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马尔马拉斯和黑色星期二
这次攻城整整持续了一天，战场上看到了两次太阳升起，而现在，第二天的月亮就要来了。
长时间发射后，【慈父之锤】的炮管已经过热。炮手们正忙着更换炮管，由一般榴弹炮承担压制任务。前线步兵要么趴在散兵坑里要么躲在坦克身后，只有三个不怕敌人火力的家伙还在前出。
护城河里的地刺突然凭空消失，城墙上的反击火力也变得混乱，夹杂有现代希腊语和古典希腊语的呼叫。路明非听得清楚但听不懂一点，反而是步兵在炮声间歇中听懂了那些希腊语。
“他们说‘陛下疯了’！”一个前线步兵在对讲机里大叫，“要不要冲锋？”
“老唐和他弟/两位君主疯了？”
路明非和昂热都还没理解怎么回事，就见康斯坦丁出现在城楼上。和之前不同的是，他没有施放任何一个言灵，反而对着那些希腊混血种去了。
“他好像真疯了。角门已经打开巨大缺口，我们要上吗？”路明非打开对讲问。
“让胡滕小姐和腓特烈小姐再来一轮覆盖射击，之后步兵冲锋。”昂热又补了一句，“虽然在这两个名字后面加‘小姐’感觉怪怪的……”
“胡滕，腓特烈，炮火延伸！”
“明白！”
胡滕和大帝放平舰装上的所有舰炮，瞄准被炸开的角门齐射。406、150和40mm三种不同口径的炮弹先行轰入，弹幕随后跟进。城墙后的死侍群嚎叫连连，他们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人脑子里响起，每个人都能听到。
“所有人，跟着我们三个上！”
路明非一马当先冲向角门缺口，胡滕和大帝分居两翼掩护，成标准的三人小组队形。【艾布拉姆斯】和【布雷德利】缓缓开动，步兵们躲在装甲之后，向角门缺口冲锋。唯一没有跟随的是那个拿了路明非激光枪的喷火手，他正趴在一条沟里盯着城墙，随时准备击杀那个射箭的敌人。
……
……
城市内的情况一片混乱。
随着康斯坦丁和诺顿突然“疯了”，死侍群失去控制，见到活物就咬。这些死侍没有言灵，但肉体强度高得吓人，城里的希腊混血种根本敌不过，被撵得到处跑，速度慢的都几乎都成了死侍的食物。路明非三人进来一阵乱炮，刚好帮他们解了围。
余下的希腊混血种直接向学院投降，高血统学员们就地开始处理这些人，执行部专员则跟着路明非和两位铁血大船逐条街道展开清对死侍的清理工作。
热那亚弩手从城墙上探出头，看着正在进城的大队人马，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正重新上箭，那个红点又出现在自己胸前。
热那亚弩手只感觉全身冰凉，似有雪水兜头浇下。他也看清了沟里的狙击手，没再躲避，架起盾弓对射。
喷火手决绝地扣动扳机，高能激光瞬间就穿透了城楼上热那亚弩手的心脏。与此同时，钢箭也穿过喷火手的咽喉。
热那亚弩手吐着血向后倒去，蹬了几下腿，一动不动。他的心脏被高能激光束熔掉，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喷火手的激光枪落地。虽然他有精良的防弹插板，但防弹插板也防不住咽喉部位。大概是箭头的剧毒在刺穿咽喉时发挥了作用，喷火手死得很安详，而且并没有被毒液融化。他平静地倒在壕沟里，去陪好兄弟了。
……
……
路明非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此刻，他正努力应对已经“疯了”的诺顿。他冲得太前，与两位铁血大船脱节，刚要回头就被诺顿堵住。
路明非试过喊老唐的名字，但对方毫无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大力压制的战术。诺顿“疯了”居然还可以使用他那柄大剑，路明非的指挥剑本身又不是什么适合长期近身格斗的兵器，一直近战居然有点扛不住。他正准备拉开距离用炮轰，诺顿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一身标准神父装的少年路鸣泽从街边的修道院走出，神色悲凉而狰狞。
“你怎么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命运。虽然过程稍有差异，但结局没有任何改变。”少年路鸣泽撸起袖子，看了眼表，“现在是星期二的傍晚六点半，甚至连城市在星期几被攻破都相同。”
“你戴江诗丹顿的？”
“是僵尸丹顿，九叔打的那个僵尸。”少年路鸣泽皱着眉，“这个问题偏离主题也太严重了，你想过要怎么对抗命运吗？”
“如果这真的是你所说的‘命运’，那我们攻入城市的方式应该一成不变。”路明非指了指自己身后，“哥们的战友正在搞CQB清理隐藏的希腊混血种和死侍。而且我们攻进来的时候，希腊混血种可没有抵抗到底，反倒直接投降了。”
“那为什么城市依然陷落……”
“哥们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相信哥们吗？”
“我可以相信你，毕竟你是我哥哥。”
“哥们在学院组织的3E考试里看到了神话中的命运三女神，这是真实存在对吧？”
“理论上应该有，实际情况不明。”
“假设这个星球上还真有可以主宰世间万物生灵命运的，额，我们姑且就叫他‘命运三女神’吧。哥们要说的是，命运三女神被某些东西控制了，你信吗？”
少年路鸣泽想了想，郑重地点头。
“首先，哥们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呢？哥们掉进了虫洞，所以来到了这颗星球。”路明非掰着手指头算，“那个虫洞是哥们在原本星球上的敌人开通的。它们逃到这里，腐化这颗星球上的神。你能听懂吗？”
“那为什么你没有被腐化？”
“这不废话吗，哥们要是随便就能被腐化，那还打什么……”路明非扶额，“胡滕、腓特烈，还有虫洞另一端的同伴，她们都很难被腐化，我们齐心协力，必然会战胜真正的敌人。”
“但如果混血种的力量和炼金术比不过你那里的科技，你的敌人逃窜到这里来有什么用？”
“这谁知道。它们又不是单纯的战力痴跨作品比战力，总得有点目的。”路明非转向诺顿，“我得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
“那继续吧，哥哥。”
少年路鸣泽转身回到修道院中，时间重新流动。诺顿挥剑砍下，路明非收起指挥剑，直接用彩秋月炮和诺顿对攻。两个人打得火星子四下乱飞，终于，路明非找到机会，彩秋月炮顶着诺顿直接发射。
剧烈的爆炸让路明非自己也震得吐血，但这一击效果拔群：诺顿的大剑断成两截，身上的重甲支离破碎。他跌坐在地，眼中血红的光不见，重新恢复成人类的形象。
“老唐！”
“明明，谢谢你帮我解脱，我就快死了。”诺顿，或者说，罗纳德·唐，露出个苦涩的笑，“我没有像弟弟那样彻底变成没有心智的怪物。应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帮了我吧。”
“没事老唐，你的遗体哥们会帮你扛回去的。说吧，想埋在哪？”
“按电视剧逻辑，你不应该是抱着我大哭，问我为什么会死吗……”
“你还知道那是电视剧啊。”路明非气得直笑，“哥们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必须告诉你，明明。”老唐正襟危坐，“我们兄弟曾经维护帝国尊严到最后一刻，甚至走出了复国的步伐，击败了鄂图曼人的领袖穆拉德二世。但我们败给买买提二世并非因为实力不济，而是因为命运的诅咒。昭示命运的神封住了我们的绝大多数能力，让我们只能在肉搏中战死。”
路明非悚然。
老唐说的话结合自己在3E考试中的看到的东西加上少年路鸣泽的讲述，最终指向的结论就是“这颗星球上的确有神而且神被腐化”。他正要继续问，老唐却没了声音。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驾崩。
长时间发射后，【慈父之锤】的炮管已经过热。炮手们正忙着更换炮管，由一般榴弹炮承担压制任务。前线步兵要么趴在散兵坑里要么躲在坦克身后，只有三个不怕敌人火力的家伙还在前出。
护城河里的地刺突然凭空消失，城墙上的反击火力也变得混乱，夹杂有现代希腊语和古典希腊语的呼叫。路明非听得清楚但听不懂一点，反而是步兵在炮声间歇中听懂了那些希腊语。
“他们说‘陛下疯了’！”一个前线步兵在对讲机里大叫，“要不要冲锋？”
“老唐和他弟/两位君主疯了？”
路明非和昂热都还没理解怎么回事，就见康斯坦丁出现在城楼上。和之前不同的是，他没有施放任何一个言灵，反而对着那些希腊混血种去了。
“他好像真疯了。角门已经打开巨大缺口，我们要上吗？”路明非打开对讲问。
“让胡滕小姐和腓特烈小姐再来一轮覆盖射击，之后步兵冲锋。”昂热又补了一句，“虽然在这两个名字后面加‘小姐’感觉怪怪的……”
“胡滕，腓特烈，炮火延伸！”
“明白！”
胡滕和大帝放平舰装上的所有舰炮，瞄准被炸开的角门齐射。406、150和40mm三种不同口径的炮弹先行轰入，弹幕随后跟进。城墙后的死侍群嚎叫连连，他们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人脑子里响起，每个人都能听到。
“所有人，跟着我们三个上！”
路明非一马当先冲向角门缺口，胡滕和大帝分居两翼掩护，成标准的三人小组队形。【艾布拉姆斯】和【布雷德利】缓缓开动，步兵们躲在装甲之后，向角门缺口冲锋。唯一没有跟随的是那个拿了路明非激光枪的喷火手，他正趴在一条沟里盯着城墙，随时准备击杀那个射箭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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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内的情况一片混乱。
随着康斯坦丁和诺顿突然“疯了”，死侍群失去控制，见到活物就咬。这些死侍没有言灵，但肉体强度高得吓人，城里的希腊混血种根本敌不过，被撵得到处跑，速度慢的都几乎都成了死侍的食物。路明非三人进来一阵乱炮，刚好帮他们解了围。
余下的希腊混血种直接向学院投降，高血统学员们就地开始处理这些人，执行部专员则跟着路明非和两位铁血大船逐条街道展开清对死侍的清理工作。
热那亚弩手从城墙上探出头，看着正在进城的大队人马，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正重新上箭，那个红点又出现在自己胸前。
热那亚弩手只感觉全身冰凉，似有雪水兜头浇下。他也看清了沟里的狙击手，没再躲避，架起盾弓对射。
喷火手决绝地扣动扳机，高能激光瞬间就穿透了城楼上热那亚弩手的心脏。与此同时，钢箭也穿过喷火手的咽喉。
热那亚弩手吐着血向后倒去，蹬了几下腿，一动不动。他的心脏被高能激光束熔掉，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喷火手的激光枪落地。虽然他有精良的防弹插板，但防弹插板也防不住咽喉部位。大概是箭头的剧毒在刺穿咽喉时发挥了作用，喷火手死得很安详，而且并没有被毒液融化。他平静地倒在壕沟里，去陪好兄弟了。
……
……
路明非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此刻，他正努力应对已经“疯了”的诺顿。他冲得太前，与两位铁血大船脱节，刚要回头就被诺顿堵住。
路明非试过喊老唐的名字，但对方毫无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大力压制的战术。诺顿“疯了”居然还可以使用他那柄大剑，路明非的指挥剑本身又不是什么适合长期近身格斗的兵器，一直近战居然有点扛不住。他正准备拉开距离用炮轰，诺顿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一身标准神父装的少年路鸣泽从街边的修道院走出，神色悲凉而狰狞。
“你怎么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命运。虽然过程稍有差异，但结局没有任何改变。”少年路鸣泽撸起袖子，看了眼表，“现在是星期二的傍晚六点半，甚至连城市在星期几被攻破都相同。”
“你戴江诗丹顿的？”
“是僵尸丹顿，九叔打的那个僵尸。”少年路鸣泽皱着眉，“这个问题偏离主题也太严重了，你想过要怎么对抗命运吗？”
“如果这真的是你所说的‘命运’，那我们攻入城市的方式应该一成不变。”路明非指了指自己身后，“哥们的战友正在搞CQB清理隐藏的希腊混血种和死侍。而且我们攻进来的时候，希腊混血种可没有抵抗到底，反倒直接投降了。”
“那为什么城市依然陷落……”
“哥们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相信哥们吗？”
“我可以相信你，毕竟你是我哥哥。”
“哥们在学院组织的3E考试里看到了神话中的命运三女神，这是真实存在对吧？”
“理论上应该有，实际情况不明。”
“假设这个星球上还真有可以主宰世间万物生灵命运的，额，我们姑且就叫他‘命运三女神’吧。哥们要说的是，命运三女神被某些东西控制了，你信吗？”
少年路鸣泽想了想，郑重地点头。
“首先，哥们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呢？哥们掉进了虫洞，所以来到了这颗星球。”路明非掰着手指头算，“那个虫洞是哥们在原本星球上的敌人开通的。它们逃到这里，腐化这颗星球上的神。你能听懂吗？”
“那为什么你没有被腐化？”
“这不废话吗，哥们要是随便就能被腐化，那还打什么……”路明非扶额，“胡滕、腓特烈，还有虫洞另一端的同伴，她们都很难被腐化，我们齐心协力，必然会战胜真正的敌人。”
“但如果混血种的力量和炼金术比不过你那里的科技，你的敌人逃窜到这里来有什么用？”
“这谁知道。它们又不是单纯的战力痴跨作品比战力，总得有点目的。”路明非转向诺顿，“我得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
“那继续吧，哥哥。”
少年路鸣泽转身回到修道院中，时间重新流动。诺顿挥剑砍下，路明非收起指挥剑，直接用彩秋月炮和诺顿对攻。两个人打得火星子四下乱飞，终于，路明非找到机会，彩秋月炮顶着诺顿直接发射。
剧烈的爆炸让路明非自己也震得吐血，但这一击效果拔群：诺顿的大剑断成两截，身上的重甲支离破碎。他跌坐在地，眼中血红的光不见，重新恢复成人类的形象。
“老唐！”
“明明，谢谢你帮我解脱，我就快死了。”诺顿，或者说，罗纳德·唐，露出个苦涩的笑，“我没有像弟弟那样彻底变成没有心智的怪物。应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帮了我吧。”
“没事老唐，你的遗体哥们会帮你扛回去的。说吧，想埋在哪？”
“按电视剧逻辑，你不应该是抱着我大哭，问我为什么会死吗……”
“你还知道那是电视剧啊。”路明非气得直笑，“哥们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必须告诉你，明明。”老唐正襟危坐，“我们兄弟曾经维护帝国尊严到最后一刻，甚至走出了复国的步伐，击败了鄂图曼人的领袖穆拉德二世。但我们败给买买提二世并非因为实力不济，而是因为命运的诅咒。昭示命运的神封住了我们的绝大多数能力，让我们只能在肉搏中战死。”
路明非悚然。
老唐说的话结合自己在3E考试中的看到的东西加上少年路鸣泽的讲述，最终指向的结论就是“这颗星球上的确有神而且神被腐化”。他正要继续问，老唐却没了声音。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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