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铸剑
吃货齐念和姜语柳在姚定县城里拐拐绕绕，最终驻足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房屋前。
屋门很大，两侧挂着一幅对联，墨色的字，红色的纸，书写着二十个字——“千锤百炼历遍人间冷暖，水深火热尝尽世态炎凉”。
一块深褐色实木木匾高挂门上，四个金色大字刻在其中——“梨黄铁铺”。
这是一家铁匠铺。
齐念立在屋前，抬眼看去。
一个中年男人正赤裸着上身，站在屋内，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铁器。
男人弯着身子，左手按着通红的铁料，右手的重锤不断地抬起又落下。
嘭！嘭！嘭！
重锤与铁料相撞，发出沉闷又剧烈的响声。
“黄师傅！”
齐念高声呼喊。
听到齐念的喊声，中年男人手中的重锤定了定，但却未停，依旧重复地抬起又落下。
面对中年男人的忽视，齐念倒也不恼，他刚刚出声高呼只是为了提醒中年男人自己的到来。学过铸剑的他自然明白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能轻易停下。
所以，齐念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门前，默默看着中年男人敲击铁柄。
身旁的姜语柳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和齐念一般，乖乖地站立在门前，细细打量着周围。
中年男人很有耐心，盯着通红的铁块如同盯着一副绝美的珍宝，任何人都不能够打断他
他身体站得很稳，如同一颗千年老松，脚下已经生根，纹丝不动。他出手也很稳，重锤在他的手中轻得如同一根羽毛，挥舞起来毫不费力。
嘭！嘭！嘭！
一切都静悄悄的，只剩下重锤与铁料发出的闷声。
待到铁料由红变暗，中年男人的重锤也渐渐变慢。
此刻，铁料已经呈现出剑形。
看着这一幕，中年男人和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齐念都是吐出一口气，因为最重要最困难的过程已经结束了。
姜语柳未曾学过铸剑，自然不明白两人的心境变化，此刻她只觉得有些无聊。
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丢下重锤，将呈现出剑形的铁料重新投放到身后熊熊燃烧的锅炉之中，铁料再次由暗变红。
又是过了片刻，中年男人将烧得通红的剑形铁料取出，快速地放进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池之中。
嘶嘶嘶！
一时间，池中的水与高温的剑形铁料相融碰撞，如同千万条银蛇瞬间蒸发分解，发出嘶嘶的声响。
烧红的剑形铁料如同受困的火龙，发出痛苦的嘶吼，但却无力逃脱，只能在水中慢慢冷静沉默。
中年男人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终于有时间回应齐念了。
“小兄弟可是想要铸剑？”中年男人露出笑容。
这是姚定县城最好的铁匠铺，齐念问过的每一个人都这么告诉他。
“奥，铁匠铺吗？去城南的‘梨黄铁铺’吧，黄师傅是这里最好的铁匠了。”
“找铁匠铺？去城南，‘梨黄铁铺’的黄师傅手艺可是一绝。”
如今来到这里，不过是看了几眼，齐念便已经清楚那些人的所言非虚。
“不。”齐念摇摇头，“黄师傅，我也是一名铸剑师，我想借用一下您的地方和工具。”
黄试瞳孔一缩，铸剑师，好久都没听到这三个字了。
黄试曾经是个铸剑师，后来成了铁匠，但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更喜欢被称为“铸剑师”，也只喜欢铸剑。可是这姚定县太小了，人口也太少了，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一把宝剑的，慢慢的，他也开始制作一些其他的兵器和农用的铁器，他也开始接受铁匠这个不太喜欢的称呼。
如今一个毛头小子站在自己面前，说着自己也是一名铸剑师，把黄试藏在心底的回忆给勾了出来。
黄试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青涩稚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挥舞铁锤的铸剑师，但那副神情却错不了，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黄师傅，我会为您铸把剑作为借用地方和工具的报酬，只是……”齐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请您为我提供一下铁料，相信我，到时候您绝对不会吃亏。”
“如果到时候您不满意，我愿意把这把剑抵押给您。”
说着，齐念掏出浮萍短剑，青色的剑身泛着锋利寒光。
好剑，绝对的好剑。
黄试咽了口口水，常年打铁铸器的他自然能看出，眼前的这把青色短剑绝对是把万中无一的极品。
黄试的眼睛不舍得从眼前的青色短剑上离开，这简直就是一份稀世珍宝，若是黄试能打出这样一把宝剑，这辈子也算没有遗憾了。
难不成这小子真有几分本事？
尽管黄试打心眼里不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会铸剑，但看着那把青色短剑，还有齐念眼中副绝对的自信，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还真想看看这毛头小子到底有几分本事。
齐念满怀感激地向黄试道谢，他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多少有些鲁莽，但他相信自己的水平，也相信铸出的剑绝对配得上这份鲁莽。
齐念跨进屋门，来到锅炉前。
四周悬挂的铁器将齐念围拢，个个映着寒光，一边的黄试也有些怀疑地看着齐念，心中多少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
但很快，所有的质疑，所有的不屑，通通都消失了，黄试发现眼前的青涩少年或许真的是个铸剑师。
熟练的动作，牢固的下盘，冷静的眼神……
这些无一不显示着齐念的丰富经验。
这小子不一般。
黄试本来还不屑于看齐念铸剑，在他看来，这小子看上去就不是个打铁的料，他甚至都做好收取那把青色短剑的准备了，但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锤打，刨锉，淬火。
几个步骤下来，黄试便已知晓齐念的水平不在自己之下。
黄试有些震惊地看着齐念，这小子看着不过弱冠之年，怎么手艺比自己还要熟练？
而姜语柳为了避免自己添乱，如今正驻足在角落，颇为惊喜地看着齐念，她也没有想到，齐念居然还有这般本事。
只是，令两人感到震惊和惊喜的还在后面。
屋门很大，两侧挂着一幅对联，墨色的字，红色的纸，书写着二十个字——“千锤百炼历遍人间冷暖，水深火热尝尽世态炎凉”。
一块深褐色实木木匾高挂门上，四个金色大字刻在其中——“梨黄铁铺”。
这是一家铁匠铺。
齐念立在屋前，抬眼看去。
一个中年男人正赤裸着上身，站在屋内，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铁器。
男人弯着身子，左手按着通红的铁料，右手的重锤不断地抬起又落下。
嘭！嘭！嘭！
重锤与铁料相撞，发出沉闷又剧烈的响声。
“黄师傅！”
齐念高声呼喊。
听到齐念的喊声，中年男人手中的重锤定了定，但却未停，依旧重复地抬起又落下。
面对中年男人的忽视，齐念倒也不恼，他刚刚出声高呼只是为了提醒中年男人自己的到来。学过铸剑的他自然明白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能轻易停下。
所以，齐念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门前，默默看着中年男人敲击铁柄。
身旁的姜语柳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和齐念一般，乖乖地站立在门前，细细打量着周围。
中年男人很有耐心，盯着通红的铁块如同盯着一副绝美的珍宝，任何人都不能够打断他
他身体站得很稳，如同一颗千年老松，脚下已经生根，纹丝不动。他出手也很稳，重锤在他的手中轻得如同一根羽毛，挥舞起来毫不费力。
嘭！嘭！嘭！
一切都静悄悄的，只剩下重锤与铁料发出的闷声。
待到铁料由红变暗，中年男人的重锤也渐渐变慢。
此刻，铁料已经呈现出剑形。
看着这一幕，中年男人和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齐念都是吐出一口气，因为最重要最困难的过程已经结束了。
姜语柳未曾学过铸剑，自然不明白两人的心境变化，此刻她只觉得有些无聊。
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丢下重锤，将呈现出剑形的铁料重新投放到身后熊熊燃烧的锅炉之中，铁料再次由暗变红。
又是过了片刻，中年男人将烧得通红的剑形铁料取出，快速地放进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池之中。
嘶嘶嘶！
一时间，池中的水与高温的剑形铁料相融碰撞，如同千万条银蛇瞬间蒸发分解，发出嘶嘶的声响。
烧红的剑形铁料如同受困的火龙，发出痛苦的嘶吼，但却无力逃脱，只能在水中慢慢冷静沉默。
中年男人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终于有时间回应齐念了。
“小兄弟可是想要铸剑？”中年男人露出笑容。
这是姚定县城最好的铁匠铺，齐念问过的每一个人都这么告诉他。
“奥，铁匠铺吗？去城南的‘梨黄铁铺’吧，黄师傅是这里最好的铁匠了。”
“找铁匠铺？去城南，‘梨黄铁铺’的黄师傅手艺可是一绝。”
如今来到这里，不过是看了几眼，齐念便已经清楚那些人的所言非虚。
“不。”齐念摇摇头，“黄师傅，我也是一名铸剑师，我想借用一下您的地方和工具。”
黄试瞳孔一缩，铸剑师，好久都没听到这三个字了。
黄试曾经是个铸剑师，后来成了铁匠，但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更喜欢被称为“铸剑师”，也只喜欢铸剑。可是这姚定县太小了，人口也太少了，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一把宝剑的，慢慢的，他也开始制作一些其他的兵器和农用的铁器，他也开始接受铁匠这个不太喜欢的称呼。
如今一个毛头小子站在自己面前，说着自己也是一名铸剑师，把黄试藏在心底的回忆给勾了出来。
黄试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青涩稚嫩，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挥舞铁锤的铸剑师，但那副神情却错不了，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黄师傅，我会为您铸把剑作为借用地方和工具的报酬，只是……”齐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请您为我提供一下铁料，相信我，到时候您绝对不会吃亏。”
“如果到时候您不满意，我愿意把这把剑抵押给您。”
说着，齐念掏出浮萍短剑，青色的剑身泛着锋利寒光。
好剑，绝对的好剑。
黄试咽了口口水，常年打铁铸器的他自然能看出，眼前的这把青色短剑绝对是把万中无一的极品。
黄试的眼睛不舍得从眼前的青色短剑上离开，这简直就是一份稀世珍宝，若是黄试能打出这样一把宝剑，这辈子也算没有遗憾了。
难不成这小子真有几分本事？
尽管黄试打心眼里不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会铸剑，但看着那把青色短剑，还有齐念眼中副绝对的自信，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还真想看看这毛头小子到底有几分本事。
齐念满怀感激地向黄试道谢，他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多少有些鲁莽，但他相信自己的水平，也相信铸出的剑绝对配得上这份鲁莽。
齐念跨进屋门，来到锅炉前。
四周悬挂的铁器将齐念围拢，个个映着寒光，一边的黄试也有些怀疑地看着齐念，心中多少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
但很快，所有的质疑，所有的不屑，通通都消失了，黄试发现眼前的青涩少年或许真的是个铸剑师。
熟练的动作，牢固的下盘，冷静的眼神……
这些无一不显示着齐念的丰富经验。
这小子不一般。
黄试本来还不屑于看齐念铸剑，在他看来，这小子看上去就不是个打铁的料，他甚至都做好收取那把青色短剑的准备了，但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锤打，刨锉，淬火。
几个步骤下来，黄试便已知晓齐念的水平不在自己之下。
黄试有些震惊地看着齐念，这小子看着不过弱冠之年，怎么手艺比自己还要熟练？
而姜语柳为了避免自己添乱，如今正驻足在角落，颇为惊喜地看着齐念，她也没有想到，齐念居然还有这般本事。
只是，令两人感到震惊和惊喜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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