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九叠篆之任务（3）
“何必！”
铁重凝视着那只石化的手臂，手臂像海碗一样粗壮，就是一棵松树般，那拳头完全就是一个小号的石碾子。
“不就是几两银子吗？你要，我都给你。”
铁重相当大方，掏出几个碎银，并两张银票，都放在赌桌上。
巨人肥原还能沉住气，一只手臂石化了，并不代表他的战斗力就丧失殆尽。
他只是内心无比震骇，同时又有着一丝懊恼。
“你收好了，我走啦。”铁重转身向外，哪里有什么限制，轻轻松松就走出了赌坊。
从头到尾，巨人肥原都没有表态，目送铁重走出赌坊。
自古赌坊，只吃不吐。凡是进入者，若不是输的只剩裤衩，休想活着走出去。
铁重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那小酒楼伙计说的多明白，“银子太多拿不动”，说这句话时，铁重就开始琢磨，如果这句话也是阵法中的程序，那一定是某种暗示的线索。
赌坊中丁老六明明赢了巨人肥原，他却真的只穿裤衩跑了出去，可见赌桌上那些筹码是带不出去的。
所以，铁重将身上所有的碎银和银票都给了巨人肥原。
很明显，巨人肥原是个地地道道的赌徒，赌徒爱钱，如果他舍不得那些筹码、银子，他就休想走出赌坊。
丁老六果然没有食言，不过见铁重这么快就走出赌坊进入酒楼，还是有些吃惊。
“老子以为你至少还要跟那巨人纠缠一下，没想到出来倒是快。”
他用疑惑地眼神瞟向伙计，伙计根本就没理会他，有意无意用手指点墙上挂着的一块黑板。
黑板上清清楚楚写着丁老六的名字，那名字到现在只抹去了三处，想必是铁重给了三锭银子的缘故。
“银子都给了他。”铁重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脚跨进了小酒楼。
“没银子你喝什么？吃什么？”丁老六冰冷地转为了一副臭脸。
“你有呀。”铁重不等丁老六允许，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对面。
“老子输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哪里还会有银子。”
丁老六确实光着膀子，上身赤裸裸的，两排肋骨向外凸出，活像平常人家的搓衣板。
“说不定那裤衩还值一顿酒钱。”铁重笃定地说，他的脸上没有笑容，语气却如笑了一般。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丁老六瞪大眼睛问。
“不知道，随便猜的。”铁重淡然道。
“有趣，有趣。伙计，来一碟花生，两斤牛肉，一坛老酒。”丁老六扯掉裤衩一片布。
伙计像看到银票一般，接过裤衩碎布，整个人都殷勤起来。
铁重静静地等着，既然完成任务，程序应该往下推进。
果然，丁老六无端地唾骂了一句，手在裤衩中掏了半天，很不情愿地丢给铁重：“这是封管家要的香囊，快滚。”
“还有鱼篓。”
铁重再问时，丁老六却不理睬他了，像一个木偶机械地重复拈起一粒花生米，喝下一杯酒，再夹起一块牛肉的动作。
铁重走出小酒店，对面赌坊里传出翻天地覆的激斗，想必是巨人肥原跟什么人在打架。
再回到沈家后门，远远的就看见封管家来回走动，沈小姐和丫鬟绿萝却都不见了。
“这是你要的香囊，我从丁老六那里拿来了，鱼篓在哪里？”铁重拿着香囊却不给封管家。
“丁老六借去了。”封管家答道。
铁重蹙眉，赌坊的任务似乎已经完成，根本就没有鱼篓的线索。
“你要香囊做什么？”香囊无毒，里面的花籽早已干硬，几乎散发不出香味。
“沈老爷的鼻炎犯了。”封管家接过香囊，“你能不能把这个烛台交给丁老六，让他送回柳公祠？”
烛台是银制的，一般大户人家所用之物。
转了一圈，任务的焦点又回到丁老六身上。
丁老六还在小酒店，伙计和丁老六似乎都已进入程序化。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凌厉的压迫感，铁重本能地要施展“不三不四”，可他忍住了。
砰。
就像一根狼牙棒砸在铁重后背，巨大的力量穿过身体注入地下。
铁重以“我空”为桥，他要证实一种可能。
巨人肥原的石锁正抵在铁重的后背，铁重像一根木桩牢牢地钉在石板街上。
磅礴的力量就像决堤的洪流汹涌而至，铁重的五脏六腑都几乎移位，他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再喷出一口鲜血。
可是他笑了。
在这个阵法中不是不能使用道炁，只是使出多少道炁都要被阵法吸收去。
换句话说，海棠镇就是阵法的外形，而阵法的核心就像一个吸斗。
赌坊的机关难不住巨人肥原，只不过多花了点时间。等他从赌坊出来时，正好遇到铁重。
如果不是铁重在赌坊插一手，他已经要破了丁老六的任务。
所以他以一条右手手臂石化的代价，换取对铁重的无比仇恨。
没有手的巨人肥原是用粗壮的脖子甩出石锁。
满以为石锁一击就可以打碎的铁重，此刻铁重却像吸斗一样不停地吸着他的道炁。
到了这时，巨人肥原才显示出一丝慌张。
他想收脖子，可是那石锁宛如被定住一般，再也收不回去。
他想收气，可是全身的道炁就像冲出堤坝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巨人肥原这才真正感到一种无助和恐惧。
贡院一战，他的本命法宝石碾子被铁重的“斗”字诀击碎。
巨人肥原伤养好了，已经是个短腿少胳膊的残疾人。
现在只能用他的第二法宝石锁。
道炁被吸干，这的确是太可怕的情景。
铁重亲眼看过，也亲身经历过。
一次是在山谷深渊中，他看过云泥怪吸食丑牛的道炁，后来云泥怪又被丑女孩的宝物吸食一空。
一次是在悬空寺绝壁下，他以“我空”吸收三面佛那些贼和尚徒弟圆因圆心等人的道炁，只是他是接收，且他根本就不需要道炁。
现在连混元境的巨人肥原也出现同样一幕，只不过巨人肥原的道炁更加雄浑更加磅礴，铁重的身体无法承受，即便用到了“我空”佛法，也渐渐出现崩溃的征兆。
噗~刺~
一根肋骨从左胸穿出皮肉，带出翻卷的血肉，着实惊心动魄。
咔嚓。
右腿胫骨接着折断，斜出穿刺，触目惊心。
若是这般下去，铁重估计要被巨人肥原打成一片烂泥。
“我空”佛法的确了不起，可是那要看对象，如果只是圆因圆心之流，铁重浑然无事。
但现在是混元境巨人肥原，岂可同日而语？
这实在是骑虎难下之势，巨人肥原固然无法收手，铁重也是动弹不得，双方已成僵局。
“小家伙…你到底做了什么？”巨人肥原的声音都出现了颤抖。
噗~刺~
铁重的骨头就像爆米花一般，在一通噼里啪啦中接二连三地刺穿皮肉，就像一只被打爆的野猪。
“不行呀…”铁重想的却是另外一种可能，“混元境太过强大了，不等他的道炁被阵法吸食干净我就要被压成肉泥了…”
剧痛随之而来，可铁重根本顾不上，一个大胆而荒唐的想法就此产生。
“我以‘我空’为桥，不过是充当阵法的傀儡；我若是反其道，以‘空我’为桥逆向而行呢？”
这实在是电光火石的念头，也就一个瞬间，匪夷所思的一幕果然让铁重大开眼界：
轰隆一声巨响，巨人肥原就像被一颗天雷击中，庞大的身子被打成筛子，原本石化的那天右手臂就此碎了。
“铁重，你…”
巨人肥原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像一头奄奄一息的大象。
引大阵阵源反向攻击巨人肥原，至始至终，铁重都是化身为桥，居然获得成功。
这一场打斗铁重并未讨得太大便宜。
固然，巨人肥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可他全身的骨头也几乎散了架。
算起来，两败俱伤吧。
铁重喘着气，他开始为自己接骨，好在身体中灵气自愈修复功能不受阵法牵制，那些青背鲫鱼化成的灵气在一点一点修复他的伤口。
小酒店这时突然又鲜活了起来，丁老六饶有兴趣地看着铁重，还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巴，竟然嚼出声音来。
伙计却似乎若有所思，一副深沉的样子。
差不多花了大半个时辰，铁重将所有的断骨都接好了，严重的就用两根树枝夹住，用绳索绑好。
即便不用道法，混元境的必杀一击也让铁重难以承受。
这次面对面的接了一拳，根本就没有回旋余地，若不是先以“我空”化解大力，再以“空我”巧妙反击，铁重怕是不等阵法吸干巨人肥原的道炁，自身已成肉泥。
“这么弱？本来还想替你接骨，看来不需要了。”
铁重勉强站起来，他看着地上的巨人肥原，曾经的不可一世的混元境，在这个阵法中竟然是如此凄惨下场。
一个混元境就这么废了，传出去怕是要吓死人。
比起麦子秋的八卦阵，九叠篆完全是另一种高品阵法。
巨人肥原弱吗？未必。贡院一战，巨人肥原以一人之力对抗诸人，要不是铁重后来偷袭，巨人肥原大可破阵。
“热闹也看够了，是不是该请我喝杯酒？”铁重转身向小酒店走去，一瘸一拐，步履蹒跚。
“就知道你还会回来，你看，酒都斟好了，花生米还有半碟，牛肉还剩几片。”
丁老六有些懊气，突然破口大骂。
“他娘的，老子喝个酒都不安逸，说吧，这次封管家又想要什么？”
“烛台。”
铁重凝视着那只石化的手臂，手臂像海碗一样粗壮，就是一棵松树般，那拳头完全就是一个小号的石碾子。
“不就是几两银子吗？你要，我都给你。”
铁重相当大方，掏出几个碎银，并两张银票，都放在赌桌上。
巨人肥原还能沉住气，一只手臂石化了，并不代表他的战斗力就丧失殆尽。
他只是内心无比震骇，同时又有着一丝懊恼。
“你收好了，我走啦。”铁重转身向外，哪里有什么限制，轻轻松松就走出了赌坊。
从头到尾，巨人肥原都没有表态，目送铁重走出赌坊。
自古赌坊，只吃不吐。凡是进入者，若不是输的只剩裤衩，休想活着走出去。
铁重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那小酒楼伙计说的多明白，“银子太多拿不动”，说这句话时，铁重就开始琢磨，如果这句话也是阵法中的程序，那一定是某种暗示的线索。
赌坊中丁老六明明赢了巨人肥原，他却真的只穿裤衩跑了出去，可见赌桌上那些筹码是带不出去的。
所以，铁重将身上所有的碎银和银票都给了巨人肥原。
很明显，巨人肥原是个地地道道的赌徒，赌徒爱钱，如果他舍不得那些筹码、银子，他就休想走出赌坊。
丁老六果然没有食言，不过见铁重这么快就走出赌坊进入酒楼，还是有些吃惊。
“老子以为你至少还要跟那巨人纠缠一下，没想到出来倒是快。”
他用疑惑地眼神瞟向伙计，伙计根本就没理会他，有意无意用手指点墙上挂着的一块黑板。
黑板上清清楚楚写着丁老六的名字，那名字到现在只抹去了三处，想必是铁重给了三锭银子的缘故。
“银子都给了他。”铁重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脚跨进了小酒楼。
“没银子你喝什么？吃什么？”丁老六冰冷地转为了一副臭脸。
“你有呀。”铁重不等丁老六允许，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对面。
“老子输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哪里还会有银子。”
丁老六确实光着膀子，上身赤裸裸的，两排肋骨向外凸出，活像平常人家的搓衣板。
“说不定那裤衩还值一顿酒钱。”铁重笃定地说，他的脸上没有笑容，语气却如笑了一般。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丁老六瞪大眼睛问。
“不知道，随便猜的。”铁重淡然道。
“有趣，有趣。伙计，来一碟花生，两斤牛肉，一坛老酒。”丁老六扯掉裤衩一片布。
伙计像看到银票一般，接过裤衩碎布，整个人都殷勤起来。
铁重静静地等着，既然完成任务，程序应该往下推进。
果然，丁老六无端地唾骂了一句，手在裤衩中掏了半天，很不情愿地丢给铁重：“这是封管家要的香囊，快滚。”
“还有鱼篓。”
铁重再问时，丁老六却不理睬他了，像一个木偶机械地重复拈起一粒花生米，喝下一杯酒，再夹起一块牛肉的动作。
铁重走出小酒店，对面赌坊里传出翻天地覆的激斗，想必是巨人肥原跟什么人在打架。
再回到沈家后门，远远的就看见封管家来回走动，沈小姐和丫鬟绿萝却都不见了。
“这是你要的香囊，我从丁老六那里拿来了，鱼篓在哪里？”铁重拿着香囊却不给封管家。
“丁老六借去了。”封管家答道。
铁重蹙眉，赌坊的任务似乎已经完成，根本就没有鱼篓的线索。
“你要香囊做什么？”香囊无毒，里面的花籽早已干硬，几乎散发不出香味。
“沈老爷的鼻炎犯了。”封管家接过香囊，“你能不能把这个烛台交给丁老六，让他送回柳公祠？”
烛台是银制的，一般大户人家所用之物。
转了一圈，任务的焦点又回到丁老六身上。
丁老六还在小酒店，伙计和丁老六似乎都已进入程序化。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凌厉的压迫感，铁重本能地要施展“不三不四”，可他忍住了。
砰。
就像一根狼牙棒砸在铁重后背，巨大的力量穿过身体注入地下。
铁重以“我空”为桥，他要证实一种可能。
巨人肥原的石锁正抵在铁重的后背，铁重像一根木桩牢牢地钉在石板街上。
磅礴的力量就像决堤的洪流汹涌而至，铁重的五脏六腑都几乎移位，他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再喷出一口鲜血。
可是他笑了。
在这个阵法中不是不能使用道炁，只是使出多少道炁都要被阵法吸收去。
换句话说，海棠镇就是阵法的外形，而阵法的核心就像一个吸斗。
赌坊的机关难不住巨人肥原，只不过多花了点时间。等他从赌坊出来时，正好遇到铁重。
如果不是铁重在赌坊插一手，他已经要破了丁老六的任务。
所以他以一条右手手臂石化的代价，换取对铁重的无比仇恨。
没有手的巨人肥原是用粗壮的脖子甩出石锁。
满以为石锁一击就可以打碎的铁重，此刻铁重却像吸斗一样不停地吸着他的道炁。
到了这时，巨人肥原才显示出一丝慌张。
他想收脖子，可是那石锁宛如被定住一般，再也收不回去。
他想收气，可是全身的道炁就像冲出堤坝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巨人肥原这才真正感到一种无助和恐惧。
贡院一战，他的本命法宝石碾子被铁重的“斗”字诀击碎。
巨人肥原伤养好了，已经是个短腿少胳膊的残疾人。
现在只能用他的第二法宝石锁。
道炁被吸干，这的确是太可怕的情景。
铁重亲眼看过，也亲身经历过。
一次是在山谷深渊中，他看过云泥怪吸食丑牛的道炁，后来云泥怪又被丑女孩的宝物吸食一空。
一次是在悬空寺绝壁下，他以“我空”吸收三面佛那些贼和尚徒弟圆因圆心等人的道炁，只是他是接收，且他根本就不需要道炁。
现在连混元境的巨人肥原也出现同样一幕，只不过巨人肥原的道炁更加雄浑更加磅礴，铁重的身体无法承受，即便用到了“我空”佛法，也渐渐出现崩溃的征兆。
噗~刺~
一根肋骨从左胸穿出皮肉，带出翻卷的血肉，着实惊心动魄。
咔嚓。
右腿胫骨接着折断，斜出穿刺，触目惊心。
若是这般下去，铁重估计要被巨人肥原打成一片烂泥。
“我空”佛法的确了不起，可是那要看对象，如果只是圆因圆心之流，铁重浑然无事。
但现在是混元境巨人肥原，岂可同日而语？
这实在是骑虎难下之势，巨人肥原固然无法收手，铁重也是动弹不得，双方已成僵局。
“小家伙…你到底做了什么？”巨人肥原的声音都出现了颤抖。
噗~刺~
铁重的骨头就像爆米花一般，在一通噼里啪啦中接二连三地刺穿皮肉，就像一只被打爆的野猪。
“不行呀…”铁重想的却是另外一种可能，“混元境太过强大了，不等他的道炁被阵法吸食干净我就要被压成肉泥了…”
剧痛随之而来，可铁重根本顾不上，一个大胆而荒唐的想法就此产生。
“我以‘我空’为桥，不过是充当阵法的傀儡；我若是反其道，以‘空我’为桥逆向而行呢？”
这实在是电光火石的念头，也就一个瞬间，匪夷所思的一幕果然让铁重大开眼界：
轰隆一声巨响，巨人肥原就像被一颗天雷击中，庞大的身子被打成筛子，原本石化的那天右手臂就此碎了。
“铁重，你…”
巨人肥原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像一头奄奄一息的大象。
引大阵阵源反向攻击巨人肥原，至始至终，铁重都是化身为桥，居然获得成功。
这一场打斗铁重并未讨得太大便宜。
固然，巨人肥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可他全身的骨头也几乎散了架。
算起来，两败俱伤吧。
铁重喘着气，他开始为自己接骨，好在身体中灵气自愈修复功能不受阵法牵制，那些青背鲫鱼化成的灵气在一点一点修复他的伤口。
小酒店这时突然又鲜活了起来，丁老六饶有兴趣地看着铁重，还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巴，竟然嚼出声音来。
伙计却似乎若有所思，一副深沉的样子。
差不多花了大半个时辰，铁重将所有的断骨都接好了，严重的就用两根树枝夹住，用绳索绑好。
即便不用道法，混元境的必杀一击也让铁重难以承受。
这次面对面的接了一拳，根本就没有回旋余地，若不是先以“我空”化解大力，再以“空我”巧妙反击，铁重怕是不等阵法吸干巨人肥原的道炁，自身已成肉泥。
“这么弱？本来还想替你接骨，看来不需要了。”
铁重勉强站起来，他看着地上的巨人肥原，曾经的不可一世的混元境，在这个阵法中竟然是如此凄惨下场。
一个混元境就这么废了，传出去怕是要吓死人。
比起麦子秋的八卦阵，九叠篆完全是另一种高品阵法。
巨人肥原弱吗？未必。贡院一战，巨人肥原以一人之力对抗诸人，要不是铁重后来偷袭，巨人肥原大可破阵。
“热闹也看够了，是不是该请我喝杯酒？”铁重转身向小酒店走去，一瘸一拐，步履蹒跚。
“就知道你还会回来，你看，酒都斟好了，花生米还有半碟，牛肉还剩几片。”
丁老六有些懊气，突然破口大骂。
“他娘的，老子喝个酒都不安逸，说吧，这次封管家又想要什么？”
“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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