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情
天色已经比较晚了，但姚定县城内却是热闹不减。
长长的街道两边分散着各式各样的小摊，售卖着多种多样的商品，其中小吃最多，也最为诱人，十几股香气混杂一团，扑面而来，齐齐涌入齐念和姜语柳的鼻腔里，把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了起来。
这也怪不得齐念和姜语柳，之前的日子里饿了吃兽肉，渴了喝山泉，不仅没什么滋味，而且还常常因为赶路饱一顿饥一顿的，如今终于到了这姚定县城里，不必说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这随处可见的路边小吃便把两人馋得不行。
咕噜咕噜。
齐念听到一阵肚子发出的叫声，眼馋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但回过神来却感觉有些不对，似乎是从身旁发出来的声音。
齐念扭头向身旁看去，这时候的姜语柳早已羞得低下头，也幸好是天色已晚，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不然姜语柳当真要羞愧死。
齐念嘴角微弯，主动开口：“姜姑娘，要不然我们先去吃饭？”
姜语柳也不说话，只是像啄木鸟一般重重点头。
看着姜语柳的样子，齐念轻笑，然后便想找一个环境好点的酒楼一解馋意，但刚走没两步，就突然被姜语柳拽了回来。
齐念有些疑惑地回头，只见姜语柳已经把头抬了起来，神色依旧看不太清:”你要去哪？”
“不是要去吃饭吗？”齐念用手指向远处的酒楼，上面已经灯火通明，隔着这么远也能听到那边的喧哗声。
“不要。”姜语柳很认真地摇摇头，“那里太贵了，我们随便对付一些就好。”
“况且，我之前把钱弄丢了，身上已经没钱了。”姜语柳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你的钱也不是很多，我们还是省一省吧。”
姜语柳最后的话几乎是一点点挤出来的，她身上并非没有带钱，只是之前追杀那邪修时不小心丢掉了，如今身无分文，自然是能省皆省。
而齐念也有些窘迫，他身上的钱确实不多，大概是之前给张老汉掏钱时被看到了。
以前齐念和老夏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不过是随便对付两口，买些小吃便已是很满足了，很少进客栈饱餐一顿。
但如今跟姜语柳待在一起，齐念便觉得这些路边小摊和姜语柳完全不搭，至少也应该去一间还算可以的客栈。
若是只有齐念也就罢了，客栈也好，小摊也罢，对齐念来说不过是填饱肚子的方式，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身边偏偏还有个姜语柳，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但姜语柳显然不这样觉得。
“我们吃这个就好了。”姜语柳指向旁边的糕点小摊，糕点的甜香早已钻进她的鼻腔。
看起来好好吃呀。
姜语柳看着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糕点，也不管齐念是否还纠结，直接拽着齐念来到了小摊前。
“阿婆，这糕点怎么卖？”姜语柳一边盯着糕点，一边问价。
摊主是个白发老妇，笑着回答：“一文钱两个，这是我们这边的特产头条糕，别的地方可吃不到，多买几个尝尝。”
姜语柳微不可察地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指；“那我要四个，不，三个就好了。阿婆，可不可以便宜些？”
姜语柳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自己胃口小，吃一个就好了，齐念胃口大些，剩下的两个就给齐念吃。
“这……”白发老妇有些犹豫。
“不必了，阿婆，我们买六个。”齐念拦住了想要继续砍价的姜语柳，直接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来，大钱齐念没有，但这些小钱齐念还是能掏出来的。
“好好。”白发老妇忙不迭地接过三枚铜钱，然后将六块头条糕和两根木签装进袋子里递给齐念，“两位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姜语柳还没反应过来，齐念就已经完成了交易。
“姜姑娘，这些钱我还是有的。”齐念微笑着用木签插了一块头条糕送到姜语柳手边，“趁热吃吧，免得一会肚子又叫了。”
“本来可以省些钱的，而且不用买这么多的，我胃口很小，吃一块就够了。”
姜语柳话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头条糕快速地送到嘴边，唇红齿白，轻轻一咬，发糕里滚烫的糖汁瞬间就流了出来，烫得姜语柳直呼气。
一旁的齐念把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嘴角又是止不住地上扬：“我知道的姜姑娘饭量小，可是终归是多填饱些肚子不是，姜姑娘只管放心吃，吃不了的都交给我。”
“呼呼呼。”姜语柳呼着气，“就算我欠你的，等着回到天云宗我百倍千倍还你。”
齐念脸上还是挂着笑：“姜姑娘已经帮过我很多次了，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谈什么还不还的。”
“不行。”姜语柳拦在齐念前面，神色突然变得很认真，只是嘴边残留的一些痕迹，多少破坏了认真的神情，“师尊讲过，不管大小，只要欠人情都要还的。除非……”
姜语柳话说一半，突然止住了，不肯再往下说下去。
“除非什么？”齐念有些好奇。
“除非……“姜语柳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愿说出来，“哎呀，你别问了，总之是一定要还的。”
姜语柳又气鼓鼓地插了块头条糕吃，藏在黑暗中的耳垂有些发红，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齐念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再追问。
于是齐念也插起一块头条糕放到口中，轻轻一咬，糖汁四溢，瞬间铺满了整个口腔，一股甜美弥漫，但却一点都不显得腻。
“我天云宗还有比这更好吃的糕点，还有酥糖饼、翠香乳……等你到了天云宗都给你尝尝。”姜语柳含着头条糕，模糊不清地说着话。
齐念听见姜语柳如数家珍般念叨着天云宗的美味佳肴，心中又是一笑。
这哪有半点剑道天才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小吃货，不过她说的那些东西听起来好像确实很好吃。
齐念这般想着，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口头条糕。
长街上，两个吃货并肩走着，嘴里塞满了糕点。
长长的街道两边分散着各式各样的小摊，售卖着多种多样的商品，其中小吃最多，也最为诱人，十几股香气混杂一团，扑面而来，齐齐涌入齐念和姜语柳的鼻腔里，把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了起来。
这也怪不得齐念和姜语柳，之前的日子里饿了吃兽肉，渴了喝山泉，不仅没什么滋味，而且还常常因为赶路饱一顿饥一顿的，如今终于到了这姚定县城里，不必说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这随处可见的路边小吃便把两人馋得不行。
咕噜咕噜。
齐念听到一阵肚子发出的叫声，眼馋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但回过神来却感觉有些不对，似乎是从身旁发出来的声音。
齐念扭头向身旁看去，这时候的姜语柳早已羞得低下头，也幸好是天色已晚，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不然姜语柳当真要羞愧死。
齐念嘴角微弯，主动开口：“姜姑娘，要不然我们先去吃饭？”
姜语柳也不说话，只是像啄木鸟一般重重点头。
看着姜语柳的样子，齐念轻笑，然后便想找一个环境好点的酒楼一解馋意，但刚走没两步，就突然被姜语柳拽了回来。
齐念有些疑惑地回头，只见姜语柳已经把头抬了起来，神色依旧看不太清:”你要去哪？”
“不是要去吃饭吗？”齐念用手指向远处的酒楼，上面已经灯火通明，隔着这么远也能听到那边的喧哗声。
“不要。”姜语柳很认真地摇摇头，“那里太贵了，我们随便对付一些就好。”
“况且，我之前把钱弄丢了，身上已经没钱了。”姜语柳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你的钱也不是很多，我们还是省一省吧。”
姜语柳最后的话几乎是一点点挤出来的，她身上并非没有带钱，只是之前追杀那邪修时不小心丢掉了，如今身无分文，自然是能省皆省。
而齐念也有些窘迫，他身上的钱确实不多，大概是之前给张老汉掏钱时被看到了。
以前齐念和老夏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不过是随便对付两口，买些小吃便已是很满足了，很少进客栈饱餐一顿。
但如今跟姜语柳待在一起，齐念便觉得这些路边小摊和姜语柳完全不搭，至少也应该去一间还算可以的客栈。
若是只有齐念也就罢了，客栈也好，小摊也罢，对齐念来说不过是填饱肚子的方式，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身边偏偏还有个姜语柳，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但姜语柳显然不这样觉得。
“我们吃这个就好了。”姜语柳指向旁边的糕点小摊，糕点的甜香早已钻进她的鼻腔。
看起来好好吃呀。
姜语柳看着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糕点，也不管齐念是否还纠结，直接拽着齐念来到了小摊前。
“阿婆，这糕点怎么卖？”姜语柳一边盯着糕点，一边问价。
摊主是个白发老妇，笑着回答：“一文钱两个，这是我们这边的特产头条糕，别的地方可吃不到，多买几个尝尝。”
姜语柳微不可察地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指；“那我要四个，不，三个就好了。阿婆，可不可以便宜些？”
姜语柳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自己胃口小，吃一个就好了，齐念胃口大些，剩下的两个就给齐念吃。
“这……”白发老妇有些犹豫。
“不必了，阿婆，我们买六个。”齐念拦住了想要继续砍价的姜语柳，直接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来，大钱齐念没有，但这些小钱齐念还是能掏出来的。
“好好。”白发老妇忙不迭地接过三枚铜钱，然后将六块头条糕和两根木签装进袋子里递给齐念，“两位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姜语柳还没反应过来，齐念就已经完成了交易。
“姜姑娘，这些钱我还是有的。”齐念微笑着用木签插了一块头条糕送到姜语柳手边，“趁热吃吧，免得一会肚子又叫了。”
“本来可以省些钱的，而且不用买这么多的，我胃口很小，吃一块就够了。”
姜语柳话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头条糕快速地送到嘴边，唇红齿白，轻轻一咬，发糕里滚烫的糖汁瞬间就流了出来，烫得姜语柳直呼气。
一旁的齐念把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嘴角又是止不住地上扬：“我知道的姜姑娘饭量小，可是终归是多填饱些肚子不是，姜姑娘只管放心吃，吃不了的都交给我。”
“呼呼呼。”姜语柳呼着气，“就算我欠你的，等着回到天云宗我百倍千倍还你。”
齐念脸上还是挂着笑：“姜姑娘已经帮过我很多次了，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谈什么还不还的。”
“不行。”姜语柳拦在齐念前面，神色突然变得很认真，只是嘴边残留的一些痕迹，多少破坏了认真的神情，“师尊讲过，不管大小，只要欠人情都要还的。除非……”
姜语柳话说一半，突然止住了，不肯再往下说下去。
“除非什么？”齐念有些好奇。
“除非……“姜语柳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愿说出来，“哎呀，你别问了，总之是一定要还的。”
姜语柳又气鼓鼓地插了块头条糕吃，藏在黑暗中的耳垂有些发红，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齐念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再追问。
于是齐念也插起一块头条糕放到口中，轻轻一咬，糖汁四溢，瞬间铺满了整个口腔，一股甜美弥漫，但却一点都不显得腻。
“我天云宗还有比这更好吃的糕点，还有酥糖饼、翠香乳……等你到了天云宗都给你尝尝。”姜语柳含着头条糕，模糊不清地说着话。
齐念听见姜语柳如数家珍般念叨着天云宗的美味佳肴，心中又是一笑。
这哪有半点剑道天才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小吃货，不过她说的那些东西听起来好像确实很好吃。
齐念这般想着，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口头条糕。
长街上，两个吃货并肩走着，嘴里塞满了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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