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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下塔:杀塁荒

    上面是正塔,下面是反塔,一正一反,一阴一阳,算是五行大法中的两仪谐和。

    塔下黑暗,却有金光闪闪。

    元丰皇帝说过,太祖先皇帝以金棍为轴,化为囚徒金笼,收集天地之皇气,这金光应该就是金棍所化。

    “若是那佛心被正一宗翰青子真人一剑所斩,又被镇压在石塔下六百年,当年那一战是何等的凶恶。”铁重暗暗提高警惕。

    才进入负一层塔,压力骤大,几乎超过了石塔一至八层的压力总和。

    在这样的压力下,别说抬腿迈步,就是稍稍把脊梁骨挺起来都是异常艰难的事。

    幸好有了上塔的经验,这下塔时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次,居然没有骨头折断。

    “上塔你经受了考验,而且你居然能够自愈,这一点我没有料到。这下塔之艰难比上塔犹甚,我帮不了你。

    “如果你能找到太祖先皇帝的金棍之轴,或许能够借金棍的天子根,引万江江水之力,重新修补五行缺漏,再次镇压邪佛心瓣。”

    元丰皇帝的声音似乎从石塔上穿下,又似乎就在铁重耳边响荡。

    “我只能送你到此,记住,找到金棍之轴。”

    “何为金棍天子根?”铁重不解地问。

    “天下传承,天子有根。”元丰皇帝这句话更像是偈语,并没有说清什么。

    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似乎此处能够屏蔽的一切,这个时候,铁重与外界完全隔离。

    元丰皇帝所有的交代都是不清不明的,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他对于石塔的神奇也并不熟悉。

    他只是例行一个皇帝的职业~大京帝国的皇帝从登上宝座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担负起天下安危的责任。

    就在这时,就有一股杀气自暗中来,如电如光。

    杀气弥漫,弥漫出一片刀光。

    看不清刀势,仿佛整个石塔中全是刀光,雪亮的刀光和金光交织在一起,绚烂着光怪陆离的色彩。

    快刀。

    能够在石塔负一层这么大的压力下还能将刀使出来,其修为之高毋庸置疑。

    铁重瞳孔一凛,这刀光他见过,当日东城外万江边渡船上,也是这一片冷雨刀光破了辛旗柳的“一柳清风”。

    混元境的刀,铁重并不太容易化解。

    他打过多个混元境,但这片寒刀应该是最强的。

    画眉僧是因为被铁重破了时间磨盘而损了佛心,无相佛其实是被唐大钺打了一大半去。

    至于辛旗柳,准确地说是被气海穴中那尾小鱼干掉的。

    而打巨人肥原则是借了阵法的便宜。

    这么说,硬刚的混元境几乎没有,但谁又能说被铁重打掉的那些混元境就不是硬实力呢?

    刀如冷雨,凄冷萧杀。

    山江大街雪战那夜,宫玖曾问塁荒几刀可以收了铁重。

    当时塁荒还有所保留,放宽了数量,十刀之内,留下点余地。

    可见,塁荒的寒冰刀有多凌厉。

    塁荒见过铁重的手段,雪夜一战中,铁重用了无数手段和法宝。

    辛旗柳之所以败,不是因为他的修为不如铁重,而是他太迟疑了,给了对方从容布局的时间和空间。

    塁荒引以为戒,绝不给铁重一点时间,一丝缝隙。

    这寒冰刀有多快,也就一个眨眼的时间,甚至连眼皮都来不及合上。

    寒冰刀顾名思义,就是刀如寒冰。

    试想:在一个冰天雪地中,一片寒冰骤然凝起不是一个很平常的过程吗?

    而刀光起寒,杀意如冰,确实是一种借天地之物的道法。

    到了混元境境界,修行者大概都能悟出与天地自然相通的神通~谓之道法。

    就是这样的寒冰刀,刀光漫处便是刀锋斫杀之时,且塁荒出手不是一刀两刀,而是十刀百刀。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塁荒亲眼见过铁重是如何毁灭一个混元境辛旗柳的,他没有托大,也不敢托大,而是谨慎到了极点,使出了他这这辈子最了不起的刀法~

    刀意和杀意浑然一体。

    塁荒尽出寒冰刀之精髓。

    他很谨慎,但也很得意。

    得意不算是轻蔑对方的毫无根据的骄傲,而是一种使出平生最强一刀的自豪。

    事实上,塁荒有资格自豪,因为这一刀,也是十刀、百刀,而且还多出一刀,一百零一刀,这是他的极限,比往昔多出来三刀。

    破百刀,那是一个新的层次新的高度,是一次进化一次进阶。

    可是,铁重不见了。

    不是躲进了苦石僧的五彩石里,塁荒自信即便铁重躲进石头中他那一百零一刀也能粉碎五彩石,而是像融化了一般,分散在石塔的金光中。

    像鱼儿在水中游,这种奇妙的感觉再次出现,铁重根本用不着刻意躲避和隐藏,只要不是一张网,他就可以在石塔中自由游动。

    和西纹的遭遇别无两样,塁荒的一百零一刀全部落空,他的胸口中却插着一把刀~杀猪刀。

    永远隐藏在阴暗处的塁荒这次不得不现身,因为猩红的血水开始积蓄在胸口的杀猪刀刀尖上,只要那把杀猪刀拔出,血水就会喷薄而出。

    这世间最会隐藏的两大杀手,西纹和塁荒先后都被铁重用同样的身法和手段逼出原形,只不过一个伤在非致命处,一个插在致命处。

    “这…怎么可能?”塁荒蠕动着,像一条泥土中缓慢拱出的蚯蚓。

    那是一个极其丑陋的人,五官都挤在一处,好像互相黏连无法分开一样。那张脸上只有中间小巴掌块地方挤着五官,其他地方全是空白。

    但此刻,塁荒的空白脸上全是凄苦,他的表情又分明是全部的迷惑和疑虑,他用中间的两粒小绿豆一般的眼睛看着铁重。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可以做到。”铁重开心地说。

    他仿佛回到了牧羊湖坎儿岛吃青背鲫鱼时的感觉,就是畅快,就是舒意。

    “这石塔真是诡异…你在石塔外应该杀不了我…”塁荒的五官渐渐模糊,要融化在空白的脸上。

    “没有试过。”铁重笑嘻嘻地说,有点轻浮的意思。

    “可是你也别太得意,神佛出世,改天换地,你终究是要死的…”

    塁荒胸口的杀猪刀被抽出,一道血泉喷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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