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夜喝酒
渐黎明在离开本市之前，已经做了能做的所有准备。
但是没想到，家里反应竟然这么快。
徐采华实在太忙，抽不开时间，而且发现渐晓烨竟然也联系不上，就只能紧急调在c市休假的渐业昌去截住渐黎明。
渐黎明坐的那一班列车，刚到达本次列车到达的倒数第二站c市，距离最终点渐黎明的目标呼市已经非常近了。
可是渐业昌不会放过渐黎明的，他跟母亲的想法一样，渐黎明是不可以参军的，一定要留下来给老渐家延续香火，留下来照顾佳佳。
所以，两人对峙的一幕才会出现。
渐黎明态度有些软下来了，把手从腰间抽回，赔笑，语气中略带些哀求。
“大哥，你放我一马呗。”
“我放过你，老妈就不会放过我。”
渐业昌把帽子摘下来，套在了渐黎明的头上，拍了拍对方的头，笑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啊对，死道友不死贫道。”
渐黎明没话说了，他知道，自己身为一个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从渐业昌的手里逃出去的，渐晓烨的成功不可能复制在大哥渐业昌的身上。
但他没放弃，依旧在寻找时机翻盘。
渐业昌看着渐黎明低着头颅，就把渐黎明的头给搬仰起来，看到渐黎明那眼神里的闪烁不停，就知道这小子还没有放弃。
警告道：“你别寻思了，我不是你二哥，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机会，等你一下车，老爸就会亲自接你，亲自安排你回家的。”
渐业昌笑了：“你看你多有面子，你自己一个人出逃，全家都给调动起来了。”
渐黎明挣开渐业昌的手，把视角胡乱的转着，强迫自己冷静，不要想下车之后的事情，只需要想自己怎么搞定眼前的人。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渐业昌的手指上。
手指上的婚戒上。
一道闪电划过渐黎明的思考，渐黎明恍然大悟了。
渐黎明把帽子摘下来，抬头直视渐业昌，平静道：“大哥，咱俩做个交易吧。”
“嗯？”渐业昌饶有兴趣的看着渐黎明。
一直以来，这三弟在自己的心目中都是那个平凡且普通的性格形象，从来不会做出离家出走，甚至弄翻自己的老哥这样有种的事情。
可是这小子就是这么做了，这给渐业昌带来一些震撼，这让渐业昌十分好奇，想要了解渐黎明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让这浑浑噩噩的小男孩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你说说，什么交易？”
渐黎明眼中开始透射出兴奋神色出来，他看着渐业昌，以一股挑衅的目光看着大哥，并说道：“我大嫂最近还好吗？”
渐业昌的笑容凝固了。
渐黎明这几天根据日期，反复的盘算回忆，上一世的自己在这一段时间，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发生了什么样的可以改变人生轨迹的事情呢。
盘算来盘算去，发现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自己参军。
第二件事是渐晓烨升职。
第三件事是渐业昌离婚。
渐业昌的眼皮一颤，有些不淡定了：“你嫂子告诉家里了？”
渐黎明笑道：“那倒是没有，这件事嫂子根本没告诉任何人。”
“不过嘛……”
渐黎明贱贱的笑道：“这件事再闹下去，咱爸咱妈可真的就会知道了哦。”
渐黎明对着渐业昌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帮大哥你度过难关。“
渐黎明脸上的贱笑未消：“保证你们夫妻俩依旧恩爱。”
渐黎明把脸靠近大哥，神秘笑道：“怎么样？”
渐业昌把脸一板，咳嗽了一下，故作严肃的说道：“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除此之外的条件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渐黎明笑道：“那当然了，我不会让大哥你难做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餐车吃点东西吧。”渐业昌看了看邻座的人，拽着渐黎明走了。
实际上，这一节车厢已经被渐业昌的人给暗中控制住了，今天渐黎明和渐业昌的所有谈话，根本就不会被传出去一个字。但渐业昌不太想让下属知晓自己的私事，所以特意离开了他们坐的那一节车厢。
两人路过车厢连接处的时候，推开门，看见两个中年眼镜大叔正在吸烟。
那两大叔看见渐黎明他们想要穿过车厢，让开了过道，还冲着渐黎明他们友善的笑了笑。
兄弟俩推开门去了另一节车厢，那俩大叔就狠吸了一口香烟，扔进了烟灰缸，就想尾随渐业昌身后。
这是渐业昌的卫兵，渐业昌回头用眼神制止住了卫兵们的跟随行为。
大叔心领神会，停止了脚步，又从兜里拿出香烟，互相点着抽起来，谈笑风生，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外面一片漆黑，车厢内空荡荡的没有人，但是餐车竟然还在营业，热气腾腾的装着好几道菜。
炊员看见有人来了，把餐车的透明盖子掀开，香喷喷的饭菜味就飘出来。
渐业昌本来不怎么饿，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三弟谈话，一闻到饭菜的香味，竟也有些饿了。
渐黎明看出了大哥食欲上来了，贴心的问道：“大哥，整点小菜，咱喝点？”
渐业昌有点心动了，一本正经道：“不太好吧……”
渐黎明笑了，使劲儿的圈楞渐业昌：“这有啥的，你还在休假嘛，不用执行任务，喝点助助兴嘛。”
渐业昌忍不住了，去找桌子了，扔下一句话：“那就只能喝一点点啊。”
渐黎明笑道：“没问题，就一点点。”
渐黎明要了一份东北溜肉段，要了点炸花生米，又从包里拿出了瓶二锅头，弄了两个纸杯，摆在了桌子上，二话不说就给自己和渐业昌满上了。
车厢上很安静，只有渐业昌和渐黎明两个人，旅途中吃点喝点倒是很氛围。
老渐家都是人杰，渐采刚胸怀韬略，肩挂将星带领国家新近成立的特殊部队保境安民。
徐彩华在情报系统是鼎鼎有名的女英雄，在西北立下了赫赫战功。
渐晓烨虽然鲁莽，直筒子脾气，却是作战十分勇猛，数次以命相搏，保卫祖国边境。
渐佳佳日后也是十分优秀的战士，是个受过血与火洗礼的士兵。
可是以上的这些人的成就都比不上渐业昌以后的成就。
渐业昌可是日后人类联军的继任总司令，每天都在殚精竭虑的在外星人和其他生存危机的夹缝中给人类争取生存空间。是个不折不扣的战略家，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而且渐业昌也是个武道高手。
想要从渐业昌的手底下逃走，只能使用非常规的手段才行了。
渐业昌看着眼前的酒杯，没有动，对着渐黎明说道：“你先喝，看看你酒量怎么样。”
渐黎明心中暗笑，心道这是大哥信不过自己呢，怕自己在酒中做手脚呢。
渐黎明笑容不变，应声道：“没问题，我可是很能喝的。”
说完就举起杯子，一仰头就干了。
看着渐黎明干脆的喝掉，渐业昌也就放心了，没多废话，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渐业昌放下了杯子，舒服的吐出一口气，看着小弟问道：“你不是要给我支招的吗，那就别废话了，快说吧。”
渐黎明神秘的笑道：“我知道大哥和嫂子吵架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嫂子怀孕了，而你正好最近要调动工作，嫂子想让你多陪陪她，不同意你离京嘛。”
渐黎明拿起酒瓶子给自己满上，又给渐业昌续满酒：“而上级要给你调动的岗位确实很重要，军令如山，你不可能不离京的嘛，嫂子就是因为这个跟你闹别扭的嘛。”
渐业昌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所以呢。”
“所以啊，你就直接让嫂子跟你一起走不就行了。”
渐业昌眉头一凝，瞪着渐业昌：“你说这话的时候，用没用脑子？”
“一个孕妇，整天跟着我东跑西跑的，万一哪天我……”渐业昌停顿了一下：“万一我哪天回不去家了，那怎么办？”
“这能让你嫂子担心死的，让一个孕妇有这么大的压力，实在是不合理的。”
“而且……“渐业昌想了想，道：“让我媳妇随军，对于我们单位的特殊情况来说，必须要得到上级的批准才可以。”
渐黎明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接着就猛头干了一杯，豪气万丈的说道：“咱们老渐家的人什么时候会瞻前顾后的了?!大哥你什么时候会想到死后的事情了。”
“需要报告，那你就报告嘛。”
渐黎明说着眼睛里就开始闪烁着泪光了：“而且嫂子不是怕你死了，而是怕无法在活着的日子看见你了，更怕孩子无法见到你。”
实际上，上一世的情况正好相反，一次意外，导致大嫂和肚子中的孩子一起离开了人世，自此之后渐业昌就再也没有过笑容了，一直都郁郁寡欢的。
渐业昌看见渐黎明动了真感情，心中也是有些感动于手足之情，一抬头干掉了杯中酒，豪气道：“倒满！”
渐黎明给渐业昌倒满，渐业昌仰头又干了，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微醺道：“这么想会不会有点太自私了啊，不顾及实际情况，就按照情绪胡闹。”
渐黎明感觉到天旋地转，强颜欢笑道：“人活着不能可这自己的心意来，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渐业昌感觉头晕乎乎的，本想调集体内真气排一排酒，可是一让渐黎明的几句话一钩，弄得渐业昌也想醉一回了，颇显醉态的看着渐黎明，也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你也应该有察觉到，你大哥我身上的责任重大，做事是不可以任性而为的，否则要害死很多人的。”渐业昌强打精神说道。
渐黎明知道，大哥就要调到龙组去担任组长一职了，是真真正正的身兼重任的军人。
可是，大哥也是人，饶是他将来是个将帅之才，现在也是部队中的具有强大势力的少壮派的核心人物，军方对他给予了厚望，可是他也会伤心也会难过的，婚姻不顺，任谁都不会心里爽快的。
所以，他现在就是在用最朴素的东北人的方式在跟大哥较劲——把他灌多。
只要渐业昌喝的烂醉，那么他就有机会走下车去，远走高飞。
事实上，大哥渐业昌是个武者。可以用体内的真气排除酒气的，平常人根本不可能把他给灌醉，但是渐黎明几句话就把渐业昌的心中伤心事给勾出来，弄得渐业昌当然想要醉一回。
渐业昌当然不白给，武者的体质肯定要比普通人强的多，如果作对比，那也得是普通人中的海量也才敢跟渐业昌照亮一下了。
不过渐黎明不怕，就是奔着跟大哥同归于尽去的，大哥倒下了，有卫兵给扶走，他渐黎明自然也有人接应。
就这样，两兄弟你来我往，喝的天昏地暗，到最后喝的渐黎明直接从凳子上滑到地上了，而渐业昌也没好到哪去，坐在桌子上手杵着额头在那里怀疑人生。
那一瓶二锅头怎够两人喝的，渐业昌又喊来两个卫兵又去弄来八瓶的高度数酒，也没问这酒是怎么在行进中的火车上弄来的，哥俩就狂饮起来。
卫兵大叔知道他们的这位小首长最近压力山大，需要排解，无奈之下也无从劝阻，只好联系了一下，暂时封闭了一下餐车的门，想办法给首长制造了点私人空间。
当卫兵俩实在是受不住了，打开门一看，就看见兄弟俩都已经醉的没了边际，渐黎明躺在地上吐的满脸满胸口都是，渐业昌就好一点，可是依旧是在桌子上假寐，地方也不动一下。
但是没想到，家里反应竟然这么快。
徐采华实在太忙，抽不开时间，而且发现渐晓烨竟然也联系不上，就只能紧急调在c市休假的渐业昌去截住渐黎明。
渐黎明坐的那一班列车，刚到达本次列车到达的倒数第二站c市，距离最终点渐黎明的目标呼市已经非常近了。
可是渐业昌不会放过渐黎明的，他跟母亲的想法一样，渐黎明是不可以参军的，一定要留下来给老渐家延续香火，留下来照顾佳佳。
所以，两人对峙的一幕才会出现。
渐黎明态度有些软下来了，把手从腰间抽回，赔笑，语气中略带些哀求。
“大哥，你放我一马呗。”
“我放过你，老妈就不会放过我。”
渐业昌把帽子摘下来，套在了渐黎明的头上，拍了拍对方的头，笑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啊对，死道友不死贫道。”
渐黎明没话说了，他知道，自己身为一个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从渐业昌的手里逃出去的，渐晓烨的成功不可能复制在大哥渐业昌的身上。
但他没放弃，依旧在寻找时机翻盘。
渐业昌看着渐黎明低着头颅，就把渐黎明的头给搬仰起来，看到渐黎明那眼神里的闪烁不停，就知道这小子还没有放弃。
警告道：“你别寻思了，我不是你二哥，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机会，等你一下车，老爸就会亲自接你，亲自安排你回家的。”
渐业昌笑了：“你看你多有面子，你自己一个人出逃，全家都给调动起来了。”
渐黎明挣开渐业昌的手，把视角胡乱的转着，强迫自己冷静，不要想下车之后的事情，只需要想自己怎么搞定眼前的人。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渐业昌的手指上。
手指上的婚戒上。
一道闪电划过渐黎明的思考，渐黎明恍然大悟了。
渐黎明把帽子摘下来，抬头直视渐业昌，平静道：“大哥，咱俩做个交易吧。”
“嗯？”渐业昌饶有兴趣的看着渐黎明。
一直以来，这三弟在自己的心目中都是那个平凡且普通的性格形象，从来不会做出离家出走，甚至弄翻自己的老哥这样有种的事情。
可是这小子就是这么做了，这给渐业昌带来一些震撼，这让渐业昌十分好奇，想要了解渐黎明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让这浑浑噩噩的小男孩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你说说，什么交易？”
渐黎明眼中开始透射出兴奋神色出来，他看着渐业昌，以一股挑衅的目光看着大哥，并说道：“我大嫂最近还好吗？”
渐业昌的笑容凝固了。
渐黎明这几天根据日期，反复的盘算回忆，上一世的自己在这一段时间，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发生了什么样的可以改变人生轨迹的事情呢。
盘算来盘算去，发现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自己参军。
第二件事是渐晓烨升职。
第三件事是渐业昌离婚。
渐业昌的眼皮一颤，有些不淡定了：“你嫂子告诉家里了？”
渐黎明笑道：“那倒是没有，这件事嫂子根本没告诉任何人。”
“不过嘛……”
渐黎明贱贱的笑道：“这件事再闹下去，咱爸咱妈可真的就会知道了哦。”
渐黎明对着渐业昌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帮大哥你度过难关。“
渐黎明脸上的贱笑未消：“保证你们夫妻俩依旧恩爱。”
渐黎明把脸靠近大哥，神秘笑道：“怎么样？”
渐业昌把脸一板，咳嗽了一下，故作严肃的说道：“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除此之外的条件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渐黎明笑道：“那当然了，我不会让大哥你难做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餐车吃点东西吧。”渐业昌看了看邻座的人，拽着渐黎明走了。
实际上，这一节车厢已经被渐业昌的人给暗中控制住了，今天渐黎明和渐业昌的所有谈话，根本就不会被传出去一个字。但渐业昌不太想让下属知晓自己的私事，所以特意离开了他们坐的那一节车厢。
两人路过车厢连接处的时候，推开门，看见两个中年眼镜大叔正在吸烟。
那两大叔看见渐黎明他们想要穿过车厢，让开了过道，还冲着渐黎明他们友善的笑了笑。
兄弟俩推开门去了另一节车厢，那俩大叔就狠吸了一口香烟，扔进了烟灰缸，就想尾随渐业昌身后。
这是渐业昌的卫兵，渐业昌回头用眼神制止住了卫兵们的跟随行为。
大叔心领神会，停止了脚步，又从兜里拿出香烟，互相点着抽起来，谈笑风生，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外面一片漆黑，车厢内空荡荡的没有人，但是餐车竟然还在营业，热气腾腾的装着好几道菜。
炊员看见有人来了，把餐车的透明盖子掀开，香喷喷的饭菜味就飘出来。
渐业昌本来不怎么饿，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三弟谈话，一闻到饭菜的香味，竟也有些饿了。
渐黎明看出了大哥食欲上来了，贴心的问道：“大哥，整点小菜，咱喝点？”
渐业昌有点心动了，一本正经道：“不太好吧……”
渐黎明笑了，使劲儿的圈楞渐业昌：“这有啥的，你还在休假嘛，不用执行任务，喝点助助兴嘛。”
渐业昌忍不住了，去找桌子了，扔下一句话：“那就只能喝一点点啊。”
渐黎明笑道：“没问题，就一点点。”
渐黎明要了一份东北溜肉段，要了点炸花生米，又从包里拿出了瓶二锅头，弄了两个纸杯，摆在了桌子上，二话不说就给自己和渐业昌满上了。
车厢上很安静，只有渐业昌和渐黎明两个人，旅途中吃点喝点倒是很氛围。
老渐家都是人杰，渐采刚胸怀韬略，肩挂将星带领国家新近成立的特殊部队保境安民。
徐彩华在情报系统是鼎鼎有名的女英雄，在西北立下了赫赫战功。
渐晓烨虽然鲁莽，直筒子脾气，却是作战十分勇猛，数次以命相搏，保卫祖国边境。
渐佳佳日后也是十分优秀的战士，是个受过血与火洗礼的士兵。
可是以上的这些人的成就都比不上渐业昌以后的成就。
渐业昌可是日后人类联军的继任总司令，每天都在殚精竭虑的在外星人和其他生存危机的夹缝中给人类争取生存空间。是个不折不扣的战略家，是个相当聪明的人。
而且渐业昌也是个武道高手。
想要从渐业昌的手底下逃走，只能使用非常规的手段才行了。
渐业昌看着眼前的酒杯，没有动，对着渐黎明说道：“你先喝，看看你酒量怎么样。”
渐黎明心中暗笑，心道这是大哥信不过自己呢，怕自己在酒中做手脚呢。
渐黎明笑容不变，应声道：“没问题，我可是很能喝的。”
说完就举起杯子，一仰头就干了。
看着渐黎明干脆的喝掉，渐业昌也就放心了，没多废话，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渐业昌放下了杯子，舒服的吐出一口气，看着小弟问道：“你不是要给我支招的吗，那就别废话了，快说吧。”
渐黎明神秘的笑道：“我知道大哥和嫂子吵架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嫂子怀孕了，而你正好最近要调动工作，嫂子想让你多陪陪她，不同意你离京嘛。”
渐黎明拿起酒瓶子给自己满上，又给渐业昌续满酒：“而上级要给你调动的岗位确实很重要，军令如山，你不可能不离京的嘛，嫂子就是因为这个跟你闹别扭的嘛。”
渐业昌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所以呢。”
“所以啊，你就直接让嫂子跟你一起走不就行了。”
渐业昌眉头一凝，瞪着渐业昌：“你说这话的时候，用没用脑子？”
“一个孕妇，整天跟着我东跑西跑的，万一哪天我……”渐业昌停顿了一下：“万一我哪天回不去家了，那怎么办？”
“这能让你嫂子担心死的，让一个孕妇有这么大的压力，实在是不合理的。”
“而且……“渐业昌想了想，道：“让我媳妇随军，对于我们单位的特殊情况来说，必须要得到上级的批准才可以。”
渐黎明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接着就猛头干了一杯，豪气万丈的说道：“咱们老渐家的人什么时候会瞻前顾后的了?!大哥你什么时候会想到死后的事情了。”
“需要报告，那你就报告嘛。”
渐黎明说着眼睛里就开始闪烁着泪光了：“而且嫂子不是怕你死了，而是怕无法在活着的日子看见你了，更怕孩子无法见到你。”
实际上，上一世的情况正好相反，一次意外，导致大嫂和肚子中的孩子一起离开了人世，自此之后渐业昌就再也没有过笑容了，一直都郁郁寡欢的。
渐业昌看见渐黎明动了真感情，心中也是有些感动于手足之情，一抬头干掉了杯中酒，豪气道：“倒满！”
渐黎明给渐业昌倒满，渐业昌仰头又干了，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微醺道：“这么想会不会有点太自私了啊，不顾及实际情况，就按照情绪胡闹。”
渐黎明感觉到天旋地转，强颜欢笑道：“人活着不能可这自己的心意来，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渐业昌感觉头晕乎乎的，本想调集体内真气排一排酒，可是一让渐黎明的几句话一钩，弄得渐业昌也想醉一回了，颇显醉态的看着渐黎明，也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你也应该有察觉到，你大哥我身上的责任重大，做事是不可以任性而为的，否则要害死很多人的。”渐业昌强打精神说道。
渐黎明知道，大哥就要调到龙组去担任组长一职了，是真真正正的身兼重任的军人。
可是，大哥也是人，饶是他将来是个将帅之才，现在也是部队中的具有强大势力的少壮派的核心人物，军方对他给予了厚望，可是他也会伤心也会难过的，婚姻不顺，任谁都不会心里爽快的。
所以，他现在就是在用最朴素的东北人的方式在跟大哥较劲——把他灌多。
只要渐业昌喝的烂醉，那么他就有机会走下车去，远走高飞。
事实上，大哥渐业昌是个武者。可以用体内的真气排除酒气的，平常人根本不可能把他给灌醉，但是渐黎明几句话就把渐业昌的心中伤心事给勾出来，弄得渐业昌当然想要醉一回。
渐业昌当然不白给，武者的体质肯定要比普通人强的多，如果作对比，那也得是普通人中的海量也才敢跟渐业昌照亮一下了。
不过渐黎明不怕，就是奔着跟大哥同归于尽去的，大哥倒下了，有卫兵给扶走，他渐黎明自然也有人接应。
就这样，两兄弟你来我往，喝的天昏地暗，到最后喝的渐黎明直接从凳子上滑到地上了，而渐业昌也没好到哪去，坐在桌子上手杵着额头在那里怀疑人生。
那一瓶二锅头怎够两人喝的，渐业昌又喊来两个卫兵又去弄来八瓶的高度数酒，也没问这酒是怎么在行进中的火车上弄来的，哥俩就狂饮起来。
卫兵大叔知道他们的这位小首长最近压力山大，需要排解，无奈之下也无从劝阻，只好联系了一下，暂时封闭了一下餐车的门，想办法给首长制造了点私人空间。
当卫兵俩实在是受不住了，打开门一看，就看见兄弟俩都已经醉的没了边际，渐黎明躺在地上吐的满脸满胸口都是，渐业昌就好一点，可是依旧是在桌子上假寐，地方也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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