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师大迷云（五）
天色渐暗，池星星和陆垚照旧约在师大的第一饭堂碰头，顺便把晚饭问题解决。
看着陆垚盘子里堆叠如小山丘的肉和菜，池星星目瞪口呆，又看了一眼自己盘子里少得可怜的几块鸡肉，感叹年轻人胃口就是好。如此炎热的天气让他感到毫无食欲，矿泉水倒是灌了不少。
他看着陆垚笑着摇摇头，打趣道：“你这跟饿鬼投胎也没什么两样了。”
陆垚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星哥请客嘛，那我得给足面子。”一坐下，他便呼哧呼哧开始往嘴里扒饭。
池星星又喝了一口汽水，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今天战绩如何？”
“哦，感觉没什么异常的。”陆垚将饭菜咽下，“她的宿舍你不是说先不能去嘛，所以我在宿舍楼下还有附近，以及饭堂、球场什么的，能去的都去过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你去球场干嘛？她看上去像是会打球或者踢球的人吗？”
“嗐，那不是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嘛，说不定她去看过别人打球呢。”陆垚咂了咂嘴，“不过现在学校都没多少学生就是了，球场上就有那么三两个人。”
“也不一定非得是什么大事，你看到的、听到的东西里面，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陆垚想了一下，“倒是有那么一件……不过我觉得也不算特别。”
池星星催促道：“什么事？赶紧说，一个大男人说话老跟挤牙膏似得。”
陆垚撇撇嘴，“就是我在好几个地方看到有一张公告，诶，就这个饭堂靠近宿舍楼的门口宣传栏那就有一张，等会你可以看看。公告上大概意思就是最近学校有很多流浪猫被有毒的猫粮毒死，呼吁大家不要伤害小猫咪。”
“有毒的猫粮……”他喃喃自语般重复着陆垚的话，随后撂下一句“你赶紧吃，我去看看”就站起身来。
从饭堂正门出去往右拐就是学生宿舍区，池星星轻而易举就找到陆垚口中所述的校园宣传栏。
宣传栏上贴满公告和宣传海报之类尺寸大小不一的纸张，池星星快速扫了一眼，目光锁定在一张以卡通猫咪形象为底色的A4纸大小的公告单上。
公告上的内容基本如陆垚所说的那样，不过更具体来说，公告描述的是校园内过去几个月时间发生多起流浪猫被毒死的事件，如果有人受到流浪猫的不良影响或看到有人蓄意给流浪猫投毒，可以致电公告单上的电话处理。
落款的时间是今年的四月初，也就是上上个月发的公告，落款人为“师大喵星人保护组织”。
池星星用手指有节奏地点着脸颊作思考状，还未等他理出思绪，便看见陆垚一边抹嘴一边朝他走来。
“星哥，就是这个公告。”陆垚指着池星星正对着的地方，“这个怎么了？跟我们要查的东西有关系吗？”
“还不清楚。”池星星朝四周张望一下，“这校园连鬼影都没几个，能找谁问这个事情。”
“确实是……要不打一下这上面的电话问问看？”陆垚指了指公告上的电话号码。
“打了两遍了，没人接，估计是已经放假回家，看见陌生号码就不接了。”
“这样啊。”陆垚挠挠头，忽然灵光一闪，掏出手机快速操作起来。
“星哥你看，果然搜到有！”陆垚兴奋地将手机递给池星星。
池星星接过一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手机上是陆垚通过搜索“猫”的关键字出现的界面，那些文字和图片看上去的确像是跟他看的公告有关。
“这是什么？”
“师大的‘树洞’啊，以前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可流行这个了，不过后来差不多毕业那会大家就基本都不玩了，没想到师大居然还保留下来了。”
陆垚越说越激动，看着旁边的人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继续解释道：“就是大家可以通过自己个人的微博账号然后再去登陆或者关联那个公共账号，再以公共账号发布内容，师大的公共账号就是这个‘师大虫洞’，‘师大虫洞’也就是师大的‘树洞’。这么说吧，你可以把我说的‘树洞’理解为有人提供了一个公共的信箱，大家可以匿名把想说的话都投进去，谁也不知道那些话是谁说的。”
池星星蹙眉，费了一点时间才明白过来原来此“树洞”非彼“树洞”，感慨自己果然与年轻人脱钩了。
“也就是说，虽然发言人看上去都是师大虫洞，但实际上这里面发的信息，都是不同人所为？”
陆垚欣慰地点点头，打了个响指。
池星星收起赞许的眼神，目光重新回到手机屏幕上，搜索到的微博内容是按照发布时间由近及远进行展示的，最上面的一条是十几天前发布的，“最近两个月都没有再发生猫咪被毒死的事件，小猫咪们安全啦，祝暑假快乐”，配图大概是从学校某个角落拍到的三只年幼的流浪猫。
3月15日，“今天下课后在教学楼5栋的架空层又发现一只惨死的猫咪，太可怜了，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看它还好好的”，配图是一只看上去四肢僵硬的黑白相间条纹的猫。
3月2日，“谁这么狠心，给小猫投毒，小心午夜梦回被冤鬼缠身”，配图也是猫，但是一张猫头的特写，猫的眼睛圆睁，看上去已了无生气，嘴边是棕黑色的呕吐物。
再往下拉，二月份也有两条类似的信息，再往后就没有了。
“这么说的话，流浪猫被毒死事件基本上是集中在今年的二月和三月份发生的。”
“星哥，要查吗？”
看到池星星点头，陆垚露出绝望的神情，“如果要查是谁投放毒猫粮的话，那就只能查看监控了，但是茫茫的监控海洋，我们要怎么捞？”
池星星摆摆手作安抚状，“先别急，你先睁大眼睛看看这条。”他将刚才看到的三月十五日发布的微博指给陆垚看。
陆垚盯着看了一会，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对哦，这里有时间和地点，我们可以先查查看这个事件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走吧，去保卫处。”
两人蹬着单车从生活区又到教学区保卫处，见到两名值班人员。
当他们出示证件的时候，两名值班人员的神色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不过等他们表明来意后，听到其中一位值班人员嘀咕“现在警察这么不容易，连流浪猫都要管了吗”。
因为不确定该名学生所述下午下课时间是几点，于是池星星只好让值班人员将三月十四日中午十二点之后能拍到教学楼5栋的架空层的录像都调出来查看。
值班人员表示共有两枚摄像头可以拍到该处，其中一个是正对架空层，另一个是安装在路边的，可以看到架空层的一部分。
池星星抹了把脸，指挥陆垚分工合作。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不停转动，时间悄无声息地在指缝中溜走。接近凌晨时分的保卫处，陷入一片寂静无声之中。
两名值班人员在工位上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坐在另一侧桌子前的池星星和陆垚不时揉揉眼睛、甩甩头又重新把目光投向屏幕，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中来来往往的学生。
偶尔看到有走到角落接近流浪猫的学生，他们便会将脸进一步凑近屏幕，生怕错看漏看任何可能有用的画面。
忽然，陆垚“啊”地叫了一声，拉了拉旁边池星星的胳膊，低声说道：“星哥你看看这两个人。”
池星星倾过身子看向陆垚按下暂停的画面，路边的摄像头拍到一对男女手牵手在路上走着。
他示意陆垚继续播放，随后便看到那对男女从教学楼5栋的侧边拐了进去，往流浪猫聚集的角落走去。
当时已有几名学生围绕着流浪猫席地而坐，看他们的动作像是在准备食物。
那对男女站在一旁观看了一会，然后女生从书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蹲下身子将它放在原本就铺在地面的纸板上。
做完这些，女生就挽着男生的胳膊离开了，两人并没有作过多停留。
或许是因为那些流浪猫已经被上一批学生喂饱了，短时间内并没有小猫去吃女生留下的东西。
直到晚上六点半，投喂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全部离开，彼时流浪猫仍相安无事，懒散地躺在边上。
池星星把他看的正对教学楼5栋架空层的录像时间往后拉到陆垚捕捉到那对男女画面的时间，换个视角重新看一遍。
在他的屏幕中，可以清晰看到那对男女的模样。
随后池星星和陆垚又按下加速键，十六倍速下的画面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再看到有人靠近流浪猫所在的角落，流浪猫也并无异样。
直到半夜三点二十三分的时候，画面中有一只流浪猫走到纸板前，似乎是吃了几口纸板上的东西，然后又回到角落，过了一会，那只流浪猫开始出现异常的表现。
架空层蹭着旁边路灯的照明，角落里光线昏暗，但尽管如此，池星星还是能看到画面中的那只流浪猫侧身躺在地板上，躯体和四肢开始抽搐，旁边的流浪猫似乎受到惊吓，有些迅速跳出围墙远离此地，有些则趴在原地抬起头像是在看那只猫。
不一会，那只猫不再挣扎，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定格在地板上。
之后的几个小时内，那只猫仍旧一动不动，不论多少倍速，它都像是一张照片般毫无变化。
直到监控画面中的天微亮时，才又出现一个人影。
在距离那只猫大约五六米处，一名身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子朝着那只猫的方向，并未上前，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注视良久。
通过并不十分高清的画面，池星星仍感觉到女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挂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是白天时那对情侣中的女生。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与陆垚相顾无言。
看着陆垚盘子里堆叠如小山丘的肉和菜，池星星目瞪口呆，又看了一眼自己盘子里少得可怜的几块鸡肉，感叹年轻人胃口就是好。如此炎热的天气让他感到毫无食欲，矿泉水倒是灌了不少。
他看着陆垚笑着摇摇头，打趣道：“你这跟饿鬼投胎也没什么两样了。”
陆垚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星哥请客嘛，那我得给足面子。”一坐下，他便呼哧呼哧开始往嘴里扒饭。
池星星又喝了一口汽水，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今天战绩如何？”
“哦，感觉没什么异常的。”陆垚将饭菜咽下，“她的宿舍你不是说先不能去嘛，所以我在宿舍楼下还有附近，以及饭堂、球场什么的，能去的都去过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你去球场干嘛？她看上去像是会打球或者踢球的人吗？”
“嗐，那不是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嘛，说不定她去看过别人打球呢。”陆垚咂了咂嘴，“不过现在学校都没多少学生就是了，球场上就有那么三两个人。”
“也不一定非得是什么大事，你看到的、听到的东西里面，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陆垚想了一下，“倒是有那么一件……不过我觉得也不算特别。”
池星星催促道：“什么事？赶紧说，一个大男人说话老跟挤牙膏似得。”
陆垚撇撇嘴，“就是我在好几个地方看到有一张公告，诶，就这个饭堂靠近宿舍楼的门口宣传栏那就有一张，等会你可以看看。公告上大概意思就是最近学校有很多流浪猫被有毒的猫粮毒死，呼吁大家不要伤害小猫咪。”
“有毒的猫粮……”他喃喃自语般重复着陆垚的话，随后撂下一句“你赶紧吃，我去看看”就站起身来。
从饭堂正门出去往右拐就是学生宿舍区，池星星轻而易举就找到陆垚口中所述的校园宣传栏。
宣传栏上贴满公告和宣传海报之类尺寸大小不一的纸张，池星星快速扫了一眼，目光锁定在一张以卡通猫咪形象为底色的A4纸大小的公告单上。
公告上的内容基本如陆垚所说的那样，不过更具体来说，公告描述的是校园内过去几个月时间发生多起流浪猫被毒死的事件，如果有人受到流浪猫的不良影响或看到有人蓄意给流浪猫投毒，可以致电公告单上的电话处理。
落款的时间是今年的四月初，也就是上上个月发的公告，落款人为“师大喵星人保护组织”。
池星星用手指有节奏地点着脸颊作思考状，还未等他理出思绪，便看见陆垚一边抹嘴一边朝他走来。
“星哥，就是这个公告。”陆垚指着池星星正对着的地方，“这个怎么了？跟我们要查的东西有关系吗？”
“还不清楚。”池星星朝四周张望一下，“这校园连鬼影都没几个，能找谁问这个事情。”
“确实是……要不打一下这上面的电话问问看？”陆垚指了指公告上的电话号码。
“打了两遍了，没人接，估计是已经放假回家，看见陌生号码就不接了。”
“这样啊。”陆垚挠挠头，忽然灵光一闪，掏出手机快速操作起来。
“星哥你看，果然搜到有！”陆垚兴奋地将手机递给池星星。
池星星接过一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手机上是陆垚通过搜索“猫”的关键字出现的界面，那些文字和图片看上去的确像是跟他看的公告有关。
“这是什么？”
“师大的‘树洞’啊，以前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可流行这个了，不过后来差不多毕业那会大家就基本都不玩了，没想到师大居然还保留下来了。”
陆垚越说越激动，看着旁边的人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继续解释道：“就是大家可以通过自己个人的微博账号然后再去登陆或者关联那个公共账号，再以公共账号发布内容，师大的公共账号就是这个‘师大虫洞’，‘师大虫洞’也就是师大的‘树洞’。这么说吧，你可以把我说的‘树洞’理解为有人提供了一个公共的信箱，大家可以匿名把想说的话都投进去，谁也不知道那些话是谁说的。”
池星星蹙眉，费了一点时间才明白过来原来此“树洞”非彼“树洞”，感慨自己果然与年轻人脱钩了。
“也就是说，虽然发言人看上去都是师大虫洞，但实际上这里面发的信息，都是不同人所为？”
陆垚欣慰地点点头，打了个响指。
池星星收起赞许的眼神，目光重新回到手机屏幕上，搜索到的微博内容是按照发布时间由近及远进行展示的，最上面的一条是十几天前发布的，“最近两个月都没有再发生猫咪被毒死的事件，小猫咪们安全啦，祝暑假快乐”，配图大概是从学校某个角落拍到的三只年幼的流浪猫。
3月15日，“今天下课后在教学楼5栋的架空层又发现一只惨死的猫咪，太可怜了，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看它还好好的”，配图是一只看上去四肢僵硬的黑白相间条纹的猫。
3月2日，“谁这么狠心，给小猫投毒，小心午夜梦回被冤鬼缠身”，配图也是猫，但是一张猫头的特写，猫的眼睛圆睁，看上去已了无生气，嘴边是棕黑色的呕吐物。
再往下拉，二月份也有两条类似的信息，再往后就没有了。
“这么说的话，流浪猫被毒死事件基本上是集中在今年的二月和三月份发生的。”
“星哥，要查吗？”
看到池星星点头，陆垚露出绝望的神情，“如果要查是谁投放毒猫粮的话，那就只能查看监控了，但是茫茫的监控海洋，我们要怎么捞？”
池星星摆摆手作安抚状，“先别急，你先睁大眼睛看看这条。”他将刚才看到的三月十五日发布的微博指给陆垚看。
陆垚盯着看了一会，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对哦，这里有时间和地点，我们可以先查查看这个事件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走吧，去保卫处。”
两人蹬着单车从生活区又到教学区保卫处，见到两名值班人员。
当他们出示证件的时候，两名值班人员的神色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不过等他们表明来意后，听到其中一位值班人员嘀咕“现在警察这么不容易，连流浪猫都要管了吗”。
因为不确定该名学生所述下午下课时间是几点，于是池星星只好让值班人员将三月十四日中午十二点之后能拍到教学楼5栋的架空层的录像都调出来查看。
值班人员表示共有两枚摄像头可以拍到该处，其中一个是正对架空层，另一个是安装在路边的，可以看到架空层的一部分。
池星星抹了把脸，指挥陆垚分工合作。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不停转动，时间悄无声息地在指缝中溜走。接近凌晨时分的保卫处，陷入一片寂静无声之中。
两名值班人员在工位上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坐在另一侧桌子前的池星星和陆垚不时揉揉眼睛、甩甩头又重新把目光投向屏幕，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中来来往往的学生。
偶尔看到有走到角落接近流浪猫的学生，他们便会将脸进一步凑近屏幕，生怕错看漏看任何可能有用的画面。
忽然，陆垚“啊”地叫了一声，拉了拉旁边池星星的胳膊，低声说道：“星哥你看看这两个人。”
池星星倾过身子看向陆垚按下暂停的画面，路边的摄像头拍到一对男女手牵手在路上走着。
他示意陆垚继续播放，随后便看到那对男女从教学楼5栋的侧边拐了进去，往流浪猫聚集的角落走去。
当时已有几名学生围绕着流浪猫席地而坐，看他们的动作像是在准备食物。
那对男女站在一旁观看了一会，然后女生从书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蹲下身子将它放在原本就铺在地面的纸板上。
做完这些，女生就挽着男生的胳膊离开了，两人并没有作过多停留。
或许是因为那些流浪猫已经被上一批学生喂饱了，短时间内并没有小猫去吃女生留下的东西。
直到晚上六点半，投喂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全部离开，彼时流浪猫仍相安无事，懒散地躺在边上。
池星星把他看的正对教学楼5栋架空层的录像时间往后拉到陆垚捕捉到那对男女画面的时间，换个视角重新看一遍。
在他的屏幕中，可以清晰看到那对男女的模样。
随后池星星和陆垚又按下加速键，十六倍速下的画面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再看到有人靠近流浪猫所在的角落，流浪猫也并无异样。
直到半夜三点二十三分的时候，画面中有一只流浪猫走到纸板前，似乎是吃了几口纸板上的东西，然后又回到角落，过了一会，那只流浪猫开始出现异常的表现。
架空层蹭着旁边路灯的照明，角落里光线昏暗，但尽管如此，池星星还是能看到画面中的那只流浪猫侧身躺在地板上，躯体和四肢开始抽搐，旁边的流浪猫似乎受到惊吓，有些迅速跳出围墙远离此地，有些则趴在原地抬起头像是在看那只猫。
不一会，那只猫不再挣扎，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定格在地板上。
之后的几个小时内，那只猫仍旧一动不动，不论多少倍速，它都像是一张照片般毫无变化。
直到监控画面中的天微亮时，才又出现一个人影。
在距离那只猫大约五六米处，一名身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子朝着那只猫的方向，并未上前，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注视良久。
通过并不十分高清的画面，池星星仍感觉到女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挂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是白天时那对情侣中的女生。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与陆垚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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