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还，但人情难还
事情倒也不算复杂，九灵门素以算命著称，平日里大多闭关推演算卦。
14年前，也就是虞元生最后一次闭关出世之时，他算到事将会发生一些变故，而他作为这件事情的参与者，必须以警察的身份介入其中。
恰好九灵门与警局也有些关联，所以虞元生干脆直接走了个后门，悄咪咪的成为了山下某一警局的警员。
而后的四年时间里，虞元生在各个案件中均有不小的成绩，成功升职之后，他见到了当时自己领导的儿子，也就是赵鹤临。
按常理来说，他们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一个月后，赵鹤临的女朋友忽然出了车祸，抢救无果之后便离开了人世。
当时的赵鹤临25岁，一些少年气还没有褪去，再加上女朋友和他相处了三年，马上就准备结婚了，情绪起伏比较大。
也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套到的消息，径直前往九灵门找当时的掌门――宋淮安寻求帮助，也就是民间所说的结冥婚。
但当时宋淮安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再加上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模样，赵鹤临就没敢让对方给自己办这事。
然后这件事情就逐渐闹到了九灵门上一任掌门――虞元生这里。
在确认对方父母同意之后，虞元生也把这事给办了，最终也没收钱。
所以说，赵鹤临欠虞元生一个人情。
刚刚赵鹤临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虞元生的要求，也只是因为自己欠对方一个人情。
钱好还，但人情难还。找到这么一个机会，赵鹤临怎么能不把之前欠下的人情债给还了？
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翻了翻之前赵鹤临老婆骂自己的时间，林妄终于恍然大悟：“那天是鬼节，赵鹤临他老婆是个厉鬼？难怪脾气那么爆。”
“没错，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赵鹤临的那位老婆死的凄惨，情爱方面也有牵挂，所以后来就成了厉鬼。
“当时正好是中元节，那位就回来看看赵鹤临，没想到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人家吃醋了，就把你给骂了一顿。”
说完话，虞元生又半开玩笑的感叹了一句：“你可真不会找时候啊~”
林妄：“你闭嘴。”
“切”了一声，虞元生没再说话，而是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林妄也赶忙停好车跟了上去。
离着冯和的距离越近，林妄就越能感受到对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不大，也就巴掌大小，但造型很奇怪，有点像……某一路边摊的臭豆腐。
虞元生倒是见怪不怪，上去自顾自抢了一块塞到嘴里，边嚼边问：“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
冯和：……
“我和你好像没那么熟吧？”
“没事，我这人自来熟。”
冯和：……
有些嫌弃的挪了挪身子，顺便把手里剩下的半碗臭豆腐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冯和站起身答道：“带了，口红125，微信还是支付宝？”
“不是？这东西怎么还带我自己报销的？”
“你不报销谁报销？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儿呆下去，如果待不下去我还得走呢，这么提早的投资没必要。”
虞元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余额，有些尴尬的回道：“要不……咱俩商量商量？”
“125，童叟无欺。”
“你听我说，我现在微信里总共就剩下200块，给你125我手头就有点紧，这可还有大半个月的日子得过呢。
“要不咱俩商量商量？如果这口红派不上用场，我就报销。如果派的上用场……那我就不报销了，审讯的功劳就给你了，额……另外，你以后要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怎么样？”
一旁的林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开自己的手机，对着冯和说道：“125是吧？收款码给我，我转给你。”
冯和刚把收款码打开就被虞元生拦住了：“唉~别别别，我死也不想欠这小子人情。”
林妄：……
“要不这样？四个月后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个……和你身份有关的地方。”
“当真？”
“当真。”
抓了抓手机，冯和还是将收款码撤回，有些无措的问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有谁认识之前的我？或者说，有谁知道我到底是谁？”
尽管他知道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对方编的，但万一呢？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呢？哪怕只有一丝线索也可以。
“嗯……让我想想这话该怎么说。”
组织了好一阵语言，虞元生这才答道：“你的身份只有我知道，但有关你身份的人不是我，而是宋淮安。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不认识你。”
“那条件是什么？”
“这算是另一个问题了吧？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再回答你一个问题。
“条件是时间，当白雪降临世间之时，去往艾丝蒂尔山脉的故地，到了那时，小白会认出你的。”
“艾丝蒂尔山脉的故地是哪里？”
“这……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一方面是我不方便说，另一方面是我的确不知道。”
眼见冯和还想再问，虞元生赶忙摆了摆手：“走吧，抓紧去审讯，要不然到时候小白又要催我了。”
――
警察局内，审讯室。
看着面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青年”，虞元生砸了砸舌：“不是？你们警局什么时候搞酷刑了？”
一开始虞元生寻思着面前这位大概率会被放在一个单间里，他到时候找个由头进去，唠唠嗑，顺便套点消息。
没想到就这么直白的铐在审讯室，而且看对方的模样，最近这段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带路的警员苦笑一声，有些无奈的回道：“我们没折磨他，这位死犟眼子，问什么都不说。从进来到现在，除了告诉了我们他的真实姓名，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我们也没办法，就想让他先去一个单间里休息，没想到这位就坐这不动了，我们拉他他还冲我们吼，给饭也不吃，搁这跟个木乃伊似的杵着。
“上面的人说他精神不正常，我们也就只能随他意了。”
上前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状况，冯和微微皱眉，有些没好气的问道：“那他的生命安全呢？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会被饿死。”
“这位长官，我们之所以随他的意，主要就是为了审讯。但必要时刻，我们也可以通过强行注入营养剂来保持他的生命安全。”
可能是因为最近两天的审讯异常不顺，警员说话的语气很硬，甚至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再次皱了皱眉头，冯和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从包里翻出一块糖强行塞入那位“青年”的嘴里。
对方刚想把那块糖从嘴里吐出来，却被冯和拦住，他掐着“青年”的嘴，抠了一下对方的喉咙，糖块很容易的便被对方咽了下去。
没有理会在一旁干呕的“青年”，冯和随便从审讯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耸耸肩回道：“你们警局还真缺一个医疗方面的人，瞧瞧，这样不就咽下去了吗？”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冯和说话是刻意将语气拉长，颇有些嘲讽的意味。
一旁的虞元生默默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眼见气氛不对，林妄连忙把两人岔开，打着圆场说道：“得得得，别这么锋芒毕露的，有伤和气，有伤和气，有伤和气……”
就这么听着林妄重复了无数遍“友伤和气”，那位警员与冯和之间也没了针锋相对的气氛。
虞元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些无语的问道：“平常那种劝架的活不是你干吧？来来回回就那么两三句话，怎么着？你词穷了？”
林妄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打着哈哈道：“这个嘛……我还真没干过这事，平常这种事情都是胖子办的。”
不屑的“切”了一声，虞元生指了指一旁傻坐着的“青年”，对一旁的警员命令道：“看看他还醒着吗，头脑要是清醒的话审讯也就要开始了。”
14年前，也就是虞元生最后一次闭关出世之时，他算到事将会发生一些变故，而他作为这件事情的参与者，必须以警察的身份介入其中。
恰好九灵门与警局也有些关联，所以虞元生干脆直接走了个后门，悄咪咪的成为了山下某一警局的警员。
而后的四年时间里，虞元生在各个案件中均有不小的成绩，成功升职之后，他见到了当时自己领导的儿子，也就是赵鹤临。
按常理来说，他们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一个月后，赵鹤临的女朋友忽然出了车祸，抢救无果之后便离开了人世。
当时的赵鹤临25岁，一些少年气还没有褪去，再加上女朋友和他相处了三年，马上就准备结婚了，情绪起伏比较大。
也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套到的消息，径直前往九灵门找当时的掌门――宋淮安寻求帮助，也就是民间所说的结冥婚。
但当时宋淮安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再加上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模样，赵鹤临就没敢让对方给自己办这事。
然后这件事情就逐渐闹到了九灵门上一任掌门――虞元生这里。
在确认对方父母同意之后，虞元生也把这事给办了，最终也没收钱。
所以说，赵鹤临欠虞元生一个人情。
刚刚赵鹤临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虞元生的要求，也只是因为自己欠对方一个人情。
钱好还，但人情难还。找到这么一个机会，赵鹤临怎么能不把之前欠下的人情债给还了？
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翻了翻之前赵鹤临老婆骂自己的时间，林妄终于恍然大悟：“那天是鬼节，赵鹤临他老婆是个厉鬼？难怪脾气那么爆。”
“没错，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赵鹤临的那位老婆死的凄惨，情爱方面也有牵挂，所以后来就成了厉鬼。
“当时正好是中元节，那位就回来看看赵鹤临，没想到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人家吃醋了，就把你给骂了一顿。”
说完话，虞元生又半开玩笑的感叹了一句：“你可真不会找时候啊~”
林妄：“你闭嘴。”
“切”了一声，虞元生没再说话，而是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林妄也赶忙停好车跟了上去。
离着冯和的距离越近，林妄就越能感受到对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不大，也就巴掌大小，但造型很奇怪，有点像……某一路边摊的臭豆腐。
虞元生倒是见怪不怪，上去自顾自抢了一块塞到嘴里，边嚼边问：“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
冯和：……
“我和你好像没那么熟吧？”
“没事，我这人自来熟。”
冯和：……
有些嫌弃的挪了挪身子，顺便把手里剩下的半碗臭豆腐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冯和站起身答道：“带了，口红125，微信还是支付宝？”
“不是？这东西怎么还带我自己报销的？”
“你不报销谁报销？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儿呆下去，如果待不下去我还得走呢，这么提早的投资没必要。”
虞元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余额，有些尴尬的回道：“要不……咱俩商量商量？”
“125，童叟无欺。”
“你听我说，我现在微信里总共就剩下200块，给你125我手头就有点紧，这可还有大半个月的日子得过呢。
“要不咱俩商量商量？如果这口红派不上用场，我就报销。如果派的上用场……那我就不报销了，审讯的功劳就给你了，额……另外，你以后要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怎么样？”
一旁的林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开自己的手机，对着冯和说道：“125是吧？收款码给我，我转给你。”
冯和刚把收款码打开就被虞元生拦住了：“唉~别别别，我死也不想欠这小子人情。”
林妄：……
“要不这样？四个月后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个……和你身份有关的地方。”
“当真？”
“当真。”
抓了抓手机，冯和还是将收款码撤回，有些无措的问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有谁认识之前的我？或者说，有谁知道我到底是谁？”
尽管他知道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对方编的，但万一呢？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呢？哪怕只有一丝线索也可以。
“嗯……让我想想这话该怎么说。”
组织了好一阵语言，虞元生这才答道：“你的身份只有我知道，但有关你身份的人不是我，而是宋淮安。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不认识你。”
“那条件是什么？”
“这算是另一个问题了吧？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再回答你一个问题。
“条件是时间，当白雪降临世间之时，去往艾丝蒂尔山脉的故地，到了那时，小白会认出你的。”
“艾丝蒂尔山脉的故地是哪里？”
“这……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一方面是我不方便说，另一方面是我的确不知道。”
眼见冯和还想再问，虞元生赶忙摆了摆手：“走吧，抓紧去审讯，要不然到时候小白又要催我了。”
――
警察局内，审讯室。
看着面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青年”，虞元生砸了砸舌：“不是？你们警局什么时候搞酷刑了？”
一开始虞元生寻思着面前这位大概率会被放在一个单间里，他到时候找个由头进去，唠唠嗑，顺便套点消息。
没想到就这么直白的铐在审讯室，而且看对方的模样，最近这段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带路的警员苦笑一声，有些无奈的回道：“我们没折磨他，这位死犟眼子，问什么都不说。从进来到现在，除了告诉了我们他的真实姓名，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我们也没办法，就想让他先去一个单间里休息，没想到这位就坐这不动了，我们拉他他还冲我们吼，给饭也不吃，搁这跟个木乃伊似的杵着。
“上面的人说他精神不正常，我们也就只能随他意了。”
上前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状况，冯和微微皱眉，有些没好气的问道：“那他的生命安全呢？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会被饿死。”
“这位长官，我们之所以随他的意，主要就是为了审讯。但必要时刻，我们也可以通过强行注入营养剂来保持他的生命安全。”
可能是因为最近两天的审讯异常不顺，警员说话的语气很硬，甚至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再次皱了皱眉头，冯和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从包里翻出一块糖强行塞入那位“青年”的嘴里。
对方刚想把那块糖从嘴里吐出来，却被冯和拦住，他掐着“青年”的嘴，抠了一下对方的喉咙，糖块很容易的便被对方咽了下去。
没有理会在一旁干呕的“青年”，冯和随便从审讯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耸耸肩回道：“你们警局还真缺一个医疗方面的人，瞧瞧，这样不就咽下去了吗？”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冯和说话是刻意将语气拉长，颇有些嘲讽的意味。
一旁的虞元生默默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眼见气氛不对，林妄连忙把两人岔开，打着圆场说道：“得得得，别这么锋芒毕露的，有伤和气，有伤和气，有伤和气……”
就这么听着林妄重复了无数遍“友伤和气”，那位警员与冯和之间也没了针锋相对的气氛。
虞元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些无语的问道：“平常那种劝架的活不是你干吧？来来回回就那么两三句话，怎么着？你词穷了？”
林妄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打着哈哈道：“这个嘛……我还真没干过这事，平常这种事情都是胖子办的。”
不屑的“切”了一声，虞元生指了指一旁傻坐着的“青年”，对一旁的警员命令道：“看看他还醒着吗，头脑要是清醒的话审讯也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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