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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玉龙凤

    初二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射入屋内时,林欢打了个哈欠起身了,他向来没有贪睡的习惯。

    不管昨夜睡的多晚,林欢总是会去看看朝阳那一抹最新的晨光。

    也许像他这么寂寞的人,少有的乐趣就是如此了。

    林欢尊重朝日,因为阳光代表着温暖和希望。

    尽管他是一个内心无比孤独的人,可当他看见太阳时,心里也会升起一丝温暖。

    府中的侍女醒的也很早,她们早早穿好了衣服要服侍好别人。

    “少爷,今日起的真早,小心着凉。”莺月笑着给林欢打了个招呼。

    莺月原本是府中伺候少爷的侍女,但林欢这人实在和别人不同,林少爷不喜欢让人伺候,便跟父亲商量,把那些下人都撤掉了。

    看见莺月,林欢的心情也更好了一些。

    男人看见漂亮女人时,心情总会舒畅一些的。

    莺月长的是一副标准的美人胚子,虽说不丰腴,但其眉骨之间隐隐透漏出的媚意,甚是动人。

    但最厉害的还是她那双弯月般的眼睛,笑起来眼中泛着星光,似乎可以把男人的魂勾走。

    林欢玩笑道:“莺月,你要不要最近来我府上?”

    莺月顿了顿,笑道:“少爷您想让我伺候你,那是奴婢的荣幸,只是…”

    林欢道:“只是什么?”

    莺月道:“知府大人把我安排在了张郁刀的寝中,所以我这真的不太方便过去服饰您啊。”

    林欢想了想,原来父亲已经把莺月安排在张郁刀那里当眼线了。

    林欢道:“好吧,那我也不为难你。”

    莺月道:“谢少爷。”

    林欢道:“那我想跟你聊些其它的?你现在有空吗?”

    林欢的语气温柔的很。

    莺月受宠若惊的道:“奴婢当然有空,少爷请讲!”

    林欢走近了莺月的身旁,问道:“莺月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莺月愣了愣,不知所措的道:“少爷,我并无什么打算啊。”

    林欢道:“你总不能在这府里当一辈子丫鬟吧,等你人老珠黄了,万一嫁不出去怎么办呢?”

    莺月道:“少爷,奴婢出身卑微,这一生不敢去高攀爱情之事。”

    林欢道:“真这么想的?”

    莺月沉默了。

    林欢笑道:“莺月你长的又不差,书琴文墨还样样精通,怎会有自卑心理呢。”

    莺月低头不语。

    林欢继续道:“这林家知府虽说是个能求一辈子安稳的地方,但也不是可以囚禁你一辈子的囚狱。”

    说完这话,林欢就背手离去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

    礼州的眼线也要慢慢除。

    林欢觉得父亲也知道这莺月是被人安排在礼州的眼线,但是父亲做的却更绝。

    他直接让莺月去观察张郁刀。

    让眼线去观察一个有可能是眼线的人。

    林欢觉得妙极了。

    只是林欢觉得也有些可悲,莺月正值妙龄,本该去寻自己爱情的美丽女子,却被锁在了大安国这种种阴谋暗流之中。

    这是否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呢?

    林欢嘴角带上了一抹苦笑,他努力先不去想这事。

    他去了清山亭。

    林家大院西北处,围绕着一小池塘,建了一凉亭。

    现在是冬季,池塘已结成冰面,刻着清山亭的石碑上还有积雪未扫。

    看起来父亲已经很久没打理过这亭子了。

    林欢扫掉石碑上的积雪,一屁股上坐了上去。

    记得自己小时候,就从不喜欢坐在亭中,而是另类的坐在这石碑上。

    那时,难得休闲一日,就坐在这石碑上发呆,发上一个时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烦恼。

    只是当初还有一石碑可作为林欢的忘忧石,现在林欢长大了,这种“圣地”早就不在了。

    不知为何,林欢游学回来,本应和亲友重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可他却没那么开心。

    自从他进了府中,看着父亲桌案前那堆成一座小山的折子,和父亲眼角日益渐深的皱纹,他就开心不起来。

    他知道父亲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最后一颗棋子的位置。

    最后一颗棋子,尤其关键。

    张郁刀手里把玩着两件玉器,慢慢走向林欢。

    张郁刀道:“少爷,你看我弄了个什么好玩意。”

    林欢笑着看过去。

    是两件精致的玉器。

    一件是真龙卧在玉案上,眼还未睁,龙威却有。

    另一件是还未展翅的雏凤,眼已睁开,似要火中涅槃。

    林欢道:“不错,好东西,这可是卧龙雏凤双雕玉?”

    张郁刀道:“没错,这玉器是除夕那天,一陌生人送给我的。”

    林欢道:“陌生人?”

    张郁刀道:“说来我也纳闷,除夕那天,送礼的人甚多,我便吩咐管家,在门口收礼并一一做记录,这人虽说也留下了名字,只是这名字我从未听过,加上他送的礼还太为贵重,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林欢道:“他叫什么名字?”

    张郁刀道:“秦十三。”

    林欢道:“哦?”

    林欢从石碑上跳下,道:“这人的名字是有些草率,要不是家中排行十三,就是另有含义了。”

    张郁刀道:“算了,先不想这人是谁,少爷你可曾听过血盟?”

    林欢愣了愣。

    血盟就是滴血入玉,是很古老的拜把子方式了。

    林欢笑道:“你想跟我结交为兄弟?”

    张郁刀点了点头。

    林欢笑道:“不必多此一举了,你我早就为兄弟,又何必还要弄一些世俗礼仪呢?”

    张郁刀不语。

    张郁刀道:“那少爷,不如这样,这两件玉器,我送你一件?也算是新年礼了,我是个练武的粗人,也送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我看这玉器就不错。”

    林欢低头想了想,没同意也没拒绝。

    张郁刀立即道:“少爷,这件卧龙玉器就送你了。”

    说罢,张郁刀不等林欢拒绝,就把这玉器放到了林欢手上。

    林欢苦笑道:“好吧,我收下了。”

    林欢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张郁刀,礼州没有叫秦十三的人?”

    张郁刀想了想道:“应该是没有此人,我想送礼之人大多是不想露出自己的名字,随意取了个化名。”

    林欢道:“我看这名字其实并不随意。”

    张郁刀道:“哦?”

    林欢道:“大安国,共有几州?”

    张郁刀道:“十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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