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乱花迷人眼
“噎鸣？”
白三峰坐于静室卧榻之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季天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山海经》成书数千年，何人曾觉醒神凶噎鸣之魂？”
季天戈摇了摇头：“不知，似乎未曾有之。”
“噎鸣，游走于时间长河，掌时光之变，这种力量岂是凡人可以奢望。”白三峰话锋一转，“天戈，可知武安君因何而死？”
季天戈不知老师为何突然问起了武安君，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自然，武安君乃是我兵家先贤，战国四名将之首，又是老师先祖，学生岂能不知？
据史书记载，乃将相失和，主上猜忌而赐死。”
白三峰叹了一口气道：“秦将白起，战功济济，拔城如山，杀人如水，至于长平，残犹莫比，四十万人，一夕坑尽，应侯受知，武安失意，及败请之，坚卧不起，士卒先迁，杜邮受死，虽君寡恩，实天报理。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史书所记，不过是陛下恩典，减轻列国对我白家的仇恨罢了。”
季天戈一惊，难道此事内有隐情？
白三峰继续说道：“世人皆知武安君身怀穷奇凶魂，故善战弑杀，却不知武安君在禹皇祭之时还引动了几缕噎鸣之力入体。
正是这几缕力量，让武安君魂道和兵法一日千里，终成一代兵家巨子。
但是，武安君也因此而逝。
若真有少年觉醒了凶魂噎鸣，不出三月，必死！
武安君已可身化穷奇，以穷奇之力抵御时间长河的冲刷，七十岁之后也只能卧病在床。
为何史书上没有觉醒噎鸣之人，因为他们尚未璀璨，便已灰飞烟灭。”
季天戈第一次听到这类隐秘，不禁愣了神，好一会儿后才清醒过来，喃喃问道：“如此说来，风万里真如外界所言，背后有护道者？
所谓的来去无踪只是别人出手相助？
那么李家兄弟不战而退只是一个笑话？”
白三峰抚掌大笑，自己这个弟子熟读兵法，对世事却还是雾里看花，尚需好好历练。
“天戈，只有莽夫和愚民才会如此认为！”
“为何？风万里必非常人，有护道者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白三峰耐心地解释道：“山海朏朏兽，袖里蜃珧贝，风万里犹如小儿持金过闹市，背后有护道者也很正常。
但护道者只会在生死关头出手，绝不会凑小孩子的热闹，。
宝剑锋从磨砺出，护道护道，其根本还是让所护之人入道，入魂道，入武道。
若风万里在少年宴中借护道者之力而扬名，你可知会发生什么事？
风万里会成为人们口中的九州天骄，而后，妖、狄、戎、蛮、夷，甚至大秦内的某些人，都将会不择手段地将风万里杀之而后快。
九州天骄，可盖压一代，但成长中的九州天骄，却非不可杀。
有护道者在，或许风万里可安然无恙。
但是，踏上战场之后呢？
敌人依旧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可护道者却不能陪着他上战场。
扬名需要代价，若无不周山为骨，又岂能成为擎天之柱？
因此，你们口中的来去如风，必是风万里自己的本事。”
白三峰说得斩钉截铁，季天戈自然不会怀疑自己老师的眼光，于是追问道：“那老师您认为风万里为何能做到如此？”
“不知。”白三峰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那老师您以为风万里究竟是何人？”
“亦不知。”
看着季天戈满脸荒唐的表情，白三峰示意季天戈靠近自己，然后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你以为老师无所不知？
九州武技如星河尘沙，身法之道若汗牛充栋，各有奇妙之处。
更何况老夫未曾亲眼得见，如何妄下判断？
魂道亦然，所谓山海一百五十六凶，然而，一本《山海经》真的囊括了山海之凶吗？
你能确保自己熟读的《山海经》真的与禹皇所写一字不差吗？
又或者说句大不敬的话，禹皇真的将山海的一切都写入了《山海经》中吗？
至于他的身世如何？
与你何干？
兵家之人，不须对自己的同袍追根究底，那是法家那帮死脑筋才喜欢做的事情。”
说完，白三峰双手一撑，身体落于轮椅之上，对捂着脑袋的季天戈道：“推我出去走走。”
季天戈连忙把熊皮褥子盖在了老师齐膝而断的双腿上，推着老师走出了静室。
“天戈，老夫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风万里的确入世不久，否则不至于带着一大堆无用的金块。
呵呵，还是天然却未经冶炼的金块。
简直莫名其妙，难道真有世家彻底与世隔绝？
算了，刚刚还劝你不要多想，自己却……
天戈，若有机会，多与其相交吧。
老夫不担心他被人盗抢，却担心他被人骗啊！
老夫甚至怀疑他根本不知道玉晶的价值！”
季天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与项烈几人与风万里接触最多，而且风万里还送了你们玉晶，必然有人会打你们的主意，切记不要多言。”
“老师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项烈、明宇涛也一样，不过还有一个叫布知的，只是平民之子，我担心他会出事。”
白三峰拍了拍季天戈的手道：“既然担心，为何不付诸行动呢？
无论如何，你都收下了风万里的重礼。
那个叫布知的，可是风万里承认的唯一的朋友。
放心吧，我早已遣人将布知请到了学堂之中，让他暂居在你的小院之中。
哼，便宜岂能让法家独占！”
……
风万里躺在幽鴳楼之上，享受着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
小雨调皮地在风万里的肚子上跳来跳去，不时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玩累了就直直地往风万里袖子里钻。
风万里摸了摸小雨沉甸甸的肚子，无奈地把小雨抱到自己面前，用力地揉搓着小雨的胖脸：“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变成并封了！”
“喵——”
小雨泫泫欲泣地看着风万里，风万里只能败退，从蜃珧贝中取出了桑果，一边喂食，一边念叨：“吃吧，吃吧，你是小并封，我是大并封。”
按照话本小说的套路来行事，怎么感觉不是很靠谱啊？
还有，玉晶这玩意很珍贵吗？
随便找座山，漫山遍野都是啊！
做人果然好难。
白三峰坐于静室卧榻之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季天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山海经》成书数千年，何人曾觉醒神凶噎鸣之魂？”
季天戈摇了摇头：“不知，似乎未曾有之。”
“噎鸣，游走于时间长河，掌时光之变，这种力量岂是凡人可以奢望。”白三峰话锋一转，“天戈，可知武安君因何而死？”
季天戈不知老师为何突然问起了武安君，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自然，武安君乃是我兵家先贤，战国四名将之首，又是老师先祖，学生岂能不知？
据史书记载，乃将相失和，主上猜忌而赐死。”
白三峰叹了一口气道：“秦将白起，战功济济，拔城如山，杀人如水，至于长平，残犹莫比，四十万人，一夕坑尽，应侯受知，武安失意，及败请之，坚卧不起，士卒先迁，杜邮受死，虽君寡恩，实天报理。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史书所记，不过是陛下恩典，减轻列国对我白家的仇恨罢了。”
季天戈一惊，难道此事内有隐情？
白三峰继续说道：“世人皆知武安君身怀穷奇凶魂，故善战弑杀，却不知武安君在禹皇祭之时还引动了几缕噎鸣之力入体。
正是这几缕力量，让武安君魂道和兵法一日千里，终成一代兵家巨子。
但是，武安君也因此而逝。
若真有少年觉醒了凶魂噎鸣，不出三月，必死！
武安君已可身化穷奇，以穷奇之力抵御时间长河的冲刷，七十岁之后也只能卧病在床。
为何史书上没有觉醒噎鸣之人，因为他们尚未璀璨，便已灰飞烟灭。”
季天戈第一次听到这类隐秘，不禁愣了神，好一会儿后才清醒过来，喃喃问道：“如此说来，风万里真如外界所言，背后有护道者？
所谓的来去无踪只是别人出手相助？
那么李家兄弟不战而退只是一个笑话？”
白三峰抚掌大笑，自己这个弟子熟读兵法，对世事却还是雾里看花，尚需好好历练。
“天戈，只有莽夫和愚民才会如此认为！”
“为何？风万里必非常人，有护道者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白三峰耐心地解释道：“山海朏朏兽，袖里蜃珧贝，风万里犹如小儿持金过闹市，背后有护道者也很正常。
但护道者只会在生死关头出手，绝不会凑小孩子的热闹，。
宝剑锋从磨砺出，护道护道，其根本还是让所护之人入道，入魂道，入武道。
若风万里在少年宴中借护道者之力而扬名，你可知会发生什么事？
风万里会成为人们口中的九州天骄，而后，妖、狄、戎、蛮、夷，甚至大秦内的某些人，都将会不择手段地将风万里杀之而后快。
九州天骄，可盖压一代，但成长中的九州天骄，却非不可杀。
有护道者在，或许风万里可安然无恙。
但是，踏上战场之后呢？
敌人依旧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可护道者却不能陪着他上战场。
扬名需要代价，若无不周山为骨，又岂能成为擎天之柱？
因此，你们口中的来去如风，必是风万里自己的本事。”
白三峰说得斩钉截铁，季天戈自然不会怀疑自己老师的眼光，于是追问道：“那老师您认为风万里为何能做到如此？”
“不知。”白三峰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那老师您以为风万里究竟是何人？”
“亦不知。”
看着季天戈满脸荒唐的表情，白三峰示意季天戈靠近自己，然后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你以为老师无所不知？
九州武技如星河尘沙，身法之道若汗牛充栋，各有奇妙之处。
更何况老夫未曾亲眼得见，如何妄下判断？
魂道亦然，所谓山海一百五十六凶，然而，一本《山海经》真的囊括了山海之凶吗？
你能确保自己熟读的《山海经》真的与禹皇所写一字不差吗？
又或者说句大不敬的话，禹皇真的将山海的一切都写入了《山海经》中吗？
至于他的身世如何？
与你何干？
兵家之人，不须对自己的同袍追根究底，那是法家那帮死脑筋才喜欢做的事情。”
说完，白三峰双手一撑，身体落于轮椅之上，对捂着脑袋的季天戈道：“推我出去走走。”
季天戈连忙把熊皮褥子盖在了老师齐膝而断的双腿上，推着老师走出了静室。
“天戈，老夫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风万里的确入世不久，否则不至于带着一大堆无用的金块。
呵呵，还是天然却未经冶炼的金块。
简直莫名其妙，难道真有世家彻底与世隔绝？
算了，刚刚还劝你不要多想，自己却……
天戈，若有机会，多与其相交吧。
老夫不担心他被人盗抢，却担心他被人骗啊！
老夫甚至怀疑他根本不知道玉晶的价值！”
季天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与项烈几人与风万里接触最多，而且风万里还送了你们玉晶，必然有人会打你们的主意，切记不要多言。”
“老师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项烈、明宇涛也一样，不过还有一个叫布知的，只是平民之子，我担心他会出事。”
白三峰拍了拍季天戈的手道：“既然担心，为何不付诸行动呢？
无论如何，你都收下了风万里的重礼。
那个叫布知的，可是风万里承认的唯一的朋友。
放心吧，我早已遣人将布知请到了学堂之中，让他暂居在你的小院之中。
哼，便宜岂能让法家独占！”
……
风万里躺在幽鴳楼之上，享受着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
小雨调皮地在风万里的肚子上跳来跳去，不时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玩累了就直直地往风万里袖子里钻。
风万里摸了摸小雨沉甸甸的肚子，无奈地把小雨抱到自己面前，用力地揉搓着小雨的胖脸：“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变成并封了！”
“喵——”
小雨泫泫欲泣地看着风万里，风万里只能败退，从蜃珧贝中取出了桑果，一边喂食，一边念叨：“吃吧，吃吧，你是小并封，我是大并封。”
按照话本小说的套路来行事，怎么感觉不是很靠谱啊？
还有，玉晶这玩意很珍贵吗？
随便找座山，漫山遍野都是啊！
做人果然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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