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交锋
路明非躺在第三军医大特护病房的床上，闭着眼睛，脸色惨白，装出一副重伤模样。
由于敌人实在太狡猾，路明非想了个“人为制造内部分裂”的办法，让那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神看到内部分裂和自己受伤。虽然胡滕和大帝在自己提出方案时都保留反对意见，但在达成共识后，她们不仅下手最重，连冷酷无情根本不管指挥官都演得很好，直接把路明非扔在了大街上。甚至没用提前准备好的执行部高级专员阿尔农打120，两个第三军医大的学生路过看到有伤员倒在路边，直接给教授打电话，将路明非送进了医院。又经过病人家属新泽西的“恳求”，医院给路明非安排在了那两个卫士住过的病房。
由于装伤员不能玩手机，再加上当指挥官之后养成了闲不住的风格，路明非只感觉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点半，他终于打起精神，准备迎接“神”的到来。
但他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却连个“神”的影子都没看到。之后连续三天，路明非都躺在这张病床上，依然没能等到“神”的降临。不仅“神”没出现，那几个被抓走的人居然还都给放了回来，而且是原版的人，不是复制体。但无论心理医生和脑科专家如何引导，他们都不记得这两天之内的事。用那个半大小子的话说，“在医院躺着躺着突然就回家里躺着了”。
不死心的路明非继续拿自己做实验，可又过了四天，“神”依然无影无踪，被抓走又回来的人也没发生异常。与此同时，市局干警、学院执行部和舰船们的全市大搜索也持续了一星期，除了健身APP步数之外毫无所获。
……
……
除了昂热，大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垂头丧气。这一星期折腾得鸡飞狗跳，又是演戏又是大规模搜查“打草惊蛇”，结果别说蛇，兔子都没找到半只。
“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来。”昂热见会议室里几乎所有人都昏昏欲睡，大力鼓掌，将大家叫醒，“我们的对手不是人类，而是域外来客与未知结合而成的‘神’。凡人用兵之道尚有三十六种，何况‘神’呢。”
“校长先生，你东煌话说得不错，理解也比较好。”安局跟着拍了几下巴掌，“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应该是休假问题。这种事不是短时间高强度搞得定的，大家现在都太累。”
“‘神’不出动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它们睡着了根本没醒？”古德里安扒拉几下路明非，将他的注意力从面前屏幕上吸引过来，“明非，你对那些‘神’一定有很深入的了解，它们会休眠吗？”
“还休眠呢，它们要有哪天不搞点事，我们都会觉得那一整天过得特没劲。”路明非差点笑出来，“在座铁血和白鹰的各位舰船都清楚，每天和这些东西斗，斗得大家都要脱敏了。”
“指挥官，校长先生，X在我们那颗星球上动作不停的原因是因为每家每户都使用魔方技术和魔方能源，它需要魔方能源供给。”约克城将她的pad投到大屏幕上，“两颗星球之间的最大同时也是最显著变量正是魔方的应用与否。对X来说，化石能源毫无用处。”
“但如果按这个理论，它来到这个世界后应该沉睡，不可能搞出这么多事来。”胡滕秀眉微蹙，“难道是安蒂克丝或某位me舰船定期给它供应魔方？”
“X既是我们的敌人，也是安蒂克丝和外域meta化舰船的敌人，不可能是她们向这颗星球上的‘神’供应魔方。”大帝摇头，“魔方的供应者只可能是……”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缄口不言。
“BonhomieRichard，我来说吧。”路明非接口，“说出这个名字就会被她盯上，走向另一条更极端的meta化道路。但我不属于舰船，就算在梦话中叫她一千遍也无所谓。”
“而且meta化只是特征，不是阵营，不排除有meta化后疯狂的舰船选择与X合作。我们自行研发的计划舰【马可波罗】都会彻底疯狂选择走X的道路，更别说meta。”
“你们讲了这么半天，我算是听懂了。那个‘神’只有吃你们星球上的特殊能量才能活动，在这里没有特殊能量它就得睡觉。”昂热从袖中掏出折刀，慢悠悠把玩，“但是有个很强大的东西给了它能量，它才活动起来。现在能量不足，它又睡觉了。我总结得没错吧。”
“没错，校长。”
“那么，现在它应该又获得了足以活动一次的能量。”昂热站起来，走到窗边，唰一下拉开窗帘，“现在是公历九月初，天气预报告诉我们今天的天气情况是一直多云。但你们看，我们的窗外正在上演奇妙的七月飞雪。”
会议室里众人都惊异地站起来，凑近窗户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景色。
“这里是东煌的北方，雪下早点也没什么吧？”列席旁听的高级专员阿尔农笑笑，“不是有句东煌古诗叫‘胡天八月即飞雪’……”
笑声和话语戛然而止。阿尔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折刀刀尖从他胸前透出，却没有一滴血流下。
正看雪的众人惊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校长，这是……”
“傀儡而已。或者说，你就是‘它’的傀儡。诱敌计划里要求你打120将明非送去医院，但还没等你出场，两个第三军医大的学生就给他叫了救护车。”昂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阿尔农身后，猛地拔出折刀，“但你还是打了电话，这个电话并没打给医院，而是打给了‘神’。”
“为什么你会怀疑我？”阿尔农的声音瞬间变化，很难想象胡子拉碴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会说出轻柔的女声，“你应该怀疑那些家伙才对。”
“这还用问？就明非这劲头，如果是古德里安的问题，他敢直接对古德里安开枪。其他几位小姐不会出问题，我自己也不会出问题，最大的疑点就是你。”昂热用折刀指着“阿尔农”，“你大概是个不成熟的复制品，但幸运的是，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和你不熟，这才让你抓住了机会。”
“推理手段不错，但可惜，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虽然神还没有彻底苏醒，但用神域覆盖现实世界这么点小事还是轻而易举。你们在神域中死去的话，在现实世界中也同样会死去。”
“阿尔农”的外貌也迅速变化，变成了个穿黑色斗篷的女人。
楚子航看着她，手有些颤抖。
眼前这个黑衣人是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形象，连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也是一模一样。
等等，徽章？
路明非的目光却放在女人左胸的徽章上。这枚徽章呈枝繁叶茂的大树形状，他早在刚入学的时候就见过。
“是啊，在你看来，我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但你猜一下，会议室里少了的几个人在干嘛？”路明非的激光枪毫无征兆地先敌开火，“东煌史书里还有句话，昔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更何况，我们可不是申生。”
黑衣女人刚拔刀就被激光枪穿透右肩，这一下卓有成效，黑衣女人的面部表情肉眼可见地扭曲。她纵身一跃，拉开大会议室的门，外面一大团和她同样装束的黑衣女人已经严阵以待。
“这里是所谓的‘神域’，在这里的破坏对现实世界不会造成影响。”路明非已经武装完成准备上了，“校长，师兄，保护好老古教授和安局；约克城胡滕腓特烈，按老打法来！”
由于敌人实在太狡猾，路明非想了个“人为制造内部分裂”的办法，让那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神看到内部分裂和自己受伤。虽然胡滕和大帝在自己提出方案时都保留反对意见，但在达成共识后，她们不仅下手最重，连冷酷无情根本不管指挥官都演得很好，直接把路明非扔在了大街上。甚至没用提前准备好的执行部高级专员阿尔农打120，两个第三军医大的学生路过看到有伤员倒在路边，直接给教授打电话，将路明非送进了医院。又经过病人家属新泽西的“恳求”，医院给路明非安排在了那两个卫士住过的病房。
由于装伤员不能玩手机，再加上当指挥官之后养成了闲不住的风格，路明非只感觉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点半，他终于打起精神，准备迎接“神”的到来。
但他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却连个“神”的影子都没看到。之后连续三天，路明非都躺在这张病床上，依然没能等到“神”的降临。不仅“神”没出现，那几个被抓走的人居然还都给放了回来，而且是原版的人，不是复制体。但无论心理医生和脑科专家如何引导，他们都不记得这两天之内的事。用那个半大小子的话说，“在医院躺着躺着突然就回家里躺着了”。
不死心的路明非继续拿自己做实验，可又过了四天，“神”依然无影无踪，被抓走又回来的人也没发生异常。与此同时，市局干警、学院执行部和舰船们的全市大搜索也持续了一星期，除了健身APP步数之外毫无所获。
……
……
除了昂热，大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垂头丧气。这一星期折腾得鸡飞狗跳，又是演戏又是大规模搜查“打草惊蛇”，结果别说蛇，兔子都没找到半只。
“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来。”昂热见会议室里几乎所有人都昏昏欲睡，大力鼓掌，将大家叫醒，“我们的对手不是人类，而是域外来客与未知结合而成的‘神’。凡人用兵之道尚有三十六种，何况‘神’呢。”
“校长先生，你东煌话说得不错，理解也比较好。”安局跟着拍了几下巴掌，“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应该是休假问题。这种事不是短时间高强度搞得定的，大家现在都太累。”
“‘神’不出动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它们睡着了根本没醒？”古德里安扒拉几下路明非，将他的注意力从面前屏幕上吸引过来，“明非，你对那些‘神’一定有很深入的了解，它们会休眠吗？”
“还休眠呢，它们要有哪天不搞点事，我们都会觉得那一整天过得特没劲。”路明非差点笑出来，“在座铁血和白鹰的各位舰船都清楚，每天和这些东西斗，斗得大家都要脱敏了。”
“指挥官，校长先生，X在我们那颗星球上动作不停的原因是因为每家每户都使用魔方技术和魔方能源，它需要魔方能源供给。”约克城将她的pad投到大屏幕上，“两颗星球之间的最大同时也是最显著变量正是魔方的应用与否。对X来说，化石能源毫无用处。”
“但如果按这个理论，它来到这个世界后应该沉睡，不可能搞出这么多事来。”胡滕秀眉微蹙，“难道是安蒂克丝或某位me舰船定期给它供应魔方？”
“X既是我们的敌人，也是安蒂克丝和外域meta化舰船的敌人，不可能是她们向这颗星球上的‘神’供应魔方。”大帝摇头，“魔方的供应者只可能是……”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缄口不言。
“BonhomieRichard，我来说吧。”路明非接口，“说出这个名字就会被她盯上，走向另一条更极端的meta化道路。但我不属于舰船，就算在梦话中叫她一千遍也无所谓。”
“而且meta化只是特征，不是阵营，不排除有meta化后疯狂的舰船选择与X合作。我们自行研发的计划舰【马可波罗】都会彻底疯狂选择走X的道路，更别说meta。”
“你们讲了这么半天，我算是听懂了。那个‘神’只有吃你们星球上的特殊能量才能活动，在这里没有特殊能量它就得睡觉。”昂热从袖中掏出折刀，慢悠悠把玩，“但是有个很强大的东西给了它能量，它才活动起来。现在能量不足，它又睡觉了。我总结得没错吧。”
“没错，校长。”
“那么，现在它应该又获得了足以活动一次的能量。”昂热站起来，走到窗边，唰一下拉开窗帘，“现在是公历九月初，天气预报告诉我们今天的天气情况是一直多云。但你们看，我们的窗外正在上演奇妙的七月飞雪。”
会议室里众人都惊异地站起来，凑近窗户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景色。
“这里是东煌的北方，雪下早点也没什么吧？”列席旁听的高级专员阿尔农笑笑，“不是有句东煌古诗叫‘胡天八月即飞雪’……”
笑声和话语戛然而止。阿尔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折刀刀尖从他胸前透出，却没有一滴血流下。
正看雪的众人惊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校长，这是……”
“傀儡而已。或者说，你就是‘它’的傀儡。诱敌计划里要求你打120将明非送去医院，但还没等你出场，两个第三军医大的学生就给他叫了救护车。”昂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阿尔农身后，猛地拔出折刀，“但你还是打了电话，这个电话并没打给医院，而是打给了‘神’。”
“为什么你会怀疑我？”阿尔农的声音瞬间变化，很难想象胡子拉碴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会说出轻柔的女声，“你应该怀疑那些家伙才对。”
“这还用问？就明非这劲头，如果是古德里安的问题，他敢直接对古德里安开枪。其他几位小姐不会出问题，我自己也不会出问题，最大的疑点就是你。”昂热用折刀指着“阿尔农”，“你大概是个不成熟的复制品，但幸运的是，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和你不熟，这才让你抓住了机会。”
“推理手段不错，但可惜，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虽然神还没有彻底苏醒，但用神域覆盖现实世界这么点小事还是轻而易举。你们在神域中死去的话，在现实世界中也同样会死去。”
“阿尔农”的外貌也迅速变化，变成了个穿黑色斗篷的女人。
楚子航看着她，手有些颤抖。
眼前这个黑衣人是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形象，连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也是一模一样。
等等，徽章？
路明非的目光却放在女人左胸的徽章上。这枚徽章呈枝繁叶茂的大树形状，他早在刚入学的时候就见过。
“是啊，在你看来，我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但你猜一下，会议室里少了的几个人在干嘛？”路明非的激光枪毫无征兆地先敌开火，“东煌史书里还有句话，昔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更何况，我们可不是申生。”
黑衣女人刚拔刀就被激光枪穿透右肩，这一下卓有成效，黑衣女人的面部表情肉眼可见地扭曲。她纵身一跃，拉开大会议室的门，外面一大团和她同样装束的黑衣女人已经严阵以待。
“这里是所谓的‘神域’，在这里的破坏对现实世界不会造成影响。”路明非已经武装完成准备上了，“校长，师兄，保护好老古教授和安局；约克城胡滕腓特烈，按老打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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