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复仇成功，但大敌将至
然而，姜维眼中却只有杀意。
“韩遂、马超，亦或韦康，我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的是，你纵兵劫掠，把我的朋友杀了。”
“你的——朋友！？”
“战争是会死人，你们劫掠百姓时，也不会在意一个人的死活……但别忘记，每个人都有爹娘，都有挚友，你下令杀人的时候，可想过负担人命的重量！？”
“我错了，小将军大恩大德，请留我一命！”
“你们这些军阀纵兵劫掠时，百姓也会向你求饶吧？
你放过他了吗？”
“……”
马玩没有回答，而下一刻，姜维手中的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姜公子，其他人呢？”
“只诛首恶就行，把与马玩亲善的军头一并处决，剩下的人全部赦免，把他们缴械了，我们就回去找姜将军吧。”
……
回到上邽，姜维的功绩顿时传遍了全军，他自然也受到姜叙的嘉奖。
“姜维，你歼灭马玩四千部曲，收降两千人，缴获物资无数，此战能赢，多亏了你！”
“采纳我计策的是姜将军，仗是尹武打的，我只是手刃马玩而已，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若没事的话，我就走了，马玩死了，我去向董立回报一声。”
“欸，师父！？”
姜维很快便离开了，杨兰则紧跟着他跑了出去。
“师父，姜将军他正要封赏您，您怎么就擅自跑了呀！？”
“别开玩笑了，我不想要封赏，一旦封我当什么军职，我岂不是又要打仗？”
“可是，师父这次不光杀了马玩，还把马玩劫掠的物资完完整整地保存了下来，是汉阳郡的英雄，有这样的功绩，很快就能当上高级军官，应该就不用被繁琐的军纪束缚吧？”
“你还是不懂啊，小兰，我才不是说讨厌繁琐的军纪束缚。
我是讨厌军营本身啊！”
如果不是为了给董立报仇，光是周围的村子被劫掠，姜维恐怕都懒得参与到这场战争中。
而之所以辅佐姜叙，不是因为突然立志当将军了，只是在利用姜叙的部队为自己复仇而已。
“为——为什么呀？师父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想当将军！？”
“……因为我见得多了。”忍不住杨兰一直追问，姜维终于叹了口气，回过头来。
“杨兰，既然你叫我师父，那为师就给你上一课。
你觉得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统帅能力吗？”
“统帅能力确实重要，但却也不重要。”姜维说道。“真正强国之间的大战，必定会启用一国最顶尖的将才作为统帅，双方也都不会在战争中犯下大错。
如果双方将略都无懈可击，那么决胜的关键就是两个——一个是国力，决定兵力和兵员素质，另一个，我称之为猪队友的操作。”
“猪队友？”
“是的，哪怕统帅本身不会犯错，但一定会有几个猪队友能成为突破口，先抓到对方那个能成为突破口的猪队友，就能取得胜利。”
这些，也都是另一个“姜维”留下的经验之谈。邓艾不会犯错，但洮西之战中，邓艾出了王经这个猪队友，魏军损兵数万，段谷之战中，胡济是“姜维”的猪队友，使蜀军损兵万人。后来哪怕钟会灭蜀，“姜维”本部也没败，但阳平关失守，江油投降，又为之奈何？
这样的战争，或许没有官渡，赤壁那样的转折精彩，但这才是战争真正的常态。
“不过，说到底，猪队友也和国力有关，政局越混乱，国力越弱小，国内人才就越凋敝，进而猪队友就越多。
换句话说，虽然将军在前线打仗，但其实改变不了什么。
至于内政，那也不是没有权力的人可以参与的东西，所以还是别去碰那些事情了。”
“呃……”
“当你明白了这一点，就会觉得把光阴都投入军旅生活，是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如果是那些靠打仗维持生计的人倒另说，但我姜维不想要什么大富大贵，姜家也不缺我一个吃饭的，差不多就得了。
我既不想当大英雄，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所以我不想当兵。”
“师父为什么年纪和我差不多，却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一样？”
“哈哈哈，我随口胡说的，你别太当回事，总之，我不想当兵，也不想在军营里混出多高的地位，能低调就要低调。”
说是这么说，但至少现在，姜维还不能彻底将视线从军事上移开。
“对了，小兰，你要告诉师父，不要因为一次胜利就疏于防备，曹公与马、韩叛军会战于潼关，我们需要派出斥候了解那边的动向，也好及时作出应对。”
“嗯，我会转告姜将军。”
……
姜叙虽然想表彰姜维，但一方面，姜维年纪太小，姜叙不知道该给姜维什么样的职位；另一方面，姜维自己本人也不愿意，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但姜维不知道的是，他的行为，其实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此时，马超、韩遂正与曹操战于潼关，曹操知道潼关难以正面攻克，于是向北渡过黄河，并以徐晃在蒲板津偷渡到渭河以北，而马超则在渡河时追杀曹操，幸亏许褚用马鞍挡箭，才成功渡河。
“报，姜叙所部袭击马玩，马玩所部全军覆没，人也被姜叙所杀！”
“什么！？”
这个消息传来，韩遂顿时吃了一惊。
“若是马玩被击败还能理解，但他竟然全军覆没……快把详细战报拿来！”
韩遂看到战报后，眉头却愈加紧皱。
上邽和街亭，这两处扼守要道的据点已然被汉阳臣服于大汉朝廷的势力所占据，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现在被曹操击败，就只有被困死在关中，而无法再回凉州。
马超看到战报后，也立刻紧张起来。
“可有提到，姜叙手下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最多不过五千人。”
韩遂面露愁容地捋了捋胡须。
“敌军兵少，但如果卡在上邽，街亭两处，对我军则如鲠在喉，我军从凉州的补给也将被切断，大事就危险了！”
“看来凉州之事应当优先解决，韩父，不如让我自领七千兵马，回去彻底平了汉阳，拿了冀县，也好让前线没有后顾之忧。”
“嗯，虽然前线也急需人手，但我以半渡而击之策，曹操一时还到不了渭水之南。
后方就靠孟起了！”
……
“韩遂、马超，亦或韦康，我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的是，你纵兵劫掠，把我的朋友杀了。”
“你的——朋友！？”
“战争是会死人，你们劫掠百姓时，也不会在意一个人的死活……但别忘记，每个人都有爹娘，都有挚友，你下令杀人的时候，可想过负担人命的重量！？”
“我错了，小将军大恩大德，请留我一命！”
“你们这些军阀纵兵劫掠时，百姓也会向你求饶吧？
你放过他了吗？”
“……”
马玩没有回答，而下一刻，姜维手中的匕首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姜公子，其他人呢？”
“只诛首恶就行，把与马玩亲善的军头一并处决，剩下的人全部赦免，把他们缴械了，我们就回去找姜将军吧。”
……
回到上邽，姜维的功绩顿时传遍了全军，他自然也受到姜叙的嘉奖。
“姜维，你歼灭马玩四千部曲，收降两千人，缴获物资无数，此战能赢，多亏了你！”
“采纳我计策的是姜将军，仗是尹武打的，我只是手刃马玩而已，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若没事的话，我就走了，马玩死了，我去向董立回报一声。”
“欸，师父！？”
姜维很快便离开了，杨兰则紧跟着他跑了出去。
“师父，姜将军他正要封赏您，您怎么就擅自跑了呀！？”
“别开玩笑了，我不想要封赏，一旦封我当什么军职，我岂不是又要打仗？”
“可是，师父这次不光杀了马玩，还把马玩劫掠的物资完完整整地保存了下来，是汉阳郡的英雄，有这样的功绩，很快就能当上高级军官，应该就不用被繁琐的军纪束缚吧？”
“你还是不懂啊，小兰，我才不是说讨厌繁琐的军纪束缚。
我是讨厌军营本身啊！”
如果不是为了给董立报仇，光是周围的村子被劫掠，姜维恐怕都懒得参与到这场战争中。
而之所以辅佐姜叙，不是因为突然立志当将军了，只是在利用姜叙的部队为自己复仇而已。
“为——为什么呀？师父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想当将军！？”
“……因为我见得多了。”忍不住杨兰一直追问，姜维终于叹了口气，回过头来。
“杨兰，既然你叫我师父，那为师就给你上一课。
你觉得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统帅能力吗？”
“统帅能力确实重要，但却也不重要。”姜维说道。“真正强国之间的大战，必定会启用一国最顶尖的将才作为统帅，双方也都不会在战争中犯下大错。
如果双方将略都无懈可击，那么决胜的关键就是两个——一个是国力，决定兵力和兵员素质，另一个，我称之为猪队友的操作。”
“猪队友？”
“是的，哪怕统帅本身不会犯错，但一定会有几个猪队友能成为突破口，先抓到对方那个能成为突破口的猪队友，就能取得胜利。”
这些，也都是另一个“姜维”留下的经验之谈。邓艾不会犯错，但洮西之战中，邓艾出了王经这个猪队友，魏军损兵数万，段谷之战中，胡济是“姜维”的猪队友，使蜀军损兵万人。后来哪怕钟会灭蜀，“姜维”本部也没败，但阳平关失守，江油投降，又为之奈何？
这样的战争，或许没有官渡，赤壁那样的转折精彩，但这才是战争真正的常态。
“不过，说到底，猪队友也和国力有关，政局越混乱，国力越弱小，国内人才就越凋敝，进而猪队友就越多。
换句话说，虽然将军在前线打仗，但其实改变不了什么。
至于内政，那也不是没有权力的人可以参与的东西，所以还是别去碰那些事情了。”
“呃……”
“当你明白了这一点，就会觉得把光阴都投入军旅生活，是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如果是那些靠打仗维持生计的人倒另说，但我姜维不想要什么大富大贵，姜家也不缺我一个吃饭的，差不多就得了。
我既不想当大英雄，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所以我不想当兵。”
“师父为什么年纪和我差不多，却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一样？”
“哈哈哈，我随口胡说的，你别太当回事，总之，我不想当兵，也不想在军营里混出多高的地位，能低调就要低调。”
说是这么说，但至少现在，姜维还不能彻底将视线从军事上移开。
“对了，小兰，你要告诉师父，不要因为一次胜利就疏于防备，曹公与马、韩叛军会战于潼关，我们需要派出斥候了解那边的动向，也好及时作出应对。”
“嗯，我会转告姜将军。”
……
姜叙虽然想表彰姜维，但一方面，姜维年纪太小，姜叙不知道该给姜维什么样的职位；另一方面，姜维自己本人也不愿意，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但姜维不知道的是，他的行为，其实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此时，马超、韩遂正与曹操战于潼关，曹操知道潼关难以正面攻克，于是向北渡过黄河，并以徐晃在蒲板津偷渡到渭河以北，而马超则在渡河时追杀曹操，幸亏许褚用马鞍挡箭，才成功渡河。
“报，姜叙所部袭击马玩，马玩所部全军覆没，人也被姜叙所杀！”
“什么！？”
这个消息传来，韩遂顿时吃了一惊。
“若是马玩被击败还能理解，但他竟然全军覆没……快把详细战报拿来！”
韩遂看到战报后，眉头却愈加紧皱。
上邽和街亭，这两处扼守要道的据点已然被汉阳臣服于大汉朝廷的势力所占据，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现在被曹操击败，就只有被困死在关中，而无法再回凉州。
马超看到战报后，也立刻紧张起来。
“可有提到，姜叙手下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最多不过五千人。”
韩遂面露愁容地捋了捋胡须。
“敌军兵少，但如果卡在上邽，街亭两处，对我军则如鲠在喉，我军从凉州的补给也将被切断，大事就危险了！”
“看来凉州之事应当优先解决，韩父，不如让我自领七千兵马，回去彻底平了汉阳，拿了冀县，也好让前线没有后顾之忧。”
“嗯，虽然前线也急需人手，但我以半渡而击之策，曹操一时还到不了渭水之南。
后方就靠孟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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