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童男童女换平安
“婶婶？婶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咱们有话可以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事？”
平顺看着妇人的举动，连忙慌乱的制止，见着妇人好似着魔一般，无奈。在妇人脖子上点了一下，让其昏了过去，面色难看的看向村长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张婶婶为何会这样？”
面对着难掩的愤怒，村长显得很平静
“童男童女换平安？”
“什么？”
平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他意识到村长是在回答他之前的疑问的时候，他才变了脸色
“就是你像的那样，我们与那大妖达成了协议，只要每隔三个月贡献一对童男童女，它便不再为难我等”
“这种事情您竟然也能做的出来，我记忆中当年那位和蔼的老人可不是您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得，何况我不是你们年轻人，我已经老了没有心气去为了所为的正义而挥洒热血，当妥协成了一种习惯，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平顺无言以对，看着眼前的村长只觉得是个陌生人，同时他又很快意识到另一件事
“就算这样，跟张婶他儿子有什么关系，那臭小子比我小几岁而已，算不上是童男童女了吧？”
“你与他一块长大，他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村长自嘲的说道:“他跟你一样，对于我们这些村里的老人做出的决定极为不齿，为此在上一次的献祭中惹恼了大妖，大妖发话这一次除了童男童女还要带着那臭小子一块，否则我们就需要承受大妖的怒火”
“我能对付那个大妖！”
平顺突然对着村长的眼睛沉声道
一时间周边的些许村民脸上都流露出了易动和淡淡的欣喜
然而没有那村长依旧淡然，注视着平顺的眼睛仿佛能将后者的所有看穿
平顺看懂了村长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丝窘迫，却还是硬着头皮以回视
“献祭还有几天就会举行，但你若是想尝试我也拦不住你们年轻人”
村长回身走回院中，平顺不由松了一口气
姑且算是争取了一个挽救的机会
“平顺，当真能够除了那大妖？”
“依我看平顺肯定行，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吗？平顺拜入道统会回来的”
“不错，平顺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村名们的称道的话语并没有让平顺飘飘然，他们的热情也没有让平顺深受感染，有的只是疏远
“各位相亲放心，我说道做到，我先回张婶回去，你们也各自散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在场的人不是傻子，看出平顺的那点疏远，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各自返家
平顺扶着张婶走在小道上，望着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只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
因为走神，不由得的牵动身上的一些暗伤，而倒抽一口气，忍耐着继续走，直到回到那个熟悉张婶家，将之安置在床上，平顺才悄悄退出屋子
转过身看着院中不请自来的客人，面色一变
这个时候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
“道友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于此？”
珺清收回打量着农家小院的的目光，微微一笑
“比起单纯的绝望，希望之后的绝望才是更加伤人的，你又何必逞强自己去做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道友只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么看也看了，你还是走吧。我这不喜欢跟与妖为伍的人说话，此地不欢迎你们”
院子外，戴着斗笠的小青闻言气汹汹的走了进来，微微仰起头对着平顺叫嚣道:“不欢迎？你看我就这么进来了，你又待本姑娘怎么样？”
“妖怪就是妖怪，粗鄙不堪”
“你！”
小青很是气恼，自己怎么就粗鄙不堪了？这些无知的人类当真不可理喻
“哼，没本事的男人”
一句话直接像是箭矢击中平顺心灵最脆弱的，面色当即变得狰狞起来
这会珺清敲打着桌子，插话道:“好了，无谓的争吵到此为止吧，要是你因此动怒而引发你身上那些人为的暗伤，你又如何能够履行你对村民们的承诺呢？都说人老成精，一点都不假，那位村长挺厉害的”
小青半知半解，平顺脸色一变再变
“原来从一开始你们就在看笑话，还是那句话看够了就请离开吧”
珺清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放在桌上，起身带着小青离去，同时留下话道
“就当做这场戏剧的报酬，若是不小心让村民看到你身上的伤痕，你也不好解释吧，用你最好的状态，好好在这潭泥沼中奋力挣扎吧”
平顺冷眼看着二人离去，阴晴不定的看向桌上的丹药，不管是这两个外乡人还是村长，自己在他们眼中再怎么伪装都是无所遁形
这桌上的丹药不会是假的，也没有假的必要，走进屋子。解开衣带，在象征着天下剑派这一方道统令人羡慕的衣裳下的身躯上，是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
…
“那家伙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为何你要给他留下丹药？”
出自仙府的丹药，小青不用想都知道其价值所在
“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了，怕污了你的耳朵的。你只要知道天下剑派除了有葛泽那种为道统献身的，也有如那傻小子一样重情重义的，还有一些极端的变态”
小青脸色不由变了变，虽然想不出但既然能够以‘变态’形容就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等等，那你还有那村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青说着孤疑的看着珺清的，一边不由得手捂着衣领，且于珺清拉开了些许距离
“你这小青蛇在乱想些什么，我虽然确实修了瞳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来平顺资质平平为何会被天下剑派收入门中呢？二来，在他扶着那妇人回去的时候，不自然的神色显然是在忍耐着什么？男女冲动？这不好笑，只能说明他身上有伤。这种伤他习以为常，不妨碍他活动，但是一道触碰却是疼的要命”
“你戴个斗笠，还能观察的这么仔细？”
小青略有服气的说道
“世间万物，诸天文明，我所看到的又何止眼前这些。小青啊，你这几天可是有的事做了”
小青脚步一顿，随即明白了什么冲着珺清，却是对白娘子娇声娇气的道:“姐姐，不是吧，这种事情咱们也要管？”
白娘子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
“只是献祭一对童男童女就能大妖妥协，妾身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大妖若是真想屠了这村子又有什么能难倒它？小青你把事情看待的太简单了”
小青跺了跺脚，那样子莫名于玉兔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不能挼一个可以挼，珺清莫名的怀念玉兔，吉祥物不愧是吉祥物，手感不是小青蛇能比的
“姐姐~，我的好姐姐呀，你就算慈悲心肠，也不该什么事情都管吧？这天下妖怪作祟的事多了去的，姐姐你都能管的过来不成？”
“你姐姐可不止是管闲事这么简单，更重要的可是为了你。眼下半仙劫难再即，五百年的修行对于人来说积累已经足够，但对于你来说还不足以抵抗半仙劫难。功德伟力虽然无形，但确实存在，若是你能取得功德伟力，渡过渡过半仙劫难，成就天仙不在话下。”
小青听闻，愣了会神，方才复杂的冲着珺清却是对白娘子询问道:“姐姐，是这样吗？”
白娘子没有回应，小青知道这是默认了
珺清耸耸肩
“你这小青蛇真是一点信任都不给我，还有白娘子。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小青是你妹妹，你又不是在对陌生人施善，还会不好意思不成”
“诶呀～公子！”
“不许你说姐姐的不是！”
青白蛇姐妹顿时急了
珺清老实的举着双手告饶
说起来这对姐妹也不是亲的，也算是便宜姐妹吧？之前是李清照与玉兔这对便宜母女，这会又是便宜蛇妖姐妹，不是便宜不进门？还真是便宜一大家？
在珺清与小青走后不久，随着一阵快步，另有一青年赶了回来，身上多少有几分狼狈，听到动静的平顺从屋中走出来
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顺哥？！果然是你回来了，怪不得他们突然将我放了”
“我收到你的书信，不放心所以才会决心看看，但我没想会是这么一回事，你说你除了一腔热血，你还能做什么，要你出头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出事张婶怎么办？”
张乞没想到多年的兄弟重逢后，面对的竟然会是平顺的责问
“你凭什么说我？你自从拜入天下剑派，前前后后我写了多少书信，而你呢，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音讯没有。我若是不出头，豆腐西施她家的儿女可就不会现在还在门口嬉闹”
张乞攥着拳头，咬着牙齿，却是有气无力的自嘲道:“说来可笑，我救了豆腐西施家的儿女，可是他们夫妇却是一道与村民将我关押起来”
“有气无力的何止张乞，平顺也是如此，有感而发
“那是因为他们对大妖的畏惧早已盖过了他们对儿女的疼爱。何况他们家本就不富裕，俩个儿女从某方面对他们来说是负担，恐怕他们巴不得儿女让大妖抓了去”
“人真是丑陋，虽然我知道不能一杆子打死，那你那里呢？你们那的人是怎么样的？”
平顺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寒而栗，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一样的，不管是这还是那，人都是一样的…算了不说这些，跟我说说那个大妖的情况吧，但愿…我真的有办法吧”
最后的一句话微弱到只有平顺自己能听见，他若能抱着的希望只是建立在侥幸上
平顺看着妇人的举动，连忙慌乱的制止，见着妇人好似着魔一般，无奈。在妇人脖子上点了一下，让其昏了过去，面色难看的看向村长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张婶婶为何会这样？”
面对着难掩的愤怒，村长显得很平静
“童男童女换平安？”
“什么？”
平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他意识到村长是在回答他之前的疑问的时候，他才变了脸色
“就是你像的那样，我们与那大妖达成了协议，只要每隔三个月贡献一对童男童女，它便不再为难我等”
“这种事情您竟然也能做的出来，我记忆中当年那位和蔼的老人可不是您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得，何况我不是你们年轻人，我已经老了没有心气去为了所为的正义而挥洒热血，当妥协成了一种习惯，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平顺无言以对，看着眼前的村长只觉得是个陌生人，同时他又很快意识到另一件事
“就算这样，跟张婶他儿子有什么关系，那臭小子比我小几岁而已，算不上是童男童女了吧？”
“你与他一块长大，他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村长自嘲的说道:“他跟你一样，对于我们这些村里的老人做出的决定极为不齿，为此在上一次的献祭中惹恼了大妖，大妖发话这一次除了童男童女还要带着那臭小子一块，否则我们就需要承受大妖的怒火”
“我能对付那个大妖！”
平顺突然对着村长的眼睛沉声道
一时间周边的些许村民脸上都流露出了易动和淡淡的欣喜
然而没有那村长依旧淡然，注视着平顺的眼睛仿佛能将后者的所有看穿
平顺看懂了村长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丝窘迫，却还是硬着头皮以回视
“献祭还有几天就会举行，但你若是想尝试我也拦不住你们年轻人”
村长回身走回院中，平顺不由松了一口气
姑且算是争取了一个挽救的机会
“平顺，当真能够除了那大妖？”
“依我看平顺肯定行，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吗？平顺拜入道统会回来的”
“不错，平顺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村名们的称道的话语并没有让平顺飘飘然，他们的热情也没有让平顺深受感染，有的只是疏远
“各位相亲放心，我说道做到，我先回张婶回去，你们也各自散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在场的人不是傻子，看出平顺的那点疏远，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各自返家
平顺扶着张婶走在小道上，望着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只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
因为走神，不由得的牵动身上的一些暗伤，而倒抽一口气，忍耐着继续走，直到回到那个熟悉张婶家，将之安置在床上，平顺才悄悄退出屋子
转过身看着院中不请自来的客人，面色一变
这个时候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
“道友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于此？”
珺清收回打量着农家小院的的目光，微微一笑
“比起单纯的绝望，希望之后的绝望才是更加伤人的，你又何必逞强自己去做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道友只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么看也看了，你还是走吧。我这不喜欢跟与妖为伍的人说话，此地不欢迎你们”
院子外，戴着斗笠的小青闻言气汹汹的走了进来，微微仰起头对着平顺叫嚣道:“不欢迎？你看我就这么进来了，你又待本姑娘怎么样？”
“妖怪就是妖怪，粗鄙不堪”
“你！”
小青很是气恼，自己怎么就粗鄙不堪了？这些无知的人类当真不可理喻
“哼，没本事的男人”
一句话直接像是箭矢击中平顺心灵最脆弱的，面色当即变得狰狞起来
这会珺清敲打着桌子，插话道:“好了，无谓的争吵到此为止吧，要是你因此动怒而引发你身上那些人为的暗伤，你又如何能够履行你对村民们的承诺呢？都说人老成精，一点都不假，那位村长挺厉害的”
小青半知半解，平顺脸色一变再变
“原来从一开始你们就在看笑话，还是那句话看够了就请离开吧”
珺清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放在桌上，起身带着小青离去，同时留下话道
“就当做这场戏剧的报酬，若是不小心让村民看到你身上的伤痕，你也不好解释吧，用你最好的状态，好好在这潭泥沼中奋力挣扎吧”
平顺冷眼看着二人离去，阴晴不定的看向桌上的丹药，不管是这两个外乡人还是村长，自己在他们眼中再怎么伪装都是无所遁形
这桌上的丹药不会是假的，也没有假的必要，走进屋子。解开衣带，在象征着天下剑派这一方道统令人羡慕的衣裳下的身躯上，是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
…
“那家伙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为何你要给他留下丹药？”
出自仙府的丹药，小青不用想都知道其价值所在
“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了，怕污了你的耳朵的。你只要知道天下剑派除了有葛泽那种为道统献身的，也有如那傻小子一样重情重义的，还有一些极端的变态”
小青脸色不由变了变，虽然想不出但既然能够以‘变态’形容就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等等，那你还有那村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青说着孤疑的看着珺清的，一边不由得手捂着衣领，且于珺清拉开了些许距离
“你这小青蛇在乱想些什么，我虽然确实修了瞳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来平顺资质平平为何会被天下剑派收入门中呢？二来，在他扶着那妇人回去的时候，不自然的神色显然是在忍耐着什么？男女冲动？这不好笑，只能说明他身上有伤。这种伤他习以为常，不妨碍他活动，但是一道触碰却是疼的要命”
“你戴个斗笠，还能观察的这么仔细？”
小青略有服气的说道
“世间万物，诸天文明，我所看到的又何止眼前这些。小青啊，你这几天可是有的事做了”
小青脚步一顿，随即明白了什么冲着珺清，却是对白娘子娇声娇气的道:“姐姐，不是吧，这种事情咱们也要管？”
白娘子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
“只是献祭一对童男童女就能大妖妥协，妾身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大妖若是真想屠了这村子又有什么能难倒它？小青你把事情看待的太简单了”
小青跺了跺脚，那样子莫名于玉兔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不能挼一个可以挼，珺清莫名的怀念玉兔，吉祥物不愧是吉祥物，手感不是小青蛇能比的
“姐姐~，我的好姐姐呀，你就算慈悲心肠，也不该什么事情都管吧？这天下妖怪作祟的事多了去的，姐姐你都能管的过来不成？”
“你姐姐可不止是管闲事这么简单，更重要的可是为了你。眼下半仙劫难再即，五百年的修行对于人来说积累已经足够，但对于你来说还不足以抵抗半仙劫难。功德伟力虽然无形，但确实存在，若是你能取得功德伟力，渡过渡过半仙劫难，成就天仙不在话下。”
小青听闻，愣了会神，方才复杂的冲着珺清却是对白娘子询问道:“姐姐，是这样吗？”
白娘子没有回应，小青知道这是默认了
珺清耸耸肩
“你这小青蛇真是一点信任都不给我，还有白娘子。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小青是你妹妹，你又不是在对陌生人施善，还会不好意思不成”
“诶呀～公子！”
“不许你说姐姐的不是！”
青白蛇姐妹顿时急了
珺清老实的举着双手告饶
说起来这对姐妹也不是亲的，也算是便宜姐妹吧？之前是李清照与玉兔这对便宜母女，这会又是便宜蛇妖姐妹，不是便宜不进门？还真是便宜一大家？
在珺清与小青走后不久，随着一阵快步，另有一青年赶了回来，身上多少有几分狼狈，听到动静的平顺从屋中走出来
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顺哥？！果然是你回来了，怪不得他们突然将我放了”
“我收到你的书信，不放心所以才会决心看看，但我没想会是这么一回事，你说你除了一腔热血，你还能做什么，要你出头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出事张婶怎么办？”
张乞没想到多年的兄弟重逢后，面对的竟然会是平顺的责问
“你凭什么说我？你自从拜入天下剑派，前前后后我写了多少书信，而你呢，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音讯没有。我若是不出头，豆腐西施她家的儿女可就不会现在还在门口嬉闹”
张乞攥着拳头，咬着牙齿，却是有气无力的自嘲道:“说来可笑，我救了豆腐西施家的儿女，可是他们夫妇却是一道与村民将我关押起来”
“有气无力的何止张乞，平顺也是如此，有感而发
“那是因为他们对大妖的畏惧早已盖过了他们对儿女的疼爱。何况他们家本就不富裕，俩个儿女从某方面对他们来说是负担，恐怕他们巴不得儿女让大妖抓了去”
“人真是丑陋，虽然我知道不能一杆子打死，那你那里呢？你们那的人是怎么样的？”
平顺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寒而栗，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一样的，不管是这还是那，人都是一样的…算了不说这些，跟我说说那个大妖的情况吧，但愿…我真的有办法吧”
最后的一句话微弱到只有平顺自己能听见，他若能抱着的希望只是建立在侥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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