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麦子秋的选择（上）
山江郡流感越来越重，孔聚财大功告成，一行人开始往山江郡返程。
几件事都非常要紧，又不能有所偏失，一来二去，也耗去了几天时间。
“要是山江郡再多死些人，小胖子，莫说你是第六代悬空大师，就是第七代第八代也不行！”
锦云儿表现出比所有人都要正义凛然。
“那又关我什么事？”孔聚财嘀咕着。
“不关你的事？”锦云儿冷笑，一把拉住胜小弩的手，“小弩都差点被那黑影人害了，你还说与你无关？”
“哦…我的确耽搁了几天，山江郡闹流感，死了很多人，但好像真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哟。”
孔聚财认为这里面的逻辑实在有些凌乱。不过他害怕锦云儿的突然进攻，这些话也就在心里说说而已。
“胖子，你好像心里还有些不服气？”锦云儿妩媚地笑，这次称呼去掉了一个“小”字。
“妖精！”孔聚财觉得心一凛，哪里还敢正眼去看锦云儿，早就跑到斗雪的侧面去，离开马车三丈远。
“咯咯咯…”锦云儿快乐地笑，笑声带着甜味儿，散发着一股娇媚的芬芳。
“妖精！”孔聚财愤愤不平。
好在景明已经将草药送至仁安堂了，胜小弩也不必再去雪地里刨草药，众人这才启程。
照例是景明赶着马车，锦云儿和胜小弩两个女孩坐车，铁重骑着斗雪，剩下的孔聚财只能徒步行走。
依着铁重的说法，既然是第六代悬空大师，就要拿出悬空寺的修行准则来，悬空寺修行是什么来者？苦行苦修呗。
从虎背梁赶到山江郡，平日里也就三天脚程，可现在是一尺多厚的积雪铺地，马车比人走的还慢。走了三日行程，还没出山。
积雪封山，官道都几乎分不清，天空又阴暗，四方都是零星的飞雪，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不知不觉，一行人糊里糊涂闯进了群峰之中。
“这群峰，难道是南大营麦子秋的八卦阵？”
铁重对八卦阵并不陌生，幕水之战，正是他借山形山势给麦子秋才用大阵困住火箭军，全歼矬子寇。
“而且，阵势已然发动，麦子秋这是想要做什么？”
心念才动，阵势陡然一变，众人猝不及防，就此被大阵吞没。
八卦阵以峰为卦，八卦相辅相存、相生相克，将大阵隔离成数道空间。
理论上说，只要操控大阵的人能力越强，驾驭的熟练程度越高，大阵的空间变化就会越多。
换句话说，若是一个能力无限的人来操控，大阵空间也将是无限。
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世间没有修行到了极致的人，也就不可能将大阵变化到极致。
麦子秋也就破玄境高阶，他所操控的大阵顶多二重空间。
但这二重空间对付铁重等人，实在是绰绰有余。
“麦子秋到底想要干什么？”铁重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所处的空间却是一处青山绿水，有茂林修竹，透过竹林，可见林外一淙溪流，水光潋滟好，粼粼如碎镜。
才踏出一步，铁重就感觉压力陡增。此处竹林，乃是阵中阵。
“请麦将军一叙。”
铁重客客气气地说，他的声音并不响亮，也没有意表现出什么强硬或委婉的态度，但立场却十分鲜明。
没有回答，甚至都闻不到南大营山奇军的气息，仿佛这竹林深处并非大阵，而就是一处安逸闲适的世外桃源。
开启大阵，空间分割，却又围而不攻，显然，麦子秋对小府主并无恶意。
那么，麦子秋如此做，目的又是什么呢？
景明是东大营游击将军，和麦子秋的南大营素来是唇齿相依的战友，当然没有必要针对。
第六代悬空大师孔聚财？这之前谁会认识一个知味学堂落难的小胖子。
三层楼艺楼姑娘锦云儿，没必要吧，要听她唱小曲直接去艺楼点单不就得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胜小弩呢。一个猎户小姑娘家，谁对她有如此深仇大恨，不惜借用麦子秋的八卦大阵？
黑影人！
铁重的推断没有出错。
关键是黑影人为什么要谋害胜小弩？黑影人和麦子秋又是什么关系？
胜小弩此次出城目的明确，就是去山中采集草药。
黑影人欲置胜小弩于死地只有一个解释：黑影人不希望胜小弩熬制草药汤水，解除山江郡流感。
黑影人要再次将山江郡变成死亡地狱。
答案呼之欲出，只剩最后解开黑影人的真实身份。
大阵阵心，麦子秋闭目而坐，他仿佛是坐在一片绿色的云朵上，又宛如是坐在一条流动的溪流中。
八卦阵已然启动，他进入一种奇异的境界中，仿佛他的灵魂他的神智都融进了这座大阵每一处空间。
二重空间，这是他过去操控大阵的极限，经过幕水之战，他似乎又从中领悟到了阵法的一丝奥妙。
现在，他的大阵，居然开始分割出第三重空间，只是第三重空间很脆薄，就像刚刚发出的新芽。
“还是不行么？”麦子秋缓缓松开眼皮，他的眼眸中有一丝血丝，神态也披上一层疲惫。
他环顾大阵，八峰耸立，只要他一个心念，八峰就可以移形换位。他的二重空间已经运用自如，掌控于胸。
第三重空间，也是最深的那重空间，他为小府主准备了青青篁竹。
竹林本身又是一处小阵，他不认为这个小阵能困住小府主，他也不认为小府主一定受制于第三重空间。
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小府主能否破得了他的八卦阵，或者破阵需要多长时间。
这样想是很没志气的，也是懦弱的表现。血战矬子寇麦子秋悍不畏死，但此刻，他听到内心一声轻叹。
第二重空间那个小胖子也是个危险的角色，麦子秋不知道这小胖子从哪里跑出来的，又怎么和小府主混的稔熟。可的的确确不太好对付。
反正小府主这人本身就是个神奇而神秘的怪物。
想想他的那些朋友，琥门天师道弟子传无花、方太舟，祈年丰谷符箓门弟子王继之，再多增加一个小胖子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好，小胖子再搞破坏。”麦子秋脸色一变，他坐镇大阵中枢，完全靠意念操纵，他是破玄境念师。
“嗯，你这么搞破坏可不好。”麦子秋出现在孔聚财的面前，眉头微醋。
“有吗？”孔聚财斜斜地藐视麦子秋，他的手可没丝毫停止的意思。
孔聚财在打洞，再说的详细点，他正拿着一把禅杖在捣鼓一个山洞。
山洞已经很深了，按他的速度捣鼓下去，不用半天时间，他就可以打通一条隧道。
麦子秋倒吸一口冷气。
八卦阵靠的就是八峰作为天然屏障，才会隔离出三重空间。
小胖子实在聪明，竟然想出了开挖隧道的点子，若是八峰峰峰都开出隧道，那岂不就是峰峰相通？
关键是八峰坚硬如铁，一般的铁锹铁铲铁钎根本动不了分毫，怎么小胖子就能易如反掌？
“还不住手！”麦子秋有些生气，其实是害怕还多一点点。
“为什么要住手？你又是什么人？你有资格命令第六代悬空大师么？”孔聚财一连三问，麦子秋当场僵立。
“谁、谁是第六代悬空大师？”麦子秋一定是听过悬空大师的传说。
事实上，在修行界，悬空大师一直就是客观存在的迷一样的传奇。
“我呀！”孔聚财鼻子翘到额头上。
“你…莫开玩笑。”麦子秋清癯的脸颊浮上一层严肃。
“谁跟你开玩笑。这把禅杖你可认识？这柄拂尘你可识别？”孔聚财晃动手中的禅杖，又丢出一柄拂尘。
“空禅法杖、悬佛拂尘…”这下麦子秋看清了。
他的心有些哆嗦，拿空禅法杖这等佛宝去挖山洞，这第六代悬空大师不是疯了，就是太狂了。
相传悬空大师苦修静养，内敛隐忍，为人谦和，做事低调，怎么可能就是这样一个小胖子？
但空禅法杖是真的，否则怎么可能挖开山洞。
“悬空…大师，要不你先住手。”麦子秋觉得有必要和这个第六代悬空大师好好沟通一番。
“住手？你这个瘦子看起来并不友好，哦，这个破烂大阵是不是你故意搞出来的？我捣我挖。”
孔聚财大怒，空禅法杖一出一进的频率陡然加快。
“你住手！”
“我就不住手。”
“你不配是第六代悬空大师，你没一点大师的气派。”麦子秋也急了。
“我没大师气派？哈哈，看我把你这座山挖通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了。”
空禅法杖的确是了不得的佛宝，捣鼓山洞绝对是最有效的挖洞利器。
“你、你…我不让你挖。”麦子秋手指捏诀，默念阵法，大阵陡然幻化，孔聚财被大阵变到另一峰前。
“搞什么鬼？”孔聚财扛着空禅法杖大喊大叫，然后，他的邪恶的狂笑让麦子秋心神不宁。
麦子秋一生迷恋阵法，八卦阵勾连他的道法，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心慌过。
那个自称第六代悬空大师的小胖子又开始挖山洞打隧道了。
“不成，这样下去，我的道心定会受损。”麦子秋咬牙，再次催动阵法，这次大阵直接将孔聚财吐出阵外。
“瘦子，有本事你让本大师再进一次大阵，让你看看什么是大师气派。”
孔聚财跳着脚嚎，气派的确是有了，气度就差了许多。
将小胖子送出大阵，就像把一个捣乱的学生送出学堂，世界仿佛一下子清静了。
麦子秋重新微闭双眼，他想再次感悟第三重空间。
几件事都非常要紧，又不能有所偏失，一来二去，也耗去了几天时间。
“要是山江郡再多死些人，小胖子，莫说你是第六代悬空大师，就是第七代第八代也不行！”
锦云儿表现出比所有人都要正义凛然。
“那又关我什么事？”孔聚财嘀咕着。
“不关你的事？”锦云儿冷笑，一把拉住胜小弩的手，“小弩都差点被那黑影人害了，你还说与你无关？”
“哦…我的确耽搁了几天，山江郡闹流感，死了很多人，但好像真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哟。”
孔聚财认为这里面的逻辑实在有些凌乱。不过他害怕锦云儿的突然进攻，这些话也就在心里说说而已。
“胖子，你好像心里还有些不服气？”锦云儿妩媚地笑，这次称呼去掉了一个“小”字。
“妖精！”孔聚财觉得心一凛，哪里还敢正眼去看锦云儿，早就跑到斗雪的侧面去，离开马车三丈远。
“咯咯咯…”锦云儿快乐地笑，笑声带着甜味儿，散发着一股娇媚的芬芳。
“妖精！”孔聚财愤愤不平。
好在景明已经将草药送至仁安堂了，胜小弩也不必再去雪地里刨草药，众人这才启程。
照例是景明赶着马车，锦云儿和胜小弩两个女孩坐车，铁重骑着斗雪，剩下的孔聚财只能徒步行走。
依着铁重的说法，既然是第六代悬空大师，就要拿出悬空寺的修行准则来，悬空寺修行是什么来者？苦行苦修呗。
从虎背梁赶到山江郡，平日里也就三天脚程，可现在是一尺多厚的积雪铺地，马车比人走的还慢。走了三日行程，还没出山。
积雪封山，官道都几乎分不清，天空又阴暗，四方都是零星的飞雪，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不知不觉，一行人糊里糊涂闯进了群峰之中。
“这群峰，难道是南大营麦子秋的八卦阵？”
铁重对八卦阵并不陌生，幕水之战，正是他借山形山势给麦子秋才用大阵困住火箭军，全歼矬子寇。
“而且，阵势已然发动，麦子秋这是想要做什么？”
心念才动，阵势陡然一变，众人猝不及防，就此被大阵吞没。
八卦阵以峰为卦，八卦相辅相存、相生相克，将大阵隔离成数道空间。
理论上说，只要操控大阵的人能力越强，驾驭的熟练程度越高，大阵的空间变化就会越多。
换句话说，若是一个能力无限的人来操控，大阵空间也将是无限。
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世间没有修行到了极致的人，也就不可能将大阵变化到极致。
麦子秋也就破玄境高阶，他所操控的大阵顶多二重空间。
但这二重空间对付铁重等人，实在是绰绰有余。
“麦子秋到底想要干什么？”铁重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所处的空间却是一处青山绿水，有茂林修竹，透过竹林，可见林外一淙溪流，水光潋滟好，粼粼如碎镜。
才踏出一步，铁重就感觉压力陡增。此处竹林，乃是阵中阵。
“请麦将军一叙。”
铁重客客气气地说，他的声音并不响亮，也没有意表现出什么强硬或委婉的态度，但立场却十分鲜明。
没有回答，甚至都闻不到南大营山奇军的气息，仿佛这竹林深处并非大阵，而就是一处安逸闲适的世外桃源。
开启大阵，空间分割，却又围而不攻，显然，麦子秋对小府主并无恶意。
那么，麦子秋如此做，目的又是什么呢？
景明是东大营游击将军，和麦子秋的南大营素来是唇齿相依的战友，当然没有必要针对。
第六代悬空大师孔聚财？这之前谁会认识一个知味学堂落难的小胖子。
三层楼艺楼姑娘锦云儿，没必要吧，要听她唱小曲直接去艺楼点单不就得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胜小弩呢。一个猎户小姑娘家，谁对她有如此深仇大恨，不惜借用麦子秋的八卦大阵？
黑影人！
铁重的推断没有出错。
关键是黑影人为什么要谋害胜小弩？黑影人和麦子秋又是什么关系？
胜小弩此次出城目的明确，就是去山中采集草药。
黑影人欲置胜小弩于死地只有一个解释：黑影人不希望胜小弩熬制草药汤水，解除山江郡流感。
黑影人要再次将山江郡变成死亡地狱。
答案呼之欲出，只剩最后解开黑影人的真实身份。
大阵阵心，麦子秋闭目而坐，他仿佛是坐在一片绿色的云朵上，又宛如是坐在一条流动的溪流中。
八卦阵已然启动，他进入一种奇异的境界中，仿佛他的灵魂他的神智都融进了这座大阵每一处空间。
二重空间，这是他过去操控大阵的极限，经过幕水之战，他似乎又从中领悟到了阵法的一丝奥妙。
现在，他的大阵，居然开始分割出第三重空间，只是第三重空间很脆薄，就像刚刚发出的新芽。
“还是不行么？”麦子秋缓缓松开眼皮，他的眼眸中有一丝血丝，神态也披上一层疲惫。
他环顾大阵，八峰耸立，只要他一个心念，八峰就可以移形换位。他的二重空间已经运用自如，掌控于胸。
第三重空间，也是最深的那重空间，他为小府主准备了青青篁竹。
竹林本身又是一处小阵，他不认为这个小阵能困住小府主，他也不认为小府主一定受制于第三重空间。
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小府主能否破得了他的八卦阵，或者破阵需要多长时间。
这样想是很没志气的，也是懦弱的表现。血战矬子寇麦子秋悍不畏死，但此刻，他听到内心一声轻叹。
第二重空间那个小胖子也是个危险的角色，麦子秋不知道这小胖子从哪里跑出来的，又怎么和小府主混的稔熟。可的的确确不太好对付。
反正小府主这人本身就是个神奇而神秘的怪物。
想想他的那些朋友，琥门天师道弟子传无花、方太舟，祈年丰谷符箓门弟子王继之，再多增加一个小胖子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好，小胖子再搞破坏。”麦子秋脸色一变，他坐镇大阵中枢，完全靠意念操纵，他是破玄境念师。
“嗯，你这么搞破坏可不好。”麦子秋出现在孔聚财的面前，眉头微醋。
“有吗？”孔聚财斜斜地藐视麦子秋，他的手可没丝毫停止的意思。
孔聚财在打洞，再说的详细点，他正拿着一把禅杖在捣鼓一个山洞。
山洞已经很深了，按他的速度捣鼓下去，不用半天时间，他就可以打通一条隧道。
麦子秋倒吸一口冷气。
八卦阵靠的就是八峰作为天然屏障，才会隔离出三重空间。
小胖子实在聪明，竟然想出了开挖隧道的点子，若是八峰峰峰都开出隧道，那岂不就是峰峰相通？
关键是八峰坚硬如铁，一般的铁锹铁铲铁钎根本动不了分毫，怎么小胖子就能易如反掌？
“还不住手！”麦子秋有些生气，其实是害怕还多一点点。
“为什么要住手？你又是什么人？你有资格命令第六代悬空大师么？”孔聚财一连三问，麦子秋当场僵立。
“谁、谁是第六代悬空大师？”麦子秋一定是听过悬空大师的传说。
事实上，在修行界，悬空大师一直就是客观存在的迷一样的传奇。
“我呀！”孔聚财鼻子翘到额头上。
“你…莫开玩笑。”麦子秋清癯的脸颊浮上一层严肃。
“谁跟你开玩笑。这把禅杖你可认识？这柄拂尘你可识别？”孔聚财晃动手中的禅杖，又丢出一柄拂尘。
“空禅法杖、悬佛拂尘…”这下麦子秋看清了。
他的心有些哆嗦，拿空禅法杖这等佛宝去挖山洞，这第六代悬空大师不是疯了，就是太狂了。
相传悬空大师苦修静养，内敛隐忍，为人谦和，做事低调，怎么可能就是这样一个小胖子？
但空禅法杖是真的，否则怎么可能挖开山洞。
“悬空…大师，要不你先住手。”麦子秋觉得有必要和这个第六代悬空大师好好沟通一番。
“住手？你这个瘦子看起来并不友好，哦，这个破烂大阵是不是你故意搞出来的？我捣我挖。”
孔聚财大怒，空禅法杖一出一进的频率陡然加快。
“你住手！”
“我就不住手。”
“你不配是第六代悬空大师，你没一点大师的气派。”麦子秋也急了。
“我没大师气派？哈哈，看我把你这座山挖通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了。”
空禅法杖的确是了不得的佛宝，捣鼓山洞绝对是最有效的挖洞利器。
“你、你…我不让你挖。”麦子秋手指捏诀，默念阵法，大阵陡然幻化，孔聚财被大阵变到另一峰前。
“搞什么鬼？”孔聚财扛着空禅法杖大喊大叫，然后，他的邪恶的狂笑让麦子秋心神不宁。
麦子秋一生迷恋阵法，八卦阵勾连他的道法，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心慌过。
那个自称第六代悬空大师的小胖子又开始挖山洞打隧道了。
“不成，这样下去，我的道心定会受损。”麦子秋咬牙，再次催动阵法，这次大阵直接将孔聚财吐出阵外。
“瘦子，有本事你让本大师再进一次大阵，让你看看什么是大师气派。”
孔聚财跳着脚嚎，气派的确是有了，气度就差了许多。
将小胖子送出大阵，就像把一个捣乱的学生送出学堂，世界仿佛一下子清静了。
麦子秋重新微闭双眼，他想再次感悟第三重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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