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飞机上的香烟
“Electricalcircuitbreakers，Check！”
“Electricalcircuitbreakers，ON！”
“Allradios，Check！”
“AllradiosareOFF。”
并不算宽敞的DC-3驾驶舱内，刚刚落座没多久的徐机长和颜副驾正在对着检查单，逐项检查着飞机上搭载的各类设备。该关断的关断，该开启的开启...
一步一检查，一检查一确认。
这个流程，倒是和许亚林印象里的后世民航人习惯一模一样。
竖起耳朵听了两句后，许亚林便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工作中，与李荣一起，将最后一部分航路的飞行计划处理完毕。等到许亚林这边忙活完时，绕机检查的机械师张德馨也回到了驾驶舱内。
“机长，机身好。”
“好的，知道了。”
简短的交流过后，张德馨看了看拥挤的驾驶舱，十分自觉地调头走了出去。
而或许是被张德馨打断了检查的节奏，也或许是启动前检查已经接近尾声的缘故，徐机长倒是有空找许亚林搭了句话：
“阿林啊，我和思锡的对话，你听得懂吗？日常的英文和飞行的英文，在有些词汇的翻译和理解上，是不一样的。你要是听到有感觉不太理解的单词，不要不好意思开口，直接就问我们。这个要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那是要出大问题的，你明白不？”
“我明白的，请机长放心。”
许亚林点了点头，同时露出一副笑脸看向前座正扭头指点着自己的徐机长。
与这年月外语学习，尤其是北方多以俄语为主不同。后世的英语教育可谓是普及到了千家万户不说，91年过后，英语也逐渐变成了航空领域里的核心语言。
军航飞行员还好一点，民航那边听说每年都得考一次航空英语，要是不过关，立马就是停飞，直到重新考核通过。还听说，若是短时间内连续几次不过，甚至还会被停飞一两年...
在后世那种环境下，许亚林是真不怕和航空英语有关的任何问题。
然而，许亚林的这种情况，徐机长自然是不知道的。结合此前在市区里，民航局小楼前的英文对话考核结果来看，一个明显是哑巴英语水平的家伙，虽然放眼当下的平均水平来说，是很不错，但现在你却突然叫嚣自己连专业英语都能看懂...
这不禁让刚刚还对许亚林在做飞行计划时，会细心地去注意交叉验算而感到满意的徐机长微微皱了皱眉头。
年轻人有表现的欲望很正常，但民航工作讲究实事求是，你可以表现，但你丫不能表演啊！搁这演不懂装懂，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么想着...徐机长也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反而在思绪翻涌之间，忽然想到一个点子：
“好小子，还挺自信。一会发动机启动，你来读手册，用中文读出来，敢不敢？”
用中文翻译DC-3的飞行手册，还是翻译发动机启动篇。这既是一种考验，试试许亚林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又是一种教学，先在理论上熟悉DC-3的操作流程；更是一种，尝试让许亚林吃瘪的下马威...
小同志年轻气盛，得削！
“当然敢，这有什么不敢的。”
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许亚林，还是那副心大的乐呵模样。在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颜思锡，见他没什么不舒服的表情后，笑呵呵地应下了这件差事。
“行，那你也别在这呆着了。马上上客了，你去外面给乘务组帮帮忙，然后记得和阿馨说一下。让他提醒一下外面的机务，我们这边上客一结束，关门后就要启动发动机了，请他们注意避让。DC-3发动机启动流程，在车上的时候你看到过没？先右后左。”
“是！我这就去。”
就在许亚林领命起身的瞬间，坐在许亚林侧后方，几乎完全堵住了驾驶舱过道的李荣也同步起身：“我和你一块出去吧。”
“荣哥...我...”
许亚林本想说，自己能行。但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机组新人，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做任何事，这群“老人”那肯定是要亲眼看看才会放心。于是乎，即将出口的话语，又硬生生被许亚林咽下。
“别多想，我不是去看着你，给你帮忙的。我只是出去透口气，顺便抽支烟，你忙你的就行。”
尽管许亚林没说，但李荣却看出了许亚林的心思。当即哈哈一笑，借着座位更加靠近驾驶舱门的便利，率先踏出驾驶舱。
DC-3的舱门在飞机机身偏后方的位置，所以要出飞机，许亚林两人必须穿过整个客舱。就在两人步行于客舱走廊时，李荣嘴上也没闲着，见到正在给座椅更换罩子的方雅兰和沈淑，立马笑着问道：
“小方，今儿的盒饭什么菜啊？”
“还没看呢，怎么？荣叔现在饿了吗？”
为了方便干活，脱去呢子大衣的方雅兰此时就简单穿着一条蓝色的军装裤，上半身则露出大衣下内衬的白衬衣。纵然，衣着很普通，甚至和后世的空姐制服比起来，方雅兰的着装都只能用朴素来形容...
但该说不说，身材是真好！
就是宽大的衣裤，都遮不住的那种傲人身段...
之前是在准备室里，由于手头有活要干的缘故，许亚林还没怎么关注过这两个空姐。此时闲下来一看...
那雀食漂亮嗷~
“哪会这么快？我吃过早饭的...噢，对了，小许，你吃过早饭了吗？没吃过的话，你可以问问你兰姐有没有多的，先拿一份赶紧吃点垫垫肚子。中午我们开饭很晚的，要是有特殊情况的话，搞不好还吃不上。”
顺着李荣的话音，方雅兰此时也直起了腰身看向许亚林：
“许同志要吃饭吗？我可以先把我那份拿给你垫垫肚子。航餐是根据旅客数量定量配给的，这个很难有剩余，不过我早上吃得比较多，应该不会饿。而且，下午两点多就落地了，到时候我再随便找点吃的就好。”
“不用不用，谢谢兰姐。我也吃过了，现在不饿的。”
许亚林讪笑着摆了摆手，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该说不说，刚开始，听到李荣提起吃饭这个话题，许亚林还真感到饿了。
刚刚才回到首都，也是才搬进四合院的许亚林，自己开火吧？没那条件；出去吃早餐吧，这特么又不是未来那种早餐店满大街都是年代。所以，许亚林是真没吃早餐...
可一听，航餐居然都是根据旅客数量给的定额配给，那许亚林可就不好意思去抢人家女孩子的“饭碗”了。
听见许亚林说不饿，李荣虽然有点奇怪，这许亚林是在哪吃的早餐，他不是才从南方调过来吗？但也没有多想。既然许亚林不吃饭，那接下来可就是...
“卷烟应该还有多的吧？我看舱单，今儿就十几个旅客，我去拿几包去咯？”
“嗯，荣叔你自己拿就好。”
嗯？香烟？
看着眼前，一听香烟能拿，接着下一秒就屁颠屁颠直冲机舱尾部，DC-3空中厨房区域的李荣。许亚林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
飞机上为什么会配备香烟啊？！
“许同志？你要卷烟吗？要的话也可以去拿一包。卷烟比较多，那个是按机型载客量特殊分装的，我们DC-3一个小箱里有28包。等会旅客只上13人，给我们留16包，方便发给从汉口登机的旅客。剩下的那些，你要是想抽，自己去拿就好。”
“我这边一起拿了！飞行组五个人的五包，拿全了。小方，你不用管他。新人嘛，脸皮薄，你叫他拿，他估计不好意思。”
不等许亚林从这飞机上居然配给香烟的震惊中缓过劲，早已跑到厨房区的李荣，忽然探出头来大喊一声。见此，许亚林也只得低声对方雅兰说声谢谢，接着便不再打扰对方的工作。
一直到跟着李荣一块，走出机舱。在找到机械师张德馨沟通完等会启动发动机的事项后，许亚林这才找到正在飞机旁边抽烟的李荣，八卦起香烟的事情：
“荣哥...要不，我还是叫你荣叔吧？”
“别，就叫哥，叫哥显年轻。噢，对了，这是你那包。”
一边说着，李荣一边将一小包香烟塞进许亚林的口袋，动作之干脆根本不容许亚林拒绝。或许是看出了许亚林似乎是个不抽烟的人，李荣笑着解释道：
“不抽也拿着！逢年过节，散给亲朋好友，有面得很。这可是大中华，市面上7毛二一盒呢，光有钱都买不到，得有烟票。咱们这虽然少了点，一包只有五支，还没有那个大铁罐，但这烟，一样是好烟啊...”
“这东西你不拿，等我们回来落了地。航班里没发出去，剩下的这些烟也会被那群机务给分了，咱们也不多拿。121的规矩：一盒香烟，一口饭。说的就是，这烟，甭管你是不抽烟，还是老烟枪，每次飞行最多拿一盒，当然啊，乘客的香烟，肯定是得先发，只有多的，剩下的，咱们才能拿；这吃饭呢，也只能自己吃，不能往回带。吃饭这块还好，基本没人会往回揣，但这烟...”
李荣说到这，忽然扯了扯嘴角。虽未明言，但许亚林听这意思，应该是有些机组的人，可能会把每次航班中多的香烟全部拿完。结合李荣刚刚说的，在航班落地后，没有分发出去的香烟，会被地勤机务瓜分的事...
许亚林秒懂：这特么不就是有飞行机组喜欢吃独食吗？一点汤汤水水都不给机务们留？
“行，荣哥，那这烟我就收下了。回头你那边要是不够抽，你就跟我讲，我自己不抽烟的。”
“不抽烟也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家里总有人抽烟吧？再不济存着，逢年过节的时候迎来送往，都能用到。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也不是这么说，这怎么能叫占便宜...”
“嘿？你这小子，怎么着？这是想作价卖给我？要花钱的话，那我可舍不得抽这么贵的烟。”
“不是..我..”
“行了，什么不是，是的。你忙你的去吧，一会上客了，我可没功夫跟你这扯犊子...”
“Electricalcircuitbreakers，ON！”
“Allradios，Check！”
“AllradiosareOFF。”
并不算宽敞的DC-3驾驶舱内，刚刚落座没多久的徐机长和颜副驾正在对着检查单，逐项检查着飞机上搭载的各类设备。该关断的关断，该开启的开启...
一步一检查，一检查一确认。
这个流程，倒是和许亚林印象里的后世民航人习惯一模一样。
竖起耳朵听了两句后，许亚林便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工作中，与李荣一起，将最后一部分航路的飞行计划处理完毕。等到许亚林这边忙活完时，绕机检查的机械师张德馨也回到了驾驶舱内。
“机长，机身好。”
“好的，知道了。”
简短的交流过后，张德馨看了看拥挤的驾驶舱，十分自觉地调头走了出去。
而或许是被张德馨打断了检查的节奏，也或许是启动前检查已经接近尾声的缘故，徐机长倒是有空找许亚林搭了句话：
“阿林啊，我和思锡的对话，你听得懂吗？日常的英文和飞行的英文，在有些词汇的翻译和理解上，是不一样的。你要是听到有感觉不太理解的单词，不要不好意思开口，直接就问我们。这个要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那是要出大问题的，你明白不？”
“我明白的，请机长放心。”
许亚林点了点头，同时露出一副笑脸看向前座正扭头指点着自己的徐机长。
与这年月外语学习，尤其是北方多以俄语为主不同。后世的英语教育可谓是普及到了千家万户不说，91年过后，英语也逐渐变成了航空领域里的核心语言。
军航飞行员还好一点，民航那边听说每年都得考一次航空英语，要是不过关，立马就是停飞，直到重新考核通过。还听说，若是短时间内连续几次不过，甚至还会被停飞一两年...
在后世那种环境下，许亚林是真不怕和航空英语有关的任何问题。
然而，许亚林的这种情况，徐机长自然是不知道的。结合此前在市区里，民航局小楼前的英文对话考核结果来看，一个明显是哑巴英语水平的家伙，虽然放眼当下的平均水平来说，是很不错，但现在你却突然叫嚣自己连专业英语都能看懂...
这不禁让刚刚还对许亚林在做飞行计划时，会细心地去注意交叉验算而感到满意的徐机长微微皱了皱眉头。
年轻人有表现的欲望很正常，但民航工作讲究实事求是，你可以表现，但你丫不能表演啊！搁这演不懂装懂，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么想着...徐机长也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反而在思绪翻涌之间，忽然想到一个点子：
“好小子，还挺自信。一会发动机启动，你来读手册，用中文读出来，敢不敢？”
用中文翻译DC-3的飞行手册，还是翻译发动机启动篇。这既是一种考验，试试许亚林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又是一种教学，先在理论上熟悉DC-3的操作流程；更是一种，尝试让许亚林吃瘪的下马威...
小同志年轻气盛，得削！
“当然敢，这有什么不敢的。”
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许亚林，还是那副心大的乐呵模样。在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颜思锡，见他没什么不舒服的表情后，笑呵呵地应下了这件差事。
“行，那你也别在这呆着了。马上上客了，你去外面给乘务组帮帮忙，然后记得和阿馨说一下。让他提醒一下外面的机务，我们这边上客一结束，关门后就要启动发动机了，请他们注意避让。DC-3发动机启动流程，在车上的时候你看到过没？先右后左。”
“是！我这就去。”
就在许亚林领命起身的瞬间，坐在许亚林侧后方，几乎完全堵住了驾驶舱过道的李荣也同步起身：“我和你一块出去吧。”
“荣哥...我...”
许亚林本想说，自己能行。但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机组新人，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做任何事，这群“老人”那肯定是要亲眼看看才会放心。于是乎，即将出口的话语，又硬生生被许亚林咽下。
“别多想，我不是去看着你，给你帮忙的。我只是出去透口气，顺便抽支烟，你忙你的就行。”
尽管许亚林没说，但李荣却看出了许亚林的心思。当即哈哈一笑，借着座位更加靠近驾驶舱门的便利，率先踏出驾驶舱。
DC-3的舱门在飞机机身偏后方的位置，所以要出飞机，许亚林两人必须穿过整个客舱。就在两人步行于客舱走廊时，李荣嘴上也没闲着，见到正在给座椅更换罩子的方雅兰和沈淑，立马笑着问道：
“小方，今儿的盒饭什么菜啊？”
“还没看呢，怎么？荣叔现在饿了吗？”
为了方便干活，脱去呢子大衣的方雅兰此时就简单穿着一条蓝色的军装裤，上半身则露出大衣下内衬的白衬衣。纵然，衣着很普通，甚至和后世的空姐制服比起来，方雅兰的着装都只能用朴素来形容...
但该说不说，身材是真好！
就是宽大的衣裤，都遮不住的那种傲人身段...
之前是在准备室里，由于手头有活要干的缘故，许亚林还没怎么关注过这两个空姐。此时闲下来一看...
那雀食漂亮嗷~
“哪会这么快？我吃过早饭的...噢，对了，小许，你吃过早饭了吗？没吃过的话，你可以问问你兰姐有没有多的，先拿一份赶紧吃点垫垫肚子。中午我们开饭很晚的，要是有特殊情况的话，搞不好还吃不上。”
顺着李荣的话音，方雅兰此时也直起了腰身看向许亚林：
“许同志要吃饭吗？我可以先把我那份拿给你垫垫肚子。航餐是根据旅客数量定量配给的，这个很难有剩余，不过我早上吃得比较多，应该不会饿。而且，下午两点多就落地了，到时候我再随便找点吃的就好。”
“不用不用，谢谢兰姐。我也吃过了，现在不饿的。”
许亚林讪笑着摆了摆手，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该说不说，刚开始，听到李荣提起吃饭这个话题，许亚林还真感到饿了。
刚刚才回到首都，也是才搬进四合院的许亚林，自己开火吧？没那条件；出去吃早餐吧，这特么又不是未来那种早餐店满大街都是年代。所以，许亚林是真没吃早餐...
可一听，航餐居然都是根据旅客数量给的定额配给，那许亚林可就不好意思去抢人家女孩子的“饭碗”了。
听见许亚林说不饿，李荣虽然有点奇怪，这许亚林是在哪吃的早餐，他不是才从南方调过来吗？但也没有多想。既然许亚林不吃饭，那接下来可就是...
“卷烟应该还有多的吧？我看舱单，今儿就十几个旅客，我去拿几包去咯？”
“嗯，荣叔你自己拿就好。”
嗯？香烟？
看着眼前，一听香烟能拿，接着下一秒就屁颠屁颠直冲机舱尾部，DC-3空中厨房区域的李荣。许亚林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
飞机上为什么会配备香烟啊？！
“许同志？你要卷烟吗？要的话也可以去拿一包。卷烟比较多，那个是按机型载客量特殊分装的，我们DC-3一个小箱里有28包。等会旅客只上13人，给我们留16包，方便发给从汉口登机的旅客。剩下的那些，你要是想抽，自己去拿就好。”
“我这边一起拿了！飞行组五个人的五包，拿全了。小方，你不用管他。新人嘛，脸皮薄，你叫他拿，他估计不好意思。”
不等许亚林从这飞机上居然配给香烟的震惊中缓过劲，早已跑到厨房区的李荣，忽然探出头来大喊一声。见此，许亚林也只得低声对方雅兰说声谢谢，接着便不再打扰对方的工作。
一直到跟着李荣一块，走出机舱。在找到机械师张德馨沟通完等会启动发动机的事项后，许亚林这才找到正在飞机旁边抽烟的李荣，八卦起香烟的事情：
“荣哥...要不，我还是叫你荣叔吧？”
“别，就叫哥，叫哥显年轻。噢，对了，这是你那包。”
一边说着，李荣一边将一小包香烟塞进许亚林的口袋，动作之干脆根本不容许亚林拒绝。或许是看出了许亚林似乎是个不抽烟的人，李荣笑着解释道：
“不抽也拿着！逢年过节，散给亲朋好友，有面得很。这可是大中华，市面上7毛二一盒呢，光有钱都买不到，得有烟票。咱们这虽然少了点，一包只有五支，还没有那个大铁罐，但这烟，一样是好烟啊...”
“这东西你不拿，等我们回来落了地。航班里没发出去，剩下的这些烟也会被那群机务给分了，咱们也不多拿。121的规矩：一盒香烟，一口饭。说的就是，这烟，甭管你是不抽烟，还是老烟枪，每次飞行最多拿一盒，当然啊，乘客的香烟，肯定是得先发，只有多的，剩下的，咱们才能拿；这吃饭呢，也只能自己吃，不能往回带。吃饭这块还好，基本没人会往回揣，但这烟...”
李荣说到这，忽然扯了扯嘴角。虽未明言，但许亚林听这意思，应该是有些机组的人，可能会把每次航班中多的香烟全部拿完。结合李荣刚刚说的，在航班落地后，没有分发出去的香烟，会被地勤机务瓜分的事...
许亚林秒懂：这特么不就是有飞行机组喜欢吃独食吗？一点汤汤水水都不给机务们留？
“行，荣哥，那这烟我就收下了。回头你那边要是不够抽，你就跟我讲，我自己不抽烟的。”
“不抽烟也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家里总有人抽烟吧？再不济存着，逢年过节的时候迎来送往，都能用到。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占你便宜不成？”
“也不是这么说，这怎么能叫占便宜...”
“嘿？你这小子，怎么着？这是想作价卖给我？要花钱的话，那我可舍不得抽这么贵的烟。”
“不是..我..”
“行了，什么不是，是的。你忙你的去吧，一会上客了，我可没功夫跟你这扯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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