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再起干戈
“刘将军，登门拜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两名中年壮汉走进了刘封的府中，刘封连忙出门相迎。为首之人神情拘谨，手捧礼物身子微微前倾向着刘封鞠躬低拜，而他身后之人则放松得多，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进门后左瞧瞧右看看。
“两位申兄客气，人来了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刘某先却之不恭了。”刘封也跟面前之人客气了几句，命下人将礼物带下去。
为首拘谨之人应该是申氏兄弟的老大申耽，吊儿郎当的则是老二申仪。
“请坐请坐，都是些家常便饭，望两位不要嫌弃。”刘封满面笑容邀请两人入座，便唤了一声：“旺叔，请上菜。”旺叔是刘封府上的管家。
“不知刘将军唤我兄弟二人前来，所为何事？”申耽开口问道，言语中透露着谨慎与一丝卑微。
“如此谨小慎微，莫非这也是之前被刘封霸凌过的受害者？”刘封心里也纳闷，这刘封也就刘备一义子，平日里这么霸道的吗？都把周围的一圈人都给得罪过了？他不动声色，继续面带笑容说道：
“诶，申兄作为上庸太守，何须如此拘谨。想来自到上庸以来一直未能宴请两位，心里一直有愧，刚好近日带兵驰援关将军归来，想饱餐畅饮一顿放松放松，就想到邀两位好热闹些。可惜子度他身体抱恙，无法前来。”
“哼，有话好好说，别整那么多弯弯道道，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公子哥做派！”一旁的申仪可没那么客气，丝毫没有作客的样子，对着刘封劈头盖脸地骂道。
“申仪！”申耽对自己的弟弟怒目而视，转身惶恐向刘封赔礼低头一拜：“刘将军，舍弟口没遮拦，多有得罪。”
“无碍无碍。”刘封摆了摆手，继续道：“之前刘某对两位多有得罪，今日在此道歉，希望两位能不计前嫌，以后在上庸还要仰仗两位的扶持。”说完便举起漆樽一饮而尽。
申耽见状亦连忙举杯饮尽，申仪碍于哥哥在旁，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举杯便饮，显然对刘封的道歉并不买账。
刘封也不在意申仪的态度，喝了一杯后就开始侃侃而谈，靠着前世的知识吹嘘自己见多识广。
“刘某年轻时游历江东，听说临海郡东南有一岛唤作夷洲，有一郡之大。岛上有一山数万年前曾喷发天火，所到之处岩石黄土皆能消融。天火过后附近湖泊常年温热，唤作天池。寻常人在此处浸泡沐浴能强身健体百病不侵，乃道家仙人修炼之地，孙权听说后一直遣人找寻此地而不得。”
刘封一番添油加醋把湾岛说得比那蓬莱仙岛还要玄乎，听得两位土著一愣一愣的。
在刘封的吹嘘中酒过三巡，见气氛烘托到位了，刘封缓缓道：“我见上庸三郡多为山地，欲效仿南中蛮族建梯田，不知两位意下如何。”于是将梯田给两人介绍一番，又说希望收成与屯民五五分成。
申耽听后两眼发亮，此前他一直苦于上庸耕地太少，现在听到居然有解决办法，大喜道：“刘将军，若此事能成将是泽被千秋啊！”说完竟走出席位对刘封跪下倒头便拜。
刘封赶忙扶起：“申兄不必行此大礼，如百姓能果腹，皆是汉王恩泽，我本也只是想为军中多筹措粮草罢了。”
申耽是本地豪族，所谓本地豪族其实就是本土的大户人家纠集一些青壮百姓在当地组成一股武装力量，申氏兄弟也是那样。不过申耽并没有仗着家世为祸一方，而是把人组织起来在乱世中自保。所以当素有仁德之名的刘备派遣刘封攻打上庸时，申耽当即率众投降。
“什么？才五五分成？我听闻那曹操屯田都是官六民四分成，上庸三郡如今重兵屯守，才分这么点，怎么够士兵吃呢？”申仪对分配比例很是不满，说穿了就是，官方分成，他也有份的。
“小申兄这可不对了，河内、兖、豫之地土地富庶，收成无忧；上庸三郡群山环绕，耕地稀少，正是百废待兴之际，百姓多一分分成，方能积极开荒耕作。再说若军粮不够了可再加大征收，但屯田伊始征收过高，后面就很难再增收了。”刘封先给申仪画个饼，也陈述利害，现在不是损害你的利益，是提高百姓积极性的策略。
“够了！我怎就有你这样的弟弟！”老实人申耽这次真的怒了，狠狠盯着自己的弟弟，又给刘封说道：“将军，此事申某定全力配合。”
“客气客气，具体事宜可找我副将邓艾……”
“报！西川传来加急军情，需将军亲启。”一名斥候闯入府邸，打断了三人的讨论。
刘封接过书信，正要拆开来看。
申耽见状，连忙拉着弟弟衣角，向刘封说道：“既然将军有要事，今日便不再打扰，我兄弟二人先行告辞。”
刘封见吃得喝得也差不多，该谈的也谈了，拉拢也有一定效果，也不作阻拦，又命下人拿出准备好的回礼赠给二人，便亲自把二人送到门外。
“才休息了一天而已啊……”刘封还未打开信便有不祥的预感。咬咬牙打开信，只见上面就一行字：
“今令副军将军刘封率二万众即日征讨江陵”
刘封：“不是吧，这么大的事情就我上？”
……
此时的成都，某处官邸。一胖一瘦两人正在商讨着什么。
“军师，在下不解，让刘封领兵攻打江陵，这不是让他去送死么？”瘦子问道。
“呵呵，公琰，攻打江陵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胖子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荆南三郡已失，曹军必取上庸断我汉军东出蜀地之道。上庸虽险要，但若无武陵组成犄角之势，是挡不住曹军的，不如先暂且放弃。”
“当然，送死也好，刘封此人有立储资格却无血缘之亲，性格又刚烈勇猛，主公死后最终定难以制服驾驭。”这话是胖子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
“今益州之乱已定，右将军张飞已回阆中，马良又征得蛮兵过万，趁着东边一人牵制两方，可以试试北伐了。”
胖子站了起来，突然神情一改往日儒雅，气势大作，眼神变得凌厉。
“出斜谷道，直取陇右！”
“两位申兄客气，人来了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刘某先却之不恭了。”刘封也跟面前之人客气了几句，命下人将礼物带下去。
为首拘谨之人应该是申氏兄弟的老大申耽，吊儿郎当的则是老二申仪。
“请坐请坐，都是些家常便饭，望两位不要嫌弃。”刘封满面笑容邀请两人入座，便唤了一声：“旺叔，请上菜。”旺叔是刘封府上的管家。
“不知刘将军唤我兄弟二人前来，所为何事？”申耽开口问道，言语中透露着谨慎与一丝卑微。
“如此谨小慎微，莫非这也是之前被刘封霸凌过的受害者？”刘封心里也纳闷，这刘封也就刘备一义子，平日里这么霸道的吗？都把周围的一圈人都给得罪过了？他不动声色，继续面带笑容说道：
“诶，申兄作为上庸太守，何须如此拘谨。想来自到上庸以来一直未能宴请两位，心里一直有愧，刚好近日带兵驰援关将军归来，想饱餐畅饮一顿放松放松，就想到邀两位好热闹些。可惜子度他身体抱恙，无法前来。”
“哼，有话好好说，别整那么多弯弯道道，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公子哥做派！”一旁的申仪可没那么客气，丝毫没有作客的样子，对着刘封劈头盖脸地骂道。
“申仪！”申耽对自己的弟弟怒目而视，转身惶恐向刘封赔礼低头一拜：“刘将军，舍弟口没遮拦，多有得罪。”
“无碍无碍。”刘封摆了摆手，继续道：“之前刘某对两位多有得罪，今日在此道歉，希望两位能不计前嫌，以后在上庸还要仰仗两位的扶持。”说完便举起漆樽一饮而尽。
申耽见状亦连忙举杯饮尽，申仪碍于哥哥在旁，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举杯便饮，显然对刘封的道歉并不买账。
刘封也不在意申仪的态度，喝了一杯后就开始侃侃而谈，靠着前世的知识吹嘘自己见多识广。
“刘某年轻时游历江东，听说临海郡东南有一岛唤作夷洲，有一郡之大。岛上有一山数万年前曾喷发天火，所到之处岩石黄土皆能消融。天火过后附近湖泊常年温热，唤作天池。寻常人在此处浸泡沐浴能强身健体百病不侵，乃道家仙人修炼之地，孙权听说后一直遣人找寻此地而不得。”
刘封一番添油加醋把湾岛说得比那蓬莱仙岛还要玄乎，听得两位土著一愣一愣的。
在刘封的吹嘘中酒过三巡，见气氛烘托到位了，刘封缓缓道：“我见上庸三郡多为山地，欲效仿南中蛮族建梯田，不知两位意下如何。”于是将梯田给两人介绍一番，又说希望收成与屯民五五分成。
申耽听后两眼发亮，此前他一直苦于上庸耕地太少，现在听到居然有解决办法，大喜道：“刘将军，若此事能成将是泽被千秋啊！”说完竟走出席位对刘封跪下倒头便拜。
刘封赶忙扶起：“申兄不必行此大礼，如百姓能果腹，皆是汉王恩泽，我本也只是想为军中多筹措粮草罢了。”
申耽是本地豪族，所谓本地豪族其实就是本土的大户人家纠集一些青壮百姓在当地组成一股武装力量，申氏兄弟也是那样。不过申耽并没有仗着家世为祸一方，而是把人组织起来在乱世中自保。所以当素有仁德之名的刘备派遣刘封攻打上庸时，申耽当即率众投降。
“什么？才五五分成？我听闻那曹操屯田都是官六民四分成，上庸三郡如今重兵屯守，才分这么点，怎么够士兵吃呢？”申仪对分配比例很是不满，说穿了就是，官方分成，他也有份的。
“小申兄这可不对了，河内、兖、豫之地土地富庶，收成无忧；上庸三郡群山环绕，耕地稀少，正是百废待兴之际，百姓多一分分成，方能积极开荒耕作。再说若军粮不够了可再加大征收，但屯田伊始征收过高，后面就很难再增收了。”刘封先给申仪画个饼，也陈述利害，现在不是损害你的利益，是提高百姓积极性的策略。
“够了！我怎就有你这样的弟弟！”老实人申耽这次真的怒了，狠狠盯着自己的弟弟，又给刘封说道：“将军，此事申某定全力配合。”
“客气客气，具体事宜可找我副将邓艾……”
“报！西川传来加急军情，需将军亲启。”一名斥候闯入府邸，打断了三人的讨论。
刘封接过书信，正要拆开来看。
申耽见状，连忙拉着弟弟衣角，向刘封说道：“既然将军有要事，今日便不再打扰，我兄弟二人先行告辞。”
刘封见吃得喝得也差不多，该谈的也谈了，拉拢也有一定效果，也不作阻拦，又命下人拿出准备好的回礼赠给二人，便亲自把二人送到门外。
“才休息了一天而已啊……”刘封还未打开信便有不祥的预感。咬咬牙打开信，只见上面就一行字：
“今令副军将军刘封率二万众即日征讨江陵”
刘封：“不是吧，这么大的事情就我上？”
……
此时的成都，某处官邸。一胖一瘦两人正在商讨着什么。
“军师，在下不解，让刘封领兵攻打江陵，这不是让他去送死么？”瘦子问道。
“呵呵，公琰，攻打江陵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胖子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荆南三郡已失，曹军必取上庸断我汉军东出蜀地之道。上庸虽险要，但若无武陵组成犄角之势，是挡不住曹军的，不如先暂且放弃。”
“当然，送死也好，刘封此人有立储资格却无血缘之亲，性格又刚烈勇猛，主公死后最终定难以制服驾驭。”这话是胖子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
“今益州之乱已定，右将军张飞已回阆中，马良又征得蛮兵过万，趁着东边一人牵制两方，可以试试北伐了。”
胖子站了起来，突然神情一改往日儒雅，气势大作，眼神变得凌厉。
“出斜谷道，直取陇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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