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战后
路明非看着安然坐化的老唐，没露出任何表情。他将老唐的遗体扛了起来，又捡起老唐的断剑，走上君士坦丁堡的街道。
胡滕和大帝从另一条街跑过来，舰装上的伤痕肉眼可见。
“我这边还比较顺利，你们没事吧？”
“没事。指挥官，与其关心我们，你更应该关心战况。”胡滕看了眼蛛腿上的爆炸痕迹，“在君士坦丁十一世自爆之前，我和腓特烈成功阻止了他，没让他引发一场足以毁灭整座城市的爆炸。”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所以才更关心你们的状况。”路明非将背上的老唐遗体掂了掂，“妈的，怎么越来越重了？”
“我的孩子，你背上这个人正在变成一尊大理石像。”
大帝见只有自己和胡滕在场，终于换回了那个更惯用的称呼。胡滕秀眉微蹙，显然，她对这个称呼有些不满。
“好吧，腓特烈，帮我把老唐捆在背上。”
大帝拆下老唐的武装带，麻利地打了个水手结。路明非再一掂量，稳稳将老唐背好。胡滕在旁边帮扶，三人一同回到大部队中。
……
……
两位龙族君主化作的大理石像摆在一起。
昂热和弗拉梅尔站在他们面前，不胜唏嘘。其他人大概是在城市里搜点，看能不能捡到什么好东西。
路明非倒是没太多感慨。他原路返回，去城市外的壕沟里找到了那个喷火手。大概是由于箭头没有在身体上停留而是穿透了喉管，喷火手并没有像他的好兄弟那样被融化，遗体还保留得很完整。路明非捡起激光枪重新装回手臂上，再拔出指挥剑，小心地割断箭镞，拔出箭杆。
“愿你瞑目后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和好兄弟团聚，战友。”
他将喷火手的遗体扛了起来，往死者收殓处走。
“你们东煌人不都是唯物主义者吗？”旁边有人问。
路明非回头一看，是狮心会的鸢尾副会长兰斯洛特。他刚刚将另一个爆破手所在的土埋了起来，正走过来搭话。
“你知道的，哥们来自另一颗星球。在我那颗星球上，不仅有真正的天界和冥府，还有外域。”路明非卸下舰装，朝兰斯洛特咧了咧嘴，“对唯物主义者来说，如果这些东西都存在而嘴硬不去承认它们的存在，反倒是唯心。”
“在你的星球上也有东煌和鸢尾吗？”
“当然有，只不过我们……”路明非斟酌了一下用词，“属于一种大团结大联合的状态。”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说了句再见，径直走开。
“这鸢尾男人还有点礼貌。”路明非在心里评价。
……
……
老唐最后没说出他想埋在哪儿，路明非也没能帮兄弟入土为安。
老唐和康斯坦丁死后化作的大理石像依然被运回了学院，放在叫作“冰窖”的机密仓库里，用液氮和阵法固定住。毕竟，谁都不想看到他们再次复活之后造成生灵涂炭，放在这里反而更安全些。
战役中的牺牲者们被送进公墓安葬，所有人都出席了葬礼，包括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董——虽然除了恺撒的老爹，路明非看其他哪个校董都不顺眼。不过具体原因他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这些校董和UWG的高级文职干部们差距颇大。
战后的生活逐渐归于平静。学员们按照最新的课表在教学楼和教室之间来来往往，装备部的科技工作者们对这些装备进行维护；执行部专员各自回到原本岗位，或留在白鹰，或继续奔赴世界各地，继续寻找可能的龙族文明遗迹，偶尔还有两个专员汇报他们“去费城看76人比赛的时候在肯辛顿大街遭遇‘尸潮’围攻，被逼无奈对‘尸潮’进行扫射”。风纪委员会主任曼施坦因赶紧把这几个家伙叫了回来，严厉批评+综评降级之后给发配棒子国去了。
一切都云淡风轻岁月静好，直到楚子航莫名其妙进了医院。
……
……
路明非刚忙完自己的事，听说楚子航住院了，赶紧放下之后的安排去了医院。毕竟也是多少年的校友，于情于理都该去探病。
他进病房时，楚子航正靠在床头看一本叫作《南北朝战争300年》的小开本书。见路明非来了，他放下书，坐直身体。
“师兄你还好吧？”路明非拉过个凳子坐下，“医生怎么说？大家都来过了吗？”
“医生说我没病。除了兰斯洛特和恺撒，我没让其他人来看我。”
“没病怎么会住院？师兄，咱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就得治。我可见过得了病不治嗯顶着工作最后……”
“但是检查报告上确实没异常。”楚子航伸手从枕头底下扒拉出自己的检查报告，“你自己看吧。”
路明非劈手接过，仔细看了一遍，从数值到结论确实都没问题。他将报告还给楚子航，表情中满是疑惑。
“所以就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晕倒。医生说我睡眠不足，但是我每天都保证自己必须睡够七个小时，不可能存在这种问题。”
“师兄你有做梦吗？”
“有。”
路明非瞬间神色严峻。
“师兄你……做了什么梦？”他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我全副披挂，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支由步兵、骑兵和弩炮组成的军队，与另一支重骑兵和骑射手的混编队伍并肩而行。”楚子航开始讲他的梦，“我走在行军队列最前方，和混编队伍的指挥官并肩前行。她是个很漂亮很飒爽的女人，一路上我们讨论着各种事。”
“这个梦太清晰太真实了。梦中有类似于扭曲的景象这种东西出现吗？”
“没有，清晰得就像4K1080p看第一人称游戏视频似的。”楚子航又补了一句，“你说我的梦真实，富山先生也这么形容。”
“这种梦我做还有可能，毕竟我真经历过沙场秋点兵而且喜欢玩帝国时代2，游戏入脑就可能做这种梦。”路明非煞有介事地开始分析原因，“师兄你的话我就想不到原因了。你玩这种古代背景的即时战略类游戏吗？”
楚子航摇了摇头。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路明非瞟了眼手环，站起来，“师兄，你好好休息，胡滕小姐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楚子航朝路明非的背影挥挥手，继续看书。
他没有说这个梦的后半段。
……
……
芝加哥街头。
穿护士服的女子疯狂地奔跑，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身后的流浪汉、刚零元购出来心满意足的尼哥和纹身嘻哈少年短暂地联合起来，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女灶神，这儿！”
胡滕从一个柱子后面探出头，朝女子挥手。女子一个急刹车，朝胡滕的方向跑了过去。
身后那些贵物追到柱子前，一见气质独特的胡滕，眼睛都绿了，不要命地扑上前来。胡滕也没客气，唤出舰装，将40mm防空炮放平，瞄准这些贵物的脚下扫射。
博福斯机炮的炮声和硝烟瞬间将这些贵物脑中的x欲清理得干干净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尼哥抱着被打断的腿乱嚎。胡滕再没看这些东西一眼，掩护女灶神离开。
……
……
“虫洞打通了吗？”
“部分打通，但定位依然不稳。我、约克城和新泽西本该同时到达，但她们在穿越虫洞的过程中落到了巴尔的摩。还有，埃吉尔也跟着来了。”
“她在哪？”
“她现在还没给我回消息，电话也不接。”女灶神犹豫了一下，“以她的心性，现在八成在什么地方鲨人。”
胡滕无奈地捂住脸。
胡滕和大帝从另一条街跑过来，舰装上的伤痕肉眼可见。
“我这边还比较顺利，你们没事吧？”
“没事。指挥官，与其关心我们，你更应该关心战况。”胡滕看了眼蛛腿上的爆炸痕迹，“在君士坦丁十一世自爆之前，我和腓特烈成功阻止了他，没让他引发一场足以毁灭整座城市的爆炸。”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所以才更关心你们的状况。”路明非将背上的老唐遗体掂了掂，“妈的，怎么越来越重了？”
“我的孩子，你背上这个人正在变成一尊大理石像。”
大帝见只有自己和胡滕在场，终于换回了那个更惯用的称呼。胡滕秀眉微蹙，显然，她对这个称呼有些不满。
“好吧，腓特烈，帮我把老唐捆在背上。”
大帝拆下老唐的武装带，麻利地打了个水手结。路明非再一掂量，稳稳将老唐背好。胡滕在旁边帮扶，三人一同回到大部队中。
……
……
两位龙族君主化作的大理石像摆在一起。
昂热和弗拉梅尔站在他们面前，不胜唏嘘。其他人大概是在城市里搜点，看能不能捡到什么好东西。
路明非倒是没太多感慨。他原路返回，去城市外的壕沟里找到了那个喷火手。大概是由于箭头没有在身体上停留而是穿透了喉管，喷火手并没有像他的好兄弟那样被融化，遗体还保留得很完整。路明非捡起激光枪重新装回手臂上，再拔出指挥剑，小心地割断箭镞，拔出箭杆。
“愿你瞑目后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和好兄弟团聚，战友。”
他将喷火手的遗体扛了起来，往死者收殓处走。
“你们东煌人不都是唯物主义者吗？”旁边有人问。
路明非回头一看，是狮心会的鸢尾副会长兰斯洛特。他刚刚将另一个爆破手所在的土埋了起来，正走过来搭话。
“你知道的，哥们来自另一颗星球。在我那颗星球上，不仅有真正的天界和冥府，还有外域。”路明非卸下舰装，朝兰斯洛特咧了咧嘴，“对唯物主义者来说，如果这些东西都存在而嘴硬不去承认它们的存在，反倒是唯心。”
“在你的星球上也有东煌和鸢尾吗？”
“当然有，只不过我们……”路明非斟酌了一下用词，“属于一种大团结大联合的状态。”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说了句再见，径直走开。
“这鸢尾男人还有点礼貌。”路明非在心里评价。
……
……
老唐最后没说出他想埋在哪儿，路明非也没能帮兄弟入土为安。
老唐和康斯坦丁死后化作的大理石像依然被运回了学院，放在叫作“冰窖”的机密仓库里，用液氮和阵法固定住。毕竟，谁都不想看到他们再次复活之后造成生灵涂炭，放在这里反而更安全些。
战役中的牺牲者们被送进公墓安葬，所有人都出席了葬礼，包括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董——虽然除了恺撒的老爹，路明非看其他哪个校董都不顺眼。不过具体原因他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这些校董和UWG的高级文职干部们差距颇大。
战后的生活逐渐归于平静。学员们按照最新的课表在教学楼和教室之间来来往往，装备部的科技工作者们对这些装备进行维护；执行部专员各自回到原本岗位，或留在白鹰，或继续奔赴世界各地，继续寻找可能的龙族文明遗迹，偶尔还有两个专员汇报他们“去费城看76人比赛的时候在肯辛顿大街遭遇‘尸潮’围攻，被逼无奈对‘尸潮’进行扫射”。风纪委员会主任曼施坦因赶紧把这几个家伙叫了回来，严厉批评+综评降级之后给发配棒子国去了。
一切都云淡风轻岁月静好，直到楚子航莫名其妙进了医院。
……
……
路明非刚忙完自己的事，听说楚子航住院了，赶紧放下之后的安排去了医院。毕竟也是多少年的校友，于情于理都该去探病。
他进病房时，楚子航正靠在床头看一本叫作《南北朝战争300年》的小开本书。见路明非来了，他放下书，坐直身体。
“师兄你还好吧？”路明非拉过个凳子坐下，“医生怎么说？大家都来过了吗？”
“医生说我没病。除了兰斯洛特和恺撒，我没让其他人来看我。”
“没病怎么会住院？师兄，咱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就得治。我可见过得了病不治嗯顶着工作最后……”
“但是检查报告上确实没异常。”楚子航伸手从枕头底下扒拉出自己的检查报告，“你自己看吧。”
路明非劈手接过，仔细看了一遍，从数值到结论确实都没问题。他将报告还给楚子航，表情中满是疑惑。
“所以就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晕倒。医生说我睡眠不足，但是我每天都保证自己必须睡够七个小时，不可能存在这种问题。”
“师兄你有做梦吗？”
“有。”
路明非瞬间神色严峻。
“师兄你……做了什么梦？”他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我全副披挂，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支由步兵、骑兵和弩炮组成的军队，与另一支重骑兵和骑射手的混编队伍并肩而行。”楚子航开始讲他的梦，“我走在行军队列最前方，和混编队伍的指挥官并肩前行。她是个很漂亮很飒爽的女人，一路上我们讨论着各种事。”
“这个梦太清晰太真实了。梦中有类似于扭曲的景象这种东西出现吗？”
“没有，清晰得就像4K1080p看第一人称游戏视频似的。”楚子航又补了一句，“你说我的梦真实，富山先生也这么形容。”
“这种梦我做还有可能，毕竟我真经历过沙场秋点兵而且喜欢玩帝国时代2，游戏入脑就可能做这种梦。”路明非煞有介事地开始分析原因，“师兄你的话我就想不到原因了。你玩这种古代背景的即时战略类游戏吗？”
楚子航摇了摇头。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路明非瞟了眼手环，站起来，“师兄，你好好休息，胡滕小姐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楚子航朝路明非的背影挥挥手，继续看书。
他没有说这个梦的后半段。
……
……
芝加哥街头。
穿护士服的女子疯狂地奔跑，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身后的流浪汉、刚零元购出来心满意足的尼哥和纹身嘻哈少年短暂地联合起来，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女灶神，这儿！”
胡滕从一个柱子后面探出头，朝女子挥手。女子一个急刹车，朝胡滕的方向跑了过去。
身后那些贵物追到柱子前，一见气质独特的胡滕，眼睛都绿了，不要命地扑上前来。胡滕也没客气，唤出舰装，将40mm防空炮放平，瞄准这些贵物的脚下扫射。
博福斯机炮的炮声和硝烟瞬间将这些贵物脑中的x欲清理得干干净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尼哥抱着被打断的腿乱嚎。胡滕再没看这些东西一眼，掩护女灶神离开。
……
……
“虫洞打通了吗？”
“部分打通，但定位依然不稳。我、约克城和新泽西本该同时到达，但她们在穿越虫洞的过程中落到了巴尔的摩。还有，埃吉尔也跟着来了。”
“她在哪？”
“她现在还没给我回消息，电话也不接。”女灶神犹豫了一下，“以她的心性，现在八成在什么地方鲨人。”
胡滕无奈地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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