外边烧枯的草地上，砂砾旁，一个焦黑的小小的尸身，已经完全辨不清模样。可那个伸出来的焦黑的指头样的东西上，有个东西一闪。
许晨抓住那个东西，黑色指头变成碳末，从他指尖洒落在地上。那是妈妈的顶针，圆圆的，金黄色的铜顶针，小时候，他的衣服总是被刮破，妈妈一边嗔怪着，一边在油灯下，指头上戴着顶针，给他缝补着衣服上的破口。
许晨把那枚顶针紧紧握在手心，他喉咙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胸口一阵强烈的悸动，胃部却因发冷而刺痛。他呆呆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清晨，树林中的白色雾气被阳光刺的千疮百孔，逐渐散去。树叶上慢慢滴下一滴滴晶莹的露珠。许晨慢慢站起身来，他在废墟里坐了一夜，不知道中间睡着没有，感觉昏沉而疲惫。
他蹒跚地在村子的废墟里走着。阳光出来了，他也看得更加清楚。他在地上寻找着。这是许晨在警局重案组做了多年的经验，在别人发现不了的细微之处寻找蛛丝马迹。
可这场大火烧得太彻底了，烧毁了一切，到处是扭曲的惨不忍睹的尸体。许晨默默地看着，用手逐渐翻动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逐渐他进入探员的角色，变得专注起来。
他发现地上有绿色的黏糊糊的好似唾液的东西。他拿过背包，取了一些样本，用纸包起来。
在一些没有被烧到的沙地上，他看到有巨大的爪印，犹如超大型蜥蜴留下的一般。许晨用手机拍了下来。
他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在草丛里，他发现了几片圆圆的、黑灰色、半个巴掌大小的硬角质的东西。他把它们也收了起来。
整整一上午，村子的废墟他翻了个遍。他还找到一把小飞刀，上边有三个叶片状的椭圆组成的图案。
光啸也不见了。那把一直供奉在祠堂的瓦雷利亚钢制成的长剑，肯定被抢走了。
乌鸦在空中盘旋，又落下来，企图在尸体上叨唠几口。许晨用树枝把它们赶走。他在原来村口的草地上挖了一个坑，把大大小小几十具烧黑的尸体都埋了进去，在高高的土坟前，他默默地坐着。
忽然，他听到树林里有什么声音。他立即躲在一棵树后。树丛中的叶子晃动着，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又矮又瘦的男孩。
他十五六岁，身上破破烂烂，脸上和身上都是泥土，显得很脏。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东张西望地试探着走进村子的废墟里。
许晨一下子从树后窜出来，上前几步。男孩吓坏了，拔腿就跑。许晨几步就追上他，抓住他的胳膊：“你是谁？”
“救命！我是小瑞，好疼！”男孩拼命挣扎。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男孩而已，许晨松开手。
男孩疼得直咧嘴，用手揉着胳膊，用惊恐的眼光看了看许晨。
“小瑞，你是柳琦婆婆的曾孙子吗？”五年前，许晨见过他，依稀记得那个十岁小孩的眉眼。
“我的阿婆是叫柳琦。”提到阿婆，男孩的泪流下来，把脸上的灰冲成两道沟。他又瞅瞅许晨：“你是……？”
“我的妈妈是族长。我五年前回来过。”
“哦，你是族长嬷嬷的……我记得你，晨哥哥是吧？”男孩露出笑容。
许晨抓住他的肩膀：“小瑞，究竟是谁杀了村子的人？烧了村庄？你知道，对吧？”
“是一条龙，很大的龙。很肥，长着翅膀，黑青色的。吐了口火，村子就燃烧起来了。我在山上，都看到了。”男孩又开始抹眼泪，脸上的灰被一抹，成了个大花脸。
“龙？”许晨懵了，觉得头一阵阵的疼。
“一开始来了一帮女人，我看不清她们什么样子，只看到她们头发长长的。”
那么那些绿色唾液和巨大的爪印，应该就是龙留下的。可这里怎么会有龙？哪里来的？那些女人，会是谁呢？
“阿婆让我事先躲到山上，我往上走的时候，就在山腰看到族长嬷嬷和长老奶奶们跟那些女人打了起来。后来龙来了，就开始吐火。”
族长嬷嬷，就是自己的母亲。许晨小时候曾经听母亲在祭拜女娲时提起过，说凤凰村的女人是女娲后代，可继承了能力的人却没有几个。他回想起凯文的爷爷，骑士族的伦斯特说过的话，“圣派”会先下手为强，从“和派”人数多的开始。
“和派”的女巫族和吸血鬼族都遭到了攻击，那么下一个就是“女娲族”，那些灭了自己村子的女人和龙，会是“圣派”的人吧？
许晨狠狠地把拳头砸在树上，不一会儿，树干上就留下斑斑血迹。
五月底，天气越来越热。乔伊穿着短袖的衬衣，拿着一个装贝果的纸袋走进纽约警局，这是他的早餐。一进重案组的门，他就叫起来：“许晨，你回来了？”
他快步走到许晨面前：“怎么这么快？你回国还不到一个周。你母亲还好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听完许晨的讲述，乔伊半晌没说话，他只是走过去，使劲抱了许晨一下，又拍拍他的肩膀。
“我跟警长史蒂夫提了，要休个长假。”许晨说着，把配枪和警徽都放到桌上，“我可能要过一阵才能回来。”
“凯文一会儿就来了，你不是要见他的爷爷伦斯特，问一些问题吗？”乔伊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又从纸袋里拿出一个贝果递给他。
“说起来，我这一阵正在跟伦斯特学习提升闪能的方法呢。”乔伊说。
许晨瞥了他一眼：“哦？你属于什么族？”
乔伊显得有点沮丧：“伦斯特说，我什么也不属于。他说，有些人并不属于特殊的族类，只是仅仅闪能高而已。”
“那你现在的能力是……”
“还没什么能力呢。不过，我隐隐能感觉到一些片段，你是不是在灰烬里找到过一把小刀，上边有这种图案？”乔伊说着，从桌上拿了支铅笔，在纸上画下来，两端尖尖的叶片状，三个组成一个图案。
“对，正是这个图案。”许晨惊讶地说，他刚才对乔伊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完全没有提到自己找到过这把小刀。
他问：“你可以看到别人的过去？”
“一点点，现在只是有一点感觉而已。伦斯特教我正确的呼吸，稳定心神，集中精力，还有一些体能和敏捷度的训练。我原来觉得没用，看来还是有效的。”乔伊高兴地说。
夕阳西下，红色的霞光照在村落里，地上一片深红，不知道是落日的红光，还是早已凝结的鲜血。村落已经被火烧得到处是残垣断壁，面目全非。烧焦的尸体和黑色的木炭混在一起，人的残肢，头颅，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
许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宛如在看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血腥地狱。他手中的包掉落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妈妈，婶婶，奶奶，长老们……”他慌乱地到处寻找，原来自己家的木屋已经被烧的只剩几根黑色木头，东倒西歪地支棱在那里。地上一片狼藉，许晨跪在地上，双手到处扒拉着，翻找着，妈妈呢？
他看到屋子外边烧枯的草地上，砂砾旁，一个焦黑的小小的尸身，已经完全辨不清模样。可那个伸出来的焦黑的指头样的东西上，有个东西一闪。
许晨抓住那个东西，黑色指头变成碳末，从他指尖洒落在地上。那是妈妈的顶针，圆圆的，金黄色的铜顶针，小时候，他的衣服总是被刮破，妈妈一边嗔怪着，一边在油灯下，指头上戴着顶针，给他缝补着衣服上的破口。
许晨把那枚顶针紧紧握在手心，他喉咙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胸口一阵强烈的悸动，胃部却因发冷而刺痛。他呆呆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清晨，树林中的白色雾气被阳光刺的千疮百孔，逐渐散去。树叶上慢慢滴下一滴滴晶莹的露珠。许晨慢慢站起身来，他在废墟里坐了一夜，不知道中间睡着没有，感觉昏沉而疲惫。
他蹒跚地在村子的废墟里走着。阳光出来了，他也看得更加清楚。他在地上寻找着。这是许晨在警局重案组做了多年的经验，在别人发现不了的细微之处寻找蛛丝马迹。
可这场大火烧得太彻底了，烧毁了一切，到处是扭曲的惨不忍睹的尸体。许晨默默地看着，用手逐渐翻动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逐渐他进入探员的角色，变得专注起来。
他发现地上有绿色的黏糊糊的好似唾液的东西。他拿过背包，取了一些样本，用纸包起来。
在一些没有被烧到的沙地上，他看到有巨大的爪印，犹如超大型蜥蜴留下的一般。许晨用手机拍了下来。
他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在草丛里，他发现了几片圆圆的、黑灰色、半个巴掌大小的硬角质的东西。他把它们也收了起来。
整整一上午，村子的废墟他翻了个遍。他还找到一把小飞刀，上边有三个叶片状的椭圆组成的图案。
光啸也不见了。那把一直供奉在祠堂的瓦雷利亚钢制成的长剑，肯定被抢走了。
乌鸦在空中盘旋，又落下来，企图在尸体上叨唠几口。许晨用树枝把它们赶走。他在原来村口的草地上挖了一个坑，把大大小小几十具烧黑的尸体都埋了进去，在高高的土坟前，他默默地坐着。
忽然，他听到树林里有什么声音。他立即躲在一棵树后。树丛中的叶子晃动着，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又矮又瘦的男孩。
他十五六岁，身上破破烂烂，脸上和身上都是泥土，显得很脏。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东张西望地试探着走进村子的废墟里。
许晨一下子从树后窜出来，上前几步。男孩吓坏了，拔腿就跑。许晨几步就追上他，抓住他的胳膊：“你是谁？”
“救命！我是小瑞，好疼！”男孩拼命挣扎。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男孩而已，许晨松开手。
男孩疼得直咧嘴，用手揉着胳膊，用惊恐的眼光看了看许晨。
“小瑞，你是柳琦婆婆的曾孙子吗？”五年前，许晨见过他，依稀记得那个十岁小孩的眉眼。
“我的阿婆是叫柳琦。”提到阿婆，男孩的泪流下来，把脸上的灰冲成两道沟。他又瞅瞅许晨：“你是……？”
“我的妈妈是族长。我五年前回来过。”
“哦，你是族长嬷嬷的……我记得你，晨哥哥是吧？”男孩露出笑容。
许晨抓住他的肩膀：“小瑞，究竟是谁杀了村子的人？烧了村庄？你知道，对吧？”
“是一条龙，很大的龙。很肥，长着翅膀，黑青色的。吐了口火，村子就燃烧起来了。我在山上，都看到了。”男孩又开始抹眼泪，脸上的灰被一抹，成了个大花脸。
“龙？”许晨懵了，觉得头一阵阵的疼。
“一开始来了一帮女人，我看不清她们什么样子，只看到她们头发长长的。”
那么那些绿色唾液和巨大的爪印，应该就是龙留下的。可这里怎么会有龙？哪里来的？那些女人，会是谁呢？
“阿婆让我事先躲到山上，我往上走的时候，就在山腰看到族长嬷嬷和长老奶奶们跟那些女人打了起来。后来龙来了，就开始吐火。”
族长嬷嬷，就是自己的母亲。许晨小时候曾经听母亲在祭拜女娲时提起过，说凤凰村的女人是女娲后代，可继承了能力的人却没有几个。他回想起凯文的爷爷，骑士族的伦斯特说过的话，“圣派”会先下手为强，从“和派”人数多的开始。
“和派”的女巫族和吸血鬼族都遭到了攻击，那么下一个就是“女娲族”，那些灭了自己村子的女人和龙，会是“圣派”的人吧？
许晨狠狠地把拳头砸在树上，不一会儿，树干上就留下斑斑血迹。
五月底，天气越来越热。乔伊穿着短袖的衬衣，拿着一个装贝果的纸袋走进纽约警局，这是他的早餐。一进重案组的门，他就叫起来：“许晨，你回来了？”
他快步走到许晨面前：“怎么这么快？你回国还不到一个周。你母亲还好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听完许晨的讲述，乔伊半晌没说话，他只是走过去，使劲抱了许晨一下，又拍拍他的肩膀。
“我跟警长史蒂夫提了，要休个长假。”许晨说着，把配枪和警徽都放到桌上，“我可能要过一阵才能回来。”
“凯文一会儿就来了，你不是要见他的爷爷伦斯特，问一些问题吗？”乔伊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又从纸袋里拿出一个贝果递给他。
“说起来，我这一阵正在跟伦斯特学习提升闪能的方法呢。”乔伊说。
许晨瞥了他一眼：“哦？你属于什么族？”
乔伊显得有点沮丧：“伦斯特说，我什么也不属于。他说，有些人并不属于特殊的族类，只是仅仅闪能高而已。”
“那你现在的能力是……”
“还没什么能力呢。不过，我隐隐能感觉到一些片段，你是不是在灰烬里找到过一把小刀，上边有这种图案？”乔伊说着，从桌上拿了支铅笔，在纸上画下来，两端尖尖的叶片状，三个组成一个图案。
“对，正是这个图案。”许晨惊讶地说，他刚才对乔伊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完全没有提到自己找到过这把小刀。
他问：“你可以看到别人的过去？”
“一点点，现在只是有一点感觉而已。伦斯特教我正确的呼吸，稳定心神，集中精力，还有一些体能和敏捷度的训练。我原来觉得没用，看来还是有效的。”乔伊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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