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刘丽倩那天被小流氓弄得好几天心情都十分恶劣。但她思前想后造成这个恶果的缘由还是储齐名。她和储齐名没有见过一次面，连认识也谈不上，怎么会怪上他呢？因为是储齐名主管着开发区高速公路工程项目，她找李珂商量的重要事情，就是如何找储齐名去落实这个项目，她拿到一半的工程量，是江松士亲口答应她的。
这天，刘丽倩到李珂办公室去了，俩人一见面，都感到很亲切，很高兴。因为李珂和刘丽倩爸爸刘力琪是大学同学，交情也很好，所以刘丽倩从小就叫李珂姑姑。叫了二十来年了。俩人弄得感情上真像亲姑侄一样了。
刘丽倩一见李珂，俩人一阵拥抱，然后又是一阵热聊，开心得很，把小流氓的事给放到脑后了。不知不觉地聊到她那天捉弄储齐名的事情上来了，李珂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她说道，“你怎么能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恶作剧呢！”
“那是因为我爸有几次跟我聊天时说，市机关来了个小伙子叫储齐名，爱好读书，还能看懂《尚书》《诗经》这样的古书。那天寺庙里刚好放了一本《周易》，我就顺手拿起来念了几段。我爸这个人你也知道，说话做事特没劲，有什么话直说多好，他非要来个拐弯抹角的，其实他是想让我注意储齐名，跟他谈谈恋爱呢。”
“你爸可能真有这个意思，因为这个小伙人还真不错。”
“我爸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事，还让你做媒吧？”
李珂一时语塞，因为刘力琪在储齐名上班的第一天就跟她说过，就在前不久还说这事呢，只是自己觉得这事不靠谱，俩人太不相配了，性格差别太大，要是俩人在一起，结果不会好的，自己和儿子他爸不就是教训吗。这时被刘丽倩这么一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但她不能对孩子说假话，于是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看我大大咧咧，他文文静静俩人不般配啊？”
“你说的都对，你真是人小鬼大！”
“我那天看出来了，他人胆小，见个白衣少女就以为见到女鬼，吓得慌慌忙忙地跑了，读书多的人都胆小！”
李珂听了刘丽琪的这番话，脸色平静了下来，说道，“他可不胆小，老虎胡须他都敢捋呢。他匆匆忙忙走路，决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天晚要赶路，那个时间段公交车很少，错过一趟就要等很久，所以才匆匆忙忙走路的。这是我对他的判断，你以后有机会认识他，可以问问他是不是这样。”
刘丽倩听了李珂这段话后，有些兴奋起来了，她说道，“如此说来，孺子可交啊。是‘交’不是‘教’，您别惊讶，我是说可以和他交个朋友，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捋虎须的！”
李珂看到这丫头对储齐名还挺有兴趣，她又想起了刘力琪的嘱托，她想顺水推舟一把，成不成都可以。于是她绘声绘色讲起储齐名捋虎须的事情来了。
新里市的夜晚似乎来得特别早。
太阳还没有落山，街道的ＬＥＤ灯就闪亮起来了。
新里大酒店门口的ＬＥＤ灯在整个市区都是一流的。首先是规模大，长6米，高4米，夜色来临时，ＬＥＤ灯面墙熠熠发光，变幻出十几种图案，人称马戏图。其中有一幅男女俩人全身赤裸、互相抱合的图案，甚是刺目，在市区繁华地段出现这种低俗的图案，真是伤风败俗，引起了人们争议。新里市委常委会还对此进行过讨论，有的同志说，影响市容，应该拿掉。有的同志说，但留无妨。有的同志说，市委常委会讨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太无聊，太无事可做了？对此问题刘力琪书记采取了模棱两可的态度，他见大家争得脸红耳赤，觉得可笑，最后他让新里大海店所在区新里区副区长张小柱决定如何处理。
张小柱说，“拿掉恐怕不舍适吧？这样人家会不会说我们这些领导思想太土了，太没有开放精神了？”
他列举了全国好几个地方摆放着男女生殖器的木雕的事，有的还放在旅游景区，因此他不同意改变，要改变也由洪喜全自己决定，我们政府部门不要横加干涉。
这事不知道是什么渠道，传到临州地高官张启良同志的耳朵里去了，他好似毫不经意地问了问那个副区长叫什么名字啊？手下有人告诉他，叫张小柱。他不经意地说句，“哦，是根柱子，只是小了。”这句话别人没有听出什么异义来，但身边的人听了知道，只要张启良还任地高官，这根柱子就长不大了。果然，有次地委审议新里市调整班子方案时，发现名单中有张小柱，安排他任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张启良看到后拿铅笔划掉了张小柱的名字，其他人员的任命顺利通过。
“就凭几句话，就否定一个干部？”刘力琪事后问张启良。
张启良的回答是，“改革开放是我们的基本国策，当领导的应该认真研究当地的实际，把上级各项措施落实好。而在我们个别干部眼里，说改革就是卖厂卖地，把工人弄下岗，然后推给社会；说开放，就是让女人开胸露肚，大演床戏，而不愿意去动脑筋去研究如何对接国际经济发展新趋势、新潮流，承接发达地区的有价值的产业转移，培养和发展朝阳产业。这样的干部说他是庸政懒政都是高瞧他了。还有，这个张小柱还列举了这么一大堆理由，看来他没有少游山玩水，没有少看那些奇特景点，这个同志是个玩主啊！至于说要让洪喜全自己决定改变那张ＬＥＤ灯图像取舍，那就更有问题了，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管理，推给利营企业主也就是老板去承担，那绝对是不可以的。资本逐利性决定了他们唯利是图，见利忘义。洪喜全弄出那块淫秽图像是为了吸引眼球，招揽生意，至于社会效果不是他首先考虑的。这时候政府这只手就应该动一动，发挥一下作用，这怎么就不行了呢？就会成为了干涉人家做生意了呢？这种视觉污染，精神垃圾本来就属铲除之例，应该闻风而动，强力制止才对，张小柱同志不敢作为，不会作为，不能作为，已经辜负了他的职守，他还狡辩。这样的干部还想让他当组织部副部长，他能替党委把好关，选出好干部来吗？！”
这天，储齐名负责安排外地来市里调研的同志吃饭，吃饭地点安排在新里大酒店。席间，洪喜全来敬酒，那天大家心情都很好，聊天很起劲，气氛很热烈，不知不觉聊到了那张男女抱合图。洪喜全酒后气盛，说，“对这张图，市里、省里都有些领导看不惯，劝我拿下来，我就是不干，客人喜欢看，人气很旺，生意好，我干嘛要把它拿下来啊！”
外地客人们不置可否，只是笑笑。市里的陪同人员多数附和洪喜全，说这创意好，没毛病，应该留着。
洪喜全听了后更加得意，说，“这偏僻地方，人们的头脑就是土！”
待洪喜全离席走到门外的时候，储齐名追了上去，拉着洪喜全的衣角说，“洪总，有个事我想问一下，您不要介意。”
洪喜全认识储齐名，商务局刚来不久的大学生，他就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洪总，外面都传言，那张图像中的男女主角就是您父母亲，您是为了纪念您父母亲生了您这个有大格局的生命体和后嗣而制作的。这也能反映出您做人做事勇于开放的风格和气魄。”
听到这，洪喜全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低声问道：“真有人这么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别人说没有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听了不止一个人说这个话了，我刚才进大厅时，特地观察了一下，图像中的男女确实与您有些像，哦不，应该说您的长相特征与那对赤裸抱合男女很像。”
“是吗？”
“是的。”
“真扯淡”洪喜全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储齐名回到桌位上坐下，旁边的李珂问他，“你去和洪喜全套近乎去了？都说了些什么？我可警告你啊，我们商务局的人员和老板一定要保持亲清关系，别搞一丘之貉的关系，记住了，年轻人。”
储齐名听了后，很严肃认真地回答道，“记住了，大姐！我堂堂正正做人，没有必要去讨好谁、巴结谁。”
李珂听了这话，脸上一下子缓和了下来，轻声问道：“你都和洪喜全说些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储齐名听了这一问微微一笑，“门口那张有争议的图像，我估计二三天内就可能消失。”
李珂有些疑惑说，“那不可能，你刚才不是也听到他说了吗？谁叫他也不撤。”
储齐名微微一笑，“那是假话，如果领导真的叫他撤，他敢不撤！”
李珂一听更不信了，“领导都没敢叫他撤，你没有啥本事，就一是芝麻粒大小的官，你说话他就会听？对了，你都说什么了？”
储齐名把刚才对洪喜全说的话对李珂说一遍，李珂听了，歪着头，双眉微锁，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没有觉得那幅图和洪喜全有相似之处啊。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洪喜全的父母了？都是你编的吧？”
“李姐啊，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发现没有，卖毛片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让他们的孩子看毛片的；卖毒品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让他们儿了接触毒品的。他们也知道那些东西对人有害，决不会让他们的家人去接触。洪喜全敢在酒店大门口挂那种不堪入目的图像，是以为对他有利而无害，或者有不利的地方，他也有力量克服。但是，如果有人认为这对男女是他父母亲，那对他就十分不利了，天下做儿子的有谁会把父母的裸照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参观呢！”
李珂笑了，“是你这么说吧，别人可不敢这么说，谁不知道洪喜全是我们市地下组织部长呢！整治你这样小官，还不是小菜一碟？看不出来，你胆子还真够大的，虎须都敢捋。”
储齐名认真地说，“都知道那孙子横行霸道，多少家长为了怕孩子看到那张丑陋的照片都绕道走。有点臭钱就这么欺负人，不可以！”
李珂听了，开心地笑了，“小储，我当初真没有看错你！你这么有骨气，有担当，将来能当市长！”
储齐名摇摇头说，“大姐过奖。虽然有骨气，有担当的人不一定就能当官。但当官的人一定要有骨气，有担当，否则怎么敢出来主持社会公道和人间正义呢！”
之后不久，洪喜全果然掖下了那张图像。
张启良听了就向身边的人问了储齐名的情况，然后徐徐说道，“我不是喜欢盯这些小事不放的人，但这些小事往往蕴藏大事情，所以我没法忘怀。我没有对此事作出任何评论，并不代表我不关注此事，我一直相信，一方人才足以了一方事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这不，齐名同志不就出来解决这件事了吗！就几句话语，也处理得很好嘛，像齐名同志这样的人才多出几个，好多难事呀，就不再难了！”
这天，刘丽倩到李珂办公室去了，俩人一见面，都感到很亲切，很高兴。因为李珂和刘丽倩爸爸刘力琪是大学同学，交情也很好，所以刘丽倩从小就叫李珂姑姑。叫了二十来年了。俩人弄得感情上真像亲姑侄一样了。
刘丽倩一见李珂，俩人一阵拥抱，然后又是一阵热聊，开心得很，把小流氓的事给放到脑后了。不知不觉地聊到她那天捉弄储齐名的事情上来了，李珂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她说道，“你怎么能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恶作剧呢！”
“那是因为我爸有几次跟我聊天时说，市机关来了个小伙子叫储齐名，爱好读书，还能看懂《尚书》《诗经》这样的古书。那天寺庙里刚好放了一本《周易》，我就顺手拿起来念了几段。我爸这个人你也知道，说话做事特没劲，有什么话直说多好，他非要来个拐弯抹角的，其实他是想让我注意储齐名，跟他谈谈恋爱呢。”
“你爸可能真有这个意思，因为这个小伙人还真不错。”
“我爸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事，还让你做媒吧？”
李珂一时语塞，因为刘力琪在储齐名上班的第一天就跟她说过，就在前不久还说这事呢，只是自己觉得这事不靠谱，俩人太不相配了，性格差别太大，要是俩人在一起，结果不会好的，自己和儿子他爸不就是教训吗。这时被刘丽倩这么一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但她不能对孩子说假话，于是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看我大大咧咧，他文文静静俩人不般配啊？”
“你说的都对，你真是人小鬼大！”
“我那天看出来了，他人胆小，见个白衣少女就以为见到女鬼，吓得慌慌忙忙地跑了，读书多的人都胆小！”
李珂听了刘丽琪的这番话，脸色平静了下来，说道，“他可不胆小，老虎胡须他都敢捋呢。他匆匆忙忙走路，决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天晚要赶路，那个时间段公交车很少，错过一趟就要等很久，所以才匆匆忙忙走路的。这是我对他的判断，你以后有机会认识他，可以问问他是不是这样。”
刘丽倩听了李珂这段话后，有些兴奋起来了，她说道，“如此说来，孺子可交啊。是‘交’不是‘教’，您别惊讶，我是说可以和他交个朋友，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捋虎须的！”
李珂看到这丫头对储齐名还挺有兴趣，她又想起了刘力琪的嘱托，她想顺水推舟一把，成不成都可以。于是她绘声绘色讲起储齐名捋虎须的事情来了。
新里市的夜晚似乎来得特别早。
太阳还没有落山，街道的ＬＥＤ灯就闪亮起来了。
新里大酒店门口的ＬＥＤ灯在整个市区都是一流的。首先是规模大，长6米，高4米，夜色来临时，ＬＥＤ灯面墙熠熠发光，变幻出十几种图案，人称马戏图。其中有一幅男女俩人全身赤裸、互相抱合的图案，甚是刺目，在市区繁华地段出现这种低俗的图案，真是伤风败俗，引起了人们争议。新里市委常委会还对此进行过讨论，有的同志说，影响市容，应该拿掉。有的同志说，但留无妨。有的同志说，市委常委会讨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太无聊，太无事可做了？对此问题刘力琪书记采取了模棱两可的态度，他见大家争得脸红耳赤，觉得可笑，最后他让新里大海店所在区新里区副区长张小柱决定如何处理。
张小柱说，“拿掉恐怕不舍适吧？这样人家会不会说我们这些领导思想太土了，太没有开放精神了？”
他列举了全国好几个地方摆放着男女生殖器的木雕的事，有的还放在旅游景区，因此他不同意改变，要改变也由洪喜全自己决定，我们政府部门不要横加干涉。
这事不知道是什么渠道，传到临州地高官张启良同志的耳朵里去了，他好似毫不经意地问了问那个副区长叫什么名字啊？手下有人告诉他，叫张小柱。他不经意地说句，“哦，是根柱子，只是小了。”这句话别人没有听出什么异义来，但身边的人听了知道，只要张启良还任地高官，这根柱子就长不大了。果然，有次地委审议新里市调整班子方案时，发现名单中有张小柱，安排他任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张启良看到后拿铅笔划掉了张小柱的名字，其他人员的任命顺利通过。
“就凭几句话，就否定一个干部？”刘力琪事后问张启良。
张启良的回答是，“改革开放是我们的基本国策，当领导的应该认真研究当地的实际，把上级各项措施落实好。而在我们个别干部眼里，说改革就是卖厂卖地，把工人弄下岗，然后推给社会；说开放，就是让女人开胸露肚，大演床戏，而不愿意去动脑筋去研究如何对接国际经济发展新趋势、新潮流，承接发达地区的有价值的产业转移，培养和发展朝阳产业。这样的干部说他是庸政懒政都是高瞧他了。还有，这个张小柱还列举了这么一大堆理由，看来他没有少游山玩水，没有少看那些奇特景点，这个同志是个玩主啊！至于说要让洪喜全自己决定改变那张ＬＥＤ灯图像取舍，那就更有问题了，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管理，推给利营企业主也就是老板去承担，那绝对是不可以的。资本逐利性决定了他们唯利是图，见利忘义。洪喜全弄出那块淫秽图像是为了吸引眼球，招揽生意，至于社会效果不是他首先考虑的。这时候政府这只手就应该动一动，发挥一下作用，这怎么就不行了呢？就会成为了干涉人家做生意了呢？这种视觉污染，精神垃圾本来就属铲除之例，应该闻风而动，强力制止才对，张小柱同志不敢作为，不会作为，不能作为，已经辜负了他的职守，他还狡辩。这样的干部还想让他当组织部副部长，他能替党委把好关，选出好干部来吗？！”
这天，储齐名负责安排外地来市里调研的同志吃饭，吃饭地点安排在新里大酒店。席间，洪喜全来敬酒，那天大家心情都很好，聊天很起劲，气氛很热烈，不知不觉聊到了那张男女抱合图。洪喜全酒后气盛，说，“对这张图，市里、省里都有些领导看不惯，劝我拿下来，我就是不干，客人喜欢看，人气很旺，生意好，我干嘛要把它拿下来啊！”
外地客人们不置可否，只是笑笑。市里的陪同人员多数附和洪喜全，说这创意好，没毛病，应该留着。
洪喜全听了后更加得意，说，“这偏僻地方，人们的头脑就是土！”
待洪喜全离席走到门外的时候，储齐名追了上去，拉着洪喜全的衣角说，“洪总，有个事我想问一下，您不要介意。”
洪喜全认识储齐名，商务局刚来不久的大学生，他就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洪总，外面都传言，那张图像中的男女主角就是您父母亲，您是为了纪念您父母亲生了您这个有大格局的生命体和后嗣而制作的。这也能反映出您做人做事勇于开放的风格和气魄。”
听到这，洪喜全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低声问道：“真有人这么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别人说没有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听了不止一个人说这个话了，我刚才进大厅时，特地观察了一下，图像中的男女确实与您有些像，哦不，应该说您的长相特征与那对赤裸抱合男女很像。”
“是吗？”
“是的。”
“真扯淡”洪喜全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储齐名回到桌位上坐下，旁边的李珂问他，“你去和洪喜全套近乎去了？都说了些什么？我可警告你啊，我们商务局的人员和老板一定要保持亲清关系，别搞一丘之貉的关系，记住了，年轻人。”
储齐名听了后，很严肃认真地回答道，“记住了，大姐！我堂堂正正做人，没有必要去讨好谁、巴结谁。”
李珂听了这话，脸上一下子缓和了下来，轻声问道：“你都和洪喜全说些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储齐名听了这一问微微一笑，“门口那张有争议的图像，我估计二三天内就可能消失。”
李珂有些疑惑说，“那不可能，你刚才不是也听到他说了吗？谁叫他也不撤。”
储齐名微微一笑，“那是假话，如果领导真的叫他撤，他敢不撤！”
李珂一听更不信了，“领导都没敢叫他撤，你没有啥本事，就一是芝麻粒大小的官，你说话他就会听？对了，你都说什么了？”
储齐名把刚才对洪喜全说的话对李珂说一遍，李珂听了，歪着头，双眉微锁，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没有觉得那幅图和洪喜全有相似之处啊。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洪喜全的父母了？都是你编的吧？”
“李姐啊，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发现没有，卖毛片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让他们的孩子看毛片的；卖毒品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让他们儿了接触毒品的。他们也知道那些东西对人有害，决不会让他们的家人去接触。洪喜全敢在酒店大门口挂那种不堪入目的图像，是以为对他有利而无害，或者有不利的地方，他也有力量克服。但是，如果有人认为这对男女是他父母亲，那对他就十分不利了，天下做儿子的有谁会把父母的裸照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参观呢！”
李珂笑了，“是你这么说吧，别人可不敢这么说，谁不知道洪喜全是我们市地下组织部长呢！整治你这样小官，还不是小菜一碟？看不出来，你胆子还真够大的，虎须都敢捋。”
储齐名认真地说，“都知道那孙子横行霸道，多少家长为了怕孩子看到那张丑陋的照片都绕道走。有点臭钱就这么欺负人，不可以！”
李珂听了，开心地笑了，“小储，我当初真没有看错你！你这么有骨气，有担当，将来能当市长！”
储齐名摇摇头说，“大姐过奖。虽然有骨气，有担当的人不一定就能当官。但当官的人一定要有骨气，有担当，否则怎么敢出来主持社会公道和人间正义呢！”
之后不久，洪喜全果然掖下了那张图像。
张启良听了就向身边的人问了储齐名的情况，然后徐徐说道，“我不是喜欢盯这些小事不放的人，但这些小事往往蕴藏大事情，所以我没法忘怀。我没有对此事作出任何评论，并不代表我不关注此事，我一直相信，一方人才足以了一方事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这不，齐名同志不就出来解决这件事了吗！就几句话语，也处理得很好嘛，像齐名同志这样的人才多出几个，好多难事呀，就不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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