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登第街的阴谋
“我本来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百里川坦荡地纠正千羽浪的说法。
小人和微不足道的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但是你现在是一个毁灭者。”
“是吗？你要这么认真，现在是不是可以取出针芒了？”
“暂时不行，他们会怀疑你的。”千羽浪断然拒绝了百里川的请求。
“他们”自然是指大地铲、棠锦儿等来自灵墟的人，而在未世界，灵墟和命仙阁绝对是势不两立的对手。
“你就让我一辈子是瞎子？”百里川似笑非笑中含着一抹冷漠。
如果千羽浪以为金针银刺可以要挟自己，那他就是太没自信了。
“我说过我是怕死的，怕死的人通常很容易妥协。”
“瞎子挺好的，黑暗世界不需要光明。你不会死的，你只要记住，你是毁灭者！”千羽浪在诡笑中消失在登第街。
繁华而喧闹的登第街重新回到百里川的世界。但是很奇怪，他并不在嘈杂的街道中，而是在一处相对安静的院子里。
贡院。
百里川感觉身体一下子空虚了，仿佛所有的骨架就要散架。他知道，方才他从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
千羽浪没有杀他，并且附加了他毁灭者的身份。
这算不算给自己又加了一层保护膜？如果百里川游走在灵墟和命仙阁之间，看起来他的确是安全的。
只要他们想要的那东西还没有出现，灵墟和命仙阁都会保护他的。可以说，无论在幻域还是今世界，百里川都是最安全的。
百里川看不到贡院里的布置摆设，但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告诉他，贡院也是一处卖场。
登第街已经彻底商业化了。有那么一瞬间，百里川几乎赞同了千羽浪的观点。
几乎虚脱的百里川知道自己赌对了。
现在看来，千羽浪没有下杀手，不是百里川向对方承诺了什么，也不是百里川明确表白投靠了命仙阁，而是他百里川很重要。
不，应该说是幻域铁重很重要。
“灵墟设计了《幻域》这款游戏，命仙阁默认了《幻域》的研发与推广，那是因为双方都基于同样的目的，双方都有某种愿景。”
百里川就像一条干涸的鱼淹没在一场巨大的阴谋中。
“灵墟和命仙阁都想找到那个神秘的物品。那究竟是什么，竟然让未世界的人如此迫不及待？”
这个问题纠缠着百里川，以至他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试图将今世界的蛛丝马迹和幻域的未知隐秘融合，找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现在，他确信自己是大胆的冒险而不是无知的鲁莽，因为他感觉就要窥探出那个极大的秘密。
“百里~”
声音温柔而急切，百里川的脑海里浮现出棠锦儿妩媚多姿的笑脸。
“我...”百里川想爆粗口。他忍住了。
百里川独自一人来到登第街，棠锦儿找不到百里川，自然会想到百里川下一步动作。
灵墟的人取不出百里川眼睛里的金针银刺，百里川去登第街找千羽浪也无可厚非。
棠锦儿就像一只急躁焦虑的红蜻蜓在登第街中乱窜，她找不到目标，也没有明确的方向。
但她知道，百里川是危险的，如果百里川真的来到登第街。这个时候，她并没有过多考虑自己的危险。
百里川听到了棠锦儿的叫唤，然而，他像是被困在囚笼中的隐鼠，他走不出贡院。
他看见的是现在的贡院，他身处的却是千年前的贡院。
这是一个错位的空间。
灵墟的拯救者和命仙阁的毁灭者，对他来说，无所谓正义和邪恶之分，总不过是利用他，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吧。
百里川从来都不是一个十分具有正义感的人，而且他年龄实在不大，他无法考虑更多的所谓正义。
关键是，他还没有成长为一名偏激且满口正义被道德绑架的愤青。
他就是个吊儿郎当，故意装出一副玩世不恭样子的渣渣。
如果换作他人，百里川或许可以恶作剧的故意躲避。但这是棠锦儿。
百里川困在贡院的一间偏僻的小屋子里，那是一个废弃的小屋子，里面堆积了许多杂物。
棠锦儿的声音渐渐地远去，渐渐消失，百里川感到一阵巨大的倦意和疲惫，但他还不能安稳地睡觉。
这里是贡院，不是半山独栋别墅。
他现在能够确定:灵墟确实在保护自己，而命仙阁其实也并不真的要杀自己。
千羽浪在演戏，命仙阁暗影杀手所有发生的伏击、截杀，针对的对象其实是灵墟。
那么，千羽浪引诱自己来到登第街真实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百里川隐隐有一个猜想，非常不好的猜想。
登第街正酝酿着一个阴谋。
但他还不确定，或者说他的内心还有某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不健康变态心理。
他已经用激将法让棠锦儿离开今世界，如果棠锦儿还不走，那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真是个蠢丫头~”百里川苦笑着，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褶皱。
“千羽浪，你最好不要伤害棠锦儿，否则~”
百里川的茫茫视线中居然多了一条银线，像一刃无形的寒风。
“无聊啊，都出来聊聊天吧。”群主甲混沌真是个终日饱食无所事事的家伙，也不知道他整天怎会有那么多无聊的光阴。
“好啊，好啊！我来了。”一支竹马第二个蹦了出来。
“今天应该会很热闹。”一支竹马的语气里洋溢着某种期待的情绪。配上她那黏人的声线，突然就让人有种打颤的激灵。
“哦。”甲混沌故作高深，一个鼻音很重的语气词很好地掩饰了他的好奇。
“要杀人了！”一支竹马的语气由欢喜转到冰冷，但平淡，犹如一杯白开凉水。
“杀人？谁杀谁？”甲混沌终于表现出惊讶。
“这我哪知道，问问七味巧克力。”一支竹马一脚将球踢了出去。
百里川一直都在默默地听，他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阴险地鼠。
“杀人？杀什么人？一支竹马，你是不是危言耸听？”
七味巧克力果然不再潜水，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在现场啊！”一支竹马拍着胸脯，好似在安慰一颗受惊吓的心。
“哦，那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七味巧克力启发诱导。
一支竹马倒是很配合，她并不和七味巧克力计较，也不斗嘴，而是很认真地说:
“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一头雪白的发丝，一身艳红的衣服，就像一朵盛开的海棠，真的很漂亮。”
百里川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虽然还没有找出一支竹马是谁，但有一点十分肯定:一支竹马就在这座城市，而且就在登第街。
“等等，有你迷人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七味巧克力果然是撩妹高手，到这会还会说出迷人的情话。
“你又逗我欢心了，奴家...”一支竹马花心泛起涟漪，骚劲弥漫。
“就算是打情骂俏，是不是也该把故事讲完？”甲混沌就像一个迷上说故事的老爷爷，搬一把椅子坐着，津津有味听故事。
“讨厌呢，人家不讲了。”一支竹马将骚蹄子风格发挥到极致。
“别理群主，来说说，我认真听着呢。”七味巧克力和颜悦色地说，一扫之前的阴阳不调，像个泡妞高手。
“好的啦！咦，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一支竹马吊足了胃口。
“我有说过吗？通常，我是说在一般情况下，没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七味巧克力笑嘻嘻地说。
“老不正经了。你喜欢奴家吗？”一支竹马风情万种地勾引对方。
“你是骚。自然会有人喜欢。”七味巧克力坏坏地笑。
“那就是你不喜欢呢。你说谁会喜欢奴家？”
“烧鸡吧。那家伙就是个宅男，闷烧货，你们气味相投。”七味巧克力似乎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支竹马，你还没说看到了什么。”甲混沌一忍再忍，他之所以没有爆发，还是好奇心在作祟。
“打架啊。”一支竹马淡淡地说，好像一点都不兴奋。
的确，打架有什么好兴奋的。
“谁打谁？”甲混沌抑制不住好奇。
“红衣雪发美女和一个发着光的家伙打，她好像受伤了。”一支竹马轻讶了一声，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怎么呢？”甲混沌追问。
一支竹马没有立即回答，她应该在认真观战。
百里川的心莫名的一紧，但旋即又松开。
等了一会，甲混沌实在受不了，责备道:“哪有你这么讲故事的？”
一支竹马这才回了一句:“爱听不听。”
“那就不听呗。”甲混沌窝囊地咕噜。
“不聊了，没劲！”一支竹马闪了闪，就此下线。
“一支竹马...”七味巧克力摇摇头，无奈地说，“群主你也太实诚了。”
“有吗？”甲混沌左右看看，见一支竹马和七味巧克力相继离去，就无聊地叹口气。
“人都走光了。烧鸡，我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真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野山鸡。”
百里川很想骂一句“老银币”，可是他忍住了。
这三个人在群里溜达了一圈，并非真的无聊才闲聊吧。
百里川再次将每个人的对话重新播放了一遍，他的脸愈发地阴沉。
三个人在唱戏，有意无意向他透露一些棠锦儿的信息，却又不说清说透，只给了一点线索。
“很显然，他们是想让我寻找答案。而我在幻域的经历，也正是他们想得到的。”
百里川的眼睛虽然瞎了，但他的心里一片雪亮。
除了笃定千羽浪就是幻域吕玖之外，百里川尚未窥探出甲混沌和一支竹马分别对应的角色。
百里川知道，甲混沌和一支竹马也必然知道他在寻找他们。只是他们伪装得太好了。
明里暗里都是阴谋，那又怎样？百里川的眉眼闪过一道细细的精芒。
幻域。一定又有新的故事发生。
小人和微不足道的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但是你现在是一个毁灭者。”
“是吗？你要这么认真，现在是不是可以取出针芒了？”
“暂时不行，他们会怀疑你的。”千羽浪断然拒绝了百里川的请求。
“他们”自然是指大地铲、棠锦儿等来自灵墟的人，而在未世界，灵墟和命仙阁绝对是势不两立的对手。
“你就让我一辈子是瞎子？”百里川似笑非笑中含着一抹冷漠。
如果千羽浪以为金针银刺可以要挟自己，那他就是太没自信了。
“我说过我是怕死的，怕死的人通常很容易妥协。”
“瞎子挺好的，黑暗世界不需要光明。你不会死的，你只要记住，你是毁灭者！”千羽浪在诡笑中消失在登第街。
繁华而喧闹的登第街重新回到百里川的世界。但是很奇怪，他并不在嘈杂的街道中，而是在一处相对安静的院子里。
贡院。
百里川感觉身体一下子空虚了，仿佛所有的骨架就要散架。他知道，方才他从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
千羽浪没有杀他，并且附加了他毁灭者的身份。
这算不算给自己又加了一层保护膜？如果百里川游走在灵墟和命仙阁之间，看起来他的确是安全的。
只要他们想要的那东西还没有出现，灵墟和命仙阁都会保护他的。可以说，无论在幻域还是今世界，百里川都是最安全的。
百里川看不到贡院里的布置摆设，但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告诉他，贡院也是一处卖场。
登第街已经彻底商业化了。有那么一瞬间，百里川几乎赞同了千羽浪的观点。
几乎虚脱的百里川知道自己赌对了。
现在看来，千羽浪没有下杀手，不是百里川向对方承诺了什么，也不是百里川明确表白投靠了命仙阁，而是他百里川很重要。
不，应该说是幻域铁重很重要。
“灵墟设计了《幻域》这款游戏，命仙阁默认了《幻域》的研发与推广，那是因为双方都基于同样的目的，双方都有某种愿景。”
百里川就像一条干涸的鱼淹没在一场巨大的阴谋中。
“灵墟和命仙阁都想找到那个神秘的物品。那究竟是什么，竟然让未世界的人如此迫不及待？”
这个问题纠缠着百里川，以至他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试图将今世界的蛛丝马迹和幻域的未知隐秘融合，找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现在，他确信自己是大胆的冒险而不是无知的鲁莽，因为他感觉就要窥探出那个极大的秘密。
“百里~”
声音温柔而急切，百里川的脑海里浮现出棠锦儿妩媚多姿的笑脸。
“我...”百里川想爆粗口。他忍住了。
百里川独自一人来到登第街，棠锦儿找不到百里川，自然会想到百里川下一步动作。
灵墟的人取不出百里川眼睛里的金针银刺，百里川去登第街找千羽浪也无可厚非。
棠锦儿就像一只急躁焦虑的红蜻蜓在登第街中乱窜，她找不到目标，也没有明确的方向。
但她知道，百里川是危险的，如果百里川真的来到登第街。这个时候，她并没有过多考虑自己的危险。
百里川听到了棠锦儿的叫唤，然而，他像是被困在囚笼中的隐鼠，他走不出贡院。
他看见的是现在的贡院，他身处的却是千年前的贡院。
这是一个错位的空间。
灵墟的拯救者和命仙阁的毁灭者，对他来说，无所谓正义和邪恶之分，总不过是利用他，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吧。
百里川从来都不是一个十分具有正义感的人，而且他年龄实在不大，他无法考虑更多的所谓正义。
关键是，他还没有成长为一名偏激且满口正义被道德绑架的愤青。
他就是个吊儿郎当，故意装出一副玩世不恭样子的渣渣。
如果换作他人，百里川或许可以恶作剧的故意躲避。但这是棠锦儿。
百里川困在贡院的一间偏僻的小屋子里，那是一个废弃的小屋子，里面堆积了许多杂物。
棠锦儿的声音渐渐地远去，渐渐消失，百里川感到一阵巨大的倦意和疲惫，但他还不能安稳地睡觉。
这里是贡院，不是半山独栋别墅。
他现在能够确定:灵墟确实在保护自己，而命仙阁其实也并不真的要杀自己。
千羽浪在演戏，命仙阁暗影杀手所有发生的伏击、截杀，针对的对象其实是灵墟。
那么，千羽浪引诱自己来到登第街真实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百里川隐隐有一个猜想，非常不好的猜想。
登第街正酝酿着一个阴谋。
但他还不确定，或者说他的内心还有某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不健康变态心理。
他已经用激将法让棠锦儿离开今世界，如果棠锦儿还不走，那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真是个蠢丫头~”百里川苦笑着，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褶皱。
“千羽浪，你最好不要伤害棠锦儿，否则~”
百里川的茫茫视线中居然多了一条银线，像一刃无形的寒风。
“无聊啊，都出来聊聊天吧。”群主甲混沌真是个终日饱食无所事事的家伙，也不知道他整天怎会有那么多无聊的光阴。
“好啊，好啊！我来了。”一支竹马第二个蹦了出来。
“今天应该会很热闹。”一支竹马的语气里洋溢着某种期待的情绪。配上她那黏人的声线，突然就让人有种打颤的激灵。
“哦。”甲混沌故作高深，一个鼻音很重的语气词很好地掩饰了他的好奇。
“要杀人了！”一支竹马的语气由欢喜转到冰冷，但平淡，犹如一杯白开凉水。
“杀人？谁杀谁？”甲混沌终于表现出惊讶。
“这我哪知道，问问七味巧克力。”一支竹马一脚将球踢了出去。
百里川一直都在默默地听，他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阴险地鼠。
“杀人？杀什么人？一支竹马，你是不是危言耸听？”
七味巧克力果然不再潜水，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在现场啊！”一支竹马拍着胸脯，好似在安慰一颗受惊吓的心。
“哦，那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七味巧克力启发诱导。
一支竹马倒是很配合，她并不和七味巧克力计较，也不斗嘴，而是很认真地说:
“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一头雪白的发丝，一身艳红的衣服，就像一朵盛开的海棠，真的很漂亮。”
百里川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虽然还没有找出一支竹马是谁，但有一点十分肯定:一支竹马就在这座城市，而且就在登第街。
“等等，有你迷人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七味巧克力果然是撩妹高手，到这会还会说出迷人的情话。
“你又逗我欢心了，奴家...”一支竹马花心泛起涟漪，骚劲弥漫。
“就算是打情骂俏，是不是也该把故事讲完？”甲混沌就像一个迷上说故事的老爷爷，搬一把椅子坐着，津津有味听故事。
“讨厌呢，人家不讲了。”一支竹马将骚蹄子风格发挥到极致。
“别理群主，来说说，我认真听着呢。”七味巧克力和颜悦色地说，一扫之前的阴阳不调，像个泡妞高手。
“好的啦！咦，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一支竹马吊足了胃口。
“我有说过吗？通常，我是说在一般情况下，没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七味巧克力笑嘻嘻地说。
“老不正经了。你喜欢奴家吗？”一支竹马风情万种地勾引对方。
“你是骚。自然会有人喜欢。”七味巧克力坏坏地笑。
“那就是你不喜欢呢。你说谁会喜欢奴家？”
“烧鸡吧。那家伙就是个宅男，闷烧货，你们气味相投。”七味巧克力似乎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支竹马，你还没说看到了什么。”甲混沌一忍再忍，他之所以没有爆发，还是好奇心在作祟。
“打架啊。”一支竹马淡淡地说，好像一点都不兴奋。
的确，打架有什么好兴奋的。
“谁打谁？”甲混沌抑制不住好奇。
“红衣雪发美女和一个发着光的家伙打，她好像受伤了。”一支竹马轻讶了一声，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怎么呢？”甲混沌追问。
一支竹马没有立即回答，她应该在认真观战。
百里川的心莫名的一紧，但旋即又松开。
等了一会，甲混沌实在受不了，责备道:“哪有你这么讲故事的？”
一支竹马这才回了一句:“爱听不听。”
“那就不听呗。”甲混沌窝囊地咕噜。
“不聊了，没劲！”一支竹马闪了闪，就此下线。
“一支竹马...”七味巧克力摇摇头，无奈地说，“群主你也太实诚了。”
“有吗？”甲混沌左右看看，见一支竹马和七味巧克力相继离去，就无聊地叹口气。
“人都走光了。烧鸡，我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真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野山鸡。”
百里川很想骂一句“老银币”，可是他忍住了。
这三个人在群里溜达了一圈，并非真的无聊才闲聊吧。
百里川再次将每个人的对话重新播放了一遍，他的脸愈发地阴沉。
三个人在唱戏，有意无意向他透露一些棠锦儿的信息，却又不说清说透，只给了一点线索。
“很显然，他们是想让我寻找答案。而我在幻域的经历，也正是他们想得到的。”
百里川的眼睛虽然瞎了，但他的心里一片雪亮。
除了笃定千羽浪就是幻域吕玖之外，百里川尚未窥探出甲混沌和一支竹马分别对应的角色。
百里川知道，甲混沌和一支竹马也必然知道他在寻找他们。只是他们伪装得太好了。
明里暗里都是阴谋，那又怎样？百里川的眉眼闪过一道细细的精芒。
幻域。一定又有新的故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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