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军拳法

    在这般颇为枯燥的日常习练中，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方小海蹲习马步坚持的时间已经由一炷香提升到了一顿饭的时间。只要习练过武艺的人都知道这种结果与天赋无关，全凭意志，可见其用功极为的刻苦，一直陪伴着他的灵儿眼见于此，是既心疼又欣慰，心中暗暗夸赞不已。

    可方小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原来喜伯扔给他的那本破军拳谱让方小海颇感头疼。这破军拳谱极为简陋，除却封面上《破军拳》三个大字外，再无其它文字，剩余的便是绘制了一个男子挥拳的九幅图画。

    经过方小海多番揣摩，这破军拳应是九式，每一式对应一幅图画，每幅图画都标注了从起手到收拳的不同行拳线路和腿部的一些变化。

    方小海本以为自己已经揣摩透彻，便依样画葫芦地一招一式进行演练，初时以为极为简单，练着练着便觉出问题，虽说图画标明了行拳线路，可有时想要做到又似不太可能；即便勉强做到，不但生涩无比，还会导致自己气息极为不顺，而且每一式之间竟是无法串联起来，其间变化竟是不得而知。

    而更让方小海困惑的便是他明明每次都是依照拳谱图画练习，可是之后再看拳谱便发觉自己做的不对，总会有些不同的感觉，好似哪里有些差池。初时还以为自己刚刚习练这套拳法，参悟不够，做错了情有可原，改进即可。

    可一个月来的千百次习练后，次次如此，以至于他从没觉得自己做对过，不由得让他产生了巨大的疑惑，要么自己并非练武之材，要么就是拳谱有些问题，联想到喜伯之前严禁与他人讨教之言，自感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喜伯每日只在饭时出现，方小海多次向其询问自己研习拳法的疑问时，喜伯每每都是不露声色地淡淡回复一句诸如：“多悟、多练！”“再悟、再练！”等等话语，便不再言语，弄得方小海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只得依照喜伯所言不断参悟、不断习练，期间还请灵儿拿着拳谱对照自己的动作，即便灵儿都表示他做得完美无缺时，方小海依旧会重复之前的那般奇特状况。

    如此这般又过了十余日，再次遭遇此种感觉的方小海信心几乎崩塌，他瘫倒在湖边，一手摩挲着胸口的赤色玉佩，空洞洞的双眼茫然失神地望向上方的天空。

    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只有几片雪白的云朵随风飘荡，方小海不由得缓缓闭上了眼睛，心神似乎也离开身躯随着这白云漫无目的地飘来荡去。

    方小海感觉自己仿佛没了重量，随着这轻纱般的白云越飘越远，越飘越高，原本紧绷的心神不由得变得极为放松。

    不知飘荡了多久，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向着方小海的方向飘来，他努力看去，却依旧朦朦胧胧，难以辨别；随着这身影越来越近，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不待方小海分辨清楚，便见那身影竟是不由分说，猛地一拳向他袭来，方小海大惊，颇为狼狈地连忙挥出左掌挡在面门之前，一脚踏出，顺势右拳击出，直奔对方小腹而去，看似颇像是破军拳中的第二式。

    方小海朦胧中尚自觉得自己这第二式使得不对，气息有些滞涨，模糊身影却不管不顾，并不收式，径直砸来了第二拳，竟是后发先至，瞬间便向着方小海的胸口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