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切的开始
星云端起茶几上的水壶给渐黎明的杯子里续上些热水，问道：“您就是这么复生的啊？”
渐黎明一脸的怀旧之色，长叹一口气道：“对啊，我到现在还是很不能接受上一世你姥爷的牺牲呢。”
渐黎明抬起茶杯轻轻地吹着热气：“从我看见我父亲在家里的床上之后，我就确定了我是真的‘重生’了。”
“我的第二人生，也就是我最精彩的灵气复苏人生也就开始了。”
渐黎明倒回的时间点刚刚好是高考刚刚结束，要选择填报志愿的时间节点，他来到学校去取志愿填报的辅助书籍。
渐黎明步行在校园的操场上，他对此时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还有些无法适应。
上午的天日阳光烈烈，烤在塑胶跑道上有些烫脚。操场上一个学生都没有，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教师躲在树荫下面吃着雪糕，谈笑风生。
渐黎明面对着教学楼，又回头看看操场南面的校门那边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没有人因为听到空袭警报而慌忙逃窜，人们的脸色是那么的从容而平和。
身处在这样的和平环境下，让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渐黎明有些不适应。
昨夜渐黎明夜里睡不着，就打开台灯，在书桌下坐了一宿，琢磨了许多事情。
他总结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和目标。
第一点就是目前他的一身武艺皆无，他连最基本的气感和内视都做不到。他必须要想办法快速增强实力，好生存在这个即将要变得危险的世界，也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国家。
而渐黎明不打算依靠华夏古武以外的超能体系来提高实力，他上辈子就是习武的，心中的情怀和经验都让他无法放弃这一路径。
而习武想要快速的提高实力，离不开资源和天赋的支持。而渐黎明的天赋确实不佳，只能找一个能够供他资源的势力来依靠，从而提高实力。
目前能够给习武者提供资源的势力只有官方的军队和江湖上的古武门派，至于社会上的个人组织渐黎明不做选择。
古武门派择才自是看重天赋，以渐黎明的资质想要加入，难上加难，怕是白白浪费了精力和时间，而现在的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至于直接参军，也不是个理想的选择。
渐黎明上一世就是高中一毕业就当上了义务兵，服完了两年义务兵役，开始签士官的时候才被上级看重调到特殊作战序列，开始接触了武学之道。
而那时的古武特种部队和快速反应部队都已经建制两年了，闻道有先后，再加上他个人资质平庸，在作战中一直都处在次要地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偶遇机缘，才鲤鱼跃龙门，成为全球威名赫赫的高手。
这一世若是再走老路，定是一样的结局，断断不可选择。
可是渐黎明不会干别的，不会经商，不会作文，不会以别的方式来为国家做贡献，只会用暴力去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在基于家国信仰和事实情况下的考虑之后，渐黎明选择了一个比较理想的道路。
那就是选择报考军校。
还不能报考一般的军校，那时的古武科目教育还没有普及全军，只有个别的军校才试做试点开设了科目，在这些极个别的军校中有个最特别的军校。
这所军校是古武门派为了支持国家而与军方合资建设的一所专业武者高校。
名字叫做西南快速反应部队联合学院。
这所院校十分符合渐黎明的情况，这所学院名义上以普通的军事学院面对社会普遍招生，实际上却是为了组建古武特殊作战序列提供人才的学校。
当然想要被这所学校招录的条件是十分苛刻的，甚至可以说是要远比加入军队或者是古武门派要苛刻的多，可那是相对于社会上大多数人而言，对于渐黎明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的。
比如说，拥有钢铁般的意志，拥有最忠诚的决心，拥有可靠的家庭背景等等。
第二点就是确认现在的时间点，要反复印证即将要发生的事是不是都是自己上一世经历过的，从而做出最佳判断，以应对未来的变局。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改变未来的战局。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在自己意识中出现的神明，将自己带回到了现在的时间点，他到底想要自己做些什么？
要如何改变未来的结局呢？要如何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宇宙呢？
渐黎明自恃这一辈子他的实力一定会比上一世还要强大，可自己终究是有限的个体，保护地球尚且困难，那又如何拯救宇宙呢？
渐黎明昨夜想了一宿也就想出了这三点，而且也只有第一点找到了计划目标，其他的都有待观察。
他依旧在苦苦冥思。
突然，渐黎明的眼前一黑，感觉双目被人捂住了。
渐黎明应该是有战后创伤应激障碍的，他第一时间没有认为这是善意的小玩笑。
他第一时间就抬起右臂，想要给后面的人来一个肘击。
幸亏他此时倒回，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而反应也迟钝了下来，没有第一时间下手，及时的止住了动作，否则他是要后悔的。
“猜我是谁啊？”
渐黎明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小妹渐佳佳的声音，扒开佳佳的手回身看过去。
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与身前站立。
这少女脸蛋白皙俏丽，身着夏季校服的半截袖和短裤，白嫩的手臂和腿就暴露在阳光之下，一股青春感和少女感就扑面而来了。
渐黎明心中暗赞，小妹还真是咱们老渐家的颜值天花板了，日后少不了追求者了。
渐黎明笑道：“佳佳啊，今天不是周六的吗，你怎么来学校啦。”
渐佳佳小嘴一嘟，不满道：“都是你们毕业生的锅啦，我在家睡的好好的，后勤的张主任就打电话来让我来帮忙，给你们毕业生发报考辅导书呢。”
渐佳佳白嫩的小手伸出挡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接着抱怨道：“这大热天的真是热死我啦，不行，一会你得请我吃点冰淇淋赔罪。”
渐黎明看着那手，白嫩嫩的，就想起了老妈徐采华皮肤也白，可是为什么老渐家的男人们都是那么的黑黢黢的呢？
不过渐黎明看那手，就想起了这手的主人用这手，曾经为了磨练射击手感而反复摩挲枪械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老茧，白皙的皮肤也随着常年的南征北战奔波劳碌而变得黝黑起来了。
渐黎明想到这里就有些心疼起自己的小妹来了，冲着渐佳佳笑道：“先让张主任那老头等着吧，哥先给你买点冰甜水儿和冰淇淋照亮一番。”
渐佳佳眼前一亮，欢呼：“yes！咱们走吧！快！”
徐采华最近工作很忙乱，晚上有些失眠，而且最近丈夫有些打呼，让她睡意全无，便泡了杯茶走到庭院中打算借着庭院外的灯光看会书。
徐采华刚刚打开通往庭院的门，就看见庭院的没有被照明的昏暗小角落有一点小红点忽明忽暗的，徐采华靠近一看，竟然是渐黎明这个小崽子不学好在那里抽烟呢！
渐黎明抽烟的习惯是上一世养成的，上一世的他压力巨大，也没有对象，为了缓解压力，就只能猛猛的寻求尼古丁上的安慰。
他自付内功修为深厚，心肺功能强大，从不把香烟的危害看在眼里。
他此时正在出神的蹲在角落里吸着，接连不断的，都不用手接着，叼着烟头就看见红点几乎没有间隔的闪烁着。
他这一世的身体哪有上一世的好啊，这么猛吸抽的他都有些头晕目眩还有些恶心。
但渐黎明并不在乎，只想安安静静的想着事抽着烟。
徐采华看见渐黎明不看自己，闷头抽烟。给她气坏了，上去狠狠地给渐黎明来了一个手贴脸。
这一下有点狠，响声十分大，也把渐黎明嘴里叼的烟打飞了出去。香烟落在了地上，烟头上的红点落在了地上十分显眼。
徐采华有点后悔这么使劲了，但是看见渐黎明那低头不语的样子还是有些生气，破口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啊！”
“你还挺能耐啊，在我面前你还抽！你小子挨揍挨少了是不是！”
徐采华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看见儿子学不良学生抽烟就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渐黎明的鼻子逼问道：“你说！你抽多长时间了？！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东西戒了！”
渐黎明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从地上将香烟捡起，送到嘴里嘬了一口，才回话道：“妈呀，这东西我抽了那么多年了，还咋戒嘛。”
“你说啥！”
徐采华听到儿子说“那么多年”就真给气到了。
“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渐黎明有些愣神，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了事情的不对味，马上将手中的烟头扔掉，给气坏的妈妈陪笑道：“我顺嘴胡诌的，嘿嘿。”
“别跟老娘开玩笑，你说，什么时候能戒掉！”
“马上，马上我就戒了它，我再也不碰了行不。”渐黎明双手举起，站起身来接着向着妈妈赔笑。
“别生气别生气，妈，我就是抽着玩的，马上我就戒掉好吧。”
徐采华消气了一些，点点头：“那好，我就看你表现。”
她手指身后说道：“回去，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渐黎明拽了拽妈妈的袖子：“别呀，我睡不着，老妈你陪我唠两块钱的呗。”
徐采华也不理他，回过身坐到庭院中央，看起书来了。
渐黎明走到近前，捅了捅母亲：“妈呀，您这是看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啊，你赶紧回屋睡觉去。”
“告诉我呗，我很好奇啊。”
徐采华回过神不耐烦的冲着渐黎明挥挥手道：“去去去，这是机密你少打听。回屋睡觉去。”
渐黎明无奈的摇头，回过神去就往屋里走。
走到半道，就停下了，背对着母亲，传出声音来。
“妈，您看的这本其实是古武秘籍吧。”
徐采华一惊，放下手中的书籍，并马上将之合上，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儿子：“你怎么知道的？”
“您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您是不是吧，您到底有没有在习武。”
“我说过了，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徐采华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她搞情报的，对人最是敏感，看到渐黎明今晚的表现极为反常，就开始心生怀疑，怕是眼前的人就是间谍来的，不确认眼前的是不是自己的小儿子了。
来自海外的情报，霓虹的异能者善于伪装形态和面容，精通此道者，可以让至亲之人难以分辨真假。
渐黎明听母亲没说话，就知道母亲已经心生警惕之心。这段时期他后来了解过，此时是灵气复苏时代刚刚开始的时代。
国家为了获取地球上关于灵气复苏的有效情报，便开始对情报机关内的可靠特工进行习武培训，此事在当时是高度机密。母亲习武的批文也都是上级口头传达的。
极度保密的情况下就造就了母亲的敏感，此刻怀疑起自己来了。
“妈，您别紧张，我是您亲儿子啊，有啥不能告诉我的呢？”
“是亲儿子就听妈妈的话，去回屋睡觉去吧，别给我烦心。”
徐采华现在还不确定眼前人的身份，就挥了挥手让渐黎明离开。
“妈，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考考我，问一问只有咱家家人才可能知道的事情啊。”
“我有什么要考你的，我自己的亲儿子还认不出来吗？”
徐采华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依旧没放下警惕，不想让渐黎明在场：“你最好听话，回屋去。”
听话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渐黎明不想废话了，直接就扔出了王炸：“佳佳父母的最近有消息了吗？”
“嗯？”
徐采华一愣，盯着渐黎明看了一会，随即就笑了，抬起手指点点渐黎明，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刚才说话阴森森的，搞的我差点以为你是间谍来着。”
渐佳佳的身世实际上只有渐采刚和徐采华还有渐黎明知道，渐佳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外国的特工间谍也不可能查到这来。
所以渐黎明这句话一开口，徐采华就马上相信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小儿子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练武的事情的？”
“这事情其实其中颇为波折，很多细节我自己还没有求证完全，所以还不能向您解释。”
渐黎明走到母亲的身前，看着母亲的眼睛，静静的说道：“妈，您是不是真的修炼咱家的家传秘籍——冲灵剑法。”
“你问这个干什么？这种事情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徐采华双手扶额，对于儿子的死缠烂打有些无奈。
渐黎明不想跟老妈在这里磨牙了，直接上前握住老妈的双手，双眼直视母亲，那种熊熊燃烧的斗志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妈，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想走上跟您跟我爸一样的道路。”
徐采华愣住了，随即又笑出了声来，嗤之以鼻道：“你知道我和你爸面临的是什么吗？说的倒是轻飘飘的。”
“这倒真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啊。”
徐采华用食指的关节敲了敲渐黎明的额头，柔声道：“好孩子，妈知道你想报效祖国，可以换个方式嘛，爸爸妈妈经历的事情不是你可以经历的。”
徐采华说完也就没有了看书的心思，站起身就往屋子里走，把渐黎明留在院子里自己冷静冷静。
渐黎明看见徐采华不把自己的话当真，有些急了。
上一世的他，在参军之前，都是一种随遇而安的“躺平”心态，而当他此时向母亲表态想要改变，突然发生变化，想必妈妈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决心。
他又不能随便将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诉老妈，这种事，渐黎明深知不能着急。可是他不得不急，这几天就是决定志愿的日子，不可错过！
而他想要再次走上习武的道路，就必须要有家里的支持才行。
渐黎明站在院子中央，还没有经过未来的训练而显得十分瘦弱的他，被灯光照出的影子似乎也格外的黯淡。
渐黎明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当母亲马上就要开门进屋子里时，渐黎明开口了。
“妈，我知道，咱们国家每一天都在死人。”
“废话，华夏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么多人，哪一天不在死人？！”
“我是说，死在镇压灵气暴乱的战士们。”
徐采华身体一僵，她很不明白，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他怎么每一件事都知道的如此的详细？
“每一天都死那么多的人，这分明就是在战时。”
徐采华回过身来看着渐黎明，此时的渐黎明身上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消弭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悲切和杀气的混合体，徐采华盯上渐黎明的眼神，那是一种冰冷且狂热且麻木的眼神，给徐采华的感觉就像是常年在战场上遭受过铁与血洗礼的老兵一样那样的眼神。
眼前这人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渐黎明有请老演员上场了，斗志熊熊燃烧起来，人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等待着出窍伤敌。
“现在是在战时，每一天都在死人，每一天都有军属家庭因为失去了自家的亲人而悲伤，为什么我们家就不可以呢？”
徐采华听了大怒：“你这话说的轻飘飘的，现如今我和你爸都站在了悬崖边上，你的两个哥哥估计也都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我们都朝不保夕，你要是再选择跟我们一起，佳佳怎么办？”
“你忍心独留佳佳自己孤单在这个世界活着吗？那孩子难道还不够可怜的吗？”
渐黎明有些语塞，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句自私的话。
“佳佳若是觉得孤单，就让她跟着一起加入好了。”
徐采华一听，伸手就上来给渐黎明一个大巴掌，怒不可遏道：“你混账！”
“你是怎么会想到的？佳佳最不应该面对的就是这个该死的残酷世界了，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凭什么要让她在战场上拼死打杀的？！”
徐采华双手死死的抓住渐黎明的衣领，前后不停地摇晃。
“你告诉我，你凭什么！”
渐黎明被徐采华摇的眼冒金星，双手把住母亲的双手，竭力的想要摆脱母亲的摇晃。
徐采华看见儿子难受，心里一松，就放开了渐黎明。
渐黎明缓了缓，长出了一口气，张开双手就把老妈抱住了。
“妈，咱们老渐家的人，从来都不惧怕死的，就惧怕窝窝囊囊的死去，没人能比我更明白这一点……”
“佳佳将来一定也会走上这条道路的，您阻挡不了的。”
“佳佳的选择，最是带有咱们老渐家的风格特色的了，跟爸简直一模一样。”
“就算是佳佳将来不会走上这条道路，我相信她自己也会过得很好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告诉你，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的人都在为别人而活，你不可以逃避属于你自己的责任。”
徐采华将渐黎明推开，冷面冷语。
“新人的死亡率是最高的，我不会眼看着你去送死的。”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同意的。”
徐采华指着渐黎明命令道：“马上回屋，睡觉。”
渐黎明一脸的怀旧之色，长叹一口气道：“对啊，我到现在还是很不能接受上一世你姥爷的牺牲呢。”
渐黎明抬起茶杯轻轻地吹着热气：“从我看见我父亲在家里的床上之后，我就确定了我是真的‘重生’了。”
“我的第二人生，也就是我最精彩的灵气复苏人生也就开始了。”
渐黎明倒回的时间点刚刚好是高考刚刚结束，要选择填报志愿的时间节点，他来到学校去取志愿填报的辅助书籍。
渐黎明步行在校园的操场上，他对此时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还有些无法适应。
上午的天日阳光烈烈，烤在塑胶跑道上有些烫脚。操场上一个学生都没有，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教师躲在树荫下面吃着雪糕，谈笑风生。
渐黎明面对着教学楼，又回头看看操场南面的校门那边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没有人因为听到空袭警报而慌忙逃窜，人们的脸色是那么的从容而平和。
身处在这样的和平环境下，让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渐黎明有些不适应。
昨夜渐黎明夜里睡不着，就打开台灯，在书桌下坐了一宿，琢磨了许多事情。
他总结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和目标。
第一点就是目前他的一身武艺皆无，他连最基本的气感和内视都做不到。他必须要想办法快速增强实力，好生存在这个即将要变得危险的世界，也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国家。
而渐黎明不打算依靠华夏古武以外的超能体系来提高实力，他上辈子就是习武的，心中的情怀和经验都让他无法放弃这一路径。
而习武想要快速的提高实力，离不开资源和天赋的支持。而渐黎明的天赋确实不佳，只能找一个能够供他资源的势力来依靠，从而提高实力。
目前能够给习武者提供资源的势力只有官方的军队和江湖上的古武门派，至于社会上的个人组织渐黎明不做选择。
古武门派择才自是看重天赋，以渐黎明的资质想要加入，难上加难，怕是白白浪费了精力和时间，而现在的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至于直接参军，也不是个理想的选择。
渐黎明上一世就是高中一毕业就当上了义务兵，服完了两年义务兵役，开始签士官的时候才被上级看重调到特殊作战序列，开始接触了武学之道。
而那时的古武特种部队和快速反应部队都已经建制两年了，闻道有先后，再加上他个人资质平庸，在作战中一直都处在次要地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偶遇机缘，才鲤鱼跃龙门，成为全球威名赫赫的高手。
这一世若是再走老路，定是一样的结局，断断不可选择。
可是渐黎明不会干别的，不会经商，不会作文，不会以别的方式来为国家做贡献，只会用暴力去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在基于家国信仰和事实情况下的考虑之后，渐黎明选择了一个比较理想的道路。
那就是选择报考军校。
还不能报考一般的军校，那时的古武科目教育还没有普及全军，只有个别的军校才试做试点开设了科目，在这些极个别的军校中有个最特别的军校。
这所军校是古武门派为了支持国家而与军方合资建设的一所专业武者高校。
名字叫做西南快速反应部队联合学院。
这所院校十分符合渐黎明的情况，这所学院名义上以普通的军事学院面对社会普遍招生，实际上却是为了组建古武特殊作战序列提供人才的学校。
当然想要被这所学校招录的条件是十分苛刻的，甚至可以说是要远比加入军队或者是古武门派要苛刻的多，可那是相对于社会上大多数人而言，对于渐黎明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的。
比如说，拥有钢铁般的意志，拥有最忠诚的决心，拥有可靠的家庭背景等等。
第二点就是确认现在的时间点，要反复印证即将要发生的事是不是都是自己上一世经历过的，从而做出最佳判断，以应对未来的变局。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改变未来的战局。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在自己意识中出现的神明，将自己带回到了现在的时间点，他到底想要自己做些什么？
要如何改变未来的结局呢？要如何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宇宙呢？
渐黎明自恃这一辈子他的实力一定会比上一世还要强大，可自己终究是有限的个体，保护地球尚且困难，那又如何拯救宇宙呢？
渐黎明昨夜想了一宿也就想出了这三点，而且也只有第一点找到了计划目标，其他的都有待观察。
他依旧在苦苦冥思。
突然，渐黎明的眼前一黑，感觉双目被人捂住了。
渐黎明应该是有战后创伤应激障碍的，他第一时间没有认为这是善意的小玩笑。
他第一时间就抬起右臂，想要给后面的人来一个肘击。
幸亏他此时倒回，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而反应也迟钝了下来，没有第一时间下手，及时的止住了动作，否则他是要后悔的。
“猜我是谁啊？”
渐黎明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小妹渐佳佳的声音，扒开佳佳的手回身看过去。
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与身前站立。
这少女脸蛋白皙俏丽，身着夏季校服的半截袖和短裤，白嫩的手臂和腿就暴露在阳光之下，一股青春感和少女感就扑面而来了。
渐黎明心中暗赞，小妹还真是咱们老渐家的颜值天花板了，日后少不了追求者了。
渐黎明笑道：“佳佳啊，今天不是周六的吗，你怎么来学校啦。”
渐佳佳小嘴一嘟，不满道：“都是你们毕业生的锅啦，我在家睡的好好的，后勤的张主任就打电话来让我来帮忙，给你们毕业生发报考辅导书呢。”
渐佳佳白嫩的小手伸出挡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接着抱怨道：“这大热天的真是热死我啦，不行，一会你得请我吃点冰淇淋赔罪。”
渐黎明看着那手，白嫩嫩的，就想起了老妈徐采华皮肤也白，可是为什么老渐家的男人们都是那么的黑黢黢的呢？
不过渐黎明看那手，就想起了这手的主人用这手，曾经为了磨练射击手感而反复摩挲枪械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老茧，白皙的皮肤也随着常年的南征北战奔波劳碌而变得黝黑起来了。
渐黎明想到这里就有些心疼起自己的小妹来了，冲着渐佳佳笑道：“先让张主任那老头等着吧，哥先给你买点冰甜水儿和冰淇淋照亮一番。”
渐佳佳眼前一亮，欢呼：“yes！咱们走吧！快！”
徐采华最近工作很忙乱，晚上有些失眠，而且最近丈夫有些打呼，让她睡意全无，便泡了杯茶走到庭院中打算借着庭院外的灯光看会书。
徐采华刚刚打开通往庭院的门，就看见庭院的没有被照明的昏暗小角落有一点小红点忽明忽暗的，徐采华靠近一看，竟然是渐黎明这个小崽子不学好在那里抽烟呢！
渐黎明抽烟的习惯是上一世养成的，上一世的他压力巨大，也没有对象，为了缓解压力，就只能猛猛的寻求尼古丁上的安慰。
他自付内功修为深厚，心肺功能强大，从不把香烟的危害看在眼里。
他此时正在出神的蹲在角落里吸着，接连不断的，都不用手接着，叼着烟头就看见红点几乎没有间隔的闪烁着。
他这一世的身体哪有上一世的好啊，这么猛吸抽的他都有些头晕目眩还有些恶心。
但渐黎明并不在乎，只想安安静静的想着事抽着烟。
徐采华看见渐黎明不看自己，闷头抽烟。给她气坏了，上去狠狠地给渐黎明来了一个手贴脸。
这一下有点狠，响声十分大，也把渐黎明嘴里叼的烟打飞了出去。香烟落在了地上，烟头上的红点落在了地上十分显眼。
徐采华有点后悔这么使劲了，但是看见渐黎明那低头不语的样子还是有些生气，破口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啊！”
“你还挺能耐啊，在我面前你还抽！你小子挨揍挨少了是不是！”
徐采华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看见儿子学不良学生抽烟就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渐黎明的鼻子逼问道：“你说！你抽多长时间了？！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东西戒了！”
渐黎明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从地上将香烟捡起，送到嘴里嘬了一口，才回话道：“妈呀，这东西我抽了那么多年了，还咋戒嘛。”
“你说啥！”
徐采华听到儿子说“那么多年”就真给气到了。
“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渐黎明有些愣神，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了事情的不对味，马上将手中的烟头扔掉，给气坏的妈妈陪笑道：“我顺嘴胡诌的，嘿嘿。”
“别跟老娘开玩笑，你说，什么时候能戒掉！”
“马上，马上我就戒了它，我再也不碰了行不。”渐黎明双手举起，站起身来接着向着妈妈赔笑。
“别生气别生气，妈，我就是抽着玩的，马上我就戒掉好吧。”
徐采华消气了一些，点点头：“那好，我就看你表现。”
她手指身后说道：“回去，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渐黎明拽了拽妈妈的袖子：“别呀，我睡不着，老妈你陪我唠两块钱的呗。”
徐采华也不理他，回过身坐到庭院中央，看起书来了。
渐黎明走到近前，捅了捅母亲：“妈呀，您这是看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啊，你赶紧回屋睡觉去。”
“告诉我呗，我很好奇啊。”
徐采华回过神不耐烦的冲着渐黎明挥挥手道：“去去去，这是机密你少打听。回屋睡觉去。”
渐黎明无奈的摇头，回过神去就往屋里走。
走到半道，就停下了，背对着母亲，传出声音来。
“妈，您看的这本其实是古武秘籍吧。”
徐采华一惊，放下手中的书籍，并马上将之合上，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儿子：“你怎么知道的？”
“您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您是不是吧，您到底有没有在习武。”
“我说过了，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徐采华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她搞情报的，对人最是敏感，看到渐黎明今晚的表现极为反常，就开始心生怀疑，怕是眼前的人就是间谍来的，不确认眼前的是不是自己的小儿子了。
来自海外的情报，霓虹的异能者善于伪装形态和面容，精通此道者，可以让至亲之人难以分辨真假。
渐黎明听母亲没说话，就知道母亲已经心生警惕之心。这段时期他后来了解过，此时是灵气复苏时代刚刚开始的时代。
国家为了获取地球上关于灵气复苏的有效情报，便开始对情报机关内的可靠特工进行习武培训，此事在当时是高度机密。母亲习武的批文也都是上级口头传达的。
极度保密的情况下就造就了母亲的敏感，此刻怀疑起自己来了。
“妈，您别紧张，我是您亲儿子啊，有啥不能告诉我的呢？”
“是亲儿子就听妈妈的话，去回屋睡觉去吧，别给我烦心。”
徐采华现在还不确定眼前人的身份，就挥了挥手让渐黎明离开。
“妈，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考考我，问一问只有咱家家人才可能知道的事情啊。”
“我有什么要考你的，我自己的亲儿子还认不出来吗？”
徐采华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依旧没放下警惕，不想让渐黎明在场：“你最好听话，回屋去。”
听话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渐黎明不想废话了，直接就扔出了王炸：“佳佳父母的最近有消息了吗？”
“嗯？”
徐采华一愣，盯着渐黎明看了一会，随即就笑了，抬起手指点点渐黎明，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刚才说话阴森森的，搞的我差点以为你是间谍来着。”
渐佳佳的身世实际上只有渐采刚和徐采华还有渐黎明知道，渐佳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外国的特工间谍也不可能查到这来。
所以渐黎明这句话一开口，徐采华就马上相信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小儿子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练武的事情的？”
“这事情其实其中颇为波折，很多细节我自己还没有求证完全，所以还不能向您解释。”
渐黎明走到母亲的身前，看着母亲的眼睛，静静的说道：“妈，您是不是真的修炼咱家的家传秘籍——冲灵剑法。”
“你问这个干什么？这种事情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徐采华双手扶额，对于儿子的死缠烂打有些无奈。
渐黎明不想跟老妈在这里磨牙了，直接上前握住老妈的双手，双眼直视母亲，那种熊熊燃烧的斗志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妈，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想走上跟您跟我爸一样的道路。”
徐采华愣住了，随即又笑出了声来，嗤之以鼻道：“你知道我和你爸面临的是什么吗？说的倒是轻飘飘的。”
“这倒真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啊。”
徐采华用食指的关节敲了敲渐黎明的额头，柔声道：“好孩子，妈知道你想报效祖国，可以换个方式嘛，爸爸妈妈经历的事情不是你可以经历的。”
徐采华说完也就没有了看书的心思，站起身就往屋子里走，把渐黎明留在院子里自己冷静冷静。
渐黎明看见徐采华不把自己的话当真，有些急了。
上一世的他，在参军之前，都是一种随遇而安的“躺平”心态，而当他此时向母亲表态想要改变，突然发生变化，想必妈妈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决心。
他又不能随便将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诉老妈，这种事，渐黎明深知不能着急。可是他不得不急，这几天就是决定志愿的日子，不可错过！
而他想要再次走上习武的道路，就必须要有家里的支持才行。
渐黎明站在院子中央，还没有经过未来的训练而显得十分瘦弱的他，被灯光照出的影子似乎也格外的黯淡。
渐黎明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当母亲马上就要开门进屋子里时，渐黎明开口了。
“妈，我知道，咱们国家每一天都在死人。”
“废话，华夏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么多人，哪一天不在死人？！”
“我是说，死在镇压灵气暴乱的战士们。”
徐采华身体一僵，她很不明白，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他怎么每一件事都知道的如此的详细？
“每一天都死那么多的人，这分明就是在战时。”
徐采华回过身来看着渐黎明，此时的渐黎明身上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消弭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悲切和杀气的混合体，徐采华盯上渐黎明的眼神，那是一种冰冷且狂热且麻木的眼神，给徐采华的感觉就像是常年在战场上遭受过铁与血洗礼的老兵一样那样的眼神。
眼前这人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渐黎明有请老演员上场了，斗志熊熊燃烧起来，人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等待着出窍伤敌。
“现在是在战时，每一天都在死人，每一天都有军属家庭因为失去了自家的亲人而悲伤，为什么我们家就不可以呢？”
徐采华听了大怒：“你这话说的轻飘飘的，现如今我和你爸都站在了悬崖边上，你的两个哥哥估计也都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我们都朝不保夕，你要是再选择跟我们一起，佳佳怎么办？”
“你忍心独留佳佳自己孤单在这个世界活着吗？那孩子难道还不够可怜的吗？”
渐黎明有些语塞，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句自私的话。
“佳佳若是觉得孤单，就让她跟着一起加入好了。”
徐采华一听，伸手就上来给渐黎明一个大巴掌，怒不可遏道：“你混账！”
“你是怎么会想到的？佳佳最不应该面对的就是这个该死的残酷世界了，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凭什么要让她在战场上拼死打杀的？！”
徐采华双手死死的抓住渐黎明的衣领，前后不停地摇晃。
“你告诉我，你凭什么！”
渐黎明被徐采华摇的眼冒金星，双手把住母亲的双手，竭力的想要摆脱母亲的摇晃。
徐采华看见儿子难受，心里一松，就放开了渐黎明。
渐黎明缓了缓，长出了一口气，张开双手就把老妈抱住了。
“妈，咱们老渐家的人，从来都不惧怕死的，就惧怕窝窝囊囊的死去，没人能比我更明白这一点……”
“佳佳将来一定也会走上这条道路的，您阻挡不了的。”
“佳佳的选择，最是带有咱们老渐家的风格特色的了，跟爸简直一模一样。”
“就算是佳佳将来不会走上这条道路，我相信她自己也会过得很好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告诉你，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的人都在为别人而活，你不可以逃避属于你自己的责任。”
徐采华将渐黎明推开，冷面冷语。
“新人的死亡率是最高的，我不会眼看着你去送死的。”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同意的。”
徐采华指着渐黎明命令道：“马上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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