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人工智能
“小家伙，你应该不会投诉我吧？”
墙壁的投影中，画面开始播放，正是光头警官离开前那那副令人啼笑皆非的模样，在人工智能360度捕捉的特写镜头下，显得格外的猥琐，或许是光头警官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戏剧性的一幕，阴沉着脸冲着投影大声喝道：
“蠢东西，我要的是这个臭小子的特写，从关门后开始...现在，修改后重新播放！”
画面暂停，光头警官抚着额头，别过头尽量不去看投影中自己那谄媚的嘴脸，额头的青筋暴起，下一刻就在暴走的边缘。
画面重新播放——
艾诚快绝望了，他闭着眼睛等待着光头警官在看到他被一个人工智能给调戏了之后会发出怎样的嘲笑，只希望他在笑完自己之后，能不计较刚刚苏醒之后胡乱踢出的几脚，好死不死得全都准确命中光头警官的要害，他妈的，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等待中的笑声没有响起，艾诚疑惑地睁开双眼，抬头看向投影中的画面，他看到画面中自己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手里的终端发呆，如果不是画面显示的时间在飞速流逝，他都怀疑是不是又暂停了。
视频播放的速度很快，他看到自己伸了个懒腰，一仰头靠在了椅子上，然后就安静的睡了过去，再然后就是光头警官进门后准备叫醒他之后发生的事情，画面再次暂停，正是他连续出脚重创光头警官的画面...
“我靠，你个智障玩意！你是不是芯片短路了啊，我他妈真想拆了你的数据舱...”连续看到自己丑态，光头警官绷不住了，他站起身后，气愤地挥动着臂膀，猛地一拳砸向身旁的墙壁，发出轰的一声。
应声望去，男人的右臂砸在墙上，高强度合金的墙体似乎被锤凹陷下去一小块，墙体表面装饰用的覆盖层自他的拳头处四散龟裂，一些细小的碎片飞溅着掉落到地面。
艾诚不可思议地望着光头警官，被他强大的破坏力惊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险刚才没被他用巴掌扇醒，这要打在我脸上，都不用自己回火星了，直接可以叫李大叔捧着我回家了...这家伙，还是人吗？”
“系统提示，客流港口B区11号登陆平台的沃德警员，您已造成调查室墙壁损坏，为避免系统开启防暴模式，请停止您的严重暴力行为，您将就此次的违规行为获得处罚，后续墙体维修费用将从您的账户扣除，另外，系统检测到您刚刚在调查室内再次违反禁烟条例，本月禁烟处罚增加至29次...”
艾诚真心觉得这个人工智能和光头警官八字不合，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他可不想把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但是真的很想笑...
“补充，经系统检测，沃德警员离开期间，被调查者并未实施任何危险行为，调查室防暴模式的开启是由于系统故障所致，现已生成记录上报，系统就此次事故向被调查者致以歉意...”
投影中的尴尬画面已经切换到虚拟人像，呆滞的神情和往常没有丝毫区别，光头警官刚想说些什么，又被系统提示音打断。
“鉴于此次防暴模式的误启动给被调查者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系统建议，为避免遭到投诉，沃德警员应慎重考虑对被调查者的最终决定；同时，由于防暴镇定剂的摄入导致被调查者后续的自卫手段，系统无法判定为袭警行为，沃德警员如果有异议，可以申请上传视频至安全部门提起人工重审，经重审会议参与者表决后得到答复...”
“蠢机器，你...你够狠！拒绝人工重审，拒绝！拒绝！！！”
“系统收到沃德警员拒绝指令，额外提示，请稳定情绪，避免暴力行为再次发生，您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您个人，更是勒维耶港口管理部门的...”
“闭嘴吧蠢东西，再多说一个字你看我会不会去拆了你的数据舱...”
艾诚隐约感觉到这个人工智能在帮助他，他看着投影中的身影，实在无法把她和刚刚记忆中的女妖精重合，但他明白现在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那个女妖精见上一面，对了，她告诉自己她叫雅典娜？这是她的名字吗？
“喂，小子！”
“是！警官！有何指示？”艾诚心虚，不敢和光头警官对视，他双眼死死盯着投影中的女人，不知道光头警官为啥突然叫住他。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它的型号是雅典娜？”
“额——报告警官，那个...它的衣服上有啊...”艾诚用手指着投影中的身影，男人狐疑的眼神顺着艾诚手指的方向扭过头，下一刻，抓狂的喊声响彻房间。
“蠢货！蠢货！蠢货！你是中病毒了吗？产品型号都要打出来吗？你是不是坏掉了啊，看来真的要去拆掉你的芯片数据舱了...啊，这他妈是什么破人工智能啊...”
“系统检测中...检测结果显示与防暴模式误启动为同一故障导致，已做报错记录上传中...”
“赶紧从画面中删除啊，八百年不出错，一出错就出到我这，还以为逮到一个间谍小鱼，啊！立功的奖金就这么没了，我的奖金啊——”
“系统提示，本型号人工智自从投入使用之日起，并未达到800年之久，沃德警员提供数据错误...”
“闭嘴！！！”
趁着光头警官背身之际，投影中的女人对着艾诚眨了眨眼，随着投影画面一起消失。
艾诚错愕地呆在原地，他好像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工智能，虽然不理解它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帮助自己，但是他发自内心地感谢着这个叫雅典娜的人工智能。
有机会，真想再次和它聊聊天...
时间到了晚上的8点，勒维耶港口内
原本喧嚣的客运港口，随着进港的船只数量减少，仿佛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留守的几名值班人员趁着空闲，三三两两聚集在灯火通明的员工休息区，有端着咖啡闲聊的，有吆喝着组牌局的，还有呆在角落和家人开视频通讯的......
“看到光头没？昨天输给他小半个月的工资，今晚我可是铆足了劲要赢回来的。”
“刚刚还在，听他说今天他负责的安检口有个从火星来的小屁孩没有身份证明，还在调查室呢，他去给送饭...”
“我看，送饭是假，怕我赢回去是真，什么时候咱们要去关心那些万恶的偷渡者了，饿几顿也死不了的，就该给他们遣返回去，这帮太空苍蝇...”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扰兴致的话了，光头不一向如此嘛~哥几个晚上继续，先说好，赢的人必须请客哈，昨天给光头跑掉，今晚你们可别想着能躲掉哈...来来来...”
一楼调查室区域，在为数不多还亮着灯的调查室中，两个围绕在办公桌边的身影激烈地比划着什么，得益于调查室出众的隔音效果，走廊里安静得能听到港口远处货运平台运转的机械声。
“警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明明是您自己说的只要我不投诉你外加保守秘密，您就请我吃顿好的，现在您告诉我这是这里最好的伙食，打死我也不相信！您别看我年纪小就欺负人，这还不如客运舰二等舱的伙食呢，我不管，我要吃烤鸡，还有红烧牛肉...”
“哎哟哟，还红烧牛肉，臭小子，别顺杆就爬啊，就说你是第一次来这吧，你要不去打听打听，什么时候被调查者还能吃烤鸡了，能有这几管蛋白质胶条和速食面包就不错了，真当自己来度假的啊。”光头警官也不嘴软，从腰后拿出一瓶水，扔给艾诚，白了他一眼。
“真要给你带烤鸡，明天我就陪你一起吃这玩意了！你要不吃，我拿走...我可是连晚上的牌局都没去，就为了给你领点吃的，还得登记，麻烦死了！”
“那要不把您的个人终端号码给我，等我进港之后，你在生活区请我一顿？怎么样警官，我这个主意不错吧？”艾诚试探性地冲光头警官笑了笑，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活脱的性子也压抑不住了，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我说臭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啊？信不信我直接给你遣返回火星，再给你拉进港口黑名单，系统重审都没法更改的那种！”
“系统提示，沃德警员，您并无此项权力，鉴于您刚刚对被调查者的威胁，您的系统违规巡视处罚增加至5次......”这一次，投影画面都没出现，房间的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的面面相觑。
“啊？？？”
“不！！！”
墙壁的投影中，画面开始播放，正是光头警官离开前那那副令人啼笑皆非的模样，在人工智能360度捕捉的特写镜头下，显得格外的猥琐，或许是光头警官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戏剧性的一幕，阴沉着脸冲着投影大声喝道：
“蠢东西，我要的是这个臭小子的特写，从关门后开始...现在，修改后重新播放！”
画面暂停，光头警官抚着额头，别过头尽量不去看投影中自己那谄媚的嘴脸，额头的青筋暴起，下一刻就在暴走的边缘。
画面重新播放——
艾诚快绝望了，他闭着眼睛等待着光头警官在看到他被一个人工智能给调戏了之后会发出怎样的嘲笑，只希望他在笑完自己之后，能不计较刚刚苏醒之后胡乱踢出的几脚，好死不死得全都准确命中光头警官的要害，他妈的，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等待中的笑声没有响起，艾诚疑惑地睁开双眼，抬头看向投影中的画面，他看到画面中自己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手里的终端发呆，如果不是画面显示的时间在飞速流逝，他都怀疑是不是又暂停了。
视频播放的速度很快，他看到自己伸了个懒腰，一仰头靠在了椅子上，然后就安静的睡了过去，再然后就是光头警官进门后准备叫醒他之后发生的事情，画面再次暂停，正是他连续出脚重创光头警官的画面...
“我靠，你个智障玩意！你是不是芯片短路了啊，我他妈真想拆了你的数据舱...”连续看到自己丑态，光头警官绷不住了，他站起身后，气愤地挥动着臂膀，猛地一拳砸向身旁的墙壁，发出轰的一声。
应声望去，男人的右臂砸在墙上，高强度合金的墙体似乎被锤凹陷下去一小块，墙体表面装饰用的覆盖层自他的拳头处四散龟裂，一些细小的碎片飞溅着掉落到地面。
艾诚不可思议地望着光头警官，被他强大的破坏力惊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险刚才没被他用巴掌扇醒，这要打在我脸上，都不用自己回火星了，直接可以叫李大叔捧着我回家了...这家伙，还是人吗？”
“系统提示，客流港口B区11号登陆平台的沃德警员，您已造成调查室墙壁损坏，为避免系统开启防暴模式，请停止您的严重暴力行为，您将就此次的违规行为获得处罚，后续墙体维修费用将从您的账户扣除，另外，系统检测到您刚刚在调查室内再次违反禁烟条例，本月禁烟处罚增加至29次...”
艾诚真心觉得这个人工智能和光头警官八字不合，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他可不想把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但是真的很想笑...
“补充，经系统检测，沃德警员离开期间，被调查者并未实施任何危险行为，调查室防暴模式的开启是由于系统故障所致，现已生成记录上报，系统就此次事故向被调查者致以歉意...”
投影中的尴尬画面已经切换到虚拟人像，呆滞的神情和往常没有丝毫区别，光头警官刚想说些什么，又被系统提示音打断。
“鉴于此次防暴模式的误启动给被调查者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系统建议，为避免遭到投诉，沃德警员应慎重考虑对被调查者的最终决定；同时，由于防暴镇定剂的摄入导致被调查者后续的自卫手段，系统无法判定为袭警行为，沃德警员如果有异议，可以申请上传视频至安全部门提起人工重审，经重审会议参与者表决后得到答复...”
“蠢机器，你...你够狠！拒绝人工重审，拒绝！拒绝！！！”
“系统收到沃德警员拒绝指令，额外提示，请稳定情绪，避免暴力行为再次发生，您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您个人，更是勒维耶港口管理部门的...”
“闭嘴吧蠢东西，再多说一个字你看我会不会去拆了你的数据舱...”
艾诚隐约感觉到这个人工智能在帮助他，他看着投影中的身影，实在无法把她和刚刚记忆中的女妖精重合，但他明白现在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那个女妖精见上一面，对了，她告诉自己她叫雅典娜？这是她的名字吗？
“喂，小子！”
“是！警官！有何指示？”艾诚心虚，不敢和光头警官对视，他双眼死死盯着投影中的女人，不知道光头警官为啥突然叫住他。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它的型号是雅典娜？”
“额——报告警官，那个...它的衣服上有啊...”艾诚用手指着投影中的身影，男人狐疑的眼神顺着艾诚手指的方向扭过头，下一刻，抓狂的喊声响彻房间。
“蠢货！蠢货！蠢货！你是中病毒了吗？产品型号都要打出来吗？你是不是坏掉了啊，看来真的要去拆掉你的芯片数据舱了...啊，这他妈是什么破人工智能啊...”
“系统检测中...检测结果显示与防暴模式误启动为同一故障导致，已做报错记录上传中...”
“赶紧从画面中删除啊，八百年不出错，一出错就出到我这，还以为逮到一个间谍小鱼，啊！立功的奖金就这么没了，我的奖金啊——”
“系统提示，本型号人工智自从投入使用之日起，并未达到800年之久，沃德警员提供数据错误...”
“闭嘴！！！”
趁着光头警官背身之际，投影中的女人对着艾诚眨了眨眼，随着投影画面一起消失。
艾诚错愕地呆在原地，他好像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工智能，虽然不理解它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帮助自己，但是他发自内心地感谢着这个叫雅典娜的人工智能。
有机会，真想再次和它聊聊天...
时间到了晚上的8点，勒维耶港口内
原本喧嚣的客运港口，随着进港的船只数量减少，仿佛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留守的几名值班人员趁着空闲，三三两两聚集在灯火通明的员工休息区，有端着咖啡闲聊的，有吆喝着组牌局的，还有呆在角落和家人开视频通讯的......
“看到光头没？昨天输给他小半个月的工资，今晚我可是铆足了劲要赢回来的。”
“刚刚还在，听他说今天他负责的安检口有个从火星来的小屁孩没有身份证明，还在调查室呢，他去给送饭...”
“我看，送饭是假，怕我赢回去是真，什么时候咱们要去关心那些万恶的偷渡者了，饿几顿也死不了的，就该给他们遣返回去，这帮太空苍蝇...”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扰兴致的话了，光头不一向如此嘛~哥几个晚上继续，先说好，赢的人必须请客哈，昨天给光头跑掉，今晚你们可别想着能躲掉哈...来来来...”
一楼调查室区域，在为数不多还亮着灯的调查室中，两个围绕在办公桌边的身影激烈地比划着什么，得益于调查室出众的隔音效果，走廊里安静得能听到港口远处货运平台运转的机械声。
“警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明明是您自己说的只要我不投诉你外加保守秘密，您就请我吃顿好的，现在您告诉我这是这里最好的伙食，打死我也不相信！您别看我年纪小就欺负人，这还不如客运舰二等舱的伙食呢，我不管，我要吃烤鸡，还有红烧牛肉...”
“哎哟哟，还红烧牛肉，臭小子，别顺杆就爬啊，就说你是第一次来这吧，你要不去打听打听，什么时候被调查者还能吃烤鸡了，能有这几管蛋白质胶条和速食面包就不错了，真当自己来度假的啊。”光头警官也不嘴软，从腰后拿出一瓶水，扔给艾诚，白了他一眼。
“真要给你带烤鸡，明天我就陪你一起吃这玩意了！你要不吃，我拿走...我可是连晚上的牌局都没去，就为了给你领点吃的，还得登记，麻烦死了！”
“那要不把您的个人终端号码给我，等我进港之后，你在生活区请我一顿？怎么样警官，我这个主意不错吧？”艾诚试探性地冲光头警官笑了笑，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活脱的性子也压抑不住了，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我说臭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啊？信不信我直接给你遣返回火星，再给你拉进港口黑名单，系统重审都没法更改的那种！”
“系统提示，沃德警员，您并无此项权力，鉴于您刚刚对被调查者的威胁，您的系统违规巡视处罚增加至5次......”这一次，投影画面都没出现，房间的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的面面相觑。
“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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