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臭气熏天满山江
从忘情楼看下去，山江郡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好一个粉妆玉砌的冰雪世界。
铁重自楼上下来，山江大街上陆陆续续有人出现。
和往日不同，百姓们似乎不惧风雪，不怕严寒，每天有事无事都出现在山江大街上，似乎只是等着小府主下楼。
没有别的原因，小府主是他们的依靠，只要听一听小府主安然无恙的消息，百姓们的心就踏实了。
有了这样的小府主，山江郡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现在小府主终于下楼了，那意味着小府主完全康复，再有什么画眉僧矬子寇权相府妖人杀手之类，也没有人担心受怕了。
更重要的是，那枚象征山江郡郡主的山江印还两次阻挡了征西大将军的入城大军。
“小府主，早呀！”
大清早的，百姓们睡不着，不是舍得离开热乎乎的被窝，而是现在的心情完全不同。
“大街上积雪虽扫除了，可结冰路滑，小心别滑倒。”铁重乐呵呵地提醒。
“谢谢小府主，我老汉什么人，可会滑倒？”
话音未落，真个就跌了一跤，幸好没伤着骨头，引起旁人一顿大笑。
“伤着骨头没有？我接骨的手法可是相当高明…”铁重念念不忘还是他的接骨手艺。
“老汉的骨头硬着呢。”那人从冰地上爬起来，拍着胳膊大腿说。
“你们看起来还好，早点回家，不要感染上了流感。”
“那可真是要命的流感，一条巷子死了三四个人…”
“仁安堂正在熬制草药，会赶走流感的。”铁重尽量表现出平淡的神色，他不愿再次引起百姓们的恐慌。
“我们就是相信小府主。”
和百姓们打完招呼，铁重步行去了仁安堂。
“老师，胜姑娘已经将草药全熬成了药汤，这些量应该是够了。”小四爷恭恭敬敬将铁重迎进铺子。
胜小弩的眼睛浮肿，想是哭了一回又一回。
“锦云姐姐…”
铁重制止了她，岔开话题，说道：“草药够吗？”
唐湜道：“景明将军送来的草药应该是够了。”
小四爷说道：“我已书信唐大将军了，随时都可以调拨草药。”
东大营军中草药备份充足，这点到不用担心。
然后他小声说道：“人已经送回，在后院。”
“好，传出话去，午时可以领取药汤。另请西大营派一队人马过来帮忙发送并维持秩序。”铁重吩咐道。
一切都井然有序，西大营以最快的速度排遣了三百精悍士兵，沿着小巷一直到大街上摆开发送点。
从午时开始，前来领取药汤的百姓络绎不绝，甚至有人当场就喝下药汤。
铁重呆在后院，他没有去见百姓们，怕引起堵塞。
差不多两个时辰后，铺子外已经没人了。西大营铁军也已经出城回营。
铁重从后院走进铺子，目光飘向门外，门外正站着个人，形容枯槁，像一架皮包骨头的架子镶嵌在门框中。
来人是张贯，病入膏肓。
“你，不是早解除了流感病毒吗？”唐湜也看见了，他的大头不可置信地晃动。
张贯和仁安堂合作过一段日子，后来不知为何，张贯终止了合作，并且失踪了。再次相连，竟然是这副惨状。
“救我…”张贯一头栽倒下去。
“中的是蛇毒。”铁重一眼就看出名堂，他的眉宇间露出一丝古怪的冷笑。
“吻魑。”
砚台手镯像是饿极的饕餮，急不可耐地吸食蛇毒。这有多久没吃毒了，可憋坏了。
铁重似乎心里有愧，面色难看：“别那么猴急，讲点素质好不好。”
砚台手镯很是不满，意思也很明确：你还好意思说？多久没喂毒呢？
快到黄昏时，天空突然露出一片霞光，山江郡沐浴在粉红色的霞光中，霞光照耀在白雪上，呈现出瑰丽的色彩，整座山江城就仿佛是一片奇瑰的琉璃。
天现异象，必有妖孽。
这句话是当初韩祭酒说的。山江百姓不记得这句话，可他们经历过类似的痛苦与祸害。
也就在这个时候，霞光成一束，自空中聚焦于仁安堂铺子上。四周皆暗，唯独仁安堂铺子通亮如灯。
“哎呀，我的肚子好痛，肠子都要铰断了…”
“我的肚子也痛，像被钉子钉住一般…”
“不对，我们都是喝了仁安堂的药汤才会肚子痛的，莫不是那药汤有问题？”
“你们怎么还呆在这里？天现异象，外面到处都在流传仁安堂出了妖孽，大伙儿都去仁安堂讨要说法。”
“那个妖孽就是胜小弩，她是妖孽，小府主为什么还要救她？”
“走走走，一起去仁安堂，若真是妖孽，即使得罪小府主也要杀了她。哎哟，痛死老子了。”
不大一会功夫，仁安堂铺子外已经是人山人海。
人们痛苦地呻吟着，嘶哑地，叫喊着，几乎连讨伐的力气都要被那绞刑一般的剧痛折磨干净。
“怎么会这样？”胜小弩面色慌张，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些汹涌的人群。
“妖孽，你做的好事难道不知道？你究竟给我们喝了什么？你那药汤里究竟放了什么？”
“为什么以前都是好好的，这…”胜小弩几乎要哭出来。
如果是一个人出现了异常症状，还好解释，甚至搪塞。
但现在几乎是所有喝了药汤的人都是这种症状~中毒，那就不是可以推搪的，而是药汤真的有毒。
问题是谁下的毒？下的是什么毒？为什么要下毒？
“不怕，跟你没关系。”唐湜握紧胜小弩的手，他感觉到胜小弩的肩膀都在发抖，他感到非常难受。
“没关系？怎么没关系？啊呀，痛死我了…”那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伏在冰地上打滚。
不止他一个人满地打滚，好像是传染似的，打滚的人越来越多，痛苦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
愤怒的气息正在急骤地酝酿，只等一根火折子将它点燃。
“妖孽，她就是妖孽，老子不管了，就是肠子腐烂断光了，也要先杀了这个妖孽。”
一声呼，百声应。人呢，就是这样，当他得到帮助和好处时，他千恩万谢；一旦受到危害时，立刻就会反目成仇。
“他们怎么会这样…”胜小弩终于受不了啦，哇哇地哭出声来。
“你们，谁敢上前？”唐湜将胜小弩挡在身后，他的大头在霞光下异常明亮。
冲天一怒为红颜。小府主可以做到，他唐湜也可以做到。唐家的人，可不是孬种。
“我们都要被妖孽害死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护着妖孽？”
“我认出来啦，他那个大头是最明显的标志，他不是草铺老酒的伙计吗？怎么会在仁安堂？”
“原来你个大头也是妖孽，正是贼鼠一窝，打死他！”
人群开始像潮水一般涌向仁安堂铺子，他们有手，有手就有拳头，可以打死妖孽；他们还有口，有口就有牙齿，可以咬死妖孽。
“住手！”
铁重沉郁地走出铺子，像一挂帆挡在潮水前面。
“小府主！哎呀，好痛啊，痛死我了…”
“我们全中了妖孽的毒，小府主，救救我们…”
“小府主，你为什么还要护着那妖孽？”
人们开始质疑，神情开始变化，表情开始痛苦不已。
“大家别慌，药汤本身没毒，而是有人在药汤中下毒。”张贯也走出了铺子，他的脸色好多了，也没有开始时的枯瘦。
“你又是谁？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药汤里下毒，难道下毒的人不是那个妖孽吗？”
“因为我也是中毒者，我们都是中毒者。”
“那怎么办？你的毒解了吗？是谁帮你解的毒？”
“小府主！”张贯很沉重地说，“没有小府主我张贯死定了，要知道那是一种蛇毒，是黑影人下的毒！”
“现在，那个黑影人就混在你们中间，他用大氅蒙住头脸，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可受够了他的威胁，我要揭发他。”
张贯的手指指点的地方是一个屋檐的死角，那里是一片阴影，阴影中还有一个黑影。
阴影和黑影重叠，所以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观察出蹊跷。
随着张贯的手指，人们看向屋檐下的阴暗角落，果然，阴影缓缓蠕动，凝出一个黑影人。
“你敢背叛我？”
黑影人冷漠而冰冷的语气让张贯打了个哆嗦，不过张贯很快镇定了下来。
“我可不怕你，你的毒对我没用。”
“是吗？”黑影人桀桀怪笑。
“铁重，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居然能解除吻魑剧毒。可是你再有本事，能一下子解了所有人的蛇毒吗？只要我一个命令，吻魑一起出动，你有几只手，能救几个人？”
“是吗？”铁重忽然哈哈大笑，“你以为他们都中了吻魑剧毒吗？”
“难道没有？”从症状上看，先吐后肚子痛，的确是吻魑剧毒呀。
“真没有，他们不过是多吃点豆荚，闹肚子吧，差不多时辰了，应该要拉肚子了。”
话才说完，一人大叫：“肚子痛，要拉屎了。”那人说完就往茅厕跑。
“啊呀，我也肚子痛，好像也是要拉屎。”
“不行了，快撑不住了，我先回家。”
“老子可管不了那么多，就地开拉。”
一时之间，打屁屁、拉粑粑响动全城。
也就这会时间，山江郡放屁不断，拉屎不断，当真是乌烟瘴气，臭气熏天，天昏地暗，暗无天日。
拉屎拉到畅快淋漓，而且全城皆拉，直接将山江郡变成一间巨大茅厕，有史以来，独一无二。
铁重自楼上下来，山江大街上陆陆续续有人出现。
和往日不同，百姓们似乎不惧风雪，不怕严寒，每天有事无事都出现在山江大街上，似乎只是等着小府主下楼。
没有别的原因，小府主是他们的依靠，只要听一听小府主安然无恙的消息，百姓们的心就踏实了。
有了这样的小府主，山江郡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现在小府主终于下楼了，那意味着小府主完全康复，再有什么画眉僧矬子寇权相府妖人杀手之类，也没有人担心受怕了。
更重要的是，那枚象征山江郡郡主的山江印还两次阻挡了征西大将军的入城大军。
“小府主，早呀！”
大清早的，百姓们睡不着，不是舍得离开热乎乎的被窝，而是现在的心情完全不同。
“大街上积雪虽扫除了，可结冰路滑，小心别滑倒。”铁重乐呵呵地提醒。
“谢谢小府主，我老汉什么人，可会滑倒？”
话音未落，真个就跌了一跤，幸好没伤着骨头，引起旁人一顿大笑。
“伤着骨头没有？我接骨的手法可是相当高明…”铁重念念不忘还是他的接骨手艺。
“老汉的骨头硬着呢。”那人从冰地上爬起来，拍着胳膊大腿说。
“你们看起来还好，早点回家，不要感染上了流感。”
“那可真是要命的流感，一条巷子死了三四个人…”
“仁安堂正在熬制草药，会赶走流感的。”铁重尽量表现出平淡的神色，他不愿再次引起百姓们的恐慌。
“我们就是相信小府主。”
和百姓们打完招呼，铁重步行去了仁安堂。
“老师，胜姑娘已经将草药全熬成了药汤，这些量应该是够了。”小四爷恭恭敬敬将铁重迎进铺子。
胜小弩的眼睛浮肿，想是哭了一回又一回。
“锦云姐姐…”
铁重制止了她，岔开话题，说道：“草药够吗？”
唐湜道：“景明将军送来的草药应该是够了。”
小四爷说道：“我已书信唐大将军了，随时都可以调拨草药。”
东大营军中草药备份充足，这点到不用担心。
然后他小声说道：“人已经送回，在后院。”
“好，传出话去，午时可以领取药汤。另请西大营派一队人马过来帮忙发送并维持秩序。”铁重吩咐道。
一切都井然有序，西大营以最快的速度排遣了三百精悍士兵，沿着小巷一直到大街上摆开发送点。
从午时开始，前来领取药汤的百姓络绎不绝，甚至有人当场就喝下药汤。
铁重呆在后院，他没有去见百姓们，怕引起堵塞。
差不多两个时辰后，铺子外已经没人了。西大营铁军也已经出城回营。
铁重从后院走进铺子，目光飘向门外，门外正站着个人，形容枯槁，像一架皮包骨头的架子镶嵌在门框中。
来人是张贯，病入膏肓。
“你，不是早解除了流感病毒吗？”唐湜也看见了，他的大头不可置信地晃动。
张贯和仁安堂合作过一段日子，后来不知为何，张贯终止了合作，并且失踪了。再次相连，竟然是这副惨状。
“救我…”张贯一头栽倒下去。
“中的是蛇毒。”铁重一眼就看出名堂，他的眉宇间露出一丝古怪的冷笑。
“吻魑。”
砚台手镯像是饿极的饕餮，急不可耐地吸食蛇毒。这有多久没吃毒了，可憋坏了。
铁重似乎心里有愧，面色难看：“别那么猴急，讲点素质好不好。”
砚台手镯很是不满，意思也很明确：你还好意思说？多久没喂毒呢？
快到黄昏时，天空突然露出一片霞光，山江郡沐浴在粉红色的霞光中，霞光照耀在白雪上，呈现出瑰丽的色彩，整座山江城就仿佛是一片奇瑰的琉璃。
天现异象，必有妖孽。
这句话是当初韩祭酒说的。山江百姓不记得这句话，可他们经历过类似的痛苦与祸害。
也就在这个时候，霞光成一束，自空中聚焦于仁安堂铺子上。四周皆暗，唯独仁安堂铺子通亮如灯。
“哎呀，我的肚子好痛，肠子都要铰断了…”
“我的肚子也痛，像被钉子钉住一般…”
“不对，我们都是喝了仁安堂的药汤才会肚子痛的，莫不是那药汤有问题？”
“你们怎么还呆在这里？天现异象，外面到处都在流传仁安堂出了妖孽，大伙儿都去仁安堂讨要说法。”
“那个妖孽就是胜小弩，她是妖孽，小府主为什么还要救她？”
“走走走，一起去仁安堂，若真是妖孽，即使得罪小府主也要杀了她。哎哟，痛死老子了。”
不大一会功夫，仁安堂铺子外已经是人山人海。
人们痛苦地呻吟着，嘶哑地，叫喊着，几乎连讨伐的力气都要被那绞刑一般的剧痛折磨干净。
“怎么会这样？”胜小弩面色慌张，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些汹涌的人群。
“妖孽，你做的好事难道不知道？你究竟给我们喝了什么？你那药汤里究竟放了什么？”
“为什么以前都是好好的，这…”胜小弩几乎要哭出来。
如果是一个人出现了异常症状，还好解释，甚至搪塞。
但现在几乎是所有喝了药汤的人都是这种症状~中毒，那就不是可以推搪的，而是药汤真的有毒。
问题是谁下的毒？下的是什么毒？为什么要下毒？
“不怕，跟你没关系。”唐湜握紧胜小弩的手，他感觉到胜小弩的肩膀都在发抖，他感到非常难受。
“没关系？怎么没关系？啊呀，痛死我了…”那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伏在冰地上打滚。
不止他一个人满地打滚，好像是传染似的，打滚的人越来越多，痛苦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
愤怒的气息正在急骤地酝酿，只等一根火折子将它点燃。
“妖孽，她就是妖孽，老子不管了，就是肠子腐烂断光了，也要先杀了这个妖孽。”
一声呼，百声应。人呢，就是这样，当他得到帮助和好处时，他千恩万谢；一旦受到危害时，立刻就会反目成仇。
“他们怎么会这样…”胜小弩终于受不了啦，哇哇地哭出声来。
“你们，谁敢上前？”唐湜将胜小弩挡在身后，他的大头在霞光下异常明亮。
冲天一怒为红颜。小府主可以做到，他唐湜也可以做到。唐家的人，可不是孬种。
“我们都要被妖孽害死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护着妖孽？”
“我认出来啦，他那个大头是最明显的标志，他不是草铺老酒的伙计吗？怎么会在仁安堂？”
“原来你个大头也是妖孽，正是贼鼠一窝，打死他！”
人群开始像潮水一般涌向仁安堂铺子，他们有手，有手就有拳头，可以打死妖孽；他们还有口，有口就有牙齿，可以咬死妖孽。
“住手！”
铁重沉郁地走出铺子，像一挂帆挡在潮水前面。
“小府主！哎呀，好痛啊，痛死我了…”
“我们全中了妖孽的毒，小府主，救救我们…”
“小府主，你为什么还要护着那妖孽？”
人们开始质疑，神情开始变化，表情开始痛苦不已。
“大家别慌，药汤本身没毒，而是有人在药汤中下毒。”张贯也走出了铺子，他的脸色好多了，也没有开始时的枯瘦。
“你又是谁？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药汤里下毒，难道下毒的人不是那个妖孽吗？”
“因为我也是中毒者，我们都是中毒者。”
“那怎么办？你的毒解了吗？是谁帮你解的毒？”
“小府主！”张贯很沉重地说，“没有小府主我张贯死定了，要知道那是一种蛇毒，是黑影人下的毒！”
“现在，那个黑影人就混在你们中间，他用大氅蒙住头脸，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可受够了他的威胁，我要揭发他。”
张贯的手指指点的地方是一个屋檐的死角，那里是一片阴影，阴影中还有一个黑影。
阴影和黑影重叠，所以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观察出蹊跷。
随着张贯的手指，人们看向屋檐下的阴暗角落，果然，阴影缓缓蠕动，凝出一个黑影人。
“你敢背叛我？”
黑影人冷漠而冰冷的语气让张贯打了个哆嗦，不过张贯很快镇定了下来。
“我可不怕你，你的毒对我没用。”
“是吗？”黑影人桀桀怪笑。
“铁重，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居然能解除吻魑剧毒。可是你再有本事，能一下子解了所有人的蛇毒吗？只要我一个命令，吻魑一起出动，你有几只手，能救几个人？”
“是吗？”铁重忽然哈哈大笑，“你以为他们都中了吻魑剧毒吗？”
“难道没有？”从症状上看，先吐后肚子痛，的确是吻魑剧毒呀。
“真没有，他们不过是多吃点豆荚，闹肚子吧，差不多时辰了，应该要拉肚子了。”
话才说完，一人大叫：“肚子痛，要拉屎了。”那人说完就往茅厕跑。
“啊呀，我也肚子痛，好像也是要拉屎。”
“不行了，快撑不住了，我先回家。”
“老子可管不了那么多，就地开拉。”
一时之间，打屁屁、拉粑粑响动全城。
也就这会时间，山江郡放屁不断，拉屎不断，当真是乌烟瘴气，臭气熏天，天昏地暗，暗无天日。
拉屎拉到畅快淋漓，而且全城皆拉，直接将山江郡变成一间巨大茅厕，有史以来，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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