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发
出征的日子马上到了，港区的大家都来为他们送行。本来只有纳尔和桑塔娜的小队伍，因为食物中毒，迅速膨胀到十人编队。
甚至包括了打瞌睡电报员，老千，还有食堂主厨。
毕竟是志愿者，质量什么的参差不齐才是常态啦。那个主厨摧残起帝国将士虽然挺带劲，爱国热情却意外滴高呢；还有那些参谋部“蛀虫”，平时摸鱼一个比一个牛，爱国热情也一个比一个高。
看样子是被穆勒元帅的漂亮话和被贬低的敌军战斗力冲昏了头脑，想着平时不尽职的自己感觉羞愧，才决定意思意思。
意思意思，军部那边也意思意思。养老村这个赫赫威名可是军部的那群家伙起的，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他们能不知道这群小子的战斗力吗？于是，除了纳尔，全员在后勤部挂了个虚职了事。
纳尔这个二营长一枝独秀，惹得大家一阵嫉妒。
嫉妒归嫉妒，让他们上那就另一回事了——二营长是什么职位？上火线和对面对线的职位！正常人可不敢去。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此起彼伏的送别，纳尔想，幸亏坐火车。如果坐飞机可不被你们咒到坠机。
更可恶的是，还有一个女人隔着车窗亲她的男朋友……又不是你们上战场……至于吗？这到底是去前线镀金还是承诺圣诞节前回家？而且要亲也不该是蹲在战壕里亲照片吗？太出戏了，这气氛说没就没啊。
（这伪单身狗的无能狂怒大家看着乐就好）
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依然会来。
而人与人之间最缺乏的，是什么呢？
“纳尔·菲力克在哪里？”
“按您的吩咐，安排在基层军官里。”
“好，命令下去，基层军官严禁带头冲锋，原因……基层军官人数不足，经不起牺牲。”
“是。”
列车上，八个志愿者在车厢内嬉笑打闹。
纳尔靠在车窗沿，眼中两条并排的线延伸到远方。他没有参与，因为军人要严肃。也有害怕战场的一小部分原因在内。
训练里他打靶的时候，旁边的新兵蛋子差点把教官射成筛子，真正的战场，恐怕比这个还要残酷——敌人就是要故意把你射成筛子。
还好公布的情报里面，革命军没有装备重炮，在今后的一年内，也不会有重炮装备。蹲在战壕或地堡里都是安全的。
“以他们还能动工的兵工厂推断，至少一年内，他们的军队不会得到重炮供应。因此，我军计划构筑的混凝土地堡将会固若金汤。”
这是情报部发言人表示的。情报部消息的真实性，没有人会怀疑。
这时，老千凑过来。
至于为什么叫老千，听纳尔来解释一下。
刚到参谋部时，有一个拿着扑克呦喝着开开开的家伙，就是这个人。他其实叫威廉，但是因为那天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出老千，也就是“欺负我们这群靠智力吃饭的人”。再加上他穿的便服，所以我就认为是外面的人混进来作弊捞外快。当然，仅仅我是靠智力吃饭的，那些混子靠嘴皮子。
老千这外号可不能乱叫，万一他脸皮薄，那就不好了。而且他出老千的技术蛮高的，只是逃不过我的眼睛，估计到现在还在沾沾自喜。
解释完毕。
“菲力克中校，怎么不说话呢？一起聊聊天吧，到东普鲁士那边还要很久。”
“……啊……我就不了，最近几周都没怎么睡好，现在我想休息一下，我们聊吧。”纳尔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在叫他，反应过来后，便婉拒了老千的邀请。
老千思索片刻，答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战场上休息的时间不会太多。”
亏你还知道呢。
说到休息，纳尔看向左边正看书的桑塔娜。她正认真地研读一本书——《简·爱》。
对，书脊上印的明明白白，就是他刚去港区的时候，那本《简·爱》……
？
这都几个月了，还没看完？
唉，不问了。参谋长可是参谋长，这种事情一定能行的。
想完，他又趴在桌子上。窗外吹来的风相当猛烈，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飘在空中。训练后的遗留劳累使他迅速放空大脑，准备睡去。
他迷迷糊糊听见了汽笛声，犹豫了一秒，就放弃了抬头的想法。思绪涌动，他似乎回忆到某些不好的经历。猛地抬头，窗外一片旷野。
然后蒸气糊了一脸。
面无表情地关上这该死的窗，听着参谋长轻轻的笑声，他重新趴在桌上。心里还不停的念叨：“复线火车坐右边一定要关窗。复线火车坐右边一定要关窗……”
蒸汽压路机，曾经北方帝国的称号。但自从马克沁问世之后，这个压路机的功效就大大降低。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自杀性冲锋不管用了。至少，自杀性冲锋在有规模有组织的有效防御面前，只能得到按K算的伤亡数字。
而北方苏.维埃联合，重拾战斗民族的尊严，把蒸汽压路机这个名号，重新展示在世界面前。他们的战士，仅凭一杆莫辛纳甘，几排子弹，和一双懂得在尸山血海里搜寻武器弹药的手，顶住了前政府军长达一个月的不间断进攻。
彼得格勒郊外的土地，全被炮弹犁过一遍，城内的楼房，也因炮弹轰击而变成危楼。兵工厂一刻也没有停工，工人们三班倒，为前线作战的战士生产步枪和弹药；前线的战士也拥有一种不怕死的战斗意志，子弹打光了拼刺刀，刺刀折断了捡石头砸，用拳头、用牙齿，战斗到自己或敌人倒下。
前政府军指挥部堆得高高的废纸，上面写满了革命军大大小小的战果，从侧面证明了这支军队的强大。
假如单从装备层面上看，远征军和联合部队的装备远远超过革命军；不仅单兵装备，还有战略装备。
可惜，在上一个火车站停车休息时，纳尔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两天前，皇家陆军的3个师被击溃，他们及时炸毁了重武器和弹药，但是革命军的装备序列里依然添加了一批恩菲尔德、刘易斯，和少量来不及炸毁的重机枪。
联合部队里面，皇家出动最快，在十一月末的时候，就展开了彼得格勒登陆战。也怪不得俾斯麦宰相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来讽刺皇家陆军——有人问他，如果皇家陆军在波罗的海登陆，他将怎么应对。他说，“我将派出警察逮捕他们。”
波罗的海可真是皇家陆军的倒霉地。几十年前皇家陆军被形象地比喻成了一伙偷渡客，现在则是被当成偷渡客狠狠地打。
在这里就不得不佩服新闻部的那些天才了，有如此高的联想能力。帝国时代，北方帝国驻守边境的士兵，使用制式步枪莫辛纳甘守卫边境，顺便驱逐想要拖家带口非法逃离伟大祖国的平民。现在，革命军用莫辛纳甘狠狠地把侵略者赶下海。以前不让你出去，现在不让你进来。妙啊。
相比之下，铁血陆军虽说已经失去了当初的荣光，战斗力不复当初，但至少地表最强还是实至名归。
自从伟大的威廉皇帝统一德意志民族，将普鲁士王国发展成铁血帝国，普鲁士陆军的光荣传统就如同海对面的皇家海军一样，刻进了国家的骨髓中。即使……
好了，别吹了，反正现在的铁血军队拉回大战时，可能对上前奥匈人都要费上一番力气，世界第一只是矮个子里面跳高个的，得出的评价而已啦。就像你考全班第一，也不一定是学霸——万一连你这个第一都不及格呢？
禁止乳皇！（英式滑稽）
纳尔的路子还是太少了，要是知道目前的真实情况，肯定会气得把火车拆了吧。
“039补给站到了，列车上的乘客请及时下车。由于战事原因，前方路段禁止通行，列车上的乘客请及时下车。”
列车入站，迎接他们的，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纳尔从车窗探头望，东面的远方，士兵排成一列，向这里慢跑。依稀可以看见，那边的天空，飘着硝烟。
甚至包括了打瞌睡电报员，老千，还有食堂主厨。
毕竟是志愿者，质量什么的参差不齐才是常态啦。那个主厨摧残起帝国将士虽然挺带劲，爱国热情却意外滴高呢；还有那些参谋部“蛀虫”，平时摸鱼一个比一个牛，爱国热情也一个比一个高。
看样子是被穆勒元帅的漂亮话和被贬低的敌军战斗力冲昏了头脑，想着平时不尽职的自己感觉羞愧，才决定意思意思。
意思意思，军部那边也意思意思。养老村这个赫赫威名可是军部的那群家伙起的，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他们能不知道这群小子的战斗力吗？于是，除了纳尔，全员在后勤部挂了个虚职了事。
纳尔这个二营长一枝独秀，惹得大家一阵嫉妒。
嫉妒归嫉妒，让他们上那就另一回事了——二营长是什么职位？上火线和对面对线的职位！正常人可不敢去。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此起彼伏的送别，纳尔想，幸亏坐火车。如果坐飞机可不被你们咒到坠机。
更可恶的是，还有一个女人隔着车窗亲她的男朋友……又不是你们上战场……至于吗？这到底是去前线镀金还是承诺圣诞节前回家？而且要亲也不该是蹲在战壕里亲照片吗？太出戏了，这气氛说没就没啊。
（这伪单身狗的无能狂怒大家看着乐就好）
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依然会来。
而人与人之间最缺乏的，是什么呢？
“纳尔·菲力克在哪里？”
“按您的吩咐，安排在基层军官里。”
“好，命令下去，基层军官严禁带头冲锋，原因……基层军官人数不足，经不起牺牲。”
“是。”
列车上，八个志愿者在车厢内嬉笑打闹。
纳尔靠在车窗沿，眼中两条并排的线延伸到远方。他没有参与，因为军人要严肃。也有害怕战场的一小部分原因在内。
训练里他打靶的时候，旁边的新兵蛋子差点把教官射成筛子，真正的战场，恐怕比这个还要残酷——敌人就是要故意把你射成筛子。
还好公布的情报里面，革命军没有装备重炮，在今后的一年内，也不会有重炮装备。蹲在战壕或地堡里都是安全的。
“以他们还能动工的兵工厂推断，至少一年内，他们的军队不会得到重炮供应。因此，我军计划构筑的混凝土地堡将会固若金汤。”
这是情报部发言人表示的。情报部消息的真实性，没有人会怀疑。
这时，老千凑过来。
至于为什么叫老千，听纳尔来解释一下。
刚到参谋部时，有一个拿着扑克呦喝着开开开的家伙，就是这个人。他其实叫威廉，但是因为那天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出老千，也就是“欺负我们这群靠智力吃饭的人”。再加上他穿的便服，所以我就认为是外面的人混进来作弊捞外快。当然，仅仅我是靠智力吃饭的，那些混子靠嘴皮子。
老千这外号可不能乱叫，万一他脸皮薄，那就不好了。而且他出老千的技术蛮高的，只是逃不过我的眼睛，估计到现在还在沾沾自喜。
解释完毕。
“菲力克中校，怎么不说话呢？一起聊聊天吧，到东普鲁士那边还要很久。”
“……啊……我就不了，最近几周都没怎么睡好，现在我想休息一下，我们聊吧。”纳尔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在叫他，反应过来后，便婉拒了老千的邀请。
老千思索片刻，答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战场上休息的时间不会太多。”
亏你还知道呢。
说到休息，纳尔看向左边正看书的桑塔娜。她正认真地研读一本书——《简·爱》。
对，书脊上印的明明白白，就是他刚去港区的时候，那本《简·爱》……
？
这都几个月了，还没看完？
唉，不问了。参谋长可是参谋长，这种事情一定能行的。
想完，他又趴在桌子上。窗外吹来的风相当猛烈，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飘在空中。训练后的遗留劳累使他迅速放空大脑，准备睡去。
他迷迷糊糊听见了汽笛声，犹豫了一秒，就放弃了抬头的想法。思绪涌动，他似乎回忆到某些不好的经历。猛地抬头，窗外一片旷野。
然后蒸气糊了一脸。
面无表情地关上这该死的窗，听着参谋长轻轻的笑声，他重新趴在桌上。心里还不停的念叨：“复线火车坐右边一定要关窗。复线火车坐右边一定要关窗……”
蒸汽压路机，曾经北方帝国的称号。但自从马克沁问世之后，这个压路机的功效就大大降低。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自杀性冲锋不管用了。至少，自杀性冲锋在有规模有组织的有效防御面前，只能得到按K算的伤亡数字。
而北方苏.维埃联合，重拾战斗民族的尊严，把蒸汽压路机这个名号，重新展示在世界面前。他们的战士，仅凭一杆莫辛纳甘，几排子弹，和一双懂得在尸山血海里搜寻武器弹药的手，顶住了前政府军长达一个月的不间断进攻。
彼得格勒郊外的土地，全被炮弹犁过一遍，城内的楼房，也因炮弹轰击而变成危楼。兵工厂一刻也没有停工，工人们三班倒，为前线作战的战士生产步枪和弹药；前线的战士也拥有一种不怕死的战斗意志，子弹打光了拼刺刀，刺刀折断了捡石头砸，用拳头、用牙齿，战斗到自己或敌人倒下。
前政府军指挥部堆得高高的废纸，上面写满了革命军大大小小的战果，从侧面证明了这支军队的强大。
假如单从装备层面上看，远征军和联合部队的装备远远超过革命军；不仅单兵装备，还有战略装备。
可惜，在上一个火车站停车休息时，纳尔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两天前，皇家陆军的3个师被击溃，他们及时炸毁了重武器和弹药，但是革命军的装备序列里依然添加了一批恩菲尔德、刘易斯，和少量来不及炸毁的重机枪。
联合部队里面，皇家出动最快，在十一月末的时候，就展开了彼得格勒登陆战。也怪不得俾斯麦宰相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来讽刺皇家陆军——有人问他，如果皇家陆军在波罗的海登陆，他将怎么应对。他说，“我将派出警察逮捕他们。”
波罗的海可真是皇家陆军的倒霉地。几十年前皇家陆军被形象地比喻成了一伙偷渡客，现在则是被当成偷渡客狠狠地打。
在这里就不得不佩服新闻部的那些天才了，有如此高的联想能力。帝国时代，北方帝国驻守边境的士兵，使用制式步枪莫辛纳甘守卫边境，顺便驱逐想要拖家带口非法逃离伟大祖国的平民。现在，革命军用莫辛纳甘狠狠地把侵略者赶下海。以前不让你出去，现在不让你进来。妙啊。
相比之下，铁血陆军虽说已经失去了当初的荣光，战斗力不复当初，但至少地表最强还是实至名归。
自从伟大的威廉皇帝统一德意志民族，将普鲁士王国发展成铁血帝国，普鲁士陆军的光荣传统就如同海对面的皇家海军一样，刻进了国家的骨髓中。即使……
好了，别吹了，反正现在的铁血军队拉回大战时，可能对上前奥匈人都要费上一番力气，世界第一只是矮个子里面跳高个的，得出的评价而已啦。就像你考全班第一，也不一定是学霸——万一连你这个第一都不及格呢？
禁止乳皇！（英式滑稽）
纳尔的路子还是太少了，要是知道目前的真实情况，肯定会气得把火车拆了吧。
“039补给站到了，列车上的乘客请及时下车。由于战事原因，前方路段禁止通行，列车上的乘客请及时下车。”
列车入站，迎接他们的，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纳尔从车窗探头望，东面的远方，士兵排成一列，向这里慢跑。依稀可以看见，那边的天空，飘着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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