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继承与发展
“彩蛋？”
孔聚财惊叫。三面佛那一巴掌扇飞了铁重，却扇出了颗彩蛋。
“铁老大，你在不在里面？”孔聚财对着五彩石大喊。他没有想错，铁重确实在里面。
“这…什么鬼？”三面佛的巴掌被震碎，自然是内心震荡。
孔聚财却说出大实话：“应该是苦石僧的传承，我猜是的。”
“苦石僧的传承？”三面佛的贪心又起。他看看孔聚财，又看看五彩石，不禁狂笑。
“你笑什么？”孔聚财问这个问时觉得自己相当弱智。
果然，三面佛等笑完了才冷酷地说道：“本佛先打碎这个五彩石，获得苦石僧的传承；然后再打死你，取得悬空大师的佛法。你说好不好？”
“我能不能说‘不好’？”孔聚财才说出口，觉得自己实在太窝囊太怂了，根本就不像是第六代悬空大师的气度。
无论是身份、地位，他这个第六代悬空大师理应在三面佛面前表现的更傲气些。想到这里，他就将胸部往前耸了耸。
三面佛却不去理会他，就像是藐视一只无路可逃的羔羊，等着被屠宰。
这又让孔聚财非常的愤怒，于是，他又将胸脯往上挺了挺。
啪。
三面佛打出一巴掌，按理说，那个巴掌拍下去，再大十倍的石头也该破碎。
可是，彩蛋一般的五彩石纹丝不动。
“岂有此理！”三面佛暴跳如雷，他已经死了两次，又复活了两次，如果他连一个已经死了的苦石僧的传承都得不到，那岂不是白白死过两次。
再一次，巨大的巴掌显影于空中，庞大的恐怖气息连飞雪都为之后退。
啪。
巴掌拍在五彩石上，犹如泥牛入海，竟然没有翻起一片浪花。
五彩石内，铁重正承受巨大的力量。
原本被五彩流光导出去的力量被他生生扛了下来，如果三面佛的巴掌力量是水，那么铁重就是那个装水的壶。
第一次巴掌拍下，铁重五脏六腑几乎都要崩碎。
等第二次巴掌拍下，铁重觉得他的身体要被冲开，所有的骨头和血肉都要分离，不，是分崩离析。
如果三面佛能够看见五彩石里面的情形，他一定会拍下第三掌。
当他举起巴掌时，他看见孔聚财蔑视的冷笑、淡漠的嘲讽和同情的麻木，他的愤怒简直达到了极点，于是第三掌转向了孔聚财。
“先拍死你，取了悬空大师的佛法。”三面佛脸上的破洞呼呼地穿刺着雪光，看起来极为恐怖。
孔聚财无法躲避，硬着头皮闭着眼双手乱挥，他想扔东西，就像睡梦中扔东西砸死对方，可就是有力使不出且扔不出那种感觉。
“拍死你个小胖子…”三面佛这是有多大的气呀。
想想也是，几十年前还是小孩的三面佛就觊觎悬空大师的佛法，那时讨好卖乖投其所好，为的就是想有朝一日获得传承。
没想到悬空大师根本对自己不感冒，作为悬空大师的希望自然是落空了。
可悬空大师也太没眼光太没品格了吧，挑开选去，竟然是这么个油腻腻的小胖子。小胖子哪里有一点佛的迹象？
“悬空大师呀，你可要保护我啊，不然悬空一派就要…就要断子绝孙了…”孔聚财满口的祈祷，他实在是避无可避。
眼见着巴掌拍下，悬空寺第六代悬空大师就要从此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突然，一道五彩流光射出，一朵石花陡然绽放，每一瓣都充满着与三面佛巴掌对等的恐怖力量。
一霎时，风雪全乱了，就像惊慌失措的山禽猛兽，四处乱窜。
天空彤云似乎被炸开一个豁口，露出一片蓝空。而大地震颤，犹如千军万马滚滚踏过。
孔聚财就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比雪花的轻盈要响亮，比寒风的呼啸要婉约。简单又粗暴，劲爆而动听，直率且坦诚。
“好强暴的爆炸！太恐怖了，太震撼了。”孔聚财惊叹中退到石壁下。
“还给你，第一掌…第二掌…”熟悉的铁重回来啦，孔聚财满眼都是欢笑。
啪啪啪。
石花璀璨中是一串沉闷而清脆的巴掌，全都拍在三面佛的脸上，就像大人揍那不听话的孩子。
铁重没有收手的意思，啪啪啪啪，听在孔聚财的耳朵里，小胖子不知道有多开心。
“不要打了…”
在孔聚财的眼中，在贼和尚们的眼中，在铁重的巴掌下，三面佛每被拍上一巴掌，身子就矮一寸，破脸就小一岁。
然后，在疾风骤雨一般的巴掌中，三面佛彻底的被发懵了，一声啼哭骤然响起。
“呜呜，不要打了，我要回家…”
哪里还有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的三面佛，恐怖的气息早已荡然无存，站在铁重面前的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小面…”铁重把三面佛打回了原形。
“好像还不够，再打。”
铁重充分发挥宜将剩勇追穷寇棒打落水狗的精神，又是一通噼里啪啦的巴掌，打碎了三面佛的嗔，打散了三面佛的贪，打没了三面佛的怒。
“哇~”一声长啼，三面佛被打成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不是轮回，胜似轮回。铁重举起了手，他要打出最后一巴掌，将三面佛彻底的打没。
“不要打了，求求你…”贼和尚们扑通通跪倒雪地上，不停地磕头求情。
“铁老大，那还是个婴儿…”孔聚财也表现出为难而尴尬且富有慈父般的表情。
“求求你放过他吧，我们这就返回东魆岛，从此再也不踏足大陆一步…”三面佛的徒子徒孙还算有良心，并没有丢下三面佛独自逃命。
婴儿三面佛可委屈呐，张着嘴巴拼命地哭，真伤心。
其实铁重那一通巴掌已经将三面佛的“贪”“嗔”“诳”都打没了，也就是说彻底废了三面佛的修行。
即便这个婴儿要修行，也得从头开始，只要路走对了，未必会重新修出“贪”“嗔”“诳”。
“小面，不哭。”铁重心一软，高举的巴掌就松了劲。
小面的小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铁重，清澈的眼眸像雪光一般明亮。他收住了哭，居然朝着铁重笑。
“小面这名字不好听，带歪了你，我得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就叫…”铁重侧着头在想，他实在没想出个贴切的名字。
“豆腐花…”孔聚财小声建议。
豆腐花是枣子坡最常见的小吃，凡是去攀仙楼的顾客，豆腐花是可以免费吃的。
豆腐花松散，可口，入口即化，丝滑润嗓，味道不错。
“豆腐花…哈哈，好，就叫豆腐花。豆腐花这名字，你可满意？”铁重看着婴儿，满眼都是和蔼可亲。
“嘻嘻…”婴儿很开心。
“好，从此以后你就叫豆腐花。豆腐花你听着，回去要么做个普通人，要么做个真和尚。你若修行去了五戒，或可有一番成就。”铁重语重心长地谆谆教诲。
小面第一次来到悬空寺被悬空大师送回了东魆岛，豆腐花第二次被铁重送了回去。不知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铁重望着雪地上那一行远去的脚印，默默地想。
“孔聚财，你就不怕他再次修行圆满来找你麻烦？”铁重问道。
“不怕，如果他还是修成三面，哪怕是五面，我相信也能够将他一举打灭。”
孔聚财很自信地说:“是的，我传承了悬空大师的佛法，隐隐觉得悬空寺就要凝实。”
孔聚财确实是在变化，至少不再是过去那个油腻腻的小胖子了。
“铁老大，你呢，你参悟了苦石僧的传承？”
“差不多吧，或者我在试图改变苦石僧。”
“改变？”孔聚财着实吃惊。
“继承与发展。”铁重说了一句很普通也很深奥的话。
“继承与发展…喂，铁老大，等等我…”孔聚财追了上去。
雪似乎并没有收敛的迹象，两个人并肩走在雪地上，各自不语，各自思考着。
五彩石最后被成功地转化为反击之力，石花的现象级威力却是铁重始料未及的。
将接受的外力全部储存，等到了一定程度，借助五彩流光，逆向导出，这才有了石花璀璨。
掌心握着五彩石，铁重并没有决心去炼化它，那是苦石僧的舍利子，也是苦石僧的一点念想。
既然是缘，未必就非要化为己用。
“我留着它，是对苦石僧的尊重，当然必要时也可当作佛宝。”铁重快乐地想。
尊重，岂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温情与快乐。
苦石僧一辈子都是在愁苦中渡过，他甚至都没有对哥嫂有一丝怨言怨气。这样的苦石僧难道不值得敬重？
一石一世界，一人一彩石。
铁重默默地将五彩石收进腰带中，他要将自己快乐的一生，让苦石僧也从此快乐，虽然那并不太现实。
改变，也许并没有那么困难，前提是有没有树立“改变”这个理念。
“铁老大，我…我可能要闭关修行…”孔聚财突然神态大变，悬空大师的佛法在这一刻就要与他融化。
“这里么？”铁重环顾四周，满座山都是白皑皑一片，分不清方向，辩不明高低。
“那里，应该可以。”不远处有一道山梁，山梁下面竟然有一块无雪的空地。
两人去到山梁下，果然有一面峭壁挡住风雪，就如一个天然的石屋。
“你闭关，我护法。”
“有劳铁老大。”孔聚财满头大汗，就地盘膝，双掌合十，就此入定。
孔聚财惊叫。三面佛那一巴掌扇飞了铁重，却扇出了颗彩蛋。
“铁老大，你在不在里面？”孔聚财对着五彩石大喊。他没有想错，铁重确实在里面。
“这…什么鬼？”三面佛的巴掌被震碎，自然是内心震荡。
孔聚财却说出大实话：“应该是苦石僧的传承，我猜是的。”
“苦石僧的传承？”三面佛的贪心又起。他看看孔聚财，又看看五彩石，不禁狂笑。
“你笑什么？”孔聚财问这个问时觉得自己相当弱智。
果然，三面佛等笑完了才冷酷地说道：“本佛先打碎这个五彩石，获得苦石僧的传承；然后再打死你，取得悬空大师的佛法。你说好不好？”
“我能不能说‘不好’？”孔聚财才说出口，觉得自己实在太窝囊太怂了，根本就不像是第六代悬空大师的气度。
无论是身份、地位，他这个第六代悬空大师理应在三面佛面前表现的更傲气些。想到这里，他就将胸部往前耸了耸。
三面佛却不去理会他，就像是藐视一只无路可逃的羔羊，等着被屠宰。
这又让孔聚财非常的愤怒，于是，他又将胸脯往上挺了挺。
啪。
三面佛打出一巴掌，按理说，那个巴掌拍下去，再大十倍的石头也该破碎。
可是，彩蛋一般的五彩石纹丝不动。
“岂有此理！”三面佛暴跳如雷，他已经死了两次，又复活了两次，如果他连一个已经死了的苦石僧的传承都得不到，那岂不是白白死过两次。
再一次，巨大的巴掌显影于空中，庞大的恐怖气息连飞雪都为之后退。
啪。
巴掌拍在五彩石上，犹如泥牛入海，竟然没有翻起一片浪花。
五彩石内，铁重正承受巨大的力量。
原本被五彩流光导出去的力量被他生生扛了下来，如果三面佛的巴掌力量是水，那么铁重就是那个装水的壶。
第一次巴掌拍下，铁重五脏六腑几乎都要崩碎。
等第二次巴掌拍下，铁重觉得他的身体要被冲开，所有的骨头和血肉都要分离，不，是分崩离析。
如果三面佛能够看见五彩石里面的情形，他一定会拍下第三掌。
当他举起巴掌时，他看见孔聚财蔑视的冷笑、淡漠的嘲讽和同情的麻木，他的愤怒简直达到了极点，于是第三掌转向了孔聚财。
“先拍死你，取了悬空大师的佛法。”三面佛脸上的破洞呼呼地穿刺着雪光，看起来极为恐怖。
孔聚财无法躲避，硬着头皮闭着眼双手乱挥，他想扔东西，就像睡梦中扔东西砸死对方，可就是有力使不出且扔不出那种感觉。
“拍死你个小胖子…”三面佛这是有多大的气呀。
想想也是，几十年前还是小孩的三面佛就觊觎悬空大师的佛法，那时讨好卖乖投其所好，为的就是想有朝一日获得传承。
没想到悬空大师根本对自己不感冒，作为悬空大师的希望自然是落空了。
可悬空大师也太没眼光太没品格了吧，挑开选去，竟然是这么个油腻腻的小胖子。小胖子哪里有一点佛的迹象？
“悬空大师呀，你可要保护我啊，不然悬空一派就要…就要断子绝孙了…”孔聚财满口的祈祷，他实在是避无可避。
眼见着巴掌拍下，悬空寺第六代悬空大师就要从此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突然，一道五彩流光射出，一朵石花陡然绽放，每一瓣都充满着与三面佛巴掌对等的恐怖力量。
一霎时，风雪全乱了，就像惊慌失措的山禽猛兽，四处乱窜。
天空彤云似乎被炸开一个豁口，露出一片蓝空。而大地震颤，犹如千军万马滚滚踏过。
孔聚财就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比雪花的轻盈要响亮，比寒风的呼啸要婉约。简单又粗暴，劲爆而动听，直率且坦诚。
“好强暴的爆炸！太恐怖了，太震撼了。”孔聚财惊叹中退到石壁下。
“还给你，第一掌…第二掌…”熟悉的铁重回来啦，孔聚财满眼都是欢笑。
啪啪啪。
石花璀璨中是一串沉闷而清脆的巴掌，全都拍在三面佛的脸上，就像大人揍那不听话的孩子。
铁重没有收手的意思，啪啪啪啪，听在孔聚财的耳朵里，小胖子不知道有多开心。
“不要打了…”
在孔聚财的眼中，在贼和尚们的眼中，在铁重的巴掌下，三面佛每被拍上一巴掌，身子就矮一寸，破脸就小一岁。
然后，在疾风骤雨一般的巴掌中，三面佛彻底的被发懵了，一声啼哭骤然响起。
“呜呜，不要打了，我要回家…”
哪里还有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的三面佛，恐怖的气息早已荡然无存，站在铁重面前的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小面…”铁重把三面佛打回了原形。
“好像还不够，再打。”
铁重充分发挥宜将剩勇追穷寇棒打落水狗的精神，又是一通噼里啪啦的巴掌，打碎了三面佛的嗔，打散了三面佛的贪，打没了三面佛的怒。
“哇~”一声长啼，三面佛被打成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不是轮回，胜似轮回。铁重举起了手，他要打出最后一巴掌，将三面佛彻底的打没。
“不要打了，求求你…”贼和尚们扑通通跪倒雪地上，不停地磕头求情。
“铁老大，那还是个婴儿…”孔聚财也表现出为难而尴尬且富有慈父般的表情。
“求求你放过他吧，我们这就返回东魆岛，从此再也不踏足大陆一步…”三面佛的徒子徒孙还算有良心，并没有丢下三面佛独自逃命。
婴儿三面佛可委屈呐，张着嘴巴拼命地哭，真伤心。
其实铁重那一通巴掌已经将三面佛的“贪”“嗔”“诳”都打没了，也就是说彻底废了三面佛的修行。
即便这个婴儿要修行，也得从头开始，只要路走对了，未必会重新修出“贪”“嗔”“诳”。
“小面，不哭。”铁重心一软，高举的巴掌就松了劲。
小面的小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铁重，清澈的眼眸像雪光一般明亮。他收住了哭，居然朝着铁重笑。
“小面这名字不好听，带歪了你，我得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就叫…”铁重侧着头在想，他实在没想出个贴切的名字。
“豆腐花…”孔聚财小声建议。
豆腐花是枣子坡最常见的小吃，凡是去攀仙楼的顾客，豆腐花是可以免费吃的。
豆腐花松散，可口，入口即化，丝滑润嗓，味道不错。
“豆腐花…哈哈，好，就叫豆腐花。豆腐花这名字，你可满意？”铁重看着婴儿，满眼都是和蔼可亲。
“嘻嘻…”婴儿很开心。
“好，从此以后你就叫豆腐花。豆腐花你听着，回去要么做个普通人，要么做个真和尚。你若修行去了五戒，或可有一番成就。”铁重语重心长地谆谆教诲。
小面第一次来到悬空寺被悬空大师送回了东魆岛，豆腐花第二次被铁重送了回去。不知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铁重望着雪地上那一行远去的脚印，默默地想。
“孔聚财，你就不怕他再次修行圆满来找你麻烦？”铁重问道。
“不怕，如果他还是修成三面，哪怕是五面，我相信也能够将他一举打灭。”
孔聚财很自信地说:“是的，我传承了悬空大师的佛法，隐隐觉得悬空寺就要凝实。”
孔聚财确实是在变化，至少不再是过去那个油腻腻的小胖子了。
“铁老大，你呢，你参悟了苦石僧的传承？”
“差不多吧，或者我在试图改变苦石僧。”
“改变？”孔聚财着实吃惊。
“继承与发展。”铁重说了一句很普通也很深奥的话。
“继承与发展…喂，铁老大，等等我…”孔聚财追了上去。
雪似乎并没有收敛的迹象，两个人并肩走在雪地上，各自不语，各自思考着。
五彩石最后被成功地转化为反击之力，石花的现象级威力却是铁重始料未及的。
将接受的外力全部储存，等到了一定程度，借助五彩流光，逆向导出，这才有了石花璀璨。
掌心握着五彩石，铁重并没有决心去炼化它，那是苦石僧的舍利子，也是苦石僧的一点念想。
既然是缘，未必就非要化为己用。
“我留着它，是对苦石僧的尊重，当然必要时也可当作佛宝。”铁重快乐地想。
尊重，岂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温情与快乐。
苦石僧一辈子都是在愁苦中渡过，他甚至都没有对哥嫂有一丝怨言怨气。这样的苦石僧难道不值得敬重？
一石一世界，一人一彩石。
铁重默默地将五彩石收进腰带中，他要将自己快乐的一生，让苦石僧也从此快乐，虽然那并不太现实。
改变，也许并没有那么困难，前提是有没有树立“改变”这个理念。
“铁老大，我…我可能要闭关修行…”孔聚财突然神态大变，悬空大师的佛法在这一刻就要与他融化。
“这里么？”铁重环顾四周，满座山都是白皑皑一片，分不清方向，辩不明高低。
“那里，应该可以。”不远处有一道山梁，山梁下面竟然有一块无雪的空地。
两人去到山梁下，果然有一面峭壁挡住风雪，就如一个天然的石屋。
“你闭关，我护法。”
“有劳铁老大。”孔聚财满头大汗，就地盘膝，双掌合十，就此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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