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救命
齐念快步走到张老汉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查看张老汉的情况。
张老汉斜躺在台阶上，整个身体不合理地扭曲着，两只胳膊被折到身后，一看就是被强行击打所致，同时张老汉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眼睛半睁，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
“老丈，千万别睡。”齐念有些焦急，附到张老汉耳旁轻声呼喊。
姜语柳也来到张老汉身边，小心地抽出张老汉被打折的胳膊，两者并拢，放到张老汉的手腕处，细细查看着张老汉的脉搏。
姜语柳沉思片刻，皱着的眉头由浅变深:”情况很不好，四肢断裂，肺部出血。”
说着，姜语柳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器小瓶，从中倒出来一枚血红色丹药，想要喂进张老汉的口中。
但如今张老汉意识模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吃进去丹药。
姜语柳眉头紧皱，对着身边的人群高呼：“快取些水来。”
周围的一个中年汉子如梦初醒，慌乱地跑向一旁的家里。
过了一会，那中年汉子端着一碗水，快步走了过来，嘴里嚷着：“水来了，水来了。”
中年汉子心中不稳，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格外慌乱，等走到姜语柳跟前，未曾注意到路面，一个不稳，那手中的碗竟直接脱手而出，清冽的凉水横冲直撞，便要沿着碗沿飞出。
“完了。”
中年汉子心中暗惊，眼睁睁看着一整碗水就要洒在姜语柳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姜语柳微微一瞥，看到了碗的滑落，随即身体一动，由蹲变躬，同时肘部对着腰间的长剑发力，将秋水剑瞬间推出。只见寒光凛凛，秋水剑半截剑出，半截剑藏，直接在空中接住了掉落的碗，稳稳当当，与此同时，姜语柳腕部用劲，将停在剑身的碗转了又转，回头再见，碗中的水分毫未洒。
这一切只在两息间发生，即使连齐念都未曾反应过来。
周围围观的人或明或暗皆是一惊，无不为姜语柳的身手叹服。
只是此刻绝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姜语柳左手端过停在剑身的碗，右手捏住血红色的丹药，引炁发力，将血红色的丹药硬生生地捏住粉末，然后全部倒入碗中。碗里的清水与其发生融合，瞬间就变成了一碗血红色的药水。
“扶起脑袋，捏开嘴。”姜语柳对着一旁的齐念指使道。
刚刚在一旁看到姜语柳操作的齐念便已经猜测到是要给张老汉喂药，如今听到姜语柳的指使，自然是忙不迭地按命令行事。
齐念小心地托起张老汉的上半身，然后捏开嘴巴，方便姜语柳灌药进去。
姜语柳则是将碗口对准嘴，用炁引导着血红色的药水，将其全部灌进张老汉的嘴里。
看到药水一滴不漏地进入张老汉的嘴里，齐念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有了片刻的轻松。
有了天云宗的丹药应该没事了吧？
但谁知姜语柳却依旧是一副忧虑的面孔。
“姜姑娘，这……”齐念刚刚放松的心弦再次紧绷。
“情况依旧不太好，刚刚喂进去的只是普通的养血丹，为其吊一口气血罢了，若是不能把张老丈身上的伤治好，药效一过，他还是要死。”姜语柳给出了最精准的判断。
“那用炁能不能治，就像我们自己用炁疗伤一样？”齐念神色焦急。
姜语柳摇摇头：“我们能用炁疗伤，是因为我们身体里的经络早已经历过炁的冲刷，可张老丈不过一介凡人，身体里的经络自然无比脆弱，五脏六腑更是如此，若是强行用炁治疗，稍有不慎，便会爆体而亡。”
“那我们该怎么办？”齐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姜语柳想了很久，还是给出了最无奈的回答，”除了等，我们别无他法，除非……“
前一句话让齐念的心落入谷底，下一句又重新给齐念注入希望。
“除非什么？“
姜语柳又是摇摇头，摆出一副绝不可能的样子“除非有人能用海量的炁化为万千，注入浑身的毛孔之中，封堵住消散的气血，让气血只能在身体内部徘徊运作，这样张老丈生还的可能大概会提高不少。“
姜语柳顿了顿，神色黯然继续补充道：“但这对于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其中需要的炁，至少是破界境甚至是更高的境界才能达到，你我二人是绝对做不到的，而且这还需要极高的心性，能够长时间的维持炁化万千的状态。“
姜语柳直接否决了这个可能，并不认为她和齐念能够做到。
但齐念听到之后却是心中一喜。
海量的炁？我有呀！极高的心性？或许也有。
齐念神色一正，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我来试试。”
姜语柳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怎么可能？”
“相信我，姜姑娘。”齐念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
严肃认真的模样让姜语柳没有拒绝，而且还主动为齐念让开了位置。
万一真的可以呢？
姜语柳的心中闪过一道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
齐念紧闭双眼，深呼一口气，炁海中央的玉佩虚影随即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炁。
“将炁化作万千，分别注入到每一个毛孔之中，注意，千万不要刺入经络之中，那有可能会导致爆体而亡。“
在姜语柳的指导下，齐念小心翼翼地调转着炁，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炁注入张老汉的毛孔中，把逃逸的气血全部封堵在身体内部。
成千上万的炁如同春日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全部扎根在张老汉的身上。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周围的人群走了又回，回了又走，不知这场救命究竟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姜语柳坐在台阶上，一直盯着身边的齐念，眼神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担心。
齐念依旧紧闭着双眼，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脸色甚至比张老汉还要苍白三分，但他并没有停下，炁海中央依旧调动着无穷无尽的炁，永不止息。
终于。
躺着的张老汉突然发出了一声咳嗽，眼睛也重新聚焦，重现光明。
“醒了，醒了，张爷爷醒了。“
围观的人群有一个孩童，瞧见张老汉醒来，便扯着嗓子，向着左邻右舍快速传递这个好消息。
紧闭双眼的齐念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但他并不敢停下，生怕自己一停下便会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
直到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传来。
“好了，你可以停下了。“
齐念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落地，强烈的疲惫感瞬间袭来，他倒头便晕了过去。
张老汉斜躺在台阶上，整个身体不合理地扭曲着，两只胳膊被折到身后，一看就是被强行击打所致，同时张老汉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眼睛半睁，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
“老丈，千万别睡。”齐念有些焦急，附到张老汉耳旁轻声呼喊。
姜语柳也来到张老汉身边，小心地抽出张老汉被打折的胳膊，两者并拢，放到张老汉的手腕处，细细查看着张老汉的脉搏。
姜语柳沉思片刻，皱着的眉头由浅变深:”情况很不好，四肢断裂，肺部出血。”
说着，姜语柳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器小瓶，从中倒出来一枚血红色丹药，想要喂进张老汉的口中。
但如今张老汉意识模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吃进去丹药。
姜语柳眉头紧皱，对着身边的人群高呼：“快取些水来。”
周围的一个中年汉子如梦初醒，慌乱地跑向一旁的家里。
过了一会，那中年汉子端着一碗水，快步走了过来，嘴里嚷着：“水来了，水来了。”
中年汉子心中不稳，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格外慌乱，等走到姜语柳跟前，未曾注意到路面，一个不稳，那手中的碗竟直接脱手而出，清冽的凉水横冲直撞，便要沿着碗沿飞出。
“完了。”
中年汉子心中暗惊，眼睁睁看着一整碗水就要洒在姜语柳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姜语柳微微一瞥，看到了碗的滑落，随即身体一动，由蹲变躬，同时肘部对着腰间的长剑发力，将秋水剑瞬间推出。只见寒光凛凛，秋水剑半截剑出，半截剑藏，直接在空中接住了掉落的碗，稳稳当当，与此同时，姜语柳腕部用劲，将停在剑身的碗转了又转，回头再见，碗中的水分毫未洒。
这一切只在两息间发生，即使连齐念都未曾反应过来。
周围围观的人或明或暗皆是一惊，无不为姜语柳的身手叹服。
只是此刻绝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姜语柳左手端过停在剑身的碗，右手捏住血红色的丹药，引炁发力，将血红色的丹药硬生生地捏住粉末，然后全部倒入碗中。碗里的清水与其发生融合，瞬间就变成了一碗血红色的药水。
“扶起脑袋，捏开嘴。”姜语柳对着一旁的齐念指使道。
刚刚在一旁看到姜语柳操作的齐念便已经猜测到是要给张老汉喂药，如今听到姜语柳的指使，自然是忙不迭地按命令行事。
齐念小心地托起张老汉的上半身，然后捏开嘴巴，方便姜语柳灌药进去。
姜语柳则是将碗口对准嘴，用炁引导着血红色的药水，将其全部灌进张老汉的嘴里。
看到药水一滴不漏地进入张老汉的嘴里，齐念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有了片刻的轻松。
有了天云宗的丹药应该没事了吧？
但谁知姜语柳却依旧是一副忧虑的面孔。
“姜姑娘，这……”齐念刚刚放松的心弦再次紧绷。
“情况依旧不太好，刚刚喂进去的只是普通的养血丹，为其吊一口气血罢了，若是不能把张老丈身上的伤治好，药效一过，他还是要死。”姜语柳给出了最精准的判断。
“那用炁能不能治，就像我们自己用炁疗伤一样？”齐念神色焦急。
姜语柳摇摇头：“我们能用炁疗伤，是因为我们身体里的经络早已经历过炁的冲刷，可张老丈不过一介凡人，身体里的经络自然无比脆弱，五脏六腑更是如此，若是强行用炁治疗，稍有不慎，便会爆体而亡。”
“那我们该怎么办？”齐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姜语柳想了很久，还是给出了最无奈的回答，”除了等，我们别无他法，除非……“
前一句话让齐念的心落入谷底，下一句又重新给齐念注入希望。
“除非什么？“
姜语柳又是摇摇头，摆出一副绝不可能的样子“除非有人能用海量的炁化为万千，注入浑身的毛孔之中，封堵住消散的气血，让气血只能在身体内部徘徊运作，这样张老丈生还的可能大概会提高不少。“
姜语柳顿了顿，神色黯然继续补充道：“但这对于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其中需要的炁，至少是破界境甚至是更高的境界才能达到，你我二人是绝对做不到的，而且这还需要极高的心性，能够长时间的维持炁化万千的状态。“
姜语柳直接否决了这个可能，并不认为她和齐念能够做到。
但齐念听到之后却是心中一喜。
海量的炁？我有呀！极高的心性？或许也有。
齐念神色一正，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我来试试。”
姜语柳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怎么可能？”
“相信我，姜姑娘。”齐念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
严肃认真的模样让姜语柳没有拒绝，而且还主动为齐念让开了位置。
万一真的可以呢？
姜语柳的心中闪过一道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
齐念紧闭双眼，深呼一口气，炁海中央的玉佩虚影随即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炁。
“将炁化作万千，分别注入到每一个毛孔之中，注意，千万不要刺入经络之中，那有可能会导致爆体而亡。“
在姜语柳的指导下，齐念小心翼翼地调转着炁，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炁注入张老汉的毛孔中，把逃逸的气血全部封堵在身体内部。
成千上万的炁如同春日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全部扎根在张老汉的身上。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周围的人群走了又回，回了又走，不知这场救命究竟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姜语柳坐在台阶上，一直盯着身边的齐念，眼神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担心。
齐念依旧紧闭着双眼，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脸色甚至比张老汉还要苍白三分，但他并没有停下，炁海中央依旧调动着无穷无尽的炁，永不止息。
终于。
躺着的张老汉突然发出了一声咳嗽，眼睛也重新聚焦，重现光明。
“醒了，醒了，张爷爷醒了。“
围观的人群有一个孩童，瞧见张老汉醒来，便扯着嗓子，向着左邻右舍快速传递这个好消息。
紧闭双眼的齐念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但他并不敢停下，生怕自己一停下便会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
直到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传来。
“好了，你可以停下了。“
齐念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落地，强烈的疲惫感瞬间袭来，他倒头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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