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路，保皇党与爱国电影
“海娜，你去哪里了啊？怎么这么慢？”
他停了一会，“难道说你迷路了？”纳尔看着他的妹妹，不敢相信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守约，
可这个大个人了，还会迷路？这……
“没有，没有迷路，我只是走错了。”
走错了，不就是迷路吗？
“迷路不就是走错路吗？”纳尔问。
“迷路是找不到路！才不是走错路！我找到了另一个电话亭，然后在那里等你，最后才发现约定的电话亭是另一边那个的。”
“你这……”
“我承认，是我的错，对不起。浪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非常抱歉。”
“既然你也知道浪费时间，那就快点走吧，赶紧带路，我们要赶时间。”
海娜抬头问道：“你不是有地图吗？”
“……”纳尔干咳两声，“咳咳，没……没有地方卖。不过，你不是去问路了吗？”
“……”“……”
沉默对视。
纳尔试探性地问了问：“你该不会这两个小时，什么都没干吧？”
“才不是！我有好好问路的！不过……我忘记了……要是你跟着我一起走，我就可以直接带你去放映厅，不用记什么回来的路，也不会忘记怎么走的！”海娜争辩道。
“可是，”纳尔提醒她说，“分头行动是你提出来的呀，你说……”
“所以我说对不起了啊！”海娜焦急的语气打断了纳尔，“不像你以前，扭扭捏捏的道个歉都不愿意，像什么话！”
……
纳尔把注意力从话题上移开，放到面前的妹妹身上。她的肩膀正上下起伏，闭着眼睛低着头，一副小孩子耍赖的神情。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不懂得关心家人欺负妹妹这样的话。
“喂！你说句话啊！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难道对于你以前的错误，一句都话不肯说吗？”
海娜现在给纳尔的感觉，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一直揪着以前的事不放，以此为理由攻击纳尔，以掩盖自己迷路耽误时间的事实。
所以，纳尔开始自己的反击。“海娜，答应我，不要再提那些事了，好吗？”
“不要提？不提它就不存在吗？那我以前所受的委屈怎么办？我说你几句怎么了？这能弥补你之前的过错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够了！”
还在喋喋不休的海娜被这一喊吓住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纳尔换上了温和的语气，轻声说：“海娜，对于以前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可是，你也不要一直拿这件事说我，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欺负妹妹的混蛋。”
“你和我一样，从小都很孤独，没有朋友，只有母亲与你我相依为命。我对待亲人的态度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当时的我，觉得我的行为很正常，这是我的错，我也承认，不会反驳。但是——”
“请你原谅我，好吗？海娜。”
“这是说原谅就原谅的问题吗？”
幸好路上没有人，不然海娜和纳尔都要尴尬死了；在大街上上演兄妹对线，哪个角度看都算是家丑外扬。
“不是。但是，我希望是。因为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补偿你。”纳尔的情商算不上白痴级，却也比白痴好不到哪去。
“一百万马克精神损失费。”
“好。”
“……你是白痴吗……你知道一百万马克是多少吗？”
现在海娜的语气已经回归平静，纳尔又解决了一场亲情危机。
“总比海军部的军费少吧。”
“你想贪污军费吗？”
“要是你不原谅我，我就去贪一千万马克回来。”
“你是在威胁我么？”
“不是，我只是提出补偿你的方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题偏离了应有的方向，从如何补偿变成了如何制止纳尔贪污军费。
“你会被枪毙的。”
“但是我不会被人发现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我被枪毙了，那就是你告发的。”
“你……你个死保皇党！”
“我们帝国全员保皇党。”
每次海娜吵架超不过纳尔时，都会选择丢出这一句话。同理，纳尔吵不过海娜时，他会选择无视海娜的话。
“我和你这个死保皇党不一样。”
“你是活保皇党，我是死的。”
那为什么海娜会这样说呢？这就要谈到她小时候所读过的书，《悲惨世界》。那时是1924年，“巴伐利亚”刚刚重伤，《通用语法令》刚刚发布。震惊世界的大西洋海战尚未开始，前联合舰队尚未覆灭。
海娜只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可是这个小女孩没有捧起故事书，捧起了那本《悲惨世界》。纳尔看完这本书，对十九世纪的鸢尾感触很深，然而仅此而已。可海娜看完这本不符合她年龄段的书之后，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国家。
用纳尔的原话说，“她是怎么爱上那个黑暗的巴黎的？”
这个问题海娜也无法准确回答，可能鸢尾共和国作为欧陆五大流氓里最早的共和国，有着她独特的魅力。
不过除开精鸢、牙尖嘴利、性格糟糕外，这是一个可爱的妹妹。嗯，相信纳尔，他没看错。
“好了大革命家，为了您残余的基尔半下午游，还请跟着我一起去问路吧。”
争吵就以戏剧性的结尾收场了。
待他们走入放映厅，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的事了。现在的影片似乎很叫座，挂着的公示牌上有三个影厅座满。
海娜走到售票处，正欲买票，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返身往纳尔这里走。
“怎么了？不买票吗？”
“纳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额，什么？”纳尔有些不明所以然。
“……今天是什么日子？”海娜提醒道。
“今天……今天好像是……”
纳尔沉吟着，思索记忆里的那一个个日期，“7.27……啊，我知道了！”
海娜嘴角挂上一丝笑容，说：“那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做些什么？嗯……的确，既然是爱国电影日，那就去看爱国宣传影片吧。”
“哈？？？？你在搞事吗？？？？”
“怎么了？”纳尔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他对妹妹的突然发火完全不理解。
海娜抬手往纳尔头上来了一个爆栗。
“唉唉唉，你干嘛动手？今天本来就是基尔城的爱国电影日啊！我没有说错啊！”纳尔捂着受伤部位，争辩道。“还有，妹妹怎么能动手打哥哥！还有没有尊重兄长的道德啦！”
“难道兄长就可以动手打妹妹了吗？还有，这个爱国电影日是什么鬼啊？”
“这个‘爱国电影日’，是基尔市政府筹办的节日；每年七月的第四个周日，城内唯一的影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放映厅，播放中央宣传部所拍摄的反塞壬爱国宣传片。”
纳尔结合海娜的反应，和她的语气，分析出了一点点门道。首先，这个节日的影响规模并不大，至少住在柏林的海娜就没听说过，这种具有深刻爱国意义的节日必须加大宣……对不起，跑题了。
这个日子对于海娜来说很重要，而且海娜很希望纳尔想起这个日子。是什么呢？
答案是——海娜的生日啊！可惜纳尔没有立即想起来，不然他和海娜的关系就可以快速回暖。
“你是傻瓜吗，今天是我的生日诶……”
“啊……是……是吗，我忘记了……”
“……”
“看着我干什么呀？不去买票吗？”
海娜伸出手一把抓住纳尔，摇晃他的手臂，装作撒娇的样子，“你的妹妹可是半个里茨都没有了啊！就给我两个马克当零花钱吧！”
纳尔提醒说：“爱国电影日影片免费，去领个票就行了。”
海娜：我要的是票吗，我要的是钱呐！马克！我要马克！
于是她不依不饶地抓着袖子，加大晃动幅度；在问母亲和哥哥要钱的时候，海娜就是最爱撒娇的小孩。小孩。要到钱之后，马上恢复成那个高冷的少女。
人是善变的，海娜=人，海娜=善变。是不是很有道理？可等你被她缠上，就会知道什么叫做蛮不讲理。
“好啦好啦，给你就是了，别摇我了。”纳尔如同被缴械般将口袋里的马克递了出去，海娜快活地接过，随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我去取票，你别走丢了哦。”
即使拿到钱了，她也不忘嘲讽一句纳尔。
纳尔摸出口袋里剩下的十几里茨零钱，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
风水轮流转啊。
“铛铛铛铛——”
廉价但炫酷的音效过后，“帝国制片厂”这一行字母伴随着通用语一起出现在银幕上。
要说现在上映的这部电影的来历，那就得提一提轰动电影界的那几部短片。演员挑选自现役部队，剧情改编自真实事件；这真实事件也是发生在那位现役演员身上的，剧情效果直接拉满。
如果把制片厂换成其他的，那这绝对是一部轰动世界的商业片，可以给拍摄方带来极大利润。只可惜帝国制片厂拍摄的全都是免费公映的电影。
所谓爱国电影，就是那几个短片的合集，影片质量有保证，所以纳尔放心地看了下去。
嗯，看海娜那认真的表情，就知道这部电影对于他们有多么引人入胜。一个少年，在塞壬战争中失去了父亲，从此立志参军，欲将所有入侵人类海洋的塞壬消灭掉。在一系列的拼搏之后，成为联合舰队总司令，带领联合舰队成功端掉塞壬。
可是纳尔根本提不起兴趣，先不说为什么一个没门路没家族的新派军官能有这么快的晋升速度，男性不能进正规舰队这是常识吧？
嗯……这个少年好像是白鹰的？哦，那没事了，挺好一电影。白鹰可是自由的国度，他们才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人形战舰部队穿着最自由的便是那群白鹰人。
直到影片结束，纳尔还在纠结为什么自己没有生在白鹰。这样他就可以作为一个男人参加正规舰队，而不是被稀里糊涂地拉去改造。
“海娜，你看完这个，有什么感想吗？”
“嗯？”海娜诧异地看了一眼纳尔，“干嘛问这个？”
“就是忽然想，假如我生在白鹰该多好，可以加入正规舰队，而不是当什么鬼参谋。”
海娜说：“那你还不如想假如你是女孩子该多好，这样你就可以同时拥有伟大的皇帝和正规舰队的位置。白鹰人可是共和党人哦。”
“……”那这样还不如直接接受改造，同时拥有一段男人……男孩的人生，和伟大的皇帝，以及正规舰队的位置。不！这都是什么鬼！
纳尔晃晃脑袋，把这些不正经的想法统统丢出去。
耳边又传来了海娜的声音，“对了，你不是说要参加空军的吗？要是进了正规舰队，他们还肯放你走？”
糟了……把这茬忘了……“我……我觉得……海航比较有前途，如果进了正规舰队，可以和海航的人打好关系。”
海娜没有再多问。只是轻轻扯扯纳尔的衣袖，“好了，走吧，电影结束了。”
“好。”
他们往服务站走去，负责接送军官的小吉普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
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场波及世界的风暴，正在东北方向的古老国度里酝酿。
他停了一会，“难道说你迷路了？”纳尔看着他的妹妹，不敢相信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守约，
可这个大个人了，还会迷路？这……
“没有，没有迷路，我只是走错了。”
走错了，不就是迷路吗？
“迷路不就是走错路吗？”纳尔问。
“迷路是找不到路！才不是走错路！我找到了另一个电话亭，然后在那里等你，最后才发现约定的电话亭是另一边那个的。”
“你这……”
“我承认，是我的错，对不起。浪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非常抱歉。”
“既然你也知道浪费时间，那就快点走吧，赶紧带路，我们要赶时间。”
海娜抬头问道：“你不是有地图吗？”
“……”纳尔干咳两声，“咳咳，没……没有地方卖。不过，你不是去问路了吗？”
“……”“……”
沉默对视。
纳尔试探性地问了问：“你该不会这两个小时，什么都没干吧？”
“才不是！我有好好问路的！不过……我忘记了……要是你跟着我一起走，我就可以直接带你去放映厅，不用记什么回来的路，也不会忘记怎么走的！”海娜争辩道。
“可是，”纳尔提醒她说，“分头行动是你提出来的呀，你说……”
“所以我说对不起了啊！”海娜焦急的语气打断了纳尔，“不像你以前，扭扭捏捏的道个歉都不愿意，像什么话！”
……
纳尔把注意力从话题上移开，放到面前的妹妹身上。她的肩膀正上下起伏，闭着眼睛低着头，一副小孩子耍赖的神情。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不懂得关心家人欺负妹妹这样的话。
“喂！你说句话啊！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难道对于你以前的错误，一句都话不肯说吗？”
海娜现在给纳尔的感觉，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一直揪着以前的事不放，以此为理由攻击纳尔，以掩盖自己迷路耽误时间的事实。
所以，纳尔开始自己的反击。“海娜，答应我，不要再提那些事了，好吗？”
“不要提？不提它就不存在吗？那我以前所受的委屈怎么办？我说你几句怎么了？这能弥补你之前的过错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够了！”
还在喋喋不休的海娜被这一喊吓住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纳尔换上了温和的语气，轻声说：“海娜，对于以前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可是，你也不要一直拿这件事说我，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欺负妹妹的混蛋。”
“你和我一样，从小都很孤独，没有朋友，只有母亲与你我相依为命。我对待亲人的态度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当时的我，觉得我的行为很正常，这是我的错，我也承认，不会反驳。但是——”
“请你原谅我，好吗？海娜。”
“这是说原谅就原谅的问题吗？”
幸好路上没有人，不然海娜和纳尔都要尴尬死了；在大街上上演兄妹对线，哪个角度看都算是家丑外扬。
“不是。但是，我希望是。因为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补偿你。”纳尔的情商算不上白痴级，却也比白痴好不到哪去。
“一百万马克精神损失费。”
“好。”
“……你是白痴吗……你知道一百万马克是多少吗？”
现在海娜的语气已经回归平静，纳尔又解决了一场亲情危机。
“总比海军部的军费少吧。”
“你想贪污军费吗？”
“要是你不原谅我，我就去贪一千万马克回来。”
“你是在威胁我么？”
“不是，我只是提出补偿你的方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题偏离了应有的方向，从如何补偿变成了如何制止纳尔贪污军费。
“你会被枪毙的。”
“但是我不会被人发现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我被枪毙了，那就是你告发的。”
“你……你个死保皇党！”
“我们帝国全员保皇党。”
每次海娜吵架超不过纳尔时，都会选择丢出这一句话。同理，纳尔吵不过海娜时，他会选择无视海娜的话。
“我和你这个死保皇党不一样。”
“你是活保皇党，我是死的。”
那为什么海娜会这样说呢？这就要谈到她小时候所读过的书，《悲惨世界》。那时是1924年，“巴伐利亚”刚刚重伤，《通用语法令》刚刚发布。震惊世界的大西洋海战尚未开始，前联合舰队尚未覆灭。
海娜只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可是这个小女孩没有捧起故事书，捧起了那本《悲惨世界》。纳尔看完这本书，对十九世纪的鸢尾感触很深，然而仅此而已。可海娜看完这本不符合她年龄段的书之后，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国家。
用纳尔的原话说，“她是怎么爱上那个黑暗的巴黎的？”
这个问题海娜也无法准确回答，可能鸢尾共和国作为欧陆五大流氓里最早的共和国，有着她独特的魅力。
不过除开精鸢、牙尖嘴利、性格糟糕外，这是一个可爱的妹妹。嗯，相信纳尔，他没看错。
“好了大革命家，为了您残余的基尔半下午游，还请跟着我一起去问路吧。”
争吵就以戏剧性的结尾收场了。
待他们走入放映厅，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的事了。现在的影片似乎很叫座，挂着的公示牌上有三个影厅座满。
海娜走到售票处，正欲买票，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返身往纳尔这里走。
“怎么了？不买票吗？”
“纳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额，什么？”纳尔有些不明所以然。
“……今天是什么日子？”海娜提醒道。
“今天……今天好像是……”
纳尔沉吟着，思索记忆里的那一个个日期，“7.27……啊，我知道了！”
海娜嘴角挂上一丝笑容，说：“那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做些什么？嗯……的确，既然是爱国电影日，那就去看爱国宣传影片吧。”
“哈？？？？你在搞事吗？？？？”
“怎么了？”纳尔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他对妹妹的突然发火完全不理解。
海娜抬手往纳尔头上来了一个爆栗。
“唉唉唉，你干嘛动手？今天本来就是基尔城的爱国电影日啊！我没有说错啊！”纳尔捂着受伤部位，争辩道。“还有，妹妹怎么能动手打哥哥！还有没有尊重兄长的道德啦！”
“难道兄长就可以动手打妹妹了吗？还有，这个爱国电影日是什么鬼啊？”
“这个‘爱国电影日’，是基尔市政府筹办的节日；每年七月的第四个周日，城内唯一的影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放映厅，播放中央宣传部所拍摄的反塞壬爱国宣传片。”
纳尔结合海娜的反应，和她的语气，分析出了一点点门道。首先，这个节日的影响规模并不大，至少住在柏林的海娜就没听说过，这种具有深刻爱国意义的节日必须加大宣……对不起，跑题了。
这个日子对于海娜来说很重要，而且海娜很希望纳尔想起这个日子。是什么呢？
答案是——海娜的生日啊！可惜纳尔没有立即想起来，不然他和海娜的关系就可以快速回暖。
“你是傻瓜吗，今天是我的生日诶……”
“啊……是……是吗，我忘记了……”
“……”
“看着我干什么呀？不去买票吗？”
海娜伸出手一把抓住纳尔，摇晃他的手臂，装作撒娇的样子，“你的妹妹可是半个里茨都没有了啊！就给我两个马克当零花钱吧！”
纳尔提醒说：“爱国电影日影片免费，去领个票就行了。”
海娜：我要的是票吗，我要的是钱呐！马克！我要马克！
于是她不依不饶地抓着袖子，加大晃动幅度；在问母亲和哥哥要钱的时候，海娜就是最爱撒娇的小孩。小孩。要到钱之后，马上恢复成那个高冷的少女。
人是善变的，海娜=人，海娜=善变。是不是很有道理？可等你被她缠上，就会知道什么叫做蛮不讲理。
“好啦好啦，给你就是了，别摇我了。”纳尔如同被缴械般将口袋里的马克递了出去，海娜快活地接过，随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我去取票，你别走丢了哦。”
即使拿到钱了，她也不忘嘲讽一句纳尔。
纳尔摸出口袋里剩下的十几里茨零钱，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
风水轮流转啊。
“铛铛铛铛——”
廉价但炫酷的音效过后，“帝国制片厂”这一行字母伴随着通用语一起出现在银幕上。
要说现在上映的这部电影的来历，那就得提一提轰动电影界的那几部短片。演员挑选自现役部队，剧情改编自真实事件；这真实事件也是发生在那位现役演员身上的，剧情效果直接拉满。
如果把制片厂换成其他的，那这绝对是一部轰动世界的商业片，可以给拍摄方带来极大利润。只可惜帝国制片厂拍摄的全都是免费公映的电影。
所谓爱国电影，就是那几个短片的合集，影片质量有保证，所以纳尔放心地看了下去。
嗯，看海娜那认真的表情，就知道这部电影对于他们有多么引人入胜。一个少年，在塞壬战争中失去了父亲，从此立志参军，欲将所有入侵人类海洋的塞壬消灭掉。在一系列的拼搏之后，成为联合舰队总司令，带领联合舰队成功端掉塞壬。
可是纳尔根本提不起兴趣，先不说为什么一个没门路没家族的新派军官能有这么快的晋升速度，男性不能进正规舰队这是常识吧？
嗯……这个少年好像是白鹰的？哦，那没事了，挺好一电影。白鹰可是自由的国度，他们才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人形战舰部队穿着最自由的便是那群白鹰人。
直到影片结束，纳尔还在纠结为什么自己没有生在白鹰。这样他就可以作为一个男人参加正规舰队，而不是被稀里糊涂地拉去改造。
“海娜，你看完这个，有什么感想吗？”
“嗯？”海娜诧异地看了一眼纳尔，“干嘛问这个？”
“就是忽然想，假如我生在白鹰该多好，可以加入正规舰队，而不是当什么鬼参谋。”
海娜说：“那你还不如想假如你是女孩子该多好，这样你就可以同时拥有伟大的皇帝和正规舰队的位置。白鹰人可是共和党人哦。”
“……”那这样还不如直接接受改造，同时拥有一段男人……男孩的人生，和伟大的皇帝，以及正规舰队的位置。不！这都是什么鬼！
纳尔晃晃脑袋，把这些不正经的想法统统丢出去。
耳边又传来了海娜的声音，“对了，你不是说要参加空军的吗？要是进了正规舰队，他们还肯放你走？”
糟了……把这茬忘了……“我……我觉得……海航比较有前途，如果进了正规舰队，可以和海航的人打好关系。”
海娜没有再多问。只是轻轻扯扯纳尔的衣袖，“好了，走吧，电影结束了。”
“好。”
他们往服务站走去，负责接送军官的小吉普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
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场波及世界的风暴，正在东北方向的古老国度里酝酿。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