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官场地各取所需
秦英应了一声，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宋莲明知麦国臣在偏袒刘家人，但想到，还是卖身契的事重要，也没再出声。
麦国臣让身边的人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后，才不紧不慢说到：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宋莲告状到县令夫人处，说是秦英你拿着她九年前的卖身契，想要发卖了她。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秦英点了点头，等待下文。
“哦！现在朝廷律法规定，禁止买卖人口，这是违法犯罪，知道吗？”麦国臣慨然陈词，接着说到：
“县令大人对此事非常重视，让鄙人亲自出面调停此事，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让这事儿今天做个了断。秦英，你先说。”麦国臣还是让秦英先提条件。
“我说，说什么说？我的意思就是发卖了这个贱人……”秦英还没听明白，一心想泄愤。
“哦…，这么说你是想和新法抗衡，拒不执行了？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去大牢里呆几天，尝尝牢饭的滋味了吧？”麦国臣恨的牙痒痒，心里暗骂秦英真是分不清轻重的货。
“哦……不不不，姐夫，既然是县令大人让你来管这个事儿，怎么着，也得让宋莲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我们再把卖身契还给她。毕竟当初她是我们出了五两银子买来的。”
“我呸…你们的心可真黑啊！一百两银子，你咋不去抢钱庄呢？来来来，直接把我发卖了算了，我宋莲贱命一条，没那么值钱！”宋莲一听，这刘长贵简直是一个黑心烂肺的东西，直接怼了回去。
“好了，吵架顶用吗？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麦国臣坐在椅子上，拿的稳稳的：
“那个，宋莲，你最多愿意出多少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呢？一个子儿不出那是不可能的……”
宋莲在马车上就知道，今天的事儿向不到自己身上，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毕竟这个本村女婿还得给县令夫人的的面子不是？宋莲也不着急，轻声说道：
“我最多出三倍的价钱，十五两银子，多一两我也不出。”
“不行，最少也得八十两，不然你休想拿回卖身契！”秦英很得意，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哼…你还不知道吧秦英？在新律法面前，你手里拿着的就是废纸一张，嚣张啥呀嚣张！”焦洛平眯眯一只独眼，发狠的说到。
“呸，有你什么事儿啊？到哪儿都少不了你这个独眼龙…”
“够了，闭嘴，一天天儿就知道图个嘴痛快！能解决问题吗？嗯？什么也別说了，八十两是太多了点，有点说不过去。但宋莲说的十五两，那也是不中。今天，既然是县令夫人让我这个陪戎校尉，来管这个事儿，那我就亲自做主了，各位父老乡亲们也做个见证。”麦囯臣这会儿也烦了，知道再吵也没个结果，纯属浪费自己的时间，见这些老百姓们也没什么主见，于是接着说到：
“宋莲，你出三十两银子。秦英，你把卖身契拿过来。都到我这儿交换，不得再讨价还价了。”
见麦国臣一锤定了音，焦洛平刚想开口，被旁边的宋莲阻止了：
“好，既然是麦长官已经定了案，民妇心服口服，出了这三十两银子便是了。”
宋莲在众乡亲们的注视下，走到灶火，把手伸到烧火的风箱里拿了五下，走了出来。把用牛皮纸包起来的银子交到麦国臣的手里：
“呶…麦长官，三十两银子，你当着大家的面点点。”
麦国臣还没来的及打开牛皮纸，就听见秦英骂到：
“小贱人，你咋把钱放在那里了？”说着就疯快的跑过去，把手伸进风箱里摸了起来。
结果是屁也没摸到，张二婶笑到：
“秦英，你不会以为莲儿把钱都放在一个地方了吧？哈哈……那不是专门等你来偷吗！”
“哈哈……”众人哄笑。
麦国臣白了她一眼道：
“就你这智商，还入室盗窃呢，省省吧你，一天天儿的就知道喳喳叫，也不长长脑子。快把卖身契拿过来！”
“快点，磨叽啥呢！让你哥早点把事办妥了，好回家吃饭去。”刘垛子狠狠的瞪了秦英这不争气的儿媳妇儿一眼。从她手里夺过还没打开的卖身契，交给了自己的好女婿。
麦国臣先打开看了看，才交给了宋莲。宋莲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确认是自己签名按手印的那一张后，眼泪汪汪的对着乡亲们说到：
“众乡亲们也看到了，从今往后，我宋莲是个自由身了。我是秦家媳妇儿一天，我就当家做主和秦英断亲，生死不再来往。她再进我家的门，我就当是贼了，该打打，该报官报官。只望乡亲们到时候别骂宋莲绝情绝义就好。”宋莲当着大家的面，直接烧了这张让她屈辱了九年的卖身契。
麦国臣圆满成功的了结了这个差事，在刘家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宋莲的家。见天色已晚，乡亲们也都陆续的散了。
张二婶对宋莲和焦洛平说到：
“走，上我家先吃了饭再回来收拾吧！我擀有你们的面……”
这边刘长艳的老娘早炒好了菜，烧好了饭，等他们一进门，便摆上了桌。这时候麦国臣才看在一桌子饭菜的份上说到：
“小卓，把钱拿过来”
麦国臣接过仍旧照宋莲包好的样子，拿了十两交给了丈人爹，又拿出五两交给身边的两个小弟：
“兄弟们今天辛苦了，这个你们俩个分喽！”
他把剩下的银子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才坐下说到：
“爹，这钱本来是没有的，女婿我今天徇了私，敲了宋莲三十两银子。万一她哪天再告到了县衙里，我好拿去打点。你们可别以为是我独吞了啊？不信你们问这两个兄弟，上马车的时候，县令夫人是咋说的？”
“是啊！县令夫人交待了，要严肃处理买卖人口的问题，不能姑息乡下这种恶习……”两个跟班赶紧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到，一唱一合。
刘垛子不信也得信，这以后还得凭这个女婿不是？忙笑盈盈的说到：
“看你这孩子说的，爹不信你还能信谁？二两银子不少了，能买两头牛呢！吃饭吃饭，都快坐下吃饭……”
一桌子人吃着饭，喝着酒，麦国臣随口问到：
“爹，今儿一天都跟着宋莲的独眼儿，是宋莲的什么人啊？”
刘垛子被这一声爹叫的舒坦了，喝了一口酒，讲开了：
“嗨！说起这个独眼儿，和宋莲没屁点关系！他爹叫断七想，是前王朝最后一批落榜的秀才。当年他怀揣着一张破文书，在我们村东头的歪脖子树上差点吊死。被焦老头救了回去，后来才知道是受了那文书上一条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刺激的了，寻了短见。嘿嘿，这事儿传开后，我们村的人都叫他假屈原。你还别说，人家的名字，自己解释说：断七想，有七断，一断想国事，二断想前途，三断想命运，四断想家族，五断想父母，六断想兄弟，七断想旧人。重新再开始……”
“嘿嘿，这倒是个有故事的人儿，后来呢？”
“哈哈……后来就娶了焦老头的老闺女，入赘到焦家喽！再后来就做了独眼的爹了…嘿嘿……”
麦国臣让身边的人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后，才不紧不慢说到：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宋莲告状到县令夫人处，说是秦英你拿着她九年前的卖身契，想要发卖了她。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秦英点了点头，等待下文。
“哦！现在朝廷律法规定，禁止买卖人口，这是违法犯罪，知道吗？”麦国臣慨然陈词，接着说到：
“县令大人对此事非常重视，让鄙人亲自出面调停此事，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让这事儿今天做个了断。秦英，你先说。”麦国臣还是让秦英先提条件。
“我说，说什么说？我的意思就是发卖了这个贱人……”秦英还没听明白，一心想泄愤。
“哦…，这么说你是想和新法抗衡，拒不执行了？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去大牢里呆几天，尝尝牢饭的滋味了吧？”麦国臣恨的牙痒痒，心里暗骂秦英真是分不清轻重的货。
“哦……不不不，姐夫，既然是县令大人让你来管这个事儿，怎么着，也得让宋莲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我们再把卖身契还给她。毕竟当初她是我们出了五两银子买来的。”
“我呸…你们的心可真黑啊！一百两银子，你咋不去抢钱庄呢？来来来，直接把我发卖了算了，我宋莲贱命一条，没那么值钱！”宋莲一听，这刘长贵简直是一个黑心烂肺的东西，直接怼了回去。
“好了，吵架顶用吗？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麦国臣坐在椅子上，拿的稳稳的：
“那个，宋莲，你最多愿意出多少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呢？一个子儿不出那是不可能的……”
宋莲在马车上就知道，今天的事儿向不到自己身上，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毕竟这个本村女婿还得给县令夫人的的面子不是？宋莲也不着急，轻声说道：
“我最多出三倍的价钱，十五两银子，多一两我也不出。”
“不行，最少也得八十两，不然你休想拿回卖身契！”秦英很得意，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哼…你还不知道吧秦英？在新律法面前，你手里拿着的就是废纸一张，嚣张啥呀嚣张！”焦洛平眯眯一只独眼，发狠的说到。
“呸，有你什么事儿啊？到哪儿都少不了你这个独眼龙…”
“够了，闭嘴，一天天儿就知道图个嘴痛快！能解决问题吗？嗯？什么也別说了，八十两是太多了点，有点说不过去。但宋莲说的十五两，那也是不中。今天，既然是县令夫人让我这个陪戎校尉，来管这个事儿，那我就亲自做主了，各位父老乡亲们也做个见证。”麦囯臣这会儿也烦了，知道再吵也没个结果，纯属浪费自己的时间，见这些老百姓们也没什么主见，于是接着说到：
“宋莲，你出三十两银子。秦英，你把卖身契拿过来。都到我这儿交换，不得再讨价还价了。”
见麦国臣一锤定了音，焦洛平刚想开口，被旁边的宋莲阻止了：
“好，既然是麦长官已经定了案，民妇心服口服，出了这三十两银子便是了。”
宋莲在众乡亲们的注视下，走到灶火，把手伸到烧火的风箱里拿了五下，走了出来。把用牛皮纸包起来的银子交到麦国臣的手里：
“呶…麦长官，三十两银子，你当着大家的面点点。”
麦国臣还没来的及打开牛皮纸，就听见秦英骂到：
“小贱人，你咋把钱放在那里了？”说着就疯快的跑过去，把手伸进风箱里摸了起来。
结果是屁也没摸到，张二婶笑到：
“秦英，你不会以为莲儿把钱都放在一个地方了吧？哈哈……那不是专门等你来偷吗！”
“哈哈……”众人哄笑。
麦国臣白了她一眼道：
“就你这智商，还入室盗窃呢，省省吧你，一天天儿的就知道喳喳叫，也不长长脑子。快把卖身契拿过来！”
“快点，磨叽啥呢！让你哥早点把事办妥了，好回家吃饭去。”刘垛子狠狠的瞪了秦英这不争气的儿媳妇儿一眼。从她手里夺过还没打开的卖身契，交给了自己的好女婿。
麦国臣先打开看了看，才交给了宋莲。宋莲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确认是自己签名按手印的那一张后，眼泪汪汪的对着乡亲们说到：
“众乡亲们也看到了，从今往后，我宋莲是个自由身了。我是秦家媳妇儿一天，我就当家做主和秦英断亲，生死不再来往。她再进我家的门，我就当是贼了，该打打，该报官报官。只望乡亲们到时候别骂宋莲绝情绝义就好。”宋莲当着大家的面，直接烧了这张让她屈辱了九年的卖身契。
麦国臣圆满成功的了结了这个差事，在刘家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宋莲的家。见天色已晚，乡亲们也都陆续的散了。
张二婶对宋莲和焦洛平说到：
“走，上我家先吃了饭再回来收拾吧！我擀有你们的面……”
这边刘长艳的老娘早炒好了菜，烧好了饭，等他们一进门，便摆上了桌。这时候麦国臣才看在一桌子饭菜的份上说到：
“小卓，把钱拿过来”
麦国臣接过仍旧照宋莲包好的样子，拿了十两交给了丈人爹，又拿出五两交给身边的两个小弟：
“兄弟们今天辛苦了，这个你们俩个分喽！”
他把剩下的银子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才坐下说到：
“爹，这钱本来是没有的，女婿我今天徇了私，敲了宋莲三十两银子。万一她哪天再告到了县衙里，我好拿去打点。你们可别以为是我独吞了啊？不信你们问这两个兄弟，上马车的时候，县令夫人是咋说的？”
“是啊！县令夫人交待了，要严肃处理买卖人口的问题，不能姑息乡下这种恶习……”两个跟班赶紧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到，一唱一合。
刘垛子不信也得信，这以后还得凭这个女婿不是？忙笑盈盈的说到：
“看你这孩子说的，爹不信你还能信谁？二两银子不少了，能买两头牛呢！吃饭吃饭，都快坐下吃饭……”
一桌子人吃着饭，喝着酒，麦国臣随口问到：
“爹，今儿一天都跟着宋莲的独眼儿，是宋莲的什么人啊？”
刘垛子被这一声爹叫的舒坦了，喝了一口酒，讲开了：
“嗨！说起这个独眼儿，和宋莲没屁点关系！他爹叫断七想，是前王朝最后一批落榜的秀才。当年他怀揣着一张破文书，在我们村东头的歪脖子树上差点吊死。被焦老头救了回去，后来才知道是受了那文书上一条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刺激的了，寻了短见。嘿嘿，这事儿传开后，我们村的人都叫他假屈原。你还别说，人家的名字，自己解释说：断七想，有七断，一断想国事，二断想前途，三断想命运，四断想家族，五断想父母，六断想兄弟，七断想旧人。重新再开始……”
“嘿嘿，这倒是个有故事的人儿，后来呢？”
“哈哈……后来就娶了焦老头的老闺女，入赘到焦家喽！再后来就做了独眼的爹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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