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谁才不是人？
李子良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女童，感觉像是被狗咬了。
你一个邪祟，骂我不是人？
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一旁，贺岁同样瞪大了美眸，脑袋瓜一时间有些迷糊。
起猛了，鬼开始骂人了。
正疑惑间，李子良却脸色一变，轻轻将她拉向了自己。
贺岁一愣，下意识地想避开，可最后却仍是没有反抗，只是不解望来。
正疑惑间，她的耳边传来一声极低的耳语：“那老翁把咱俩当邪祟了，靠近我一些。”
贺岁一怔，扭头盯着身边这个男人。
什么叫把我们当成邪祟……可贴贴又是做什么？
她心里冒出很多疑问，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识趣地没有开口。
李子良神色古怪，回忆着方才烛七的传音：
“少主，这阵法有些古怪，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属下便可前去营救！”
“此外，少主作为正统地府接班人，尽管只有七分鬼气，但在邪祟眼中仍是同类。甚至，这股鬼气还会笼罩身旁之人。”
“少主如若遇见邪祟，可与之周旋一二，属下正在全速赶来！”
他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邪祟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询问姓氏，其实就是把他们当成了同类。
女童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连忙补充道：“不对，说错了，他俩不是纸人！”
突然很庆幸我半人半鬼……李子良直视着那个女童，神情无辜：“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他又看向白衣老翁，诚恳道：“老伯，难道你看不出我俩同为邪祟吗？”
老翁惨白的脸晃动，直勾勾地盯了他们半晌，瓮声瓮气：“是。”
目睹这一切的贺岁：？？？
她无助地摸了摸脑袋，眨巴着眼睛，不晓得究竟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是哒！”
女童还在叽叽喳喳：“我们才是人，他们不是！”
说着，她伸出一只手，朝着自己的胸口轻轻一戳。
“噗~”
一个小孔被戳出，露出了其中的纸糊，并无血肉，诡异无比。
她的小脸上满是阴毒，指向李子良衣服上的破洞：“你们看里面，都没有纸糊！”
众纸人凝目望去，都是一惊：“怪物啊！”
老翁也吓地连退几步，惊恐道：“你们居然是怪物！”
顿时，纸人村民们面露凶光，鬼气一片沸腾。
“完蛋，他们不会没有见过其他品种的邪祟，以为自己才是正常人吧？”
李子良是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连忙解释道：“其实邪祟分很多种的，咱们都是相亲相爱一家……”
话语还未落，却已有一只紫衣纸人飞扑而来！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纸人……李子良脸色一变，只得挥刀斩去。
“噗呲！”
紫衣纸人被击退，数十只纸人再次飞扑而来！
场面瞬间混乱，冲突的产生已是板上钉钉。
贺岁捏住一根命运之线，声音飘渺：“我们二人的刀法将更为凌厉。”
顿了顿，她再次捏住另外一根，鼻下涌出鲜血：“救兵会更快赶来！”
拨动命运不是无所顾忌，既有限制，又有代价。
戏命师再如何强大，也只能干扰命运，绝不可能去直接改变。
她提起短刀，和李子良一同抵御着纸人的疯狂进攻。
层层纸人包围之中，二人宛如暴雨中的孤舟，拼命挣扎着。
渐渐的，他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气机也不再旺盛。
可纸人们依旧如同浪潮，一次又一次地悍然冲锋而来。
溃败，似乎已是迟早的结局。
贺岁紧紧咬着银牙，半张脸上都是鲜血，根本来不及擦拭，显得无比狼狈。
这是频繁拨动命运线的后果，她的鼻下、口中仍然在涌出殷红的血液。
若非她一直在提供正面增益，二人早就被纸人们撕成了碎片。
贺岁看了一眼同样满身伤痕的李子良，心里渐渐涌上悲戚：“我就要死了嘛，可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过……”
“师傅一定要找到我的尸体，就算失去理智，炼成邪祟，也要吃遍天下美食……呜呜呜……”
她的兜兜里，仓鼠瑟瑟发抖着，连看都不敢往外看。
“噗呲！”
一只黑衣纸人猛然突破缝隙，狠狠咬在了她的肩膀！
贺岁身形一颤，险些跪倒在地。
见状，李子良反手握刀，堪堪挑开了那只纸人的獠牙。
可紧接着，数只纸人趁虚而入，竟合力将他扑倒在地，直冲咽喉咬去！
“小心！”贺岁惊呼出声，身上气机波动如洪钟，提刀而来。
“嘭！”
白衣老翁面目狰狞，一脚踢在她的腰间，将其击倒在地。
这一刻，獠牙只余李子良的咽喉半寸。
生死关头，李子良只觉得热血直冲脑门，死死盯着袭来的獠牙。
他紧攥手中短刀，气机爆发，横刀于前，这才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
可数只纸人包围之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骤然间，又有无数獠牙狠狠咬向咽喉！
短短几息间，他已经再次陷入生死危机之中。
霎时，一股波光闪过！
下一瞬，他身上的纸人尽数被震飞，惊惧不已。
这是……李子良瞪大眼眸，看向自己腰间发光的腰牌。
这是韩磊给他的腰牌？
当初夜里，韩磊将其交予李子良，称若想入职衙门，可以拿着此物前去秋水镇。
原来，这腰牌还有保命之用！
韩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啊……李子良刚站起身，却听得一声痛呼传来。
遭了……他连忙回身望去，只见贺岁仰倒在地，正胡乱挥舞着短刀，而在她身旁，已围有十几只纸人！
没有丝毫犹豫，李子良直接大吼道：“贺岁，拿好！”
贺岁精神一振，只见一道流光飞射而来，仿佛凝聚了投掷者的全部气机，悍不可挡，接连洞穿了数只拦截的纸人。
“嘭！”
腰牌直接没入贺岁身前的土中半寸。
她嘴角再次溢血，抓住命运之线：“我会顺利拿住腰牌！”
她翻身一滚，恰好躲开拦路的纸人，堪堪握住了腰牌。
清光一闪！
身周纸人尽数飞出，狼狈不堪，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
在发现难以攻破屏障后，纸人们迅速转身，带着滔天怒火，直冲身后的李子良而去。
“快过来！”贺岁眼眸通红，握着腰牌，朝着李子良飞身赶去。
同样，李子良也斩杀着拦路的纸人，朝着贺岁渐渐靠近。
满天的厮杀里，他们就像牛郎与织女，拼命跨过邪祟构成的鹊桥，在死亡之中妄图握住生机。
十丈……七丈……五丈……
只余三丈！
“噗呲！”
李子良的身影忽然一顿，红衣女童面容狡黠，紧紧咬住了他的喉咙。
贺岁瞪大了眸子，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
另一处幻境中。
周一鸣再次一刀斩断纸人，怒吼道：“兄弟们，小心这些纸人的獠牙！”
刚才的战斗中，他愕然发现这些纸人的牙齿竟然能夺取人身上的生机，极其诡异。
“是！”
十几名捕快迅速应声，身上各有伤痕，顽强阻挡着凶猛的进攻。
地面上，纸灰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猩红而粘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几只黑衣纸人面露凶光，长啸一声，双臂瞬间伸长数倍，犹如铁鞭一般劈下！
与此同时，红衣纸人口吐莲花，飞射而来，狠辣地刺向各个要害。
电光火石之间，一名捕快躲闪不及，已是身受重伤。
这些邪祟很擅长逐个击破……周一鸣看在眼里，心中迅速决断，大喝：“列防守队形，不要主动进攻，和它们打消耗！”
“是！”
没有丝毫犹豫，捕快们立即汇聚成一个小圈，不给敌人偷袭的余地。一番战斗下来，见招拆招，彼此相互照应着，除了偶尔被偷袭外，果真再没出现过重大伤亡。
随着捕快们的愈发得心应手，渐成章法，纸人们一时间竟难以破出缺口，死伤渐多。
随着战斗持续，渐渐的，捕快们反而一点一点占据优势，稳稳地压住了纸人的进攻！
“给老子死！”
周一鸣身上气机涌动，一股强悍的刀气挥出，直接灭杀了一大片的纸人。
眼看己方节节败退，纸人们逐渐面露惧色，怪叫一声，身形飘动，接连逃离而去。
“总算结束了……”
见邪祟撤退，捕快们终于浑身一松，连忙拿出药品疗伤，调整自身状态。
周一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汗如雨下。
可恶的工作，果然是万恶之源。
真他妈想辞职啊……他面色阴沉，提着佩刀，径直走到一只半截纸人身前。
这纸人早已被斩去双腿，正哭嚎着爬动着，做着无用的逃离。
“锵！”
刀落在纸人身前一寸，它顿时吓得浑身打颤。
“有没有见过和我们一样的生物？”
周一鸣俯下身子，补充道：“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纸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喜：“见过，见过的！”
周一鸣眯起眼睛。
他得尽快找到贺岁和李子良，此处如此凶险，他们两个年轻人怕是难以招架。
一个是内城的戏命师，一个是韩磊亲口嘱咐的少年，若是殒命在此，他难逃问责。
纸人瞥着自己身前的长刀，继续道：“是个女孩，被我们引进纸人村，已被送上祭台。”
一个女的？
难道是失踪的那个女孩……周一鸣面色微变，追问道：“哪里来的祭台？”
纸人张了张嘴，神色犹豫。
“咔嚓！”刀锋又近它半寸。
“是我们的墓主人……”纸人哆哆嗦嗦：“我们纸人村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这个古墓。”
“不久前，我们得到主人旨意，若有活人供奉，他便可复苏……按时间来看，应该快了……”
周一鸣呼吸逐渐急促：“那墓主人实力如何？”
纸人面露畏惧：“强大如神祇！”
身后的捕快们面面相觑，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周一鸣深吸一口气，重新起身：“那你可曾见过一男一女？”
“没……”
话音未落，纸人的头颅已被一刀斩下！
头颅滚落在地，面容还残留着几分惊愕。
周一鸣强行压下内心的起伏，表情阴霾：“这地方有问题，绝不是我等可插手。”
“快去寻找那两个小家伙，速速逃离此地！”
你一个邪祟，骂我不是人？
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一旁，贺岁同样瞪大了美眸，脑袋瓜一时间有些迷糊。
起猛了，鬼开始骂人了。
正疑惑间，李子良却脸色一变，轻轻将她拉向了自己。
贺岁一愣，下意识地想避开，可最后却仍是没有反抗，只是不解望来。
正疑惑间，她的耳边传来一声极低的耳语：“那老翁把咱俩当邪祟了，靠近我一些。”
贺岁一怔，扭头盯着身边这个男人。
什么叫把我们当成邪祟……可贴贴又是做什么？
她心里冒出很多疑问，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识趣地没有开口。
李子良神色古怪，回忆着方才烛七的传音：
“少主，这阵法有些古怪，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属下便可前去营救！”
“此外，少主作为正统地府接班人，尽管只有七分鬼气，但在邪祟眼中仍是同类。甚至，这股鬼气还会笼罩身旁之人。”
“少主如若遇见邪祟，可与之周旋一二，属下正在全速赶来！”
他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邪祟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询问姓氏，其实就是把他们当成了同类。
女童意识到自己表达有问题，连忙补充道：“不对，说错了，他俩不是纸人！”
突然很庆幸我半人半鬼……李子良直视着那个女童，神情无辜：“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他又看向白衣老翁，诚恳道：“老伯，难道你看不出我俩同为邪祟吗？”
老翁惨白的脸晃动，直勾勾地盯了他们半晌，瓮声瓮气：“是。”
目睹这一切的贺岁：？？？
她无助地摸了摸脑袋，眨巴着眼睛，不晓得究竟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是哒！”
女童还在叽叽喳喳：“我们才是人，他们不是！”
说着，她伸出一只手，朝着自己的胸口轻轻一戳。
“噗~”
一个小孔被戳出，露出了其中的纸糊，并无血肉，诡异无比。
她的小脸上满是阴毒，指向李子良衣服上的破洞：“你们看里面，都没有纸糊！”
众纸人凝目望去，都是一惊：“怪物啊！”
老翁也吓地连退几步，惊恐道：“你们居然是怪物！”
顿时，纸人村民们面露凶光，鬼气一片沸腾。
“完蛋，他们不会没有见过其他品种的邪祟，以为自己才是正常人吧？”
李子良是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连忙解释道：“其实邪祟分很多种的，咱们都是相亲相爱一家……”
话语还未落，却已有一只紫衣纸人飞扑而来！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纸人……李子良脸色一变，只得挥刀斩去。
“噗呲！”
紫衣纸人被击退，数十只纸人再次飞扑而来！
场面瞬间混乱，冲突的产生已是板上钉钉。
贺岁捏住一根命运之线，声音飘渺：“我们二人的刀法将更为凌厉。”
顿了顿，她再次捏住另外一根，鼻下涌出鲜血：“救兵会更快赶来！”
拨动命运不是无所顾忌，既有限制，又有代价。
戏命师再如何强大，也只能干扰命运，绝不可能去直接改变。
她提起短刀，和李子良一同抵御着纸人的疯狂进攻。
层层纸人包围之中，二人宛如暴雨中的孤舟，拼命挣扎着。
渐渐的，他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气机也不再旺盛。
可纸人们依旧如同浪潮，一次又一次地悍然冲锋而来。
溃败，似乎已是迟早的结局。
贺岁紧紧咬着银牙，半张脸上都是鲜血，根本来不及擦拭，显得无比狼狈。
这是频繁拨动命运线的后果，她的鼻下、口中仍然在涌出殷红的血液。
若非她一直在提供正面增益，二人早就被纸人们撕成了碎片。
贺岁看了一眼同样满身伤痕的李子良，心里渐渐涌上悲戚：“我就要死了嘛，可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过……”
“师傅一定要找到我的尸体，就算失去理智，炼成邪祟，也要吃遍天下美食……呜呜呜……”
她的兜兜里，仓鼠瑟瑟发抖着，连看都不敢往外看。
“噗呲！”
一只黑衣纸人猛然突破缝隙，狠狠咬在了她的肩膀！
贺岁身形一颤，险些跪倒在地。
见状，李子良反手握刀，堪堪挑开了那只纸人的獠牙。
可紧接着，数只纸人趁虚而入，竟合力将他扑倒在地，直冲咽喉咬去！
“小心！”贺岁惊呼出声，身上气机波动如洪钟，提刀而来。
“嘭！”
白衣老翁面目狰狞，一脚踢在她的腰间，将其击倒在地。
这一刻，獠牙只余李子良的咽喉半寸。
生死关头，李子良只觉得热血直冲脑门，死死盯着袭来的獠牙。
他紧攥手中短刀，气机爆发，横刀于前，这才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
可数只纸人包围之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骤然间，又有无数獠牙狠狠咬向咽喉！
短短几息间，他已经再次陷入生死危机之中。
霎时，一股波光闪过！
下一瞬，他身上的纸人尽数被震飞，惊惧不已。
这是……李子良瞪大眼眸，看向自己腰间发光的腰牌。
这是韩磊给他的腰牌？
当初夜里，韩磊将其交予李子良，称若想入职衙门，可以拿着此物前去秋水镇。
原来，这腰牌还有保命之用！
韩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啊……李子良刚站起身，却听得一声痛呼传来。
遭了……他连忙回身望去，只见贺岁仰倒在地，正胡乱挥舞着短刀，而在她身旁，已围有十几只纸人！
没有丝毫犹豫，李子良直接大吼道：“贺岁，拿好！”
贺岁精神一振，只见一道流光飞射而来，仿佛凝聚了投掷者的全部气机，悍不可挡，接连洞穿了数只拦截的纸人。
“嘭！”
腰牌直接没入贺岁身前的土中半寸。
她嘴角再次溢血，抓住命运之线：“我会顺利拿住腰牌！”
她翻身一滚，恰好躲开拦路的纸人，堪堪握住了腰牌。
清光一闪！
身周纸人尽数飞出，狼狈不堪，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
在发现难以攻破屏障后，纸人们迅速转身，带着滔天怒火，直冲身后的李子良而去。
“快过来！”贺岁眼眸通红，握着腰牌，朝着李子良飞身赶去。
同样，李子良也斩杀着拦路的纸人，朝着贺岁渐渐靠近。
满天的厮杀里，他们就像牛郎与织女，拼命跨过邪祟构成的鹊桥，在死亡之中妄图握住生机。
十丈……七丈……五丈……
只余三丈！
“噗呲！”
李子良的身影忽然一顿，红衣女童面容狡黠，紧紧咬住了他的喉咙。
贺岁瞪大了眸子，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
另一处幻境中。
周一鸣再次一刀斩断纸人，怒吼道：“兄弟们，小心这些纸人的獠牙！”
刚才的战斗中，他愕然发现这些纸人的牙齿竟然能夺取人身上的生机，极其诡异。
“是！”
十几名捕快迅速应声，身上各有伤痕，顽强阻挡着凶猛的进攻。
地面上，纸灰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猩红而粘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几只黑衣纸人面露凶光，长啸一声，双臂瞬间伸长数倍，犹如铁鞭一般劈下！
与此同时，红衣纸人口吐莲花，飞射而来，狠辣地刺向各个要害。
电光火石之间，一名捕快躲闪不及，已是身受重伤。
这些邪祟很擅长逐个击破……周一鸣看在眼里，心中迅速决断，大喝：“列防守队形，不要主动进攻，和它们打消耗！”
“是！”
没有丝毫犹豫，捕快们立即汇聚成一个小圈，不给敌人偷袭的余地。一番战斗下来，见招拆招，彼此相互照应着，除了偶尔被偷袭外，果真再没出现过重大伤亡。
随着捕快们的愈发得心应手，渐成章法，纸人们一时间竟难以破出缺口，死伤渐多。
随着战斗持续，渐渐的，捕快们反而一点一点占据优势，稳稳地压住了纸人的进攻！
“给老子死！”
周一鸣身上气机涌动，一股强悍的刀气挥出，直接灭杀了一大片的纸人。
眼看己方节节败退，纸人们逐渐面露惧色，怪叫一声，身形飘动，接连逃离而去。
“总算结束了……”
见邪祟撤退，捕快们终于浑身一松，连忙拿出药品疗伤，调整自身状态。
周一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汗如雨下。
可恶的工作，果然是万恶之源。
真他妈想辞职啊……他面色阴沉，提着佩刀，径直走到一只半截纸人身前。
这纸人早已被斩去双腿，正哭嚎着爬动着，做着无用的逃离。
“锵！”
刀落在纸人身前一寸，它顿时吓得浑身打颤。
“有没有见过和我们一样的生物？”
周一鸣俯下身子，补充道：“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纸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喜：“见过，见过的！”
周一鸣眯起眼睛。
他得尽快找到贺岁和李子良，此处如此凶险，他们两个年轻人怕是难以招架。
一个是内城的戏命师，一个是韩磊亲口嘱咐的少年，若是殒命在此，他难逃问责。
纸人瞥着自己身前的长刀，继续道：“是个女孩，被我们引进纸人村，已被送上祭台。”
一个女的？
难道是失踪的那个女孩……周一鸣面色微变，追问道：“哪里来的祭台？”
纸人张了张嘴，神色犹豫。
“咔嚓！”刀锋又近它半寸。
“是我们的墓主人……”纸人哆哆嗦嗦：“我们纸人村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这个古墓。”
“不久前，我们得到主人旨意，若有活人供奉，他便可复苏……按时间来看，应该快了……”
周一鸣呼吸逐渐急促：“那墓主人实力如何？”
纸人面露畏惧：“强大如神祇！”
身后的捕快们面面相觑，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周一鸣深吸一口气，重新起身：“那你可曾见过一男一女？”
“没……”
话音未落，纸人的头颅已被一刀斩下！
头颅滚落在地，面容还残留着几分惊愕。
周一鸣强行压下内心的起伏，表情阴霾：“这地方有问题，绝不是我等可插手。”
“快去寻找那两个小家伙，速速逃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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