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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段将军上门寻亲

    段稼祥和常丙坤一块说着话,来到陪戒校尉办公的门口,正准备敲门,只听见里面一阵哈哈大笑,一个人大声笑着说到:

    “嗨!傻愣愣的人多了去了,这算啥!昨天我们和队长去三里屯办事儿,头儿的丈人爹讲他们村有个叫断七想的,是前王朝最后一批的落地秀才,当年,就是因为从公文上看见了一条丧权辱国条约,都寻死觅活的要上吊,你们说,这样的人不是傻缺是什么?哈哈……你们猜别人送他了个啥外号?哈哈…”

    “快说快说,我想肯定叫假正经,哈哈……”有人猜道。

    “不对,哈哈…叫假屈原,你们说这名字叫的贴切吧?”那个人接着说到。

    “嗨!这没死成,可不是成了假的嘛!…哈哈…”几个人又是一阵哄笑。

    站在门外的段稼祥却是再也忍不住,“呯”的一声推开了门。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看到后面进来的县令常丙坤时,都齐刷刷的站起来,敬礼道:

    “县令大人好…,将军大人好…”

    段稼祥心情有些激动,他有种预感,他们笑话中的那个人就是他大哥。平复一下自己的冲动心情,段稼祥严肃的问道:

    “说,刚才是你们谁说认识一个叫段祺祥的?”

    小卓吓得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正规军装,带着将军官帽的中年男子,话也不敢说了。常丙坤也急了,忙说到:

    “嗯…,段将军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报…报告长官大人,是…是小卓…”有个胆小的举报了同事。

    “报告将军大人,小的不认识什么断七想,这是听三里屯的刘里长说的。”小卓心里毛毛的没底,但也老实的禀报到。

    “那,这个段祺祥长什么样子?”段稼祥不死心的问小卓。

    “长…回禀将军,小的真的没见过断七想,只是见过他的儿子……”小卓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儿子…,”段稼祥喃喃一声,又问他:

    “那他儿子长什么样儿?多大了?”

    “哦…报告将军,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那小子看起来不到二十的样子,模样嘛!哎,对了,如果不是瞎了一只眼,和将军倒是很像……”小卓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说到半截闭上了嘴。

    “瞎了一只眼?怎么瞎的?那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段稼祥继续问话。

    “怎么瞎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只知道,那小子好像叫焦洛平……”

    “怎么会姓焦呢?不是应该姓段吗?”段稼祥又嘟囔一句。

    “是这样的将军,听那刘里长说,那断七想是为了感谢焦老头的救命之恩,入赘到了焦家的。”小卓子这个说到了点子上。

    “哦…原来是这样啊”段稼祥点了点头。回头对常丙坤说到:

    “丙坤兄,赶紧安排一匹快马,让他带我去三里屯一趟。”

    “好,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儿,为兄就陪你去看看吧!”常丙坤招手,让门外的随从出去安排。

    当段稼祥和常丙坤带着几十个带刀侍卫找刘垛子的时候,刘垛子吓的直哆嗦,还以为是女婿敲诈宋莲三十两银子的事儿犯案了。

    还是段稼祥直接了当的说到:

    “走,把我们带到段祺祥的家里,我找他有急事。”

    “哦,好好好,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刘垛子明白过来后,连忙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

    段稼祺看着路越走越远,前面坑坑洼洼有好几个又窄又长的土坡,忍不住问到:

    “还有多远?这个段祺祥平时靠什么养家糊口的?”

    “嗨,你说断七想啊!他活着的时候靠给人写状子生活……”

    “活着的时候?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段稼祥愣住了,不敢相信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哥哥,难道已经不在这人世了?

    “是啊!他已经死了六年多了,不知道将军找他有什么事儿?”刘垛子试探性的问到。

    “当然是因为一桩私案了!”段稼祥对哥哥离家出走很是耿耿于怀,觉得他不应这样不管不顾的抛下家人,害得家里人四处寻找了这二十一年。爷爷为也此愧疚了二十一年,父母双亲更是无法释怀,每天念念叨叨的活在自责之中。

    刘垛子听这位将军说话的语气不善,以为这断七想和他有仇,忙讨好的说到:

    “唉!这犯案的人死了,不是还有他儿子顶着吗?你是不知道,那个死鬼活着的时有多坑人。替人写状子能把死的写活了,活的也能让他写死了……,”

    “这怎么说?”常丙坤忍不住问他。

    “嗨,就是我们村识文断字的人就他一个,有纠葛矛盾了,常常原告和被告都会请他写状子啊!他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呐!”刘垛子吐槽到。

    “这怎么讲?”常丙坤很好奇的又接了一句。

    “哎呦,就拿我们村老杜家和老万家打架的事来说吧。那一年,老杜家儿子一掌把老万家的儿子推到了臭水沟里,摔折了腿。因为这事两家吵了好几天,老杜家就是不管也不赔医药费。老万家的气不过,就请这断七想写了张状子告到了县衙里。上写到:“杜江行凶,腿一弓,掌带风,推吾落入深坑中,折了腿,断了背。若不赔偿,天理难容!”

    谁成想,这老杜家的见状,也请断七想写了一张申诉的状子,县太爷一看,和原告一样的字迹:“微风细雨,坡路稀滑。正遇万材找茬儿,吾手还未抬,他已落坑下。如若赔偿,岂不冤大!”

    啧啧啧…你们听听,哪有这样做事儿的?”刘垛子撇着嘴,说的自己都想笑,又气愤不平的样子。

    “哈哈…哈哈…这倒是个人才啊!有趣的很。不知道那县太爷最后如何断了此案呢?”常丙坤很是好奇。段稼祥则是摇摇头,觉得这不可能是自己那个木讷哥哥所为。

    刘垛子见长官一笑,也轻松了不少,笑道:

    “还能怎么断,这也没个证人和凭据,是个打嘴官司。最后县太爷活稀泥,让老杜家的来个人情赔偿,出了一部分医药费,了事儿了…。呶,这就是断七想的家了,你们看,他儿子这个地痞子今儿在家呢!”刘垛子踮起脚朝焦洛平的院子里探了一下说到。

    段稼祥听到刘垛子这样评价哥哥的儿子,皱了皱眉。正在院子里蹲着剥兔子的焦洛平听到有人来,向门口看了过来。

    段稼祥入眼见一精壮独眼少年,光着上身,向前弯着腰,脖子上的那块精致的青玉朱雀纹玉佩晃了晃。让他感觉到一阵晕眩。

    “稼祥,你怎么了?”常丙坤忙扶住了他。

    “你们找谁?”焦洛平手里拎着血呼拉渣的兔子,见一下来了这么多身份特殊的人,心里一惊,干巴巴的问到。

    “找谁?找你那死鬼爹呢!”刘垛子得意的吼了一声。

    “闭嘴…”段稼祥朝着刘垛子瞪了一眼,对焦洛平说到:

    “孩子,走,进屋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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