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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你曾是少年

    这天大课间跑操暂停,同学们可以自由活动。虽然知道苏怀在谈恋爱,也内心暗暗告诉自己不准再去想苏怀。

    可每每到了跑操的时候,景南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往苏怀那里望去,景南还是会在晚自习前趴在窗户边看苏怀打篮球。

    从楼上看见苏怀女朋友也在篮球边看苏怀打篮球时,看到苏怀女朋友无意间抬头望向教学楼这边时,景南就像做了亏心事被发现的孩子,会迅速离开窗户边,羞愧难当。

    跑操暂停,景南问孙婷要不要出去走走,孙婷不想出去,景南就一个人下楼,随便溜达着去了学校小卖部。

    不跑操的时候,小卖部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小卖部负责收银的阿姨们分别站在各自货品区后面,等待挑好零食的同学们付钱。

    大课间人多,阿姨们警惕的看着各自区域前的货品,防止有同学趁她们不注意,偷拿东西。

    门口还有一大叔,站在高台子上,警惕的扫视着小卖部。

    同学们随意挑拣着零食,等都选好付钱走人。景南也挑选好了零食,顺便带点零食给孙婷。

    景南刚要离开时,一货品区阿姨抓住景南,大声说道:“你是不是没付钱?”

    景南听了,顿时面红耳赤,但还是老实说道:“我付完钱了!”

    那阿姨不依,继续抓着景南问道:“你没付钱,我没看见你付钱。”

    阿姨大声地呵斥,引来周围同学注视的目光,门口大叔也下了台子,往这边走来。

    景南见越来越多的人朝自己望来,也快到上课时间了,跟那阿姨说:“快到上课时间了,这样吧,阿姨你先让我回去上课。我把我班级名,班主任名,班主任联系方式留给你。我下节课下课我过来看监控,我要是不过来你就找我班主任。”

    阿姨继续抓着景南,嗤笑道:“我要你班主任名和联系方式有啥用?谁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景南见那个阿姨不退步,继续说道:“那行,那我再加上我学生证,下节课下课我要是不过来看监控,你就把我学生证交出去,你看行吗?”

    “那行吧,你学生证拿出来吧。”那阿姨退了一步说道

    “我可以走了吧?”景南拿出学生证递给那阿姨,抱起零食,就要走说道

    “你不能走。你没付钱,你不能走!”那阿姨见景南要抱着零食走,眼疾手快又抓住景南说道

    景南见自己已经把学生证给了那阿姨,那阿姨还是不依不饶不放自己走,顿时牛脾气上来了。有点生气的大声对那阿姨说道:“我已经付完钱了,我为什么不能拿走?!而且,我也说了,我下节课会过来看监控证明我付完钱了,我为什么不能走?!”

    许是刚才还老实巴交样子的景南,突然大声说话,镇住了那阿姨,那阿姨见景南问自己,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哎呀,人家学生都把学生证和班主任联系方式都给你了,也说了下节课会过来看监控的,监控又不会没。快上课了,你就让人孩子把零食拿走去上课吧。要是没付钱,回头看了监控再让人孩子把钱补上就行。”走过来在旁边听了一会的门口大叔当和事老和着稀泥说道。

    对于这个“感觉是帮自己说话的大叔”,景南并不领情。这个大叔来了好久,一开始也是当景南没付钱,站在景南旁边,防止景南随时跑人。

    见景南拿出学生证,给出班主任联系方式,态度有些强硬,才开始和稀泥。

    而且,什么叫没付钱一会儿过来把钱补上?!我付完钱了!

    爬上四楼,已经开始上课了,景南抱着一堆零食,顶着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巨尴尬的低头从前面课桌走到自己倒数第二排座位上。

    这时候班级楼下池塘里的野鸭子传来“嘎—嘎—”的叫声,老师笑说“你那零食香的把楼下野鸭子都馋的不行”。

    同学们听了一阵哄笑,景南不好意思的将头埋的更低了,自己座位怎么那么远?!

    回到座位上的景南,赶紧把零食塞进桌子里,拿出课本听课。

    下了课,不等老师离开教室,景南就嗖的一下,飞奔跑出教室,往小卖部走去。

    小卖部那阿姨,见景南如约过来,不禁有些诧异。

    ‘呵,有什么好诧异的。我老爸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讲诚信。人无信不立,懂不?’景南看见那阿姨诧异的表情,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道。

    见那个阿姨开始调监控,景南双手抱胸,站在监控下,一脸坦然又傲娇的看着监控。

    监控清楚地显示着,景南问完零食价钱后就付了钱。那时,那个阿姨在忙着跟其他阿姨聊天,又去关注其他同学,没关注到景南已经付完钱了,这才有了前面一出闹剧。

    “怎么样,监控看到了么?我说我已经付完钱,就是已经付完钱了。现在能把我学生证和我班主任的联系方式还给我了么?”景南冲着那阿姨说道。

    那阿姨一脸尴尬的将学生证和班主任的联系方式递给景南,然后尴尬的转头和其他人聊天。

    景南像打了胜仗一样,骄傲的昂首挺胸走出小卖部。走出小卖部,远远看见苏怀和他女朋友那叫什么樊霖的,正手牵手走过来。

    回班级的路只有一条,其它路要绕远路,上课肯定又要迟到了,所以避是来不及避让了。

    景南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迎面撞上去,假装镇定的目不斜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异常,一点也没了刚才在小卖部的气势。

    ‘他没看见我,他没看见我,他没看见我!’保持镇定目不斜视走着的景南默念着。

    那么大人,占那么大面积,苏怀只是近视,又不是瞎了,怎么能没看见?姑娘,咱能别自欺欺人不?

    从那以后,景南照常去小卖部还是去小卖部,照常去那阿姨那买东西还是照常买。

    我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但要是看见苏怀他们,景南就会很怂的溜之大吉……

    景南这种很虎很彪悍的气势,在等到很多年以后电信诈骗猖狂的时候,接到电信诈骗,景南都会直接挂掉。

    有一次有一位自称是公安局的电信诈骗电话,瞎编警号,巴拉巴拉一堆的。

    景南耐心的听对方有鼻子有眼的胡扯完,很淡定的说一句:“我没钱!你还是抓我好了。”

    气的那诈骗电话那头,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景南反手就是打96110进行举报。

    后来,跟一做警察的同学聊起此事,景南还没说完,那同学就想帮忙查警号真假,防止景南上当受骗。

    景南说,我没信,我知道是诈骗电话。我跟他说我没钱,还是把我带走吧。

    听的那同学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你可真是虎啊。

    景南淡定的说道,我又没犯法,我怕啥?!就算被抓了,我也有申辩的权利!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高三年级已经毕业了,暑假马上快要开始了,过完这个暑假,景南就要同其他学生一道,一起迎接崭新的高三生活!

    暑假开始,怕景南贪睡,老爸照常把奶奶接了过来。景南又开始家和画室两点一线的忙碌生活。

    在画室,看见苏怀和他女朋友在一起,怕自己难受引发异常的景南,索性将画板搬进其它房间。

    眼不见为净!

    景南也很少去翻文远的QQ空间去看苏怀的动态了,只会翻着电脑硬盘里苏怀的照片,傻笑一会,想到苏怀有女朋友的时候,就黯然的关掉文件夹。

    沈瑶去了B市学习,孙婷在忙于画画,天热,暑假跟同学聚的也少,跟孙婷也很少去体育场散散步,聊聊天了。

    这天,在店里补充完画画工具的景南,骑着小电驴去超市转悠。

    在超市附近,有发小广告的美容院工作人员,看见景南独自一人,很热情的上来说小姑娘你皮肤状态不好,我们这给你免费做个保养啥的,巴拉巴拉一堆。

    景南一听,免费啊!

    哪个小姑娘不喜欢免费的东西呢?哪个小姑娘不喜欢让自己更漂亮呢?

    被那美容院工作人员七绕八绕的带上二楼,然后就是美容院的一名女性工作人员,拉着景南进入房间。

    让景南躺在床上以后,那位美容院女性工作人员很热心的给景南介绍着。

    等介绍完毕,那美容院女性工作人员说道:“小姑娘你皮肤状态不好。我先免费给你护理一下,再给你做一半的脸,你对比看一下效果。”

    很粗暴的护理结束,那美容院女性工作人员给景南做了一半的脸。

    然后开始讲她们家产品怎么样,要多少钱。景南一听要钱顿时警铃大作,自己没钱啊!于是立马表示自己不需要美容了。

    那美容院女性工作者一听,顿时拉下脸来,不耐烦的说道:“行,你不需要美容那就不继续了。你去把你弄好的半张脸钱交一下。”

    景南见要自己交钱,极为诧异的问道:“不是说免费的么?!”

    那美容院女性工作人员见景南学生模样,又是一个人。擦着手极为不屑的说道:“妹妹啊,刚才给你做的护理确实是免费的啊。但后来不是给你说了,再给你做一半的脸给你看一下效果么。你这半张脸都做完了,怎么,以为给你白做的?”

    妹妹你个大头鬼啊妹妹。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别乱攀亲戚好吧?!我们不熟啊!景南暗自吐槽道。

    但很怂的景南被领出房间,见那美容院的女性工作者给别人使了一个眼色,就见一群彪形大汉从房间里出来,堵在走廊上。

    景南见那群彪形大汉们左青龙,右白虎的,心想自己就一个人,也没啥战斗力,极不情愿的花了几十元,买了那半张脸的单。

    回到家后,极其憋屈又委屈的景南,义愤填膺的跟老爸、老妈和奶奶在饭桌上说着这件事。

    老爸听了,说道:“这你就当花了钱买了教训了。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了吧?”

    吃完饭,依旧愤愤不平的景南拿出镜子,看那半张脸有些泛红,也不知道那女的给我用的什么东西,不会过敏了吧?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当然,也没有免费的早餐和免费的晚餐!所有的不劳而获,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景南照完镜子,躺在床上自我安慰道:那些人那么多人,还左青龙右白虎的,我肯定敌不过啊!就当花钱买平安了,小命要紧!对于那群没良心的坏人,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虽然自己安慰自己,但还是很郁闷,心疼自己白花了几十元的景南郁闷的抱着被子咬牙切齿。

    这件事给景南带来的心理伤害就是,在很多年以后,景南考上大学跟同学一起上街,听见路边有健身房的拿着宣传单,独独对景南说:“美女,我看你有点胖,要不要来我们健身房健个身,瘦一下啊?”

    景南对着那拿着宣传单的健身房小哥说道:“我觉得我不胖。”

    就扬长而去,留下健身房小哥一人在风中凌乱着……

    等很久以后,景南有次路过那里,见那家黑心肝的美容院已经关门大吉,倒闭很久才有了些许安慰。

    暑假某天,老爸带着景南去同学家吃饭,吃饭前,老爸在跟同学聊天。

    同学的儿子很热情的招待着坐在沙发上的景南,说:“景南你想看什么台你自己调。”

    景南朝那哥哥笑笑,表示不好意思,始终没动过茶几桌上的遥控器,那哥哥以为景南是腼腆,不好意思调,也就作罢,只能自己去调台。

    其实那哥哥不知道的是,景南家就三个台,自己家调台的遥控器也很简单。

    但景南不知道有线电视怎么用那复杂的遥控器调台,怕自己动手露馅,只能尴尬的笑笑。

    看那哥哥用遥控器调台,景南装作看电视的样子,偷偷看那哥哥怎么用遥控器。

    暑假贪凉,拼命吹电风扇的景南,不幸发烧了。无奈,老爸只能带景南去社区医院打退烧点滴。打完退烧点滴,回到家的景南,无力的躺在沙发上。

    奶奶烧好了饭,等着大家回来一起吃。许是奶奶在景南家呆的太无聊,总是无意念叨景南堂哥怎么怎么样,堂哥学习怎么怎么样,堂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烦心事太多,最近老听奶奶念叨堂哥怎么怎么样,再加上景南发烧刚好,心里有点脆弱,老听奶奶在念叨堂哥怎么样,觉得奶奶偏心堂哥,顿时委屈的哭起来。

    “景子你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刚才打针的手鼓包了?”老爸走过来关切的问道

    “奶奶老说堂哥怎么怎么样,天天说。我觉得奶奶偏心堂哥,不喜欢我!”景南委屈巴巴的说道

    可能真的是生病才好,所以景南有点矫情。奶奶哪里有不喜欢自己呢?

    小时候在老家,奶奶做好了红烧肉,会喊景南第一个过来吃,然后装一大碗红烧肉,全是瘦肉,让景南偷偷躲在门后吃,不要告诉堂哥。

    后来堂哥知道了,还跟堂哥他妈妈告状,跟奶奶闹了好久。堂哥要是听到景南这般无礼取闹,估计得气的吐血吧。

    当然,堂哥小时候也没少被景南坑。

    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有一次,有一位老家邻居不知怎得,说了景南和堂哥几句。景南就出馊主意,跟堂哥两人,拿着颜料把邻居家大门涂鸦了一番。涂鸦完毕,景南就回去睡觉了。等邻居找上门理论时,只留下堂哥一人被奶奶骂个狗血淋头,景南在房间睡得可香了。

    在老家有一次,大人们都在河边摸螺蛳,景南不知怎得掉下去了,弄得一身泥污。

    景南边哭边走回家,说是堂哥不注意把自己推下去的,害的堂哥又被奶奶骂个狗血淋头。

    过年时,堂哥父母回来,带好吃的,都会藏起来,留给景南回老家时吃。等景南回老家跟堂哥一起吃的时候,引得堂哥跟景南抱怨,景南只能傻笑着,然后把好吃的分一点给堂哥。

    当然,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堂哥作为哥哥也不好跟景南计较。

    堂哥跟小伙伴去树林里偷偷烧烤时,也会带上景南一起,然后把烧烤好的吃的让景南先吃。

    不过,要是被家长逮到,问是谁的主意,这个锅就得景南来背。所以,景南小时候虽然调皮,但作为女孩子,在家里还是比较受宠的。

    但没办法,小女孩就是娇滴滴的。景南是独生子,小女孩么,有时候就会有点小心眼,长辈多念叨别人两句,就会觉得长辈偏心。

    其实对奶奶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成年以后的景南,吃过很多红烧肉,都没有奶奶做的那碗红烧肉好吃,那碗红烧肉的味道,景南一直记得。

    其实真的就是一碗很普通很普通的红烧肉,大概是奶奶做的,所以才会变得那么特别吧。

    但像景南这种独生子女是没办法体会到两个小孩时父母偏心的情况的。景南的朋友小P是家里的老大,她还有个弟弟。小P的父母有点重男轻女,生了小P的弟弟以后,虽然小P的妈妈嘴上说着他们姐弟都一样,但小P的妈妈还是多偏心的照顾小P的弟弟多一点。

    小P小时候有一次发烧,脸烧得通红,眼睛红肿的像灯泡一样,但小P的妈妈觉得小P没多大事,没带小P去看医生。直到邻居提醒,说小P脸烧的通红,肯定发烧很严重,小P的妈妈才带小P去看了医生。而当小P的弟弟有一点不舒服,小P的妈妈就特别紧张,不仅三五分钟对她弟弟嘘寒问暖一下,还会在小P弟弟有一点不对劲时就立刻带小P的弟弟去看医生。

    小P小时候住的还是平房,她心疼她妈妈比较辛苦,就会主动去帮她妈妈洗衣服。那时候小P家还没有洗衣机,大冬天的,小P用手洗衣服洗的小手冻得通红,等洗完衣服,小P还要去帮她妈妈做饭什么的。而小P的弟弟要帮忙时,小P的妈妈就会拦住小P的弟弟,说什么你们男生不用做家务,做家务都是女生。

    等小P家搬入楼房时,小P的弟弟可以把裤子正当光明的挂在阳台中间,而当小P想要把自己的裤子挂在阳台中间时,小P的妈妈就会百般阻挠,不让小P把裤子挂在中间,还会说一些什么女生裤子不能挂在阳台中间的一些封建思想。

    小P很努力的学习,学习成绩甩她弟弟一大截,但依然没获得她妈妈公平的对待。小P的妈妈从小,就是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的,没想到生下小P后,也受从小重男轻女氛围的影响,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颇深。

    有时候小P的父母会当着小P的面开玩笑说,你现在学习那么好,得亏当年生下你时,没把你送人,当时还想着谁家想要,就把你送人呢。然后小P的父母又在哄笑中,继续其它的话题。

    每次小P听到,心都像被刀割一样的难受,她父母貌似是开玩笑的话,但其实也动过想把小P送人的念头吧?明明她跟弟弟一样,都是她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什么会对弟弟更关注一点呢?明明她妈妈小时候也受到重男轻女不公平的对待,应该更理解自己才对,怎么会陷入之前的循环呢?

    虽然小P的妈妈口口声声对小P说她对小P和她弟弟都是一样的。但小P自己能明显的感受到她妈妈对自己和对弟弟的差别。弟弟没有被区别对待过,是不会理解自己的心情的。小P的妈妈长年累月下不经意间的区别对待,让小P的心里就像有个疙瘩在,解不开,也没办法解开。

    她忘不了那些不公平的事,不公平的话,做不到与自己和解,做不到轻易地原谅,因为不身在其中,是没办法体会到那种难过。大概,不开心的童年真的要用一辈子才能治愈吧。

    长大后小P跟景南抱怨说,以后只想生一个小孩,因为两个小孩父母是没办法一碗水端平的。不管父母心中的天平偏向哪一方,小孩都会很敏锐的感觉到。只不过父母这时候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不再拥有小孩的思维,是不会从小孩的角度去换位思考问题的。

    所以景南大概是幸运的吧,没有偏心的父母。虽然景南矫情,会小心眼,但奶奶也没有偏心堂哥。

    听到景南哭着抱怨奶奶的偏心,老爸愣了一下,因为景南很少哭。老爸想了想郑重的对奶奶说:“妈,你不能老念叨景子她堂哥,小孩会觉得你偏心的。”

    奶奶辩解道:“我哪里老念叨了?我哪里偏心了?”

    老爸正色说道:“妈,我都听见好几次你念叨景子她堂哥了,更别提小孩听见多少次了。听多了,肯定会心里不舒服,会觉得你偏心。”

    “我没偏心。”奶奶连忙辩解的说道

    不过从那天起,景南再也没听见奶奶当着自己面念叨堂哥了。所以有时候,父母对子女的态度,也会改变上一代人的思想。对子女的那杆秤,在父母心中。

    不过亲爱的堂哥,小时候干坏事让你背了那么多次锅,白挨了奶奶那么多次骂,长大还跟你争风吃醋,实在是太对不起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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