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南辕北辙
李森的电话响，一个陌生来电。“你好！”
“李森你好，我是平安，何觅的现任男朋友。你在哪家医院，我过来找你聊聊。”
“你一个人和我聊？湘子街11号人民医院，你过来。”李森还纳闷他们应该在约会，李小天没惹什么麻烦吧。
“一会就到，到了给你打电话。”
李森给护士做了简短安排，说明他就在楼下小花园，和朋友谈个事，这边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医院位置在城中心，距离何觅的住处不远，如果是从小天的培训班过来，也不算远。
李森提前在小花园的凉椅上等平安，他查看小天的手表定位一直在培训班，想着何觅应该在培训班外面等小天，所以平安是一个人过来，但是他来想说什么？
平安顺着定位找过来，他径直坐在李森的对面，他感觉到来自李森的压迫感，因为对面是个让男人看了都会定睛仔细看的有颜值有气质的男人。平安的嘴角笑了笑，心底里的火焰蹭蹭往上冒，“你好李森，我是平安，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朋友的前男友这么平心静气的坐一起。你知道我们草原上的人都是用这个解决问题的。”平安将握着的拳头举了举。
李森看着平安，他不属于文雅型，也不属于憨厚型，他的粗矿性格从里透到外，还有他刚才嘴角的笑，有那么点味道像谭诚，又没有谭诚的精明。“我并不介意我们重新约个地方，以你们草原上的方式解决问题，只是你有点像我发小，我可能下不了手。”
平安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的震惊，“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之前没听何觅说过我像他前男友，你想说我是代替者，我并不介意。你喜欢何觅，可她不喜欢你，如果你们互相喜欢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这么蔑视我，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怎么有的我电话？”
“公司网站上找的电话，打几个人就问到了。找你是因为你做了不道德的事，你和她的一切偶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包括李小天也是你安排的。”
李森听明白了，何觅并不知道平安来找他。“首先我不是何觅前男友，我是一直都喜欢她，你认为的没错，可我还没有告诉她；我认为没结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你不一定是最后一个男朋友；我迟早会向她表白，但我尊重她的选择。李小天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我想保护她，我们都是男人，你懂我的意思。请问我何事不道德了？”
平安抽出来烟点着，“你的出现就是不道德，你打破了规则的平衡。我这次来是带何觅走的，她一定得跟我走，你所有的想法都得落空。”
“何觅不喜欢别人抽烟，你应该知道。你带她走？你了解她吗。”李森问这话，是大概确信何觅不会跟平安走，但其实他也不太了解何觅，当初报学校，谭诚和她商量好的报同一所大学，最后谭诚去了那所学校，她却去了很远的江城。
平安吐出一个烟圈，看着散去的烟说，“她喜欢我，自然会喜欢我的一切。”
“我佩服你的自信，祝你如愿，如果何觅跟你走，请你一定要善待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我说完了，你说完了吗，我还得去照顾病人。”
“我直接说吧，正因为我把握不大，所以才来找你，如果何觅选择暂时留在北城，我要求你远离她。”
“你的要求我做不到，北城是我们的故乡，我不会背井离乡。没认识你之前何觅就和我是朋友，何觅认识你之后她的部分生活记忆没必要用橡皮擦掉。你若放心不下，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她什么都不用干，就做我的妻子就好。”
李森听着平安的执着，越发在心里想原来平安一点都不了解何觅，“哦，你认为这是何觅想要的生活，那她答应了吗。”
“那麻烦你把李小天接走，让何觅好好想想，经过认真考虑她一定会答应我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也知道我喜欢何觅。”李森笑的有点冷。
“可何觅喜欢的人是我，如果因为你造成我们分手，那么何觅的伤心就是你造成的。”
“你见过何觅伤心的样子？”
平安想了想说，“算是吧。上学那会，学校收发室有同学们的信，何觅的信是最特别也是最多的，每个信封上都印刷着一支红玫瑰，那个信封肯定是定制的，外面买不到。信封的背面都有几行小字，手写体很漂亮内容也是很深情的情话。何觅每周都有一封信，我就是那时注意她，但她很难约，打招呼都懒得理我那种，刚好我有个老乡和她是室友，我就天天约老乡，就约到她了……”
这必然是谭诚的风格，但大学以后的很多事，李森确实知道的太少。“说重点。”
“着什么急，有次我看见她从收发室出来，她在前面走，将刚取的一封信看都没看，就撕碎扔进了垃圾箱。当时我在她后面，她没看见我，我好奇就捡起来看，是她前男友的道歉解释。我猜她肯定伤心了，解释也没看就扔了，正好我有机会别提我有多高兴。”
“道什么谦又解释什么？”
“应该是那个前男友和另外一个女孩的事，在问何觅为什么不回信不接电话。那时候刚好她们换宿舍，他也没办法联系上她，我那时候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你在何觅旁边，而我不在，真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怎么就压到我身上。”
“我相信何觅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她给我说过，她坚信异地恋，而且她已经很努力在做，和很多人都保持距离，包括我。”
“那你现在就去把李小天接走。”
“那你得告诉我，何觅是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一个大雨天，那天雨特别大，江城的江水都快要漫到警戒线，那天的新闻很多地方都在安排防洪的事。我从外面回来在学校门口的商店避雨，那个雨大的像龙王吐水，路面上的积水都到小腿处。当时我就给何觅宿舍打电话，问她在外面还是在宿舍，确认她在宿舍我也就放心了。谁知道，她却撑着伞来校门口接我，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吧，雨下的天都黑了，我心爱的女孩过来，她踩着雨水裤腿都湿了一截，她居然给我送伞。我感动啊，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吧，我感觉她就是我的那根肋骨，我想把她一辈子都宠着，从学校门口到回她宿舍的路，我可以记一辈子。”
李森的心里酸酸的，怎么又是雨天雨伞，何觅是还没有走出谭诚的影子么？还是自己想错了。“我答应你去接李小天，但是你不要让她伤心，尊重她的选择，否则我会让你即刻失恋。”
“你现在就去，我们一同过去。”
“你先走，难道你希望何觅看见你和我在一起。医院这边我还要给医生打个招呼。”
“那好，我先走。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李森看着平安离去的背影默默沉思……
何觅已经带着李小天回到住处，她给李小天安排，“小天你做作业，姐姐去床上休息下，昨晚睡的沙发太软浑身难受。”
“我写完作业，你再给我讲山海经的故事。”
“你先写作业，那是睡前故事，其它时间不讲。”何觅拉上帘子一个人躺在床上，她脑子里很乱，平安近在咫尺，可她却要选择这个世纪大难题。父亲的意思是，他不反对女儿选择的婚姻。父亲放开手了，何觅反倒忧虑了。骆妍的意思是爱了就会嫁，何觅反问自己，那她不爱平安么，不爱为什么会谈恋爱，还有之前的谭诚，她想不明白了。
“何觅姐姐，我书包里有这个东西，是平安哥哥放进来的。”
何觅拉开帘子的一角，看小天拿出来的是那枚红色的请柬和戒指，“拿给姐姐，你继续写作业。”
何觅看着红色的请柬，心里的氛围就变了，她想着平安说的家里催婚，如果不是何觅也会是另外一个女人。
此刻敲门声响。
“是不是那个讨厌的人又来了。”李小天嘟囔着就去开门，看见是李森，小天又高兴的说，“是我哥，哥你回来接我吗，我还不想走。”
何觅拉开帘子从床上坐起来，“医院的事忙完了吗，你不用这么着急，小天在这待的好好的。”
“医院的事忙的差不多，我过来接小天，他影响你们约会。”李森说话时认真的看何觅，他想看到何觅眼里因为有平安的开心，还是因为他和小天的打扰，让她想送客。
何觅则侧头看看李森，她低头将光脚伸进鞋子里，“李总，你可真见外啊。”
听何觅如此说，李森也不说话只是一如既往的笑。
“哥，我去你那边房间写作业，不影响你们约会。那个坏人平安，老惹姐姐生气。”
“小天，你这么随便评价大人，不可以这么没礼貌。钥匙给你，你自己开门继续写作业。”
“好嘞。”小天抱着书本过去，还顺带关上这边门。
“嗨，不用关门。”李森说的迟一句，小天已经关上这边门。
“你喝水？咖啡？我要喝杯咖啡，太困。刚才想休息会，你就来了。”
何觅拿杯子，李森看见她脚后被鞋子磨破的皮泛红。
“咖啡。你周末还穿高跟鞋，脚都磨破皮了，家里有创可贴么，或者我过去给你拿。”
何觅继续冲咖啡，“这都被你发现了，上午出去在寺庙转转，没想到磨破皮。因为平安个子高，我不想身高差，就穿了高跟鞋。不用创可贴，下午准备穿拖鞋。”她调皮的给李森笑笑。
“什么逻辑，好像我比平安还高点，难道你和我走一起就不合适么？”
“哦，这个我确实没想过，没在意过。”
李森端了杯咖啡，端坐在沙发上，他已经看见何觅床边的红色请柬和戒指盒。“那是谁的？”
“结婚请柬和求婚戒指，嗯……”何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是平安和他未来妻子的。我一会就给他送回去。”
李森很诧异，何觅说的和平安说的完全是两回事，他的气愤瞬间写在脸上，“他不是找你求婚？而是他要结婚了？”
何觅轻轻的笑笑，“是这样，他说要么是我要么是另外一个女人，所以让我选择。可笑吧，居然是选择题，而我自己是可删去的选项。”
“他让你伤心了。你若不想见他，其他的事我帮你处理。”
“不用。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你问。”李森忽然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何觅要问什么，如果她问他是否喜欢她，他还没想好要告诉她；如果她问她要不要答应平安的求婚，他不支持也没合适的理由去说；她还能问什么？
“你们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何觅认真盯着李森看，她想听到真实的答案。
李森本想问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选择如实回答，“是的。内心美的也喜欢，但漂亮确实是首选。”
何觅眼里的光似乎在黯淡，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继续追问，“漂亮会褪色会人老珠黄，等有一天看着皱纹爬上眼角，是不是就不爱了？”
“美貌当然会逝去。那你是在意容颜？还是在意对方不爱你了？”
“我在意，喜欢我的人只是喜欢我现在的容颜，而不是喜欢我本人。”
“哦，那确实挺难办，人心不好看透。”李森继续说老实话。
“那我决定分手了，你去照看李小天，我去还平安的东西。”何觅拿起红色请柬和戒指盒。
李森诧异，“我没听错吧，你就这么决定分手？”
“没错，是不是你认为我太草率，将爱情视作儿戏，你是不是从心里看不起我。”
“我没有，你的选择肯定有你的道理，我支持。”
“如果你那样想也没关系，既然我迈不出去这一步，我就遵从自己的内心，怎么想就怎么做。”
李森还想说什么，但何觅已经说了，“你怎么这个迟疑的态度，难道我分手你一起观摩下，看我狼狈的样子。”
“没有，就是看你要分手还有心思调侃我。”
李森看着何觅进电梯下楼，他想跟着去，又怕何觅看见尴尬。
“李森你好，我是平安，何觅的现任男朋友。你在哪家医院，我过来找你聊聊。”
“你一个人和我聊？湘子街11号人民医院，你过来。”李森还纳闷他们应该在约会，李小天没惹什么麻烦吧。
“一会就到，到了给你打电话。”
李森给护士做了简短安排，说明他就在楼下小花园，和朋友谈个事，这边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医院位置在城中心，距离何觅的住处不远，如果是从小天的培训班过来，也不算远。
李森提前在小花园的凉椅上等平安，他查看小天的手表定位一直在培训班，想着何觅应该在培训班外面等小天，所以平安是一个人过来，但是他来想说什么？
平安顺着定位找过来，他径直坐在李森的对面，他感觉到来自李森的压迫感，因为对面是个让男人看了都会定睛仔细看的有颜值有气质的男人。平安的嘴角笑了笑，心底里的火焰蹭蹭往上冒，“你好李森，我是平安，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朋友的前男友这么平心静气的坐一起。你知道我们草原上的人都是用这个解决问题的。”平安将握着的拳头举了举。
李森看着平安，他不属于文雅型，也不属于憨厚型，他的粗矿性格从里透到外，还有他刚才嘴角的笑，有那么点味道像谭诚，又没有谭诚的精明。“我并不介意我们重新约个地方，以你们草原上的方式解决问题，只是你有点像我发小，我可能下不了手。”
平安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的震惊，“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之前没听何觅说过我像他前男友，你想说我是代替者，我并不介意。你喜欢何觅，可她不喜欢你，如果你们互相喜欢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这么蔑视我，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怎么有的我电话？”
“公司网站上找的电话，打几个人就问到了。找你是因为你做了不道德的事，你和她的一切偶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包括李小天也是你安排的。”
李森听明白了，何觅并不知道平安来找他。“首先我不是何觅前男友，我是一直都喜欢她，你认为的没错，可我还没有告诉她；我认为没结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你不一定是最后一个男朋友；我迟早会向她表白，但我尊重她的选择。李小天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我想保护她，我们都是男人，你懂我的意思。请问我何事不道德了？”
平安抽出来烟点着，“你的出现就是不道德，你打破了规则的平衡。我这次来是带何觅走的，她一定得跟我走，你所有的想法都得落空。”
“何觅不喜欢别人抽烟，你应该知道。你带她走？你了解她吗。”李森问这话，是大概确信何觅不会跟平安走，但其实他也不太了解何觅，当初报学校，谭诚和她商量好的报同一所大学，最后谭诚去了那所学校，她却去了很远的江城。
平安吐出一个烟圈，看着散去的烟说，“她喜欢我，自然会喜欢我的一切。”
“我佩服你的自信，祝你如愿，如果何觅跟你走，请你一定要善待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我说完了，你说完了吗，我还得去照顾病人。”
“我直接说吧，正因为我把握不大，所以才来找你，如果何觅选择暂时留在北城，我要求你远离她。”
“你的要求我做不到，北城是我们的故乡，我不会背井离乡。没认识你之前何觅就和我是朋友，何觅认识你之后她的部分生活记忆没必要用橡皮擦掉。你若放心不下，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她什么都不用干，就做我的妻子就好。”
李森听着平安的执着，越发在心里想原来平安一点都不了解何觅，“哦，你认为这是何觅想要的生活，那她答应了吗。”
“那麻烦你把李小天接走，让何觅好好想想，经过认真考虑她一定会答应我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也知道我喜欢何觅。”李森笑的有点冷。
“可何觅喜欢的人是我，如果因为你造成我们分手，那么何觅的伤心就是你造成的。”
“你见过何觅伤心的样子？”
平安想了想说，“算是吧。上学那会，学校收发室有同学们的信，何觅的信是最特别也是最多的，每个信封上都印刷着一支红玫瑰，那个信封肯定是定制的，外面买不到。信封的背面都有几行小字，手写体很漂亮内容也是很深情的情话。何觅每周都有一封信，我就是那时注意她，但她很难约，打招呼都懒得理我那种，刚好我有个老乡和她是室友，我就天天约老乡，就约到她了……”
这必然是谭诚的风格，但大学以后的很多事，李森确实知道的太少。“说重点。”
“着什么急，有次我看见她从收发室出来，她在前面走，将刚取的一封信看都没看，就撕碎扔进了垃圾箱。当时我在她后面，她没看见我，我好奇就捡起来看，是她前男友的道歉解释。我猜她肯定伤心了，解释也没看就扔了，正好我有机会别提我有多高兴。”
“道什么谦又解释什么？”
“应该是那个前男友和另外一个女孩的事，在问何觅为什么不回信不接电话。那时候刚好她们换宿舍，他也没办法联系上她，我那时候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你在何觅旁边，而我不在，真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怎么就压到我身上。”
“我相信何觅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她给我说过，她坚信异地恋，而且她已经很努力在做，和很多人都保持距离，包括我。”
“那你现在就去把李小天接走。”
“那你得告诉我，何觅是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一个大雨天，那天雨特别大，江城的江水都快要漫到警戒线，那天的新闻很多地方都在安排防洪的事。我从外面回来在学校门口的商店避雨，那个雨大的像龙王吐水，路面上的积水都到小腿处。当时我就给何觅宿舍打电话，问她在外面还是在宿舍，确认她在宿舍我也就放心了。谁知道，她却撑着伞来校门口接我，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吧，雨下的天都黑了，我心爱的女孩过来，她踩着雨水裤腿都湿了一截，她居然给我送伞。我感动啊，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吧，我感觉她就是我的那根肋骨，我想把她一辈子都宠着，从学校门口到回她宿舍的路，我可以记一辈子。”
李森的心里酸酸的，怎么又是雨天雨伞，何觅是还没有走出谭诚的影子么？还是自己想错了。“我答应你去接李小天，但是你不要让她伤心，尊重她的选择，否则我会让你即刻失恋。”
“你现在就去，我们一同过去。”
“你先走，难道你希望何觅看见你和我在一起。医院这边我还要给医生打个招呼。”
“那好，我先走。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李森看着平安离去的背影默默沉思……
何觅已经带着李小天回到住处，她给李小天安排，“小天你做作业，姐姐去床上休息下，昨晚睡的沙发太软浑身难受。”
“我写完作业，你再给我讲山海经的故事。”
“你先写作业，那是睡前故事，其它时间不讲。”何觅拉上帘子一个人躺在床上，她脑子里很乱，平安近在咫尺，可她却要选择这个世纪大难题。父亲的意思是，他不反对女儿选择的婚姻。父亲放开手了，何觅反倒忧虑了。骆妍的意思是爱了就会嫁，何觅反问自己，那她不爱平安么，不爱为什么会谈恋爱，还有之前的谭诚，她想不明白了。
“何觅姐姐，我书包里有这个东西，是平安哥哥放进来的。”
何觅拉开帘子的一角，看小天拿出来的是那枚红色的请柬和戒指，“拿给姐姐，你继续写作业。”
何觅看着红色的请柬，心里的氛围就变了，她想着平安说的家里催婚，如果不是何觅也会是另外一个女人。
此刻敲门声响。
“是不是那个讨厌的人又来了。”李小天嘟囔着就去开门，看见是李森，小天又高兴的说，“是我哥，哥你回来接我吗，我还不想走。”
何觅拉开帘子从床上坐起来，“医院的事忙完了吗，你不用这么着急，小天在这待的好好的。”
“医院的事忙的差不多，我过来接小天，他影响你们约会。”李森说话时认真的看何觅，他想看到何觅眼里因为有平安的开心，还是因为他和小天的打扰，让她想送客。
何觅则侧头看看李森，她低头将光脚伸进鞋子里，“李总，你可真见外啊。”
听何觅如此说，李森也不说话只是一如既往的笑。
“哥，我去你那边房间写作业，不影响你们约会。那个坏人平安，老惹姐姐生气。”
“小天，你这么随便评价大人，不可以这么没礼貌。钥匙给你，你自己开门继续写作业。”
“好嘞。”小天抱着书本过去，还顺带关上这边门。
“嗨，不用关门。”李森说的迟一句，小天已经关上这边门。
“你喝水？咖啡？我要喝杯咖啡，太困。刚才想休息会，你就来了。”
何觅拿杯子，李森看见她脚后被鞋子磨破的皮泛红。
“咖啡。你周末还穿高跟鞋，脚都磨破皮了，家里有创可贴么，或者我过去给你拿。”
何觅继续冲咖啡，“这都被你发现了，上午出去在寺庙转转，没想到磨破皮。因为平安个子高，我不想身高差，就穿了高跟鞋。不用创可贴，下午准备穿拖鞋。”她调皮的给李森笑笑。
“什么逻辑，好像我比平安还高点，难道你和我走一起就不合适么？”
“哦，这个我确实没想过，没在意过。”
李森端了杯咖啡，端坐在沙发上，他已经看见何觅床边的红色请柬和戒指盒。“那是谁的？”
“结婚请柬和求婚戒指，嗯……”何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是平安和他未来妻子的。我一会就给他送回去。”
李森很诧异，何觅说的和平安说的完全是两回事，他的气愤瞬间写在脸上，“他不是找你求婚？而是他要结婚了？”
何觅轻轻的笑笑，“是这样，他说要么是我要么是另外一个女人，所以让我选择。可笑吧，居然是选择题，而我自己是可删去的选项。”
“他让你伤心了。你若不想见他，其他的事我帮你处理。”
“不用。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你问。”李森忽然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何觅要问什么，如果她问他是否喜欢她，他还没想好要告诉她；如果她问她要不要答应平安的求婚，他不支持也没合适的理由去说；她还能问什么？
“你们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何觅认真盯着李森看，她想听到真实的答案。
李森本想问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选择如实回答，“是的。内心美的也喜欢，但漂亮确实是首选。”
何觅眼里的光似乎在黯淡，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继续追问，“漂亮会褪色会人老珠黄，等有一天看着皱纹爬上眼角，是不是就不爱了？”
“美貌当然会逝去。那你是在意容颜？还是在意对方不爱你了？”
“我在意，喜欢我的人只是喜欢我现在的容颜，而不是喜欢我本人。”
“哦，那确实挺难办，人心不好看透。”李森继续说老实话。
“那我决定分手了，你去照看李小天，我去还平安的东西。”何觅拿起红色请柬和戒指盒。
李森诧异，“我没听错吧，你就这么决定分手？”
“没错，是不是你认为我太草率，将爱情视作儿戏，你是不是从心里看不起我。”
“我没有，你的选择肯定有你的道理，我支持。”
“如果你那样想也没关系，既然我迈不出去这一步，我就遵从自己的内心，怎么想就怎么做。”
李森还想说什么，但何觅已经说了，“你怎么这个迟疑的态度，难道我分手你一起观摩下，看我狼狈的样子。”
“没有，就是看你要分手还有心思调侃我。”
李森看着何觅进电梯下楼，他想跟着去，又怕何觅看见尴尬。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