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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断钱再探石震堂,玄月山中大比兵

    次日天明,断子期与钱贵南同赴石震堂。路上,钱贵上道,“断兄,这次我们去石震堂,可是直接叫出夏净?”断子期点点头,继之又道,“不过我们这次去石震堂,意在探听虚实。石震堂之内,一定卧虎藏龙,我们若是在那与夏净说破了脸,他狗急跳墙,于你我多有不利。”钱贵南笑了笑,道,“想不到断兄现在竟比我想的还周到。”断子期亦淡淡一笑,道,“正所谓近朱者赤。”

    不一时,断、钱二人来到石震堂,夏子辉依然客气相迎,不失长者之风。入堂坐定,用过茶后,钱贵南即道,“今日又到石震堂来做了一回不速之客,还望夏堂主见谅。”夏子辉笑道,“钱少侠说哪里话,二位少侠能再顾敝堂,老夫高兴还来不及,何谈见谅之说。”钱贵南一听夏子辉如此说,稍想了想,又道,“听说夏堂主有两位公子,可否请出来一见?”夏子辉一听,忽然面生难色,道,“这……”“怎么,”钱贵南一见夏子辉面色忽变,忙问道,“有什么不方便?”夏子辉轻叹一声,道,“老夫确实有两个儿子,长子夏匀,次子夏净。”遂转头对一旁仆人道,“去把大少爷叫来。”

    少顷,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来到客厅,但看这男子生得很是端正,面色沉稳,不乏书生意气,配着一身青色锦衣,更透着几分英气。夏子辉对断、钱二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儿子夏匀。”说着又把断、钱二人给夏匀介绍一番。几人相互寒暄之后,钱贵南问道,“怎么不见二少爷出来?”夏子辉听问之后又是一叹,道,“犬子无用,昨日不知被何人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难以起身。”“什么?”这一下倒是大出断、钱二人意料,钱贵南道,“夏净被人打成重伤?”“不错。”夏子辉见断、钱二人满面疑惑,又道,“二位若是不信,可到小儿卧房中一看。”钱贵南稍想了想,道,“夏堂主,断兄粗通医理,”边说边看了看断子期,继道,“不妨让断兄看一看二少爷的伤势,或许对他有益。”夏子辉想了想,遂把手一引,同时道,“那好,请。”

    断、钱二人来到夏净卧房后,一见卧在床上的夏净,面色青淡,神血散薄,看样子的确是受了极中的内伤。断子期又把了把夏净的寸口脉,虚沉乏力,遂道,“夏公子的确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夏公子,你是为何人所伤?”夏净无力地看了看断子期,虚弱而言,“我也不清楚,不过伤我的其中一人,自称是鹰爪无命熊钢。”断子期一听,双眉微皱,继问道,“那打伤你的一共是几个人?”夏净道,“一共是两个人。”“那另一个一定是弓集了?”钱贵南在一旁推断道。

    断子期想了想,又问夏净,“那两个人为什么要伤你?”夏净道,“他们昨天偷盗我家银两,被我发现,我们遂交上了手。不过那两人的武功实在高出我太多,我实不敌,遂被那二人打成重伤。”断子期听完,实未料到竟会是如此情况,稍想了想,方对夏子辉道,“夏堂主还请放心,贵公子虽为强人所伤,不过脉象之中,胃、神兼具,只要以补气活血之药对症而疗,不出半月,自当大有好转。”夏子辉一听,心中稍宽,道,“多谢断少侠。”

    离开石震堂后,钱贵南满腹疑惑,似自言道,“奇怪,奇怪,熊钢、弓集明明躲进了石震堂,为何又会重伤夏净?夏净明明派人暗算我们,为何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断子期亦是一团狐疑,道,“熊钢、弓集是否暗中勾结石震堂,那暗算我们的四个汉子是否是得了夏净的指令,看来我们确要重新查上一查。”钱贵南亦觉得其中似乎另有隐情,应该重新细查。

    “断兄、钱兄——”这时,忽然有人叫住断子期、钱贵南。断、钱二人闻声看去,可不是蔡永钧、元善从二人?只听元善从道,“二位仁兄,你们怎么会在这?”钱贵南道,“我们刚去了一趟石震堂。”转而问道,“你们不是去常大人那里了吗?”“唉——”元善从短叹一声,道,“哪里是常大人找我们。也不知是哪里的人扮作常大人的兵卒把我们引走,我们是在途中才发现那人有异。及至擒住那人问其因由时,谁知他竟服毒自尽了。”说着又问道,“沈兄和叶姑娘、冷姑娘怎么样?”

    钱贵南见问,亦是叹了口气,即把在元、蔡两人被支开后、沈玉成三人被袭之事简单说了一遍。听完之后,蔡永钧道,“看来这伙人的确行事缜密,我们一定要事事小心。”钱贵南点点头,道,“现在北丐帮也在帮我们共同对付这个拐卖幼童的组织。”

    只说四人结伴回到花程处,花程与蔡永钧、元善从相互见礼之后,方道,“各位,我手下在城东三十里处的玄月山上查到了一伙来路不明的人,而且他们还把十几个孩童控制在一个山洞之中。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中找出一些头绪?”沈玉成一听,想了想,道,“我们已找了那拐卖幼童的组织多日,一直无甚明显的音讯,如今他们怎么会突然被我们找到?我想其中应该另有蹊跷。”“不错。”钱贵南亦道,“这几天他们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如今忽然让我们发现他们的痕迹,我也觉得那多半是个诱饵。”

    “那怎么办?”元善从道,“无论如何,小孩子我们还是应该救出来。”蔡永钧稍想了想,道,“这样,我们分两路去救那些孩子。我与善从一路,当先冲进那个关孩子的山洞;钱兄与断兄一路,只在洞外看守,若有他变,二位再出手相助。”钱、断二人点点头。花程又道,“蔡兄,我再派几个本帮兄弟同你们一块儿去。”蔡永钧摇摇头,道,“不必,人多了目标就大了,你只派一个兄弟把我们带去即可。”

    是夜天清月明。夜过子时之后,断子期等四人同北丐帮的兄弟来到了玄月山,五人又周转半晌才找到那个困着孩童的山洞。只看洞外有四个汉子围在一堆几将熄灭的柴火边,有两个汉子已然躺在地上睡着,另两个虽然坐着,似乎也睡得浓了。蔡永钧、元善从二人遂轻步向那山洞移去。那四个汉子还真睡得深熟,直至蔡、元二人走到身边还没醒觉。

    蔡、元二人遂迅急点住那四人穴道,之后即小心地走进那山洞。洞中深黑,静心细闻方能听到那十几个孩童睡中的呼吸之声。蔡、元二人辨出方位之后,稍稍加快了脚步。

    忽然,“簌、簌、嗖、嗖——”利器破空之声分前、左、右三个方向而来,来得好不突兀。蔡、元二人反应却也迅速,或抓、或踢、或拂、或闪,躲避利器的同时也退到了山洞之外,不过蔡永钧的左侧大腿处还是受了一箭,元善从左肩亦受了一飞刀。可就在蔡、元二人还未站稳之时,忽然两张金丝网已罩向他们。元善从反应迅速,双足一点,急跳出丝网之限;蔡永钧本亦可以跳出,不过方一用力,左腿伤痛立时加剧,而就这一迟之间,蔡永钧即被罩在网中。这一网中的之后,即有人收网制住了蔡永钧。

    “师兄——”元善从惊呼欲救,不过迎头月下,忽然阴风般多出三掌,如三把钢锥般直击其面门。元善从急忙起手相迎,瞬息之间,右臂三伸三缩,连退三掌。再看时,元善从的面前站着的却是三个消瘦男子,月光之下,竟透着几分鬼魅——他们正是寻魂三鬼。元善从一见这三人,却是不屑一笑,道,“想不到你们这三鬼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们忘了我曾经说的话了吗!”其中一鬼“嘿嘿”一笑,连声道,“记得,记得,元公子可是要废了我们的左臂吗?”

    元善从一听,忽然一惊,想起方才寻魂三鬼都是以右手与他对的掌,他们的右臂不都已经被他废了吗?怎么可能恢复到如此地步?就在元善从满面惊疑之际,又一鬼阴讥道,“元公子,我看这次你还是再废一次我们的右臂吧。”“哼,”元善从怒道,“今夜我就让你们变成真鬼。”说话之间,右手已从背后抽出宝剑。而就在元善从抽出宝剑的同时,他被后又多了三个持剑男子,看样子亦是来者不善。此时,只听一鬼又扬声道,“元公子乃是江湖三大高手之一,咱们以六敌一,不算过分。”说到最后,厉声叫道,“上!”

    话分两头,先按下元善从这边。只说蔡永钧方被金丝网罩住之时,断、钱二人已欲上前,不过与此同时,他们的面前忽然多了四个人。钱贵南面前的正是鹰爪无命熊钢、蛇唇碎额弓集,还有那个武功更高的戴着银色面具的剑客;断子期面前,则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持剑男子。钱贵南看了看对面三人,冷然道,“想不到又见到你们三个,熊钢、弓集,你们与石震堂的夏净,是不是有勾结?”弓集应道,“你想知道?”说着,向钱贵南面前扔了条绳子,继道,“把自己捆了,我回答你。”钱贵南一听,“哼”了一声,道,“你们也想困住我?”戴着银色面具的剑客这时道,“少和他废话。”话音方落,银色面具剑客的剑已逼向钱贵南胸口,熊钢、弓集亦随之欺向钱贵南。

    就在钱贵南与银色面具剑客、熊钢、弓集打在一处之时,那黑色面具男子沉声对断子期道,“断公子,我们之间也该一见高下。”说着双足一点,飘然而去。断子期一见相邀,情知此战避无可避,即点足跟了过去。大约走出五里之外,黑色面具男子才定住脚步,沉声道,“断公子以寒星剑法名震江湖,在下狂妄,请赐教一二。”说罢,“哧”地一声拔出宝剑。

    毕竟断子期如何应敌,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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