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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子期打退青州派,京师夜探文太医

    断子期急步来到那家黑心药铺。此时那掌柜正坐着喝茶,一见断子期满脸怒气,立时起身。

    断子期开门见山,道,“我问你,你卖给我的人参,是否是假的?”说着,把锦盒摔在柜台上。那掌柜嘴角一扬,不屑道,“这是哪里来的盒子?你可别胡乱咬人。”

    断子期一听此语,对其怒目而视,道,“我再问一遍,你卖我的人参,是不是假的?”掌柜此时见断子期的气势,倒是有几分畏惧,不过仍颤颤否认,“我说过这不是我铺子的东西,你快拿走吧。”

    断子期没再多言,反手从腰间拿出一支火折子。掌柜一见火折子上的点点星火,立时惊道,“你要干什么?”断子期道,“这里都是草药,真不知遇到火,有多少会被烧成灰。”

    “你——”掌柜见势不妙,急道,“好,好,我现在就拿人参给你,你手上千万小心。”说着,急忙到内堂取出一只锦盒,打开放到断子期眼前,道,“客官,这盒绝对是上等的长白山人参,您看……”

    断子期这次细仔看了看质地,确是四支人参,才收回火折子,冷然道,“掌柜,如果你再敢卖假人参,被我撞见,我保证你这药铺成为焦土。”说着,从柜台上拿过锦盒,大步而去。

    回到客栈,断子期先把人参拿给叶瑛查看。叶瑛看后点点头,微笑着道,“这些全是上好的人参。”断子期一听,淡淡一笑,道,“我现在就给你煮人参汤。”

    不过,待得人参汤将成之际,客栈之中忽然进来十数个大汉,大吵大闹,其中一人却是那药铺掌柜。此时断子期刚好看到,遂先给了客栈伙计几文钱,嘱其帮煎人参汤,随后即来到客栈正堂。

    药铺掌柜一见断子期,即向身旁为首之人叫道,“就是他!”旁边为首之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稍稍打量了断子期一番,见其相貌平平,不像是有甚背景之人,遂扬声道,“就是你,抢了我叔叔的长白山人参?”

    断子期道,“不是抢,你叔叔收了我的银子。”

    那男子依旧傲然道,“可你方才扬言,要烧我叔叔的铺子,这又怎么解释?”断子期看了看那男子一脸不讲理的样子,反问道,“我朋友吃了假人参,几乎没了性命,这笔账,谁来算?”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我不想和你在这聒舌。识相的,交出五十两银子赔罪,否则,我让你离不开济南府。”

    断子期看了看那男子,冷然道,“好大的口气,你是哪个门派的?”“你也配问我?”那男子一脸跋扈道,“乖乖交出银子,然后滚蛋。”断子期一听,脸色忽变,道,“我没兴趣在这和你废话。”说着,转身便走。

    那男子一见断子期不理不睬,登时怒气撞胸,急上两步,一掌抓向断子期右肩。

    不过在那男子右掌将近之时,断子期忽然回身,右手伸出,刚好抓住那男子右腕。而还没等那男子叫苦,断子期随手一甩,那男子便如破桌破椅一般,被甩出三丈之外。

    随行众人一见,不禁大惊,各个抽出家伙,发一声喊,一齐冲向断子期。断子期不慌不忙,一手一个,但听得“哦、啊”乱叫之时,没过片时,客栈的正堂之中,即躺了一地的伤者。

    此时断子期手中刚好留有方才夺过的一把钢刀。他看看那药铺掌柜,手腕一抖,刀锋刚好擦其左侧大腿而过。但听得那掌柜“啊呀”一声惨叫,大腿裤上已被鲜血浸红。

    这时,为首的那男子跄跄踉踉地走来,不服气道,“喂,有种留下姓名。”断子期看了看他一脸的嚣张,又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那男子扬声道,“山东青州派。”

    “山东青州派?”断子期道,“真是门规不严,生出你这种败类。”那男子一听,叫道,“好啊,你竟敢辱没我青州派,有种就留下姓名!”

    断子期平静道,“我叫断子期。”

    “断子期?”那男子一听,惊道,“原来你是断子期。”说罢,没再言语,立时带着众人灰溜溜地走了。

    “公子真是好身手。”说话之间,一位淡蓝衣女子走到断子期身前。断子期一见,可不是吴悦?

    断子期又惊又喜,忙走到吴悦身边道,“悦儿,你怎么来了?”吴悦开心道,“在山中空等你回来真是无聊,于是我打定主意,下山来找你。”断子期笑道,“看来让你独自呆在山上,也真是难为你。”说着,又道,“先随我进来。”

    进到客房之后,断子期见叶瑛面色已转红润,问道,“身上还觉得冷吗?”叶瑛笑着摇摇头,道,“喝下人参汤后,已经好多了。”

    断子期长舒口气,叹道,“那就好。”说着,又转身看看吴悦,对叶瑛道,“这是吴悦。”又对吴悦介绍道,“这是叶瑛。”叶瑛、吴悦相互点了点头。断子期又对叶瑛道,“看你的气色也恢复了一些,我们现在就启程吧。”说着,三人出门,齐上马车而行。

    断子期在车厢外驾车;车厢之中,坐着叶瑛和吴悦。

    叶瑛暗暗打量了吴悦一番,见她眉宇清秀,整个面容,有说不出的可亲可近,不禁问道,“吴姑娘,你,很早就认识断大哥了?”吴悦点点头,道,“嗯,应该有五个年头了。叶姑娘,你是怎么认识我家公子的?”

    “你家公子?”叶瑛道,“你是他的仆人?”吴悦摇摇头,温然一笑,道,“我虽照顾公子起居生活,可公子从未把我当成仆人。”

    “你……”叶瑛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不过想了想,还是问道,“一直和断大哥生活在一起?”吴悦点点头,道,“是啊,能日日照顾公子,是我最大的福气。”

    叶瑛听了,不觉露出失望之色,道,“原来断大哥已有美伴了……”吴悦一听,却是又摇摇头,解释道,“叶姑娘误会了,我只是照顾公子的日常生活而已;我哪敢有奢望,成为……”说到这,吴悦不禁低头停住了,稍想了想,又低声道,“公子的心中,一直是有一个人的。”

    “是姜梳婉?”叶瑛睁大眼睛猜道。

    吴悦点点头,道,“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不过,在公子心中,一直还惦念着姜姑娘。”叶瑛听着,也是不觉一叹,道,“也真是难为他了。”

    又过了数日,断子期三人到了京师。进得城后,但看大街小巷,无论是衣店食铺,还是貂裘男女,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真是说不尽的繁华。

    断子期三人找了家客栈落脚。这时日近中天,吴悦忽然提议道,“今天天气很冷,我们去吃京师最为有名的涮羊肉吧。”断、叶二人一听,纷纷点头称赞。

    断子期三人寻得一家火锅店,进得堂来,但看正堂之中人将坐满,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已没有席位了。

    吴悦与堂倌要得火锅之后,不一时,伙计便端上了铜锅、羊肉和一些菜蔬。叶瑛看了看锅中汤水,只有些许葱花和一些简单的调料,清凌凌的可以一眼看到锅底,有些失望,道,“这么清淡的汤,做出来的火锅,能好吃吗?”

    吴悦笑道,“京师的火锅是不同于南方的,尤其是这种清锅。这种清汤火锅,可是当年元世祖忽必烈最喜欢吃的,‘涮羊肉’这个名子,就是忽必烈亲赐的。”说着又看看锅中汤水已开,遂道,“你快试试。”

    叶瑛一听,将信将疑,不过吃过一口之后,顿感所言非虚,赞道,“真是好吃。清淡之中,既有羊肉的香味,又有葱香和调料的佐味,嗯,虽没有家乡火锅的麻辣浓烈,不过却别有一份清香。”

    断子期笑道,“好吃那就多吃点。回到家,可就没的吃了。”

    这一餐,断子期三人俱吃得甚饱,回到客栈,吴悦、叶瑛二人倒头便睡。不过,断子期稍作休息之后,却又出门打探消息去了。

    到得亥时,断子期回到客栈之中,见叶瑛二人睡得安稳,这才又离开客栈。断子期行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停在一大户门前,只看门额之上书着两个大字:岳府。断子期打量了一下四周,人影稀零,遂双足一点,跃到了府中房顶。

    断子期寻了片时,见一房中仍有灯火,一人影正端坐于桌前,似在阅书。断子期悄悄来到那房檐之上,双足轻轻一点,便如轻叶般停在窗前。断子期透过窗子一见,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正专心案前,心中不禁暗赞道,真是个用功的太医。

    断子期轻轻推开房门,里面的人乍见生人,顿时惊道,“你是谁?”断子期平然道,“你不要慌,我只想问你一些事情。”边说断子期边关上房门,走进房中。

    断子期先开口问道,“你是岳平岳太医?”岳平见断子期言语平和,心中先减去了几分怯意,道,“在下正是。不知少侠深夜来访,有甚要紧事?”断子期开门见山,道,“皇宫之中,可有一种药,叫雪蟾参茸丸?”

    岳平一听,惊疑地又看了看断子期,道,“你怎么知道宫中有这种药丸?”断子期道,“我也只是听说,想确认一下。”岳平点点头,又道,“雪蟾参茸丸是乌思藏都高僧所进贡的灵丹,整个皇宫之中,不过五颗。”断子期一听,慰然道,“看来确有这种药丸。”

    岳平忽然又道,“这位少侠,你为何要打听雪蟾参茸丸?”断子期坦然道,“我要救一个朋友。”岳平稍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是要盗取雪蟾参茸丸?”断子期点点头,道,“是。”

    岳平一听,即劝阻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个打算。江湖之中,确有不少人觊觎这灵药,不过,听说曾去盗这灵药的三伙人,都毙命于锦衣卫的刀剑之下。我劝少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断子期却并无半点惧色,反而一揖谢道,“多谢岳太医提醒。”

    岳平见断子期毫无退意,又劝道,“你去宫中,也只是枉送性命罢了,为何还要执着不放呢?”断子期淡淡一笑,并没有接岳平的话,却是道,“今晚我来之事,还请岳太医不要说出。”说罢,转身而去。

    岳平看着断子期的背影,不禁轻叹一声。

    毕竟断子期如何去皇宫之中盗药,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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