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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幼子初悟意与志 誓把大道法则辟

    白玉愤愤不平又去搜索了一圈,可惜没有任何发现!

    树桩下,白玉道:“可恶!待会一定要让桓爷爷给评评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罢一脚猛踢大树桩,一脚之下树桩直接裂开了来,白玉仨顿时都好奇的来观看,裂缝之大几乎将树桩裂为两半。

    白玉道:“刚刚地上的都搜遍了,现在看看这大桃树树桩里面有啥没有!”说罢三人一起发力,使劲拉开裂缝,忽然啪嗒一声,掉出个红紫石头,白玉赶紧上前拿起查看,那石头圆润剔透红里透紫,一看就是个宝贝,白玉顿时开心起来道:“哼!我又有宝贝了!”说罢,叫来另外两人继续对着大槐树树桩一顿拳打脚踢,就在众人都快筋疲力尽之时,那树桩果然也裂开了一道缝隙,众人看着有戏,就照着刚才的流程再操作了一遍,果然也掉出个黑紫色长条石头,那石头长如弯月浑身漆黑,仔细瞧去又有紫色内蕴,应该也是个宝贝,这下三人阴霾尽去喜笑颜开。

    李昙眯眼道:“等一下,我们不能这么开心的回去,不然就亏了,樊将军拿了我们一起寻到的蛇卵,我们应该是不开心的,所以我们仍旧要沮丧着回去,那样我们就可以跟夫子说明情况,去敲诈一次樊将军,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白玉道:“不错,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混蛋!”胡茹也点头赞同,随即三人揣着俩石头回营地去了。

    少时,众人正在等待异兽蛇羹之时,白玉来到夫子车内。

    白玉哭道:“桓爷爷,樊将军他欺负我们!”随即不管不顾放声大哭。

    夫子笑道:“哦?还有人能欺负你这个小机灵鬼?你试试看,他怎么欺负你了?”

    白玉哭道:“我们找到了三个蛇卵,说好给他一个,结果他全拿了,这不是欺负我们是什么?”

    夫子点头道:“嗯,如此说来还真是他欺负你们了!且等我叫来问问当事人再说。”说罢叫来樊将军问询。

    樊宇道:“不错,我的确拿了三个蛇卵,但是冷血异兽并不能跟热血异兽比,要想收服冷血异兽还需要秘法主仆契约才行,不然就算养大了也很容易反咬一口,所以我认为三个蛇卵才值一只猫。”

    白玉大声道:“那是你的问题,我们不管,你就是欺负我们了,你要赔偿,不然我就一直哭,不停的哭!”

    夫子没法,只能对樊将军说道:“既然如此,樊将军你看看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补偿补偿?”

    樊宇稽首道:“回夫子,我真没有。”说罢,白玉不管不顾直接大声哭了起来!

    夫子听得眼皮直跳赶忙对白玉道:“好了好了,我看这样,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吗?等我们去了书院,我让樊将军给你开个学武的方便之门如何?在书院你可以读书,在樊将军那里你可以习武,两全其美了不是?”夫子说罢,白玉果然不哭了,在一旁眼睛打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玉道:“好!就这么定了,樊将军以后必须教我武功来赔偿这件事!”

    樊宇道:“我教可以,但是不能一直教下去,我只教第一境的武学知识,等你一境圆满我就不教了。”

    夫子说道:“好好好,如此便够了!”随即对白玉道:“整整教你一境的知识,你是赚了呀!”

    白玉笑道:“那好,咱可说好了的,有大伙作证,你休想抵赖,要是不教我就来找桓爷爷!”说罢各自欢喜各自忧,俱是散去了。

    从夫子那里出来后,白玉仨便找了个隐秘之地躲了起来,白玉拿出那两石头,一个似弯月的紫黑石头交给胡茹道:“来,小茹,你拿这个。”说罢又转头把一个浑圆紫红石头交给李昙道:“来,小昙,你拿这个。”待分发完两个宝贝,白玉拍拍手叉腰说道:“我有太白,你们有石头,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有了宝贝,小茹拿大的,小昙拿小的,而我可以更方便学武功,嗯!很好!樊将军那个坏蛋,肯定不知道,我以后学了他的武学知识就来说给你们听,这样一来,我们稳赚不赔,他得了三个蛇卵算什么!哼!我们有两石头宝贝和三份武学知识,赚麻了!”说完自顾自咧嘴傻笑。

    少时,李昙胡茹均将石头藏好后,李昙摇头道:“如此说来,我还有点心疼樊将军了!”

    白玉道:“别心疼了,那边蛇羹做好了,快走去尝尝。”说罢,快步走开了,李昙胡茹自是后面跟上。

    此时营地飘香四溢,令人闻之口舌生津,众人齐聚一堂俱是拿碗等待,只见薛医师缓缓走出,说道:“今晚各位有福了,经神医我和大厨子王胖子之手,一起烹饪的《药膳蛇羹》马上出锅!这道羹汤通常在秋季药浓蛇肥时食用,因为药材具有清热解毒调养身体的功效,与蛇肉的滋补作用相结合,使得这道菜肴既美味又健康。羹汤中的药材使蛇羹增添了一丝药香,而蛇肉中的灵气使其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蛇肉味道,待会诸位自会品尝到。”说罢,见灶头的众人已经口水流了一地,便让出道来,让厨师王胖子将熬的正好的蛇羹分于众人,稍后因众人吃的太过优雅,场面不方便描述,饭罢各自歇息去了。

    深秋傍晚,微风吹过大地,带来丝丝凉意,白玉抚着滚圆的肚子躺在夫子车旁,看着天边圆月说道:“桓爷爷,我想我明白了!”

    夫子道:“哦?你明白什么了?”

    白玉道:“欲望!”

    夫子道:“说说看?”

    白玉道:“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就想能吃饱就好了,后来跟了桓爷爷,就想能每天吃上肉就好了,而今天吃过异兽蛇羹后,刚刚就想要是每天能吃异兽肉就好了,这就是欲望。”

    夫子道:“嗯!食欲也是欲,是欲便无尽!”

    白玉摇头道:“不,桓爷爷你错了,我想大家都错了!”白玉起身靠在车旁,望月扶风道:“我想撒尿,是因为身体给我尿意,而不是我有尿欲;我想拉屎,是因为身体给我屎意,而不是我有屎欲;就如同我想吃饭,是因为身体给我吃意,而不是我有食欲;所以我想,桓爷爷你对待欲望的态度是错的,欲望本是身体之意与意识之志的结合,不能笼统看待,就如同身体给我尿意,是因为我不撒尿不行,会被憋死;身体给我屎意,是因为我不拉屎不行,也会被憋死;身体给我吃意,是因为我不吃饭不行,会被饿死;而桓爷爷对待欲望从来都是针对意识之志,没有针对身体之意的方法,所以才不能根治欲望之毒。”说罢,白玉看向夫子,两者俱无言语。

    良久,夫子叹道:“很精彩!可惜了!”

    白玉道:“可惜什么?”

    夫子道:“可惜,我们都明白,却都毫无办法!”

    白玉道:“我答应过桓爷爷,以后一定找到办法!”

    夫子笑道:“你答应过的东西有点多了哦!”

    白玉笑道:“我又没说什么时候完成,完不成就欠着呗!”

    说罢,俱是哈哈大笑!

    众人睡去,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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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七年秋,从秋初开始,桓灵游历天下近三月,历经‘徽-幽-中-瑶-韵’五州,看遍民生疾苦,有战争遗留在大地上的疤痕,有无家可归的孤儿,有强买强卖的打劫,有邪异瑰丽的鬼怪,有手段通神的世外高人等等等等,一言不可尽数,而如今当众人缓缓行走在通往国都的路上时,城墙的轮廓逐渐在视野中变得清晰起来,众人的心也别样清晰。

    城墙坚固而庄严,由厚重的土石筑成,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城墙之上,守卫的士兵身着铠甲,手持长矛,警惕地注视着远方。城门洞开,进出的百姓络绎不绝,有的推着装满货物的木车,有的赶着牲畜,还有的手提篮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生活的忙碌与期待。

    桓灵和他的弟子们穿着朴素的长袍,步履从容。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因为他们的外表与普通的学者无异。

    随着他们走进城门,城市的喧嚣逐渐包围了他们。市集上叫卖声此起彼伏,孩童在街角嬉戏,而桓灵则继续向弟子们传授着治国的理念。他们穿过繁忙的街道,向着桓灵书院前进。

    桓灵书院,位于王宫的文曲星之位,其它部门才分列两旁。

    出走近三月的桓夫子又回来了。

    夫子命侍从安排好白玉三人的的住处,给每人一块木牌以后就消失了,剩下三人闲极无聊之时,静极思动的三人便又准备去逛书院。

    于是溜猫消食小队再次到处闲逛,每路过一间屋子就进去瞧瞧,有藏满竹简的书屋,有人人摇头晃脑的学堂,有寥无人烟的食堂,有摆满武器的演武堂等等,转着转着,转角出现一大汉径直走过来,生的魁梧高大满脸横肉,当面喝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儿,书院岂是菜市大街让你们放肆游玩,赶紧走开!”

    白玉白眼道:“你又是谁?桓爷爷让我在这的,我才不走!要走你走!”这话说罢,顿时周围看热闹的都竖起耳朵伸长脖子等待好戏开演。

    那大汉道:“哼!果然是欠教育的小儿,夫子说‘养不教父之过’,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育你!”说罢就用手抓白玉衣裳,这一抓直接把猫抓掉在地,又掉落一块木牌,正待众人去看木牌之时,那金黄小猫弓身炸毛挥舞利爪跳将起来就往那大汉头脸上招呼而去,察觉到这猫有异的大汉收起轻视之心,运气于手,手上顿时被尺厚白芒包裹,转眼便是形成一天衣无缝的厚皮手套,抬手往猫爪上架去,一触即分给手套上留下深深爪痕,大汉心头骇然,幸好有内气手套抵御阻挡,不然这一爪子下去,手指定是成几瓣了,顾不上惊怒说道:“好你个野小子,竟然带凶兽入院,这下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你!”说罢径直往演武堂去了,留下白玉仨稀里糊涂。

    白玉奇道:“这就是?说最狠的话,做最怂的事吗?”说罢,观众里有人说道:“你们快跑吧,他去穿铠甲拿武器了,待会你那猫不一定打得过。”他刚说罢就见远处再来一人,人群皆让开道路,供他走来,远远看去,风姿俊秀,超脱俗尘。

    人群都稽首道:“大师兄。”

    大师兄问道:“这里发生何事?以致于在此聚众吵嚷?”

    有人回道:“大师兄,有人顶撞了那蛮子,蛮子气不过,去穿铠甲拿武器准备再打一场。”

    大师兄道:“哦?何人胜过他了?”

    有人回道:“是一只猫!”

    大师兄奇道:“哦?院里何时来了异兽了?”说罢,才来到事发现场的大师兄便看见了那只猫和三个孩子,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白玉道:“自然是桓爷爷让我们进来的!”那大师兄愣了一下,说道:“哦!你们就是那三个孩子,刚刚听说老师收了三个弟子,这就马上遇到了,真是缘分呐!”

    白玉道:“你听错了吧,桓爷爷没收我们当弟子,路上啥也没教我们。”

    大师兄道:“呵呵,不收你们干嘛让你们跟着游历天下三个月啊?认识一下,我叫蒋岳辰,蒙师弟们看得起,叫一声大师兄,你们?”

    白玉昂首道:“我叫白玉,她是胡茹,他是李昙,我是老大,小昙是老二,小茹是老三。”

    蒋岳辰笑道:“好!那这位白玉老大游历完天下然后又游历完书院,那么下一步准备干嘛呢?”

    白玉道:“我还没游历完呢!桓爷爷说好要教我读书的,不读完书我是不会走的!”

    蒋岳辰道:“跟我走吧,去夫子的书房,他一会应该就回来了,到时候正式收你们入门,也就不会有这许多祸事了。”说罢就往前走去,可是还没走两步,那大汉又来了,这次浑身漆黑铠甲,手拿两柄大刀,眼中凶光四溢,把人群吓出一条路来。

    大汉大喊道:“那野小子!赶快放猫出来再战一场!”说罢,蒋岳辰上前一掌打落他的头盔,说道:“你皮又痒了是不是?大喊大叫什么?”

    大汉急道:“大师兄,有人强闯书院,我教训他们是职责所在,不能怪我!”说罢便又被打了一掌,接下来又是几掌,蒋岳辰边打边说:“三个孩子是吧?强闯书院是吧?职责所在是吧?不怪你是吧?”几掌打完后那大汉已经抱头蹲地,蒋岳辰又叹道:“唉!你打他们的时候,他们出入书院的牌子已经掉出来了,你咋就这么大心眼呢?夫子教你这么久书是白教了是吧?一遇事就冲动,先别执勤了,先去把夫子给你的书都读一遍再说!”说罢带着白玉仨走了,剩余人群自是散去不提。

    少时,蒋岳辰把三人带到夫子书房内,进来后发现夫子果然在房内长案后的椅上高坐。

    进来后,白玉便道:“桓爷爷,你去哪了?这么久!”

    夫子道:“去了一趟王宫,这不就回来了吗?”

    蒋岳辰道:“夫子,既然你收他们为弟子了,还请给他们一个身份吧!以便于他们在院内走动,刚刚就是没身份被蛮子逮住了。”

    夫子道:“我正要说此事呢!你带他们去办理一个身份木牌,再去领取学子服和文房四宝,然后安排他们照常上课吧。”说罢,夫子便埋头案桌不问世事,于是白玉三人与蒋岳辰出了书房。

    出来后,蒋岳辰说道:“走吧,我们先去事务处。”随即四人便往事务处走去。

    少时,众人来到一清净之所,进门只有一人坐于案上,正在仔细的看着书。

    蒋岳辰道:“姜毅师弟,有三人来办身份牌了。”那人才从书中出来,说道:“写下姓名生日和生地即可,旁边有学子服挑一件拿去,然后等待半刻。”于是三人上前详细写下姓名生日和生地之后,等了半刻便拿到了身份牌和学子服。

    蒋岳辰道:“好了,今天你们先回宿舍去休息吧,明天开始给你们找个蒙学课堂,好好学习。”说罢,不管众人自顾自走了。

    白玉说道:“先回去吧,明天再看啥情况吧!”说罢,三人便往宿舍走去。

    待众人走出学区前往宿舍区的时候,那大汉又出现了,来到众人身前。

    白玉奇道:“你到底叫什么?来这又想干啥?”

    那大汉道:“我叫陈涂,想跟你的猫再打一场。”

    白玉道:“不行,你穿铠甲,太白又不穿,不打!”

    陈涂道:“你让它不出爪子,不就不穿甲。”

    白玉白眼道:“那不行,太白不出爪子就只剩嘴了,那不行,除非你给出补偿。”

    陈涂道:“那你想要什么?”

    白玉道:“那你有什么?”

    陈涂支支吾吾道:“你让猫跟我打,等你练武了,我也可以陪你打,怎么样?”

    白玉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毕竟不知他们要怎么打,请听下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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