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参照物（二）
田成一路来到前厅点过卯，将档案室的钥匙归还给班房的刘老，简单道了声谢，一转身看到了人群中的马捕头。
马捕头也看到了田成，顿时笑着走了过来“老田让你在我这住几天，你只是挂名，其实不用来点卯的，随意点也没什么”
田成拱手致谢“谢谢马叔，虽然只是过来几天，但毕竟是您引荐的，还是尽量守衙门的规矩，不给您添麻烦”
“哈哈，你小子，不错，前些日子跟老田老张，我们一起聚的时候，老张还跟我说过你，当时老田就说长大了就好了，果然现在不是很好嘛，嗯.....这小子今天怎么也来了。”
田成一转头，刚好看到黄复康耸拉着肩膀，一脸的拘谨，一步一挪的来到前厅，在众人诧异，调笑声中，光速签到之后，便缩到角落去了。
心中明白怎么回事，田成也不去管他，没被社会毒打过，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坚持不住就归回普通人认清自己，坚持住了就像被打磨的宝石原石，才能放出真正的华光。
问了问马捕头后续还有什么事，得到皂班负责站堂行刑，捕役负责查案追凶，壮班负责守卫押，但大部分都是邻里调解，特别是朝廷刚颁布新法令，当街辱骂行为恶劣也会除以罚款，不少捕头很热衷做这事。
这些田成也有些兴趣，但田家刚经历动乱，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便打了个招呼，稍作伪装向田家走去。
但没想到，刚一靠近田家，一道黑影，竟直扑自己而来。
田成心中一惊，怎么都喜欢开门杀？
熟练地举刀要砍，手缺摸了个空，才想起木刀已碎，心中一紧，就听到一声鬼哭狼嚎的嚎叫。
“哇哇哇......少爷你可回来了”
这声音如此熟悉，抬头一看，却是只爱端茶送水的小四。
此时脸上身上的擦伤基本都好了，只有肩膀处的贯通伤还打着夹板，和端在胸前的胳膊，一起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蹲在门口的石狮子边上，装小狮子，一副望夫石的模样，看到田成瞬间变成二哈，一下扑了过来。
收起格挡架势，一把接下小四问道“你这伤还没好，不在屋里好好休息，在这干啥？”
“少爷我昨晚就醒了，今早天刚亮，就在这等你了。”小四一只手撮着裤子，拘谨中透露着兴奋“嘿嘿，这不是....这不是一天多没见到少爷，想的厉害嘛”
要说小四说的，还真是没一点谎话，本来以田家外伤药的效果，也就三四天，身上的伤应该就能全好，但是昨天夜里苏醒后，小四就急着想下床找田成，只不过被赶来的孙教头摁住，又重新包扎修养了半宿，一早鸡鸣，却是再也等不下去，但也不知道去哪寻田成，便蹲在门口等田成回来。
他在赌，包括之前和现在的表现，都是在赌，赌的就是自己的未来。
“你小子，行啊，看你回复的也不错了，那这几天就接着跟着我吧，只不过我晚些会去县衙休息，到时候床给你睡，我在木墩上打坐就行了，还没吃早饭吧，走，一起吃个早饭。”
两人一路进田家，所过之处虽然还有些破损，来往人员身上的伤也基本恢复，但明显脸上的惊惧依旧，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往日的平和了。
看到田成纷纷行礼，而对身侧的小四，也是带着艳羡，这样的眼神让小四颇为受用，身板都挺直了不少。
到了后堂，熟悉的菜包，熟悉的米汤，熟悉的咸菜，甚至熟悉的桌椅，只不过那股子悠闲一去不复返。
田成和小四两人也算共过患难熟悉不少，一个桌吃饭也没那么多讲究，田成聊两句最近，小四捧哏两句嗯哼，吃的也算舒服。
但很快，一个家丁走到田成身侧说道“少爷，门外有个乞丐求见，说是你的朋友。”
“乞丐？”小四把脸从海口大的粥碗里拔出来，疑惑的看向田成。
田成自然知道是何人，直接摆手让家丁将对方带进来。
没一会为人冷漠不苟言笑，张口闭口就要暴毙，家资颇丰喜欢捐钱，眼里只有母亲没有父亲，随母改姓的穆少爷，穿着乞丐装，走了进来。
“怎么有消息了？”田成示意坐下边吃边说。
穆少爷也是妙人，毫不拘谨，用一旁清水净手，拿过毛巾仔细擦拭后，坦然穿着一身坐在桌旁拿起一个雪白的包子，直接吃了起来。
这一番行为，又让田成高看了一眼，专门起身亲自盛了碗粥，放到对方面前。
“谢谢”穆少爷声音依旧沙哑，但却没了之前的冰冷“我刚刚看到，一辆带有王字的马车进了王家，马车里的应该是王元贵”
“王明宏没有跟着回来？”田成问道。
“没有，王元贵早早就定制了单独的马车给他，非常奢华很容易辨认，我虽然不敢白天就爬墙窥探，但贴墙探听，只听到寨子里高喊王老爷，并没有少爷的称呼，应该是单独一人回来”穆少爷肯定的说。
“太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俩先吃，我去找下张，孙，林三位教头，之后一起回县衙，趁一早大家都在，今天就解决王家这个毒瘤。”
田成说罢，起身就走，独留小四和穆少爷愣愣坐在原处。
小四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穆少爷是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味同嚼蜡的吃完了早餐，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就这么看着。
不多时，田成便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个包裹，看两人吃完了，示意一起去县衙一趟。
一路快速来到县衙，看着县衙门口的石狮子，穆少爷终于忍不住拉住田成问道“你....你究竟想怎么来对付王家这个恶霸”
潜台词，咱昨晚可是知道王家家大业大，人手众多，下手阴狠，你这走来走去转悠两圈，就说能将其解决？是不是要把牛吹死。
田成站在原地看着一脸疑惑的穆少爷，突然展颜一笑道“忘了我今早说的话了，参照物”
“什么参照物，我看过古书无数，也从未听过这个东西。”穆少爷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抓狂。
“小四你也听一下，参照物，意指被选来作为标准的物体”田成缓慢却郑重的说道。
“是少爷”小四赶紧说道。
“记住这个物理知识，穆少爷，你刚刚专门提到王家恶霸这个身份，但单说这三百六十行，并没有哪一行是恶霸，士农工商四层身份，也没有一个是恶霸，大家称呼其为恶霸，对比的就是我们自己，我们身为普通民众的自己，有钱有势又喜欢胡作非为的人，就称为恶霸”田成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那又怎么样？”穆少爷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却并没有透过那层窗户纸。
“对比普通人，他是恶霸，那我们现在在哪？”田成笑着指向县衙门口的两尊石狮子。
“县衙.....你...你的意思是，你...你现在是捕快，虽然只是吏，但也是官家人，而他不过是一个有钱有势的普通人.....”穆少爷一脸震惊的看着田成，像是第一次知道林国亡了的孩子。
（林国：斌国上一届国家）
“对付王家，从来不是如何瓦解它，而是如何根除它，真正的问题是最核心那个人。”田成淡淡的说道。
“谁？王元贵？对啊，听说他有二流武者的实力，如果真要逃跑或者躲起来，等过段时间卷土重来就麻烦了。更不要说这些年他与县衙的关系，说不准县令会保他！”穆少爷沉声说道。
点了点头，田成没继续说什么，而是直接向县衙里走去。
独留穆少爷焦急的在门口等待，而一旁小四则悠闲的掏出木棍，开始量起门口石狮子的尺寸来。
按照之前的性格，此时穆少爷要不直接消失隐藏起来，要不独自在角落里远离人群，可田成的一席话，对其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冲击，最主要是让其看到了机会和曙光，迫切的想要第一时间获知结果如何。
但转了两圈不见田成出来，一转头看到小四拿个木棍，比比划划不知道在干什么，便问道“你也是田家人？你干什么呢？”
小四随口答道“我是少爷的贴身小厮，这个嘛，是少爷给我的，少爷说上面是一米的长度，一个小格是一厘米，可以用来量东西的”
“量东西，不就是量尺？裁缝铺，铁匠铺都有啊，只是这个一米是什么？我只知道一尺，一寸..”
“一米啊，少爷说是光在真空中于1/299792458秒走过的位移。”
“不是，等会，你刚刚说的光？真空？还有那一串数字！最后位移？这都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在书里看过。”穆少爷眼神中再次出现迷茫。
“我也不知道，都是少爷说的，他出来了，你有问题问他呗。”小四一指县衙门口。
穆少爷猛然回头，正看到田成从县衙里走出来，而跟田成一起走出来的，还有县衙几十个当值的捕快。
只听见田成站在县衙阶梯上，一拱手说道“那就请各位多费心，将王家所有产业的负责任，重要成员，除家主王元贵外，都用合理合法的方式，请到县衙来，中间不要有任何冲突，以保证各位安全为第一”
众人眼中虽尽是不解，但听到田成所说，又看到田成手中的令牌，没有多问齐声喝道“诺”后，轰然一散。
与此同时。
县衙内。
吴师爷坐在师爷椅上，看着窗外云朵飘过，淡淡说了句“起风了，这云都知道要换个地方了”
说罢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两个小吏快步走进了来。
吴师爷将桌上两份信件分别递给两人，道“一份给老爷送过去，就说上面要求办的那件事开始办了，另一份送去门房，告诉刘老，如果王家来人，就把这封信给他，其他什么都不要说，去吧”
“诺”“诺”
.......................................................
另一边野狼寨，寨主王硕居所门前。
王明宏阴翳着脸转身离去，身后两个门卫小声嘀咕什么，脸上尽是嘲讽，声音虽小却又刚好会被王明宏察觉。
换的王明宏身形一顿，随后加速离开。
没一会，有两个匪徒合力抬着一个门板走了过来，门板上酒肉齐全，堆得小半米高，两个健硕门卫见了，顿时收起嬉笑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互相看了一眼，轻轻敲响了房门。
不多时，一声浅浅的狼嚎响起，两个门卫慢慢将门打开，小心翼翼将食物送进屋内，接着快步跑了出来，又将门死死关紧，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边王明宏回到屋子，心中的憋闷已经达到了顶点，刚一进屋便重重将门一砸，看着桌上的秘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中拿出那本《大风指》修炼起来。
马捕头也看到了田成，顿时笑着走了过来“老田让你在我这住几天，你只是挂名，其实不用来点卯的，随意点也没什么”
田成拱手致谢“谢谢马叔，虽然只是过来几天，但毕竟是您引荐的，还是尽量守衙门的规矩，不给您添麻烦”
“哈哈，你小子，不错，前些日子跟老田老张，我们一起聚的时候，老张还跟我说过你，当时老田就说长大了就好了，果然现在不是很好嘛，嗯.....这小子今天怎么也来了。”
田成一转头，刚好看到黄复康耸拉着肩膀，一脸的拘谨，一步一挪的来到前厅，在众人诧异，调笑声中，光速签到之后，便缩到角落去了。
心中明白怎么回事，田成也不去管他，没被社会毒打过，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坚持不住就归回普通人认清自己，坚持住了就像被打磨的宝石原石，才能放出真正的华光。
问了问马捕头后续还有什么事，得到皂班负责站堂行刑，捕役负责查案追凶，壮班负责守卫押，但大部分都是邻里调解，特别是朝廷刚颁布新法令，当街辱骂行为恶劣也会除以罚款，不少捕头很热衷做这事。
这些田成也有些兴趣，但田家刚经历动乱，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便打了个招呼，稍作伪装向田家走去。
但没想到，刚一靠近田家，一道黑影，竟直扑自己而来。
田成心中一惊，怎么都喜欢开门杀？
熟练地举刀要砍，手缺摸了个空，才想起木刀已碎，心中一紧，就听到一声鬼哭狼嚎的嚎叫。
“哇哇哇......少爷你可回来了”
这声音如此熟悉，抬头一看，却是只爱端茶送水的小四。
此时脸上身上的擦伤基本都好了，只有肩膀处的贯通伤还打着夹板，和端在胸前的胳膊，一起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蹲在门口的石狮子边上，装小狮子，一副望夫石的模样，看到田成瞬间变成二哈，一下扑了过来。
收起格挡架势，一把接下小四问道“你这伤还没好，不在屋里好好休息，在这干啥？”
“少爷我昨晚就醒了，今早天刚亮，就在这等你了。”小四一只手撮着裤子，拘谨中透露着兴奋“嘿嘿，这不是....这不是一天多没见到少爷，想的厉害嘛”
要说小四说的，还真是没一点谎话，本来以田家外伤药的效果，也就三四天，身上的伤应该就能全好，但是昨天夜里苏醒后，小四就急着想下床找田成，只不过被赶来的孙教头摁住，又重新包扎修养了半宿，一早鸡鸣，却是再也等不下去，但也不知道去哪寻田成，便蹲在门口等田成回来。
他在赌，包括之前和现在的表现，都是在赌，赌的就是自己的未来。
“你小子，行啊，看你回复的也不错了，那这几天就接着跟着我吧，只不过我晚些会去县衙休息，到时候床给你睡，我在木墩上打坐就行了，还没吃早饭吧，走，一起吃个早饭。”
两人一路进田家，所过之处虽然还有些破损，来往人员身上的伤也基本恢复，但明显脸上的惊惧依旧，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往日的平和了。
看到田成纷纷行礼，而对身侧的小四，也是带着艳羡，这样的眼神让小四颇为受用，身板都挺直了不少。
到了后堂，熟悉的菜包，熟悉的米汤，熟悉的咸菜，甚至熟悉的桌椅，只不过那股子悠闲一去不复返。
田成和小四两人也算共过患难熟悉不少，一个桌吃饭也没那么多讲究，田成聊两句最近，小四捧哏两句嗯哼，吃的也算舒服。
但很快，一个家丁走到田成身侧说道“少爷，门外有个乞丐求见，说是你的朋友。”
“乞丐？”小四把脸从海口大的粥碗里拔出来，疑惑的看向田成。
田成自然知道是何人，直接摆手让家丁将对方带进来。
没一会为人冷漠不苟言笑，张口闭口就要暴毙，家资颇丰喜欢捐钱，眼里只有母亲没有父亲，随母改姓的穆少爷，穿着乞丐装，走了进来。
“怎么有消息了？”田成示意坐下边吃边说。
穆少爷也是妙人，毫不拘谨，用一旁清水净手，拿过毛巾仔细擦拭后，坦然穿着一身坐在桌旁拿起一个雪白的包子，直接吃了起来。
这一番行为，又让田成高看了一眼，专门起身亲自盛了碗粥，放到对方面前。
“谢谢”穆少爷声音依旧沙哑，但却没了之前的冰冷“我刚刚看到，一辆带有王字的马车进了王家，马车里的应该是王元贵”
“王明宏没有跟着回来？”田成问道。
“没有，王元贵早早就定制了单独的马车给他，非常奢华很容易辨认，我虽然不敢白天就爬墙窥探，但贴墙探听，只听到寨子里高喊王老爷，并没有少爷的称呼，应该是单独一人回来”穆少爷肯定的说。
“太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俩先吃，我去找下张，孙，林三位教头，之后一起回县衙，趁一早大家都在，今天就解决王家这个毒瘤。”
田成说罢，起身就走，独留小四和穆少爷愣愣坐在原处。
小四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穆少爷是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味同嚼蜡的吃完了早餐，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就这么看着。
不多时，田成便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个包裹，看两人吃完了，示意一起去县衙一趟。
一路快速来到县衙，看着县衙门口的石狮子，穆少爷终于忍不住拉住田成问道“你....你究竟想怎么来对付王家这个恶霸”
潜台词，咱昨晚可是知道王家家大业大，人手众多，下手阴狠，你这走来走去转悠两圈，就说能将其解决？是不是要把牛吹死。
田成站在原地看着一脸疑惑的穆少爷，突然展颜一笑道“忘了我今早说的话了，参照物”
“什么参照物，我看过古书无数，也从未听过这个东西。”穆少爷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抓狂。
“小四你也听一下，参照物，意指被选来作为标准的物体”田成缓慢却郑重的说道。
“是少爷”小四赶紧说道。
“记住这个物理知识，穆少爷，你刚刚专门提到王家恶霸这个身份，但单说这三百六十行，并没有哪一行是恶霸，士农工商四层身份，也没有一个是恶霸，大家称呼其为恶霸，对比的就是我们自己，我们身为普通民众的自己，有钱有势又喜欢胡作非为的人，就称为恶霸”田成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那又怎么样？”穆少爷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却并没有透过那层窗户纸。
“对比普通人，他是恶霸，那我们现在在哪？”田成笑着指向县衙门口的两尊石狮子。
“县衙.....你...你的意思是，你...你现在是捕快，虽然只是吏，但也是官家人，而他不过是一个有钱有势的普通人.....”穆少爷一脸震惊的看着田成，像是第一次知道林国亡了的孩子。
（林国：斌国上一届国家）
“对付王家，从来不是如何瓦解它，而是如何根除它，真正的问题是最核心那个人。”田成淡淡的说道。
“谁？王元贵？对啊，听说他有二流武者的实力，如果真要逃跑或者躲起来，等过段时间卷土重来就麻烦了。更不要说这些年他与县衙的关系，说不准县令会保他！”穆少爷沉声说道。
点了点头，田成没继续说什么，而是直接向县衙里走去。
独留穆少爷焦急的在门口等待，而一旁小四则悠闲的掏出木棍，开始量起门口石狮子的尺寸来。
按照之前的性格，此时穆少爷要不直接消失隐藏起来，要不独自在角落里远离人群，可田成的一席话，对其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冲击，最主要是让其看到了机会和曙光，迫切的想要第一时间获知结果如何。
但转了两圈不见田成出来，一转头看到小四拿个木棍，比比划划不知道在干什么，便问道“你也是田家人？你干什么呢？”
小四随口答道“我是少爷的贴身小厮，这个嘛，是少爷给我的，少爷说上面是一米的长度，一个小格是一厘米，可以用来量东西的”
“量东西，不就是量尺？裁缝铺，铁匠铺都有啊，只是这个一米是什么？我只知道一尺，一寸..”
“一米啊，少爷说是光在真空中于1/299792458秒走过的位移。”
“不是，等会，你刚刚说的光？真空？还有那一串数字！最后位移？这都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在书里看过。”穆少爷眼神中再次出现迷茫。
“我也不知道，都是少爷说的，他出来了，你有问题问他呗。”小四一指县衙门口。
穆少爷猛然回头，正看到田成从县衙里走出来，而跟田成一起走出来的，还有县衙几十个当值的捕快。
只听见田成站在县衙阶梯上，一拱手说道“那就请各位多费心，将王家所有产业的负责任，重要成员，除家主王元贵外，都用合理合法的方式，请到县衙来，中间不要有任何冲突，以保证各位安全为第一”
众人眼中虽尽是不解，但听到田成所说，又看到田成手中的令牌，没有多问齐声喝道“诺”后，轰然一散。
与此同时。
县衙内。
吴师爷坐在师爷椅上，看着窗外云朵飘过，淡淡说了句“起风了，这云都知道要换个地方了”
说罢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两个小吏快步走进了来。
吴师爷将桌上两份信件分别递给两人，道“一份给老爷送过去，就说上面要求办的那件事开始办了，另一份送去门房，告诉刘老，如果王家来人，就把这封信给他，其他什么都不要说，去吧”
“诺”“诺”
.......................................................
另一边野狼寨，寨主王硕居所门前。
王明宏阴翳着脸转身离去，身后两个门卫小声嘀咕什么，脸上尽是嘲讽，声音虽小却又刚好会被王明宏察觉。
换的王明宏身形一顿，随后加速离开。
没一会，有两个匪徒合力抬着一个门板走了过来，门板上酒肉齐全，堆得小半米高，两个健硕门卫见了，顿时收起嬉笑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互相看了一眼，轻轻敲响了房门。
不多时，一声浅浅的狼嚎响起，两个门卫慢慢将门打开，小心翼翼将食物送进屋内，接着快步跑了出来，又将门死死关紧，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边王明宏回到屋子，心中的憋闷已经达到了顶点，刚一进屋便重重将门一砸，看着桌上的秘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中拿出那本《大风指》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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