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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贵南独闯紫云殿,修文夜助断子期

    方冷梅一阵沉默后,方道,“殿主想让那人默出《冰寒掌法》。”

    “《冰寒掌法》?”钱贵南一听,不禁惊道,“那你殿主抓的人,可是断子期?”

    方冷梅疑惑地看了看钱贵南,道,“不错,你认识他?”钱贵南道,“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朋友?”方冷梅眼中露出诧异,随即道,“断子期可是紫云殿最大的仇人。”

    钱贵南正色道,“他是紫云殿最大的仇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会去救他。”方冷梅一听,心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稍顿了顿,才道,“紫云殿中高手如云,日月二使已经把你却之门外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摊浑水。”

    钱贵南面无半分惧色,凛然道,“义之所至,绝不退让,紫云殿,我是一定要闯的。”

    方冷梅一听钱贵南说得如此坚决,平时嬉笑的面容上已换成了势在必行之色,不禁起身一拍桌子,狠狠道,“那到时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罢,即拂袖而去。

    钱贵南看着方冷梅渐行渐远的背影,并没有叫住她,只是凄然一笑。

    次日午后,钱贵南一人来到紫云殿,通了姓名之后,早有仆从把他引入正殿。此时主位正坐着钟报城,一旁站着叶瑛;偏座之上,则是日月二使、三大长老、方冷梅。

    钟报城稍稍打量了一下钱贵南,见他生得眉清目俊,一身之间,颇带飘荡之气,即问道,“你是钱贵南?”

    钱贵南点点头,同时一拱手,道,“在下正是。”又反问道,“你是紫云殿殿主钟报城?”钟报城亦道了声,“不错。”

    钱贵南直言道,“钟殿主,今天我来,是想带走一个人。”钟报城目光如炬,问道,“你想带走谁?”钱贵南朗声道,“断子期。”

    钟报城一听,“哈哈”大笑,有些嘲讽道,“钱公子,你当紫云殿是什么地方,想带走断子期,你有多大本事?”

    钱贵南道,“我知道断子期与紫云殿的仇怨。不过当初紫云殿的大殿主和三殿主为祸武林,人神共愤,断子期能义除两位殿主,也是为武林除害。如今我听闻钟殿主安于一方,不愿与武林中人多生仇结,倒不似昔日两位殿主之为。而断子期与武林名宿多有结交,我看,于情于理,你还是应该放了他。”

    钟报城看着钱贵南一副有理有凭的样子,道,“我与断子期之间是私人仇怨,我关他,并不是与武林为敌;而我就算是失手杀了他,又何惧武林中所谓的泰山北斗!”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钟报城稍稍加重了语气。

    钱贵南冷眼看了看钟报城,稍停了停,道,“好,你杀便杀,那又为何要强迫他默出《冰寒掌法》?”

    钟报城却被这一问给问住了,稍加思索,方道,“用一本掌谱,换一个人的性命,你说值是不值?”钱贵南见钟报城是铁了心要得到《冰寒掌法》,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遂道,“看来我是带不走断子期了。不过,我和断子期是好朋友,殿主是否可以行个方便,让我与他见一面?”钟报城点点头,吩咐仆从领着钱贵南而去。

    不一时,钱贵南与那仆从来到一间客房之外。钱贵南见仆从离开之后,开门而进。此时断子期正是淡愁微聚眉峰,抬头忽见钱贵南,又惊又喜,忙起身走上前,道,“钱兄,你怎么来了?”

    钱贵南道,“知道断兄在此受困,特来看望。”钱贵南回手关上房门,二人寒暄坐定之后,钱贵南又道,“断兄,凭你的轻功,紫云殿除了钟报城,又有谁能及得上你?你怎么能被他们困住?”

    断子期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服食了紫云殿的万蚁攻心散,为毒所困,不得不留于此。”

    钱贵南一听,严然道,“万蚁攻心散是紫云殿的特制毒药,以五种毒蚁为原材,毒性特异,解药难配。”说着稍稍一停,复道,“我这里还有两颗野老道人的药丸,你服下一颗,看看效果如何。”说着,钱贵南取出随身携带的绿色锦囊,拿出一颗红色药丸。

    断子期接过药丸,服入口中之后,稍稍运行内力,还是觉两肩有酸麻之感,不过较前已轻了些许,遂道,“此药丸果然有祛毒之效,不过,却不能除尽万蚁攻心散的毒力。”

    钱贵南想了想,道,“虽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能一直留在紫云殿。不如今夜,我们一块逃吧。”断子期摇摇头,道,“紫云殿高手如云,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钱贵南诡谲一笑,低声在断子期耳边道,“事在人为,我带了泻药,看看能放倒几个。”

    日落月升。

    钱贵南在外转了一圈,又回到断子期房中,笑道,“虽然泻药只够三个人用,不过还好,吃到泻药的三个人是钟报城和日月二使,紫云殿武功最高的三个人现在是别想拦住咱们了。”

    断子期淡淡一笑,道,“你总是有奇特的办法。”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们还是没有绝对的胜算。紫云殿的三大护法、三大长老,亦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如今我尚有余毒在身,你我二人,绝不是这六人的对手。”

    “哪还能想这么多,”钱贵南道,“今晚是唯一的机会。”断子期本是怕连累钱贵南,可眼前确实是绝好机会,稍纵即逝,遂不及多想,与钱贵南破门而出。

    二人俱展开绝顶轻功,足点房檐而行,不一时,便离开了紫云殿。二人回身看看紫云殿的大门,相视一笑,又走出两里之遥。

    此时来到一片树林,月影之下,微风徐拂,枝杈颤动。

    “终于离开紫云殿了,”钱贵南道,“没想到竟如此容易。”断子期倒没言语。

    钱贵南看着断子期不喜不忧,早猜到他胸中心事,安慰道,“放心,你已服食了野老道人的药丸,万蚁攻心散的毒力应该已化去很多。江湖之中不乏奇医,我自会帮你寻个彻底解毒之法。”断子期看着钱贵南,满眼尽是感激。

    “紫云殿是什么地方,”说话之间,已有三人挡在断、钱二人面前。断子期一见,却是紫云殿的三大长老。只听典洪音接着道,“岂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于此同时,断、钱二人背后也出现了三人,正是紫云殿的三大护法,其中之一的郑海信道,“闻名于世的飞天剑客,怎么就不辞而别了?真是于礼不合。”

    钱贵南看了一圈这追来的六人,对断子期道,“断兄,看来我们今晚要大战一场了。”断子期无畏道,“能与钱兄并肩而战,着实是我的荣幸。”

    典洪音道,“断公子,只要你与我们回去,我们就不会为难你。”又转向钱贵南,道,“钱公子,我们亦不愿与你动手,请你自便。”

    “笑话,”钱贵南扬声道,“我们既出了紫云殿的门,就没打算回去。六位前辈,我们两个晚辈不才,倒要领教一下六位的高招。”

    典洪音一听,双眉微皱,肃然道,“那好,不过动起手来,我们绝不会手下留情。”说罢,三大长老同时出招,直逼钱贵南。三大护法这边,郑海信、于文两位护法亦同时出手,直击断子期;剩下马庚,则在一旁压阵。

    先看钱贵南这一边。钱贵南一出手便使出看家本领推云掌,脚下也踏上穿云步,起初还可挡上十余招,不过十余招之后,钱贵南却被这三大长老的掌力困得发闷,如置身于密室之中,只能单凭脚下步法勉强相应。

    而断子期这一边则更为艰难,断子期稍用内力,双肩即现酸麻,如此挡过十余招后,动作已缓慢难支。又过十招,断子期即挨了两位护法两掌。

    “以多欺少,真是枉持长老、护法之名。”说话之间,忽然又来一人。众人停手一见,月光之下,这人双眉漆黑,目若朗星,一身红衣,手握短刀,正是天下第一刀客尉迟修文。

    只听尉迟修文道,“今日我便把对紫云殿的气,撒在你们这几个老家伙身上。”说罢,即挥刀欲救断子期。不过旁边一直压阵的马庚一见,立时出手相阻。尉迟修文目露凶光,急使开风雪般的饮血刀法。马庚曾见过这刀法,心中本有忌惮,如今冷月之下,陡然应招,心上已自输了大半。如此,还不到二十招,马庚的左肩即被这凄冷的刀法重重划上了一道。

    一招得手,尉迟修文立时跃向断子期身前,“唰唰唰”急进三招。郑、于两位护法亦是初应饮血刀法,颇为其凄冷刀招摄得心寒,不禁连连退步。尉迟修文亦一眼看出端倪,尽使出鬼魅招法,不出三十招,于文的右侧大腿也着了道。

    这时,钱贵南忽然跃到尉迟修文身旁,笑道,“刀法能如此凌厉凄冷,江湖之上,恐怕只有饮血刀法了。”尉迟修文平然道,“朋友好眼力。”

    钱贵南又看了看周围长老、护法六人,傲然道,“六位前辈,现在你们当中已有两人受伤,这架,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典洪音审时度势,强弱已判,道,“今天我们六人就算栽了,不过,下次也许你们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说着又转向尉迟修文,道,“尉迟修文,我们只是输在你刀招奇诡之上,他日若再相逢,我们未必会再输于你。”

    典洪音的话确是有几分道理。尉迟修文心中亦是明然,若是他的刀路一但为人熟之,便也不会如今夜一样轻易胜人了。不过尉迟修文依旧冷然道,“下次相逢,你怎知我的刀法依旧是今日的刀法?”

    典洪音一听,却也无言可驳,微“哼”一声,大步而去,余下的几位长老、护法一见,亦相继离开。最后离开的是安霖安长老,只见他稍停了停,不无感叹道,“江湖真是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众长老、护法走远不见身影之后,忽听清脆的一声叫道,“断子期。”

    毕竟是谁在叫断子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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