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琉璃水灯与神灯里的精灵
结束与二皇子的“约会”，陈宝拉终于再次回到公爵府邸内，属于宝拉·露丝维尔那间带着临街露台的房间。
此刻暮气沉沉，昏黄的日光洒在窗台上，将一切染上黯淡的柔黄色。
异世界不比现代社会拥有高强的照明设备，一旦天色将沉，大部分人都会尽早返回家中。
正如那句警世的箴言：暮色是恶行最好的遮掩。
一年里大概也只有在水灯节的那天人们会通宵达旦地在外面狂欢，尽情享乐。那天，王都里缤纷的烟火不要钱似地彻夜不停，届时，整个王都将亮如白昼。
陈宝拉看着手里大剌剌名为《波奇云游传》的书籍里对于水灯节的描写，不由有些神往。
在达她的时代里，烟花早已因为会对环境造成极大的污染而被定为了“违禁品”，别说那些大烟花了，就连小小的摔炮都得在黑市里才能偷偷买来。
“什么是“摔炮”？”并不拿自己当外人，极其自然读着陈宝拉心声的王太子里奥列珐毫无自己正在窥探别人隐私的自觉，随心所欲地发问。
“帮助是互相的。”
陈宝拉不正面回答，以牙还牙冷漠道。
“哈，你可真小气。”意识到自己被针对性漠视的幽灵完全不记仇。
当然啦，变成幽灵后，除了宝拉以外就没人可以与他对话了。虽说保持沉默、继续做壁上观，当一个高冷的幽灵并不艰难，但他心里始终还是有着复活的渴望在。
本觉得这个异世界的游魂虽然成功伪装成了他的样子，但缺乏了自己的指点，是无论如何也装不下去的……里奥列珐早早做好了等待宝拉悔恨求他帮忙的准备，还在心里想好该如何让她割地赔款的一二三章程。
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保持正常地与自己的兄弟独处了一天（没错，即使双方牵上了小手，他也不愿意称之为“约会”）而不被发现，甚至立马就顺势为自己准备好了拖延旅程的借口……
是的，他听得见陈宝拉内心的心音，自然也知道宝拉那一套“迟则生变，我已经迟了那必然要变得越多越好”的逻辑。
是以就算再不情愿，摆在渴望重新回到自己身躯里的里奥列珐面前的道路也只剩下一条了，即用真情感化真凶。
“以我俩的关系，倒也不用这么冷漠吧。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不需要你做出承诺了，宝拉。”幽灵说。
“经过今天的事，我对你大大改观，我相信你的人品。”
他可真是一套一套……宝拉听着幽灵用蛊惑的语言真诚地推销自己，感到一阵动摇。
但她还是精明地先召出系统，发现好感度依旧是-9.……哦，王太子的话倒真不带虚假，现在他俩的好感度是-5，稍微涨了一些。
但还是负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所谓的大大改观就是还是看衰。
陈宝拉对此感到无语且不屑一顾。
她做这一切并不需要思考，所以王太子只听见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和一些恼人的嗡嗡声。
说实话，这不屑的态度让从未受过冷遇的里奥列珐有些无所适从。他已经拉下自己的脸面，对这位惹人厌的小姐委屈求和了，却还要遭受冷眼。长在温室里的英俊花朵也不免有些脾气，他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人以一种不尊重的态度放在地下摩擦，这新鲜的异常感触使他浑身难受。
里奥列珐不再说话，此时窗外一直连续不断的风也停了，少了树叶摩挲时产生的白噪声，这间居室登时陷入一阵有些尴尬的死寂。
良久，一道女声响起。
“1.我不小气，不要为了达到目的就拿你自己的性格压在我头上绑架别人。”
“2.我不给出任何承诺，也不需要你给出任何承诺。”
“3.我不喜欢别人听我的心声。”
“无所谓你对我的看法如何，只要能做到上述几点，我们可以成为友好的合作关系。”
金发的少女啪一下合起书本，抬起头直直盯着几乎贴在她面前，毫无风度地试图干扰她阅读的幽灵王太子。
毕竟对于他俩现在的关系来说，能友好相处就最好别闹僵。
想想看吧！一个只能在你2米半径内移动的幽灵！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里奥列珐得意。
陈宝拉无视幽灵王子内心的暗潮涌动，自顾自开口：
“不得不说，你们真是兄弟情深……我今天试着问了好几次，你的弟弟都坚持要一同陪着我，直到复活为止。”
“没记错的话他还担任着将军职位吧？在我们那儿，一般这种职位的人可都是要长期驻守边疆的。你们国家的将军都这么闲么？”
“还有……”
少女娟秀的眉头不解地皱起来，“我搞不懂，这盏灯究竟有什么问题？”
发觉所有人对这盏灯的态度不对，她一回来就努力地查阅了自己所能见到的所有资料，但这些文书里都只是说明了水灯节的由来，以及一些参加庆典所需要的注意事项。
说白了，对陈宝拉来讲，这确确实实不过就是一盏灯而已，何必对此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度？
“……”王太子沉默，显然不是很想开口。
“帮助是双向的，”陈宝拉说，“我已经做出让步了，我们不应该是友好的合作关系吗？”
里奥列珐不情不愿道：“解释这些太麻烦了，再说，这与你又没什么关系。”
……所以游戏里表现得沉着冷静，言简意赅的王太子殿下只是因为懒惰？陈宝拉有些幻灭。但她向来喜欢听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故事，一旦被勾起了好奇心，就仿佛像是有根羽毛，在她心上时不时地搔刮两把。
再说了，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也应该搜集情报，掌控全局，毕竟知识就是力量，掌握越多信息的人才越有主动权。陈宝拉怀疑心机深重的王太子就是想到这一点才不乐意解惑的。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她说，“再说了，我只是想听听八卦而已，作为我们目前友好的合作关系，你有必要通过解说来让我们的感情得到进一步的增进。”
“……我听得见你在想什么。”金发幽灵无语。
“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在想什么。”陈宝拉假笑，“人的思维是不受控制的，你可以认为我说出口的部分才是我最终决定采取的办法。”
“没有人可以十全十美，当内心完全暴露无疑，那些不可避免或多或少会出现的阴暗面也就在别人的耳里被放大了。但一个人最终走上什么路，还是由他自己所决定的。好人可能干坏事，坏人也可以干好事。”
“劳驾，就当您听不见我的心声，我也会装作听不见你在想什么，让我们当作正常的普通朋友那样相处吧。”
她的一番话显然打动了里奥列珐，陈宝拉明确感受到对方的内心在动摇。
叮咚啦——可喜可贺！
当前可攻略人物：里奥列珐·冯·芬里尔好感度上涨！
当前好感度：-1
……可真是个难伺候的王太子。哪怕答应了要当友好相处的合作伙伴了，好感度居然还是负数。也不懂他身边的女官，还有原先作为身体主人的宝拉·露丝维尔究竟是为什么对他趋之若鹜的。陈宝拉汗颜。
但若非陈宝拉自带了能看到好感值的游戏系统，想必也会被王太子殿下轻而易举地迷成五迷三道。毕竟对方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得体的不行，还会绅士地主动让步……甚至知道如何使出“美男计”。
“琉璃水灯在这个国家是相当于圣物的存在。”里奥列珐飘到一边，仔细端详着窗边那盏映射着不同光彩的灯具。
正如宝拉在书里所了解到的，芬里尔帝国最初的国王从一盏琉璃水灯里召唤出了能满足愿望的精灵，将弱小的氏族逐渐壮大，直至帝国形成。从此这个帝国的人们就以琉璃水灯为载体，世世代代为其提供愿力，当着神明的信徒。
琉璃水灯都是以富有灵力的物质，通常是剔透空灵的宝石，经过特殊的加持一体成型，再通过水灯节的祈愿仪式绽放光彩，在之后的一年内持续源源不断地为信徒们在黑夜中提供亮光。
“但在对外记载里不会外传的是，最初的琉璃水灯也是没有灯芯的……”
那这盏琉璃水灯也不过是仿古罢了，为什么值得大动干戈？陈宝拉感到疑惑。
她看见里奥列珐的神情变得艰难，意识到对方不自主又读到了她的想法。
“事先声明，这本就是我要解释的部分，与你心里的问题无关。”信守承诺的幽灵说。
“最初的琉璃水灯没有灯芯却仍能照明，是因为它已经有一个灯芯了。”
王太子的神情变得凝重。
“否则精灵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答应与人类的契约？”
“但契约完成后，我的祖先信守承诺地将精灵从琉璃水灯中解放出来，并从此禁止了一切空置灯芯的灯具。这是我们对精灵的示好与尊崇。”
“可现在居然又出现了没有灯芯的琉璃水灯……”
里奥列珐皱着眉，显然十分担忧。
先是他自己所遭遇的意外，又是这样不合常理的东西在节日前夕流入王都。
一个单纯的偶然可以只是偶然，但许多偶然叠加在一起就将成为一种必然。
这是有着半人半神血统、对魔法造诣极高的他才可以感知到的一种微妙的不安。
“虽然，也许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可琉璃水灯是一种神圣的东西，一切念力注入其中，都会有所反馈。”
“他们究竟想从中祈求什么？”
此刻暮气沉沉，昏黄的日光洒在窗台上，将一切染上黯淡的柔黄色。
异世界不比现代社会拥有高强的照明设备，一旦天色将沉，大部分人都会尽早返回家中。
正如那句警世的箴言：暮色是恶行最好的遮掩。
一年里大概也只有在水灯节的那天人们会通宵达旦地在外面狂欢，尽情享乐。那天，王都里缤纷的烟火不要钱似地彻夜不停，届时，整个王都将亮如白昼。
陈宝拉看着手里大剌剌名为《波奇云游传》的书籍里对于水灯节的描写，不由有些神往。
在达她的时代里，烟花早已因为会对环境造成极大的污染而被定为了“违禁品”，别说那些大烟花了，就连小小的摔炮都得在黑市里才能偷偷买来。
“什么是“摔炮”？”并不拿自己当外人，极其自然读着陈宝拉心声的王太子里奥列珐毫无自己正在窥探别人隐私的自觉，随心所欲地发问。
“帮助是互相的。”
陈宝拉不正面回答，以牙还牙冷漠道。
“哈，你可真小气。”意识到自己被针对性漠视的幽灵完全不记仇。
当然啦，变成幽灵后，除了宝拉以外就没人可以与他对话了。虽说保持沉默、继续做壁上观，当一个高冷的幽灵并不艰难，但他心里始终还是有着复活的渴望在。
本觉得这个异世界的游魂虽然成功伪装成了他的样子，但缺乏了自己的指点，是无论如何也装不下去的……里奥列珐早早做好了等待宝拉悔恨求他帮忙的准备，还在心里想好该如何让她割地赔款的一二三章程。
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保持正常地与自己的兄弟独处了一天（没错，即使双方牵上了小手，他也不愿意称之为“约会”）而不被发现，甚至立马就顺势为自己准备好了拖延旅程的借口……
是的，他听得见陈宝拉内心的心音，自然也知道宝拉那一套“迟则生变，我已经迟了那必然要变得越多越好”的逻辑。
是以就算再不情愿，摆在渴望重新回到自己身躯里的里奥列珐面前的道路也只剩下一条了，即用真情感化真凶。
“以我俩的关系，倒也不用这么冷漠吧。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不需要你做出承诺了，宝拉。”幽灵说。
“经过今天的事，我对你大大改观，我相信你的人品。”
他可真是一套一套……宝拉听着幽灵用蛊惑的语言真诚地推销自己，感到一阵动摇。
但她还是精明地先召出系统，发现好感度依旧是-9.……哦，王太子的话倒真不带虚假，现在他俩的好感度是-5，稍微涨了一些。
但还是负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所谓的大大改观就是还是看衰。
陈宝拉对此感到无语且不屑一顾。
她做这一切并不需要思考，所以王太子只听见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和一些恼人的嗡嗡声。
说实话，这不屑的态度让从未受过冷遇的里奥列珐有些无所适从。他已经拉下自己的脸面，对这位惹人厌的小姐委屈求和了，却还要遭受冷眼。长在温室里的英俊花朵也不免有些脾气，他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人以一种不尊重的态度放在地下摩擦，这新鲜的异常感触使他浑身难受。
里奥列珐不再说话，此时窗外一直连续不断的风也停了，少了树叶摩挲时产生的白噪声，这间居室登时陷入一阵有些尴尬的死寂。
良久，一道女声响起。
“1.我不小气，不要为了达到目的就拿你自己的性格压在我头上绑架别人。”
“2.我不给出任何承诺，也不需要你给出任何承诺。”
“3.我不喜欢别人听我的心声。”
“无所谓你对我的看法如何，只要能做到上述几点，我们可以成为友好的合作关系。”
金发的少女啪一下合起书本，抬起头直直盯着几乎贴在她面前，毫无风度地试图干扰她阅读的幽灵王太子。
毕竟对于他俩现在的关系来说，能友好相处就最好别闹僵。
想想看吧！一个只能在你2米半径内移动的幽灵！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里奥列珐得意。
陈宝拉无视幽灵王子内心的暗潮涌动，自顾自开口：
“不得不说，你们真是兄弟情深……我今天试着问了好几次，你的弟弟都坚持要一同陪着我，直到复活为止。”
“没记错的话他还担任着将军职位吧？在我们那儿，一般这种职位的人可都是要长期驻守边疆的。你们国家的将军都这么闲么？”
“还有……”
少女娟秀的眉头不解地皱起来，“我搞不懂，这盏灯究竟有什么问题？”
发觉所有人对这盏灯的态度不对，她一回来就努力地查阅了自己所能见到的所有资料，但这些文书里都只是说明了水灯节的由来，以及一些参加庆典所需要的注意事项。
说白了，对陈宝拉来讲，这确确实实不过就是一盏灯而已，何必对此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度？
“……”王太子沉默，显然不是很想开口。
“帮助是双向的，”陈宝拉说，“我已经做出让步了，我们不应该是友好的合作关系吗？”
里奥列珐不情不愿道：“解释这些太麻烦了，再说，这与你又没什么关系。”
……所以游戏里表现得沉着冷静，言简意赅的王太子殿下只是因为懒惰？陈宝拉有些幻灭。但她向来喜欢听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故事，一旦被勾起了好奇心，就仿佛像是有根羽毛，在她心上时不时地搔刮两把。
再说了，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也应该搜集情报，掌控全局，毕竟知识就是力量，掌握越多信息的人才越有主动权。陈宝拉怀疑心机深重的王太子就是想到这一点才不乐意解惑的。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她说，“再说了，我只是想听听八卦而已，作为我们目前友好的合作关系，你有必要通过解说来让我们的感情得到进一步的增进。”
“……我听得见你在想什么。”金发幽灵无语。
“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在想什么。”陈宝拉假笑，“人的思维是不受控制的，你可以认为我说出口的部分才是我最终决定采取的办法。”
“没有人可以十全十美，当内心完全暴露无疑，那些不可避免或多或少会出现的阴暗面也就在别人的耳里被放大了。但一个人最终走上什么路，还是由他自己所决定的。好人可能干坏事，坏人也可以干好事。”
“劳驾，就当您听不见我的心声，我也会装作听不见你在想什么，让我们当作正常的普通朋友那样相处吧。”
她的一番话显然打动了里奥列珐，陈宝拉明确感受到对方的内心在动摇。
叮咚啦——可喜可贺！
当前可攻略人物：里奥列珐·冯·芬里尔好感度上涨！
当前好感度：-1
……可真是个难伺候的王太子。哪怕答应了要当友好相处的合作伙伴了，好感度居然还是负数。也不懂他身边的女官，还有原先作为身体主人的宝拉·露丝维尔究竟是为什么对他趋之若鹜的。陈宝拉汗颜。
但若非陈宝拉自带了能看到好感值的游戏系统，想必也会被王太子殿下轻而易举地迷成五迷三道。毕竟对方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得体的不行，还会绅士地主动让步……甚至知道如何使出“美男计”。
“琉璃水灯在这个国家是相当于圣物的存在。”里奥列珐飘到一边，仔细端详着窗边那盏映射着不同光彩的灯具。
正如宝拉在书里所了解到的，芬里尔帝国最初的国王从一盏琉璃水灯里召唤出了能满足愿望的精灵，将弱小的氏族逐渐壮大，直至帝国形成。从此这个帝国的人们就以琉璃水灯为载体，世世代代为其提供愿力，当着神明的信徒。
琉璃水灯都是以富有灵力的物质，通常是剔透空灵的宝石，经过特殊的加持一体成型，再通过水灯节的祈愿仪式绽放光彩，在之后的一年内持续源源不断地为信徒们在黑夜中提供亮光。
“但在对外记载里不会外传的是，最初的琉璃水灯也是没有灯芯的……”
那这盏琉璃水灯也不过是仿古罢了，为什么值得大动干戈？陈宝拉感到疑惑。
她看见里奥列珐的神情变得艰难，意识到对方不自主又读到了她的想法。
“事先声明，这本就是我要解释的部分，与你心里的问题无关。”信守承诺的幽灵说。
“最初的琉璃水灯没有灯芯却仍能照明，是因为它已经有一个灯芯了。”
王太子的神情变得凝重。
“否则精灵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答应与人类的契约？”
“但契约完成后，我的祖先信守承诺地将精灵从琉璃水灯中解放出来，并从此禁止了一切空置灯芯的灯具。这是我们对精灵的示好与尊崇。”
“可现在居然又出现了没有灯芯的琉璃水灯……”
里奥列珐皱着眉，显然十分担忧。
先是他自己所遭遇的意外，又是这样不合常理的东西在节日前夕流入王都。
一个单纯的偶然可以只是偶然，但许多偶然叠加在一起就将成为一种必然。
这是有着半人半神血统、对魔法造诣极高的他才可以感知到的一种微妙的不安。
“虽然，也许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可琉璃水灯是一种神圣的东西，一切念力注入其中，都会有所反馈。”
“他们究竟想从中祈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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