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简单的战争
食堂里，中年人对着厨工催促道：“快点，别慢悠悠的，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饭了。”
今天可是誓师大会的日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麻烦了。他想着。
“等等，你放那个干什么？”中年人看见那厨工取出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瓶子，问道。
厨工很自然地说，“糖啊，昨天有人特意来嘱咐，早餐的咖啡里提前加好糖。”
“嗯？有吗？”
“督工您昨天回去了，自然没有看见那个军官。”
“……我记得有些军官不喜欢喝放糖的啊，统一煮的不都是不加糖，按个人喜好自己加吗？”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他们意见统一了吧。”
督工也不想为难这个小伙子，只好点点头，“那你加吧。”
柏林，晨。
雪还在下，似秋雨绵绵，没有停下的迹象。
但是今天的陆军参谋总部，十分安静。
“桑塔娜少将，请问，陆军的军官去哪里了？”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问一下穆勒姐。”
见参谋长蹦蹦跳跳地往元帅那边跑，纳尔不禁担心她会不会被斥责有损军容……
唉，不管了，反正也没有人闲的没事抓舰娘的军纪。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就算只能回基尔港也认了。参谋长的“安危”，和纳尔的小心思根本不能比。
“桑塔娜少将！注意你的行为。”
穆勒元帅的斥责声出现了，纳尔闻声望去，看到参谋长低着头被总参谋长教训。
所以他重新提醒自己一遍：我是铁血帝国光荣的海军中校，必须时刻铭记自己的使命，必须忠诚于伟大的铁血皇帝。
嗯，说到皇帝，他好像已经被架空了吧？跟皇家的那群家伙一样了……真是讽刺。
过一会，参谋长面如死灰地回来了。
“被骂了？”
“看不出来吗。”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差。
纳尔一时想不到什么话安慰她，只能说：“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
“不。”参谋长说，“你才是军人。我是军舰。”
纳尔看着参谋长的脸，心里想到了些什么。军舰……她们明明是军舰，为什么要帮助人类呢。参谋长是人形战舰，奋斗在前线的正规舰队也是人形战舰，明明……
“嗡——”
扩音设备的噪音打断纳尔的思考。
我是不是最近想太多了……纳尔问自己。
想太多，对自己不好，可自己的超出常人的思考能力，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塞壬带来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陆军总参谋部今天早上提供的食物出现问题，陆军的军官绝大部分因为食物中毒住院了。”穆勒元帅面无表情地公布了这条信息。
她古井无波的脸可不能代表所有人。霎时，台下就炸开了锅。当然，她也给了足够时间让台下的志愿者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了吗。那我就开始了。”
“因为陆军军官集体出事故，导致陆军高层军官、基层军官严重缺额。原本在海军航空兵、海军舰队的支援下，”她左手边的航空兵总司令站起来致意。“这次远征军的军官配额和磨合是正常的。”
“可惜，因为食物中毒事件，现在的帝国陆军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战斗力。经帝国议会研究讨论决定，皇帝陛下授权，本次远征军的主体由海军陆战队担任。”这次轮到她右后方的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致意。
“海军陆战队刚刚组建，经过编练一年，从未上过战场实战。借此机会，我希望海军陆战队能够成长起来，成为继皇帝近卫军、帝国陆军外的第三支有能力捍卫我国领土的陆上军事力量！”
以下省略演讲一万字。
接着就是各种致辞，各种宣誓，华而不实的各种套路——有这时间还不如拉着自己的兵上操场跑几圈。
就这么，纳尔成为了海军陆战队的一员，成功担任第一师107团二营长。
稍等一下，为什么会食物中毒啊喂！陆军食堂就这么奇怪吗？还是出征前出问题？几乎整个陆军部的军官躺枪？这里面真的没有阴谋吗？
誓师大会过后，穆勒元帅又组织了一场看望战友的活动，纳尔对此深恶痛绝。
其一，他讨厌和陌生人交谈，更别说慰问。其二，还是那句话，有这时间还不如拉着自己的兵上操场跑几圈
当然啦，瘫在病床上的那些可怜的陆军军官，不可能跟他们交谈；所谓看望，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体现铁血帝国海陆两军的友好传统。
……如果按传统来，可能是陆军看不起海军……毕竟曾经的世界第一，有这个资本瞧不起世界第二。
可是现在……传统陆权强国走向了没落。来自海洋的共同敌人，让他们放下了陆地上的偏见与仇恨，共同面对威胁。
一支强大的陆军，总不能开赴到海面上与塞壬拼刺刀吧？
总体上看，还是海军更加现实一些。
接到了北方联盟的求援书，各国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这不仅仅是自由航线协定的问题，而是涉及政体变革的大危机。再怎么说，因为人类内战消耗而被塞壬干掉，只是小概率事件；陷入罢工、起义的浪潮里，就会成为第二个北方帝国——这是无论哪个国家都不愿意承受的后果。
残酷的是，各国都不可能在五小时内调动一支军队去支援；在各国高层看到这份电报时，冬宫都差不多没救了。
“现在，到我们补救的时候了。”
“但现在，我们的形式不容乐观。革命成功了，新生的苏.维埃却只掌控了祖国东欧的小部分区域——彼得格勒周边地区，以莫斯科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和包括各大城市在内的零散地区。”
“直接归我们领导的地区，只有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其他城市仅仅名义上统一，我们并没有实际掌控力。前面我也强调过军力不足的问题，所以，我们必须做出取舍——要彼得格勒，还是莫斯科。”
“彼得格勒坐落海边，方便贸易，和敌人战舰抵近炮击，这样一座缺乏岸防炮的城市，并不利于防守。就这么多了。”
“说的很对，托洛茨基同志。我会组织战役的准备工作。您曾经是从事军事行业的吗？”
“不，领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苏.维埃主席。”
“可您竟有如此高的军事天赋。不得不说，打造我们的红军这样的任务，就交给您了。”
“遵命。赤卫队即使只有五千人，我也会尽全力将其打造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力量。”
托洛茨基离开指挥室，现在只剩下阿芙乐尔和斯.大林。
“约瑟夫，你也分析一下局势吧。”
“……我尽力，领袖。正如托洛茨基同志所说，形式不容乐观。但是，我有一个与他不同的想法。”
约瑟夫的目光对上了阿芙乐尔惊讶的脸。
“请继续。”阿芙乐尔说。
“彼得格勒的兵力比莫斯科多，而且素质也高。再加上我们掌控的兵工厂已经恢复生产，完全可以打一场巷战。”
“兵工厂可以生产重武器吗？”
“不可以。”
“所以我们怎么防守，没有重武器支援，连机枪都缺乏的城市保卫战……”
“我们可以打一场巴黎公社式战争！”
阿芙乐尔又愣住了，今天的约瑟夫给她带来完全不同的印象。
“逐街逐巷，利用每一处障碍，每一个街角，保卫我们的城市。”
“……约瑟夫，你是真的这样想吗。”
“是的，领袖。”约瑟夫现在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正如托洛茨基同志所分析，敌人的重点进攻对象只可能是彼得格勒。因为这座城市是我们十月革命的象征，夺取这座城市对他们来说有着重大意义——苏.维埃最终会被击败，布尔乔亚最终会胜利。”
阿芙乐尔无法理解这一说法，“为什么？仅仅是被夺取了一座城市，我们怎么就失败了呢？”
“您了解人类的战争吗？”
“略懂，导师曾讲解过大战。”
“那您就会发现，在人类之间的战争里，人类与人类之外的战争里，士气是十分重要的一环。如何打击敌人的士气，提高自己的士气，往往就是得胜的关键。占领彼得格勒，就是敌人让我们士气下降的最好方法。”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只不过这种方法只能想想，要是真的施行，会被整个人类世界谴责。他们不敢这样做，无疑是苏.维埃的幸运。
“倘若彼得格勒被攻占——苏.区里军事实力最强大的地区都沦陷了，其他地区的抵抗意志就会严重下降。而如果彼得格勒守住了，可以鼓舞士兵、工人、农民的战斗意志。他们将坚信，舞产阶级的力量是最伟大的。资.本主义世界也会明白，舞产阶级不可能被他们消灭。由此看来，在彼得格勒打一场保卫战益大于弊，比起转移到莫斯科的收益大得多。”
约瑟夫激动地说完这一大段话，仔细推敲了下自己的用语和言辞，感觉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这种话，领袖会听吗？先不说逻辑问题，连假设都假设得十分片面。
还想补充点什么，却看到领袖正皱着眉头思考，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等结果了。这么大年纪了我居然还这么冲动……
“好的。你的提议很不错，托洛茨基那边我会去说明。”阿芙乐尔的神情严肃，似乎是做出了一番权衡，狠下心来才决定的。
这倒是出乎意料的结果。约瑟夫想。这……不是领袖的性格，她应该会以伤亡为缘由反驳的……但是，这样也好吧。她能履行领袖的职责，有领袖的风貌，列.宁同志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这是约瑟夫走出指挥室时，心中所想。也不知道托洛茨基走出去的时候，想着什么。
城外，前政府军又组织了一次进攻，赤.卫队阵地上装的一挺从黑帮手上买来的机枪，狠狠地教训了那些大兵。
城外，赤.卫队队员沿着战壕巡逻。他抬头，天上漆黑一片，这是没有月光的夜晚。
苏.维埃的未来，此时还是一个未知数啊。
今天可是誓师大会的日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麻烦了。他想着。
“等等，你放那个干什么？”中年人看见那厨工取出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瓶子，问道。
厨工很自然地说，“糖啊，昨天有人特意来嘱咐，早餐的咖啡里提前加好糖。”
“嗯？有吗？”
“督工您昨天回去了，自然没有看见那个军官。”
“……我记得有些军官不喜欢喝放糖的啊，统一煮的不都是不加糖，按个人喜好自己加吗？”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他们意见统一了吧。”
督工也不想为难这个小伙子，只好点点头，“那你加吧。”
柏林，晨。
雪还在下，似秋雨绵绵，没有停下的迹象。
但是今天的陆军参谋总部，十分安静。
“桑塔娜少将，请问，陆军的军官去哪里了？”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问一下穆勒姐。”
见参谋长蹦蹦跳跳地往元帅那边跑，纳尔不禁担心她会不会被斥责有损军容……
唉，不管了，反正也没有人闲的没事抓舰娘的军纪。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就算只能回基尔港也认了。参谋长的“安危”，和纳尔的小心思根本不能比。
“桑塔娜少将！注意你的行为。”
穆勒元帅的斥责声出现了，纳尔闻声望去，看到参谋长低着头被总参谋长教训。
所以他重新提醒自己一遍：我是铁血帝国光荣的海军中校，必须时刻铭记自己的使命，必须忠诚于伟大的铁血皇帝。
嗯，说到皇帝，他好像已经被架空了吧？跟皇家的那群家伙一样了……真是讽刺。
过一会，参谋长面如死灰地回来了。
“被骂了？”
“看不出来吗。”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差。
纳尔一时想不到什么话安慰她，只能说：“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
“不。”参谋长说，“你才是军人。我是军舰。”
纳尔看着参谋长的脸，心里想到了些什么。军舰……她们明明是军舰，为什么要帮助人类呢。参谋长是人形战舰，奋斗在前线的正规舰队也是人形战舰，明明……
“嗡——”
扩音设备的噪音打断纳尔的思考。
我是不是最近想太多了……纳尔问自己。
想太多，对自己不好，可自己的超出常人的思考能力，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塞壬带来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陆军总参谋部今天早上提供的食物出现问题，陆军的军官绝大部分因为食物中毒住院了。”穆勒元帅面无表情地公布了这条信息。
她古井无波的脸可不能代表所有人。霎时，台下就炸开了锅。当然，她也给了足够时间让台下的志愿者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了吗。那我就开始了。”
“因为陆军军官集体出事故，导致陆军高层军官、基层军官严重缺额。原本在海军航空兵、海军舰队的支援下，”她左手边的航空兵总司令站起来致意。“这次远征军的军官配额和磨合是正常的。”
“可惜，因为食物中毒事件，现在的帝国陆军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战斗力。经帝国议会研究讨论决定，皇帝陛下授权，本次远征军的主体由海军陆战队担任。”这次轮到她右后方的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致意。
“海军陆战队刚刚组建，经过编练一年，从未上过战场实战。借此机会，我希望海军陆战队能够成长起来，成为继皇帝近卫军、帝国陆军外的第三支有能力捍卫我国领土的陆上军事力量！”
以下省略演讲一万字。
接着就是各种致辞，各种宣誓，华而不实的各种套路——有这时间还不如拉着自己的兵上操场跑几圈。
就这么，纳尔成为了海军陆战队的一员，成功担任第一师107团二营长。
稍等一下，为什么会食物中毒啊喂！陆军食堂就这么奇怪吗？还是出征前出问题？几乎整个陆军部的军官躺枪？这里面真的没有阴谋吗？
誓师大会过后，穆勒元帅又组织了一场看望战友的活动，纳尔对此深恶痛绝。
其一，他讨厌和陌生人交谈，更别说慰问。其二，还是那句话，有这时间还不如拉着自己的兵上操场跑几圈
当然啦，瘫在病床上的那些可怜的陆军军官，不可能跟他们交谈；所谓看望，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体现铁血帝国海陆两军的友好传统。
……如果按传统来，可能是陆军看不起海军……毕竟曾经的世界第一，有这个资本瞧不起世界第二。
可是现在……传统陆权强国走向了没落。来自海洋的共同敌人，让他们放下了陆地上的偏见与仇恨，共同面对威胁。
一支强大的陆军，总不能开赴到海面上与塞壬拼刺刀吧？
总体上看，还是海军更加现实一些。
接到了北方联盟的求援书，各国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这不仅仅是自由航线协定的问题，而是涉及政体变革的大危机。再怎么说，因为人类内战消耗而被塞壬干掉，只是小概率事件；陷入罢工、起义的浪潮里，就会成为第二个北方帝国——这是无论哪个国家都不愿意承受的后果。
残酷的是，各国都不可能在五小时内调动一支军队去支援；在各国高层看到这份电报时，冬宫都差不多没救了。
“现在，到我们补救的时候了。”
“但现在，我们的形式不容乐观。革命成功了，新生的苏.维埃却只掌控了祖国东欧的小部分区域——彼得格勒周边地区，以莫斯科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和包括各大城市在内的零散地区。”
“直接归我们领导的地区，只有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其他城市仅仅名义上统一，我们并没有实际掌控力。前面我也强调过军力不足的问题，所以，我们必须做出取舍——要彼得格勒，还是莫斯科。”
“彼得格勒坐落海边，方便贸易，和敌人战舰抵近炮击，这样一座缺乏岸防炮的城市，并不利于防守。就这么多了。”
“说的很对，托洛茨基同志。我会组织战役的准备工作。您曾经是从事军事行业的吗？”
“不，领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苏.维埃主席。”
“可您竟有如此高的军事天赋。不得不说，打造我们的红军这样的任务，就交给您了。”
“遵命。赤卫队即使只有五千人，我也会尽全力将其打造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力量。”
托洛茨基离开指挥室，现在只剩下阿芙乐尔和斯.大林。
“约瑟夫，你也分析一下局势吧。”
“……我尽力，领袖。正如托洛茨基同志所说，形式不容乐观。但是，我有一个与他不同的想法。”
约瑟夫的目光对上了阿芙乐尔惊讶的脸。
“请继续。”阿芙乐尔说。
“彼得格勒的兵力比莫斯科多，而且素质也高。再加上我们掌控的兵工厂已经恢复生产，完全可以打一场巷战。”
“兵工厂可以生产重武器吗？”
“不可以。”
“所以我们怎么防守，没有重武器支援，连机枪都缺乏的城市保卫战……”
“我们可以打一场巴黎公社式战争！”
阿芙乐尔又愣住了，今天的约瑟夫给她带来完全不同的印象。
“逐街逐巷，利用每一处障碍，每一个街角，保卫我们的城市。”
“……约瑟夫，你是真的这样想吗。”
“是的，领袖。”约瑟夫现在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正如托洛茨基同志所分析，敌人的重点进攻对象只可能是彼得格勒。因为这座城市是我们十月革命的象征，夺取这座城市对他们来说有着重大意义——苏.维埃最终会被击败，布尔乔亚最终会胜利。”
阿芙乐尔无法理解这一说法，“为什么？仅仅是被夺取了一座城市，我们怎么就失败了呢？”
“您了解人类的战争吗？”
“略懂，导师曾讲解过大战。”
“那您就会发现，在人类之间的战争里，人类与人类之外的战争里，士气是十分重要的一环。如何打击敌人的士气，提高自己的士气，往往就是得胜的关键。占领彼得格勒，就是敌人让我们士气下降的最好方法。”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只不过这种方法只能想想，要是真的施行，会被整个人类世界谴责。他们不敢这样做，无疑是苏.维埃的幸运。
“倘若彼得格勒被攻占——苏.区里军事实力最强大的地区都沦陷了，其他地区的抵抗意志就会严重下降。而如果彼得格勒守住了，可以鼓舞士兵、工人、农民的战斗意志。他们将坚信，舞产阶级的力量是最伟大的。资.本主义世界也会明白，舞产阶级不可能被他们消灭。由此看来，在彼得格勒打一场保卫战益大于弊，比起转移到莫斯科的收益大得多。”
约瑟夫激动地说完这一大段话，仔细推敲了下自己的用语和言辞，感觉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这种话，领袖会听吗？先不说逻辑问题，连假设都假设得十分片面。
还想补充点什么，却看到领袖正皱着眉头思考，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等结果了。这么大年纪了我居然还这么冲动……
“好的。你的提议很不错，托洛茨基那边我会去说明。”阿芙乐尔的神情严肃，似乎是做出了一番权衡，狠下心来才决定的。
这倒是出乎意料的结果。约瑟夫想。这……不是领袖的性格，她应该会以伤亡为缘由反驳的……但是，这样也好吧。她能履行领袖的职责，有领袖的风貌，列.宁同志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这是约瑟夫走出指挥室时，心中所想。也不知道托洛茨基走出去的时候，想着什么。
城外，前政府军又组织了一次进攻，赤.卫队阵地上装的一挺从黑帮手上买来的机枪，狠狠地教训了那些大兵。
城外，赤.卫队队员沿着战壕巡逻。他抬头，天上漆黑一片，这是没有月光的夜晚。
苏.维埃的未来，此时还是一个未知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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